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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明略》第七百一十六章 也不過如此嘛
天氣不錯,眾人乾活兒熱情更高,鹽戶們許久沒有這麽痛快了,簡直就是一種享受。

  午飯更是沒的說:醬肉、醬菜,卷餅夾菜,還有限量的小酒……

  對鹽戶們而言,仲大人所謂的‘乾糧’,都趕得上他們的正席了。

  飯後歇息一盞茶的功夫,繼續開始乾活,林大團挽起袖子不時的指揮著眾人,若是仲大人不在的話,他完全可光著膀子大汗淋漓起來。

  時不時的,總有人向城裡來的方向望望,這是一種複雜的神情:既希望什麽人也不要看到,但真連一個身影都沒有時,心裡又覺得怪怪的。

  “陳覃真的就怎麽算了?”,這是連同林大團在內所有人的心聲。

  “怎麽說人家也是戶部之前的侍郎大人,若是一下子都不表示,是不是顯得有些太沒面子了?”。

  嘀咕歸嘀咕,鹽戶們心裡還在想著一件事:“方才那兩個牛氣哄哄的人,不是去‘叫人’了嗎?怎麽半天沒動靜了?”。

  “仲大人,真厲害,不簡單……”,這是大夥兒一致的看法,而且越來越堅定。

  有的時候,事情就是那麽的奇妙——怕什麽來什麽。

  大約一個多時辰後,終於看到山道便飄來一隊人馬,離的較遠看不太清,但那一路的塵土倒是格外扎眼。

  ‘不好啦,陳覃他們派人來了,大家準備上手’。

  林大團才望了一眼,那道上的塵土飛揚,他便吩咐眾人急忙拿起手裡的家夥事兒準備‘迎敵’。

  “哇,陳府出動了這麽多人嗎?怎麽看著好像還有衙門的人,難道是知府衙門的嗎?”。

  眾人這麽七嘴八舌的說著,不由的緊張起來,林大團也管不了那麽多,只顧著一遍遍的重複著:“保護仲大人,保護仲大人……”。

  “仲大人……”。

  鹽課衙門的一名一等衙役喊了這麽一聲,匆匆向這邊跑來,腳下雜草絆了一下,差點摔倒在地。

  “仲大人,不用擔心,是我們的人……”。

  說了這麽一句,他便用手指著身後的人馬。

  走在最前面的程默率先跳下馬,身後便是副提舉薑軍、庫大使肖大可、連同一乾衙役。

  “仲大人,正如你所料,楊大人他們已經都擺平了”。

  程默這麽一說,立刻與肖大可讓出一條道來,請副提舉薑軍上前。

  仲逸從程默手中接過布巾,笑著對身邊的人說道:“大家不必驚慌,坐下說吧”。

  “是的,陳覃確實與知府大人一起來咱們鹽課提舉司了,你們猜怎麽著?”。

  薑軍被眾人圍了一圈,老頭有點不適應的感覺,但儼然成了話題中心。

  說了半天,還是經不住眾人的追問,薑軍乾脆大聲道:“這樣吧,接下來的事兒呢,還是由程默向大夥講,他說書的本事相當了得,就連都察院的文大人都誇獎呢……”。

  這麽一說,一撥人又很快向程默那邊移去。

  “當時我剛睡醒,聽到院子裡有人在嚷嚷,嚷嚷什麽呢?不知道我們這裡是鹽課提舉司衙門嗎?什麽人這麽大的膽子?”。

  程默很快進入狀態,補了一覺之後精力相當之充沛,他站到一個小土台上,向眾人反問道:“我出去一看,你們猜是誰?”。

  “陳覃唄,那還要說?頂多還有那個新來的知府大人……”,鹽戶們似乎也了解的很清楚。

  仲默雙手插在腰中,不時的點點頭,而後又突然抬頭道:“陳覃怎麽了?新來的知府大人又怎麽了?我們這是鹽課衙門呀,他們管得著嗎?”。

  ‘當然管不著啦……’,眾人又是一陣附和,氣氛頓時熱鬧了許多。

  “什麽昔日的戶部侍郎?那我們仲大人還是昔日的翰林院侍讀學士呢?也不打聽打聽,有多少尚書、大學士連同首輔在內,都是翰林院出身的,侍郎算什麽?”。

  “是啊”。

  “你猜他們來說什麽?”。

  “這還要說,當然是求仲大人不要在這裡築鹽田了,畢竟這裡是人家的地嘛”。

  這互動的,簡直沒誰了。

  程默踮了踮腳尖,狠狠的說了一句:“什麽就是他家的地?呸……我去他個是狼是狗,這塊地真正的主人,已都在鹽課衙門的大堂上了”。

  鹽戶們疑惑的問道:‘不會吧?這幾塊地的主人,居然真的去鹽課衙門了?’。

  這麽一說,程默竟然有些不屑了:“那還要說?這麽大一塊地,本就是幾家的,只不過是那陳覃的管家硬將幾戶人家叫到一起,還弄了什麽契約,還說是買過去的,給了人家銀子什麽的?人家能乾嗎?”。

