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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明略》第七百一十九章 看你服不服?
“下一個,說說你之前都做過些什麽?……”。

  陳府大院裡,陶管家正慢慢悠悠的向眼前的人發問著,眼睛眯成一條線,仿佛一個坐堂的老爺、神氣極了。

  兩人一組,左右各一人,漸漸到了尾聲。

  “最後這一組,你們兩人進來吧”。

  聽到這一聲喊後,陶朔與旁邊的那位年輕男子走了進去。

  看看眼前,被陶管家‘選上’的已有四人,這四人單獨站了出來,臉上皆是飛揚的神情,似乎比做了比管家還管家般的‘光宗耀祖’。

  聽說過爭做‘人上人’的,還沒見過的搶著做‘下人’的。然事實上,往往就是如此。

  討生活不易啊。

  總共招五人,在最後這兩人當中,還有一人必能被‘選中’。

  想起方才的話,陶朔這才側目望了望旁邊的年輕人:怪不得如此自信,原來也是送過銀子的。

  “怎麽辦?自己曾在仲夫人面前是打了保票的,連個小小的家丁都混不到,以後還如何在別人面前吹噓自己?還怎麽號稱是跟過仲大人?”。

  陶朔心中暗暗道:得要想個法子,我就不信這還比當初在東南福建抗倭還難?

  “你們兩個……誰先來?”,陶管家望望陶朔,顯得有些疲憊,想盡快打發了他,也就可以向陳覃‘交差’了。

  “兄弟,你先來吧……”,旁邊那名年輕男子信心滿滿道:“不要太耽誤我多少時間哦”。

  盡管說話的聲音很低,但還是能從他的臉上看出‘勢在必得’四個字。這一點讓不遠處的陶管家甚為不滿:連這點城府都沒有,日後進了府,還不惹出多少亂子來?

  “既是這樣,那就我先來,我叫陶小二,之前做過跑堂的,也跟著師父做過些小買賣,身體結實的很哪……”。

  陶朔這麽一說,台上的陶管家微微點點頭,眼神中卻並無半點光。

  顯然,說的再好也是白搭。

  “汪汪汪……”一陣狗叫聲,之後便是一群衙役的聲音。

  ‘那邊什麽情況?快去看看吧……’,陶管家說了這麽一句,立刻有一名家丁跑了過去。

  “下一個……”。

  有些不耐煩,但從這個管家的語氣中不難看出:陶朔也就這麽被‘淘汰’了。

  “你可以走了……”,旁邊那小夥兒向陶朔說了這麽一句,而後便得意的上前一步。

  陶朔微微一動,卻再也沒有移步,似乎在等著陶管家的回應。

  片刻之後,東院一側立刻走出幾人來,家丁們的腳步急匆匆的,之後便是一名年紀長者,花白的胡須,各自不高,但身材同樣有些發福。

  “老爺……”。

  陶管家這麽一說,眾人立刻恭恭敬敬的站在一旁。

  陳覃來了!

