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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明略》第三百二十九章 筠兒的煩心事(下)
自從離開袁府後,再沒有了袁若筠的消息,想必她又被‘關’在府內了。

 袁煒倒是見過一次,但或許是刻意為之。

 那日,袁煒恰好來翰林院,對仲逸一如既往,甚至主動找他來說話,並叮囑道:去西北榆林府之事,他依舊會關照。

 作為堂堂禮部侍郎,當然不會喜怒於色,但仲逸還是覺得有些微妙:自己不再被邀請去袁府,袁若筠的消息無從打聽,就是最好的證明。

 當然,袁若筠去山東濟南府的事兒,也僅僅是袁煒一句玩笑之言。

 連日以來,仲逸心事重重,似乎眼前的事兒,比他當初做欽差副使還要難以應付。

 還未將此事告知師姐仲姝,與當初的宋洛兒一樣,師姐在他心中:一個極其特殊的地位。

 若沒有袁若筠的出現,他幾乎認定:此生不會再有這種糾結與取舍。

 初次來京城,就遇到袁若筠,後來隔三差五見面。

 此刻,莫說終身大事之類,僅是不再見面這一條,恐怕二人就無法接受。

 與袁若筠相識,完全是一種巧合,甚至是多種巧合的組合:酒樓偶遇,仲逸路見不平而與之‘鬥嘴’,山道賽馬,竟賽出一個‘師徒’稱呼來。

 娘親不在,老爹又忙於朝務,唯一的兄長袁若晗,完全繼承他老爹的基因:四書五經、聖人之言,簡直就是小一號的袁煒。

 禮部侍郎家,禮數自然多了。

 雖袁若筠不喜讀書,但老爹為她請過不少先生。甚至於袁煒本人就是最好的老師。

 但奈何一個女子,袁煒也沒有寄托她能高中狀元。故此,以讀書為名,叫她安靜下來,才是真的。

 不喜讀書,但畢竟耳濡目染,袁若筠對文采是不拒的。

 至少,在她看來:有文采,就可以與父兄‘頂嘴’,也可以整整那些來袁府相親的讀書人。

 這樣的出身,袁大小姐漸漸變得刁蠻任性,更不願受縛,整天琢磨點新鮮事,也就不足為怪。

 如此,才有了袁若筠嘴邊那句話:無趣,一點都不好玩兒。

 為能‘好玩’一點,袁若筠曾捉弄過府裡的下人、花盆裡埋過銀子、魚塘裡拋過飯菜。

 甚至有一次,她竟將一隻大南瓜摘下,命人‘栽’到花盆眾,慢慢等著再長大……

 後來,她累計花了二百兩銀子,向街上一個江湖術士學了些:女扮男裝的‘喬莊’之術。

 或許是那個江湖術士,從未見到過這麽多的銀子,良心發現,傾力相教,雖說沒有達到‘易容’的境界,但一般場合,還是能以假亂真的。

 於是乎,袁若筠仔細觀察每個男子的言行舉止:喬莊是外形,言行才是神似,形似加神似就更像了。

 有了這身本事,她便漸漸從府中溜到街上,捉弄小攤商販、刁難店家小二,盡管不停闖禍,但都是‘小禍’,都能搞定。

 為何?她前面闖禍,下人們在後面給人家塞銀子。

 實在不行,還有巡街官差的相助。

 於是,就有了酒樓二人偶遇鬥嘴那一幕。

 所謂一物降一物,直到有一天,目無一切的袁若筠遇到了仲逸。

 論鬥嘴,不到三個回合,袁若筠便敗了下來;山道賽馬,輸了不說,還是仲逸救她一命。至於文采,那個時候,仲逸還未入仕,自然不會學究般老套。

 當然,用一個女人的眼看男人:儀表堂堂是永遠不會少的。

 而這一切,仲逸無疑都是具備的。

 出身名門,無論多麽紈絝、刁蠻,總歸是見過大世面的,袁若筠也不例外。

 起初,與仲逸接觸,袁若筠自是做過一番思量的:只要在京城就不怕。畢竟當時,仲逸只是個來京的小老百姓一個。

 不久以後,他們二人便有了:若一當鋪。…………

 從內心而言,仲逸對袁若筠是十分感激的:若沒有她,自己就開不了若一當鋪,甚至於後來在翰林院的一切,都要改寫。

 若說袁若筠對仲逸情有獨鍾,是因在袁府不會遇到:像他這樣的人,而仲逸對袁若筠呢?

 出身名門、天生麗質,雖刁蠻任性些,但心底善良。見過世面,雖談不上聰慧,但絕對明智。

 二人時常還能玩笑打鬧一番,活潑異常。

 試問,這樣的女子,能有幾人能拒?