  “哦,原來是這樣……”。

  鹽戶們似恍然大悟,卻又不解道:“不對啊,他們既然有契約,白紙黑字的還有手印,怎麽個說法呢?”。

  程默這才點點頭,如釋重負的向眾人解釋道:“對啦,這才是很好接話兒的嘛,要麽說我們新來的同提舉楊大人英明果斷、出手不凡、那叫一個厲害呢?”。

  “快說說,楊大人是怎麽個厲害了?”,鹽戶此刻完全成了‘看熱鬧不嫌事兒大的’。

  程默望望仲逸,得到準許後他便開始模仿起楊盡洺來:“陳覃,你說你些地都是你的?就憑這些契約?可人家農戶們說他們根本就沒有拿到這筆銀子?”。

  “是啊,這話沒錯,他們確實沒有拿到那筆銀子,別的不說,就說其中的張三吧,他家都快揭不開鍋了,若是真的那筆銀子,可能嗎?”,眾人又開始七嘴八舌的說了起來。

  程默嘿嘿一笑,莫名其妙的說道:“只見楊大人輕輕說了一句:過些天本官正好要去趟京城,就此案向都察院那些昔日的同僚們看看,到底是誰之過?”。

  “誰之過?那還要說?後來呢?”,鹽戶們急忙追問道。

  ‘噌……’的一聲,程默從土台上跳了下來,雙手使勁拍拍道:“後來?就沒有後來了,陳覃鐵著個臉灰溜溜的走了。

  倒是他的管家說了一句:‘轉告你們仲大人,那塊地你們可以隨意築鹽田了’……”。

  “仲大人英明……”,所有人轉過身來,連連豎起大拇指,看到的卻是仲逸斜躺在草叢中,懶懶的模樣,幾乎要睡著了。

  “大夥兒都聽好了,從此之後,這塊地就歸是我們鹽田了,看誰還敢指手畫腳?”。

  林大團吩咐眾人繼續乾活,自己向仲逸這邊跑了過來,信心滿滿的說了一句:“仲大人,鹽田的問題解決了,剩下的,我們就可進行下一步計劃了”。

  仲逸微微探起身子,示意林大團也坐過來:“大團啊,上次你說的那個鐵礦、銅礦的事兒……再詳細給我說說……”。

  林大團微微一怔,而後有些不自然的上前道:“仲大人,此事說來話長,其實我打鐵的時間比挖鹽都長,那都是很多年前的事兒了……記得多年前……”。

  夜色下,城中盞盞燈籠掛起,行人們依舊恢復了往日了悠閑,正值飯點,酒樓客棧裡遠比街道上熱鬧些,這倒也是常有的事兒。

  鹽課衙門燈火通明人來人往,熱鬧的不是一點點,對衙役們而言,今日是一個值得慶賀的日子:鹽課提舉司終於在知府衙門面前威風了一把,相當的過癮。

  順便,也給那位昔日的戶部侍郎一個下馬威,灰溜溜的走了。

  算起來,這已經是第二次‘灰溜溜’了。

  仲大人果真名不虛傳,時時事事都在印證著這一點,那怕是昔日對王核心存幻想的人,也徹底服了。

  “說好的,仲大人今晚要陪夫人,大家夥兒自便,今晚的酒菜都是仲大人一個人請了”。

  夥房中,程默端起一個酒碗,臉上已有微微的紅光,這小子昨晚沒睡好,但精神頭卻似乎往日還要好。

  真是應了那句話“人逢喜事精神爽”。

  除了鹽課衙役的衙役們,林大團等鹽戶也被請了過來,氣氛想不熱鬧都不行了。

  對他們而言,這也不是第一次了,曾經連門口都不敢進的地方,如今卻熟悉的不能再熟悉了……

  “這個陳覃果真膽子很大,看來是要晚節不保了”。

  仲姝為仲逸盛好一碗飯,很輕松的說了這麽一句。

  算起來,有些日子沒有用易容術了,卸掉所有裝束後,反倒感覺有些不適了。

  “此事,用不用再找樊文予和李序南商量一下?”。

  仲姝自從下山後也變了不少,那怕是外人很難察覺那種。