  “陶管家,你這是怎麽搞得?招幾個家丁,還弄得雞飛狗跳、不得安寧,我看你辦事是越辦越回去了”。

  陳覃一臉的不悅,目光不由的在眾人身上打量一番,最後落到了眼前這二人身上。

  ‘就剩他們二人了?’,不由分說,陳覃這便坐了下來,一旁的陶管家立刻伺候在一旁,那模樣比家丁還家丁,十足的奴相。

  “是是是,老爺,就剩他們兩人了”。

  陶管家說了這麽一句,猛地發覺似乎那裡不對勁,而後又立刻補充道:“不不不,剩最後一名,就是他了”。

  陶朔旁邊那小夥立刻上前諂笑道:“陶管家,陳大人,小的以後那裡有什麽伺候不到的地方,還請多多指教……”。

  一個家丁,還指教什麽?真拿自己是根蔥了。

  ‘哼……’,陳覃這一聲,幾乎將肺都從喉嚨裡吐出來了。

  陶管家竟然排在了陳覃的前面,當著這麽多人的面兒,他還叫一聲‘陳大人’,簡直無法無天。

  陶管家眼睛瞪大老大,而後不由的底下了頭,牙齒咬得吱吱響,似乎要找個地縫鑽進去。

  ‘不對啊,方才我只聽說輪到你了,還沒有說話呢,這就被選中啦?’。

  陳覃隨意問了一句:“你之前都做過什麽?說來聽聽”。

  那小夥兒不假思索道:“其實也沒幹嘛,就是在家閑著,有的時候喝點小酒,家裡雖沒有什麽家底,但爹娘疼,阿姐們也能照顧一下,小日子過得去”。

  很明顯,他這是在以為展示自己的‘口才’。

  末了,他似乎想起什麽,又補充了一句:“對了,我的身體那是沒的說……閑在家裡,嘛事不做,身體當然好了……”。

  ‘當時怎麽就沒發現,這他麽就是個神經病?’。

  陶管家一臉的牙疼狀,此刻腸子都悔青了:再這麽鬧下去,怕是連傻子都看出其中的貓膩了。

  ‘好啦,好啦,你這種情況,不是來做家丁的,直接去做老爺好啦,你回去吧’。

  陶管家拉下了老臉,插嘴了一句道:“哪來的,再回到哪兒去,不要說來過陳府……”。

  陳覃微微探探身子,臉上的不悅絲毫沒有散去。只看陶管家接下來怎麽表演。

  這麽一說,那人立刻就不幹了,他心裡早就想好了:我是給過銀子的,若是選不上,那起碼要退銀子啊。

  換做一般人,絕不會大庭廣眾之下說這麽一句,但就憑方才的那一番話,不到幾秒鍾,這小子便會原原本本的說了出來。

  ‘還愣著幹什麽?快將此人帶出去……’。陶管家確實急了,就衝著自己與陳覃沾點親戚,也要將眼前這個丟人現眼的家夥給打發走。

  至於回頭再挨罵,那是以後的事兒,頂過眼前這一關再說。

  那小夥那裡管得了那麽多,張口就準備來,誰知卻被一旁的陶朔搶先了一句:‘老爺,想必這位兄弟從來沒有去過真正的高牆大院,定是被嚇著了,說錯幾句話也在所難免’。

  這麽一說,陶管家立刻將目光全部聚集在陶朔的身上,連一旁的小夥子也不再言語,似乎在等著看‘好戲’。

  ‘兄弟,說句題外話,朝廷有朝廷規矩,府裡也有府裡的規矩,所謂無規矩不成體統,老爺如此考核看似苛刻了些,但也是為了大家好,這也是一種規矩’。

  陶朔半玩笑道:“其實,我們就是做家丁的,說實話我也沒有讀過幾個字,只是我爹常說:無論到了那裡都不能壞了規矩,做人要踏實、說話要有分寸”。

  那小夥兒立刻反問道:“我那裡不守規矩了?”。

  陶朔微微一句:“就憑你好喝懶做,還出言輕薄,我覺得你就不能在這個府裡待下去,那怕是我們一個最低賤的家丁,也在一定程度上代表的是陳府”。

  ‘你?………’,那小夥又急了。

  ‘你給了陶管家多少銀子?’,陶朔將臉湊過去,問了這麽一句。

  那小夥兒微微一怔,而後伸出五根手指。

  陶朔立刻將自己的手掌攤開,重重的拍了上去:“好,咱們一言為定,不管能不能被選中,以後都要做一個勤快的人、孝順的人,一個脫離滿嘴胡言的人”。

  ‘我給你十兩,到門口等著我,待會就兌現’,擊掌的同時,陶朔再次嘀咕了這麽一句。

  陳覃一直低著頭,覺得這些人難得入自己的法眼,卻又沒有想一部的樣子,他這是想借機敲打敲打陶管家。

  陶管家長長舒口氣:不為別的,隻為有人替他暫時‘穩住’了那個神經病。

  “兄弟,我記住了”。

  那小夥兒說了這麽一句,而後向台上望望,而後便扭頭就走。不打算幹了,立刻將陶管家不放在眼裡。

  才走幾步,他又立刻轉身道:“當然,你也不要忘了你說過的……”。

  才這麽一句,陶朔立刻回道:“放心吧,你就在門口等著,若是我也不被選中,馬上就出來……”。

  見那人已轉身而去,他這才說道:“出來再向你說說,我們可千萬不能好喝懶做啊,不行我們找個算命先生……”。

  東一榔頭、西一棒槌,陶朔覺得此刻自己都要有意隱瞞自己‘很有學問’了,他爹還說他讀書不行?

  陳覃旁邊不時有人來稟報著什麽,總是附耳一番,而後又來,來了又去。

  ‘你,假如明日讓你去上街采購府裡所需的米面菜肉,每個月給你雙倍的工錢,你是否願意?’。

  陳覃是什麽人,僅是斷斷續續的聽了幾句,便知陶朔這小子機靈勁兒沒的說,剩下的就是看‘品行’了。

  眾人立刻瞪大了雙眼,余光中有些豔羨:不會吧?這小子還算不錯這不假,但也用不著把這麽好的差事都交給他吧?

  陶管家這才緩過神來:這怎麽可以呢?這個‘差事’,至少要給自己一筆不小的好處銀子才行,此外,每個月還有不少‘孝敬’呢。

  也不想想:上街買菜賣肉,狠狠的壓價,回頭回到府中再稍稍的抬高那麽一點點,日子久了也是一筆不錯的收成。

  街上的商販自然還有的賺,他們不會說,府裡就是陶管家了,他拿了銀子比誰都嘴巴閉的緊,陳覃會過問嗎?也就那麽回事了。

  眾目睽睽之下,陶朔連連搖頭道:“不行不行?”。

  眾人詫異:這小子是不是傻了?陳覃都這樣問了,還怕什麽呢?放著這麽好的活兒不要?

  陳覃臉上微微一松,這才似乎來了點感覺:“為何不行?是嫌工錢少了?還是活兒太多了?”。

  陶朔再次擺手道:“不是,都不是,只是因為小的才來府上,本就不該雙倍的工錢,而上街采購這個活兒,務必要過一段時日才行”。

  “為何過一段時日?”,陳覃看來確實是告老還鄉了,或許也是為了家事,否則,這些小事還真的沒有必要過問。

  “老爺,若是過一段時日,大家夥