 仲逸也不例外,他也有七情六欲。

 但是,這種想法也只是想法而已:禮部侍郎門檻太高,不是一般的高。

 此外,還有洛兒,還有師姐。還有他遠未完成的宏圖大願、不可預的艱險萬難……

 夜色,仲府。

 仲逸決定向師姐說出:心中之事。

 “難怪你心事重重,原來是因此事”。

 仲逸說出與袁煒的對話後,仲姝的態度,卻截然不同:你與筠兒相識多年,交往頗多,袁煒此舉,並不為奇。

 在她看來:袁煒更多是一種試探,或許,他已掌握一些仲逸與袁若筠來往的情況,但這絕不是袁若筠的意思。

 道理很簡單,若袁煒向袁若筠說起過此事,以袁若筠的秉性,她早就將這個消息告知仲逸:在她看來,相比仲逸,袁煒才更有可能是那個反對之人。

 既是試探,就非最終定局。因此,袁煒才刻意強調‘假如’二字。

 當然,他所說的讓袁若筠去山東濟南府的事,也是一種試探。

 仲逸歎道:“都是我耽誤了她,想必袁大人定將筠兒屢次相親失敗,都歸罪於我了”。

 早知如此,就不開若一當鋪,即便開了,也不能頻繁往來。否則,就不會發生這樣的事兒了。

 “既是要斷,遲斷不如早斷,過陣子就會好,以袁大人的名望,定能替她找到如意郎君”。

 仲逸甚至想到:即便是袁煒,日後在朝中不能再給予關照,他也認了。

 只要袁若筠好,一切都好。

 同為凌雲山出身,仲姝自不會像常人那般,去安慰自己的師弟:說些不痛不癢、言語切切之類的廢話。

 “在凌雲山時,師父經常提到:因緣所致、非人力可為,若刻意為之,則結果難料”。

 仲姝面如止水,一如既往:“筠兒的心思,我早就看出來了,她也曾坦露過,袁煒也勉強同意,你何不就答應了呢?”。

 袁若筠的脾氣秉性無人不知:她認定的事兒,豈會輕易改變?

 又有誰能令其改變?

 仲逸連連搖頭:“不不不,我只是與她鬥鬥嘴、說說笑而已,真無其他非分之想,真沒有”。

 在師姐面前,仲逸實在不想犯第二次錯了。

 第一次犯錯,是因為宋洛兒。

 “鬥鬥嘴?說笑?見面像仇人,不見面又念著對方。合夥開當鋪,卻都想著給對方銀子。你外出回京,總少不了她禮物,不要金、不要銀,卻要一對鴛鴦配飾”。

 仲姝笑道:“這對歡喜冤家,比整日甜言蜜語更……”。

 “師姐,你別說……”,仲逸急忙製止。

 仲姝卻意猶未盡:“說是師徒,一口一個筠兒叫著。而且袁若筠主動讓這麽叫。否則,她還不許”。

 仲逸沉默了……

 收起笑意,仲姝卻語出驚人:“如你方才所說,袁煒的意思是讓你休了洛兒,或者,讓她做小。畢竟,沒有讓禮部侍郎家大小姐做妾的道理吧?”。

 師姐果真心思縝密。當初,袁煒那句:“我是說假如,至於其他的事兒,還可以設法周旋”。

 很明顯,這個‘周旋’,就是師姐方才說的:“妻妾”或“休妻”之事。

 畢竟是禮部侍郎,難以啟齒之事,能說的如此巧妙,足見水平之高。

 “師姐, 此事莫再提,眼下朝中局勢不明,筠兒跟了我,結果更難料”。

 有師姐點撥,仲逸終於拿定主意:“洛兒就是洛兒,姝兒就是姝兒,永不會變。筠兒的事兒,就此翻過”。

 他知道:對袁若筠來說,這也似乎是最好的結局。

 “成婚、生兒育女,然後繼續為子女成婚,再生兒育女。人倫之情,無可厚非,但若將此作為畢生所願,則未免過也”。

 仲姝道出心中所想:“我心有郎君,郎君無須日日陪。此郎君,無須拜天、拜地、拜高堂,獨一無二”。

 末了,她歎道:“男人三妻四妾,歷朝歷代、屢見不鮮,如祖製般天經地義。武曌有心破此製,奈何大周之後,依舊天下歸李唐”。

 “無論洛兒,筠兒,師姐無怨。能助師父完成兵書、廣納弟子,才是畢生所願”。

 謀者謀事,對仲姝而言,她不止一次想過此事。

 “師姐所願,亦是我所願”。

 仲逸起身而立,輕松許多:“師姐,我要飲酒,大醉一場”。

 仲姝雙手抱拳,一本正經:“遵命,師姐陪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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