  仲逸用筷子夾起一塊菜,小心的喂到她的嘴裡:“你自己做的菜,嘗嘗這個味道,是否比在凌雲山時,有所長進?”。

  說實話,仲姝的‘廚藝’確實不怎地,當初多虧有穆大娘照顧她們,下山後也是跟宋洛兒學了不少。

  “差點忘了,師父最近就要來雲南,還是等他老人家來了再說吧……”,仲姝微微點點頭,表示這菜燒的還真不錯。

  …………

  鹽課衙門的熱鬧勁兒依舊沒有散去,對鹽戶們而言,接下來才是要真正大乾一番的時候了。

  知府衙門則比往常冷清了許多,衙役們規規矩矩的例行公事,絲毫不敢露出半點馬虎,白日裡發生的事兒他們早已知道,就怕再惹的知府大人生氣。

  新來的知府薑飛越不由的歎著氣,望著桌上的飯菜發了一會兒呆,最後還是讓下人端了下去。

  他確實沒有什麽胃口:今日乾的這叫什麽事兒?

  但所謂人在江湖身不由己,之前在都察院左僉都禦史,如今到了大理府做了知府,入鄉隨俗,尤其像陳覃這樣的人,是萬萬不敢得罪的。

  “以後若是這位昔日的陳大人再來,就說本官不在,或者身體不適,或者外出有公乾……總之,要想個理由推掉”。

  薑飛越向左右心腹吩咐了這麽幾句,而後便揮手示意他們退下,畢竟在朝廷做了這麽多年,他隱隱察覺道:這位連文大人都賞識不已的仲大人,即將要在大理展開更大的計劃。

  顯然,在薑飛越看來:這個陳覃,根本就不是仲逸的對手。

  “明著的,暗著的,我都不會偏向於任何一方,最後的結果,自然也就與我無關了”。

  薑飛越如此思量,自有他的考慮:這個陳覃他還是知道一些的,但仲逸的‘來歷’更是一言難盡,這都不是他能左右的。

  要做,就做一個甩手掌櫃,雖談不上君子,但絕不做小人,這便是這位新任知府的處世之道……

  相比而言,陳府則是一片恐慌,難得一見的那種。

  就恐慌而言,也是對某些人而言,作為這座宅院的主人,陳覃則更多的生氣、生著悶氣:堂堂三品大員,被一個從六品的同提舉給算計了。

  不,是仲逸,這個從五品的提舉。

  什麽昔日的戶部侍郎?在陳覃的眼裡, 自己從來都是那個‘三品大員’。

  “陳大人完了,我們該怎麽辦呢?”。

  陳府一間偏房中,喬二等人正在油燈下膽戰心驚的‘謀劃’著各自的出路,他們也是晚飯連筷子都未動。

  喬二不是別人,就是今日被那名中年男子高手擋在山道上的,連同他的同伴,這裡總共四人都是跟隨了陳覃多年的‘心腹’。

  ‘要不?我們逃吧,離開這個地方,能走多遠是多遠,好不好?’。

  其中一人,不時的望著窗外,如同蹲在大牢裡一般的神情。

  喬二不滿的罵了一句:“你他麽有幾個腦袋?天下這麽大,你能逃得到那裡去?能逃得過人家的手掌心嗎?到時,你是怎麽死的都不知道,連個收屍的沒有”。

  這麽一說,其他人立刻都默默的低下了頭,不知誰,大概是腿哆嗦的太厲害,連桌子都跟著晃悠了。

  “人家錦衣衛的大人說了,讓我們乖乖的呆在這裡,需要的時候還用得著我們,到時算是將功贖罪,千萬不要拿自己的小命開玩笑”。

  喬二作為這幾人的‘頭頭’,硬是要撐著這個場面做個別人看:“出來混,遲早是要還的,那些年我們跟著陳大人吃香的喝辣的,現在是時候還了……”。

  ‘哎……’,屋內又是一陣長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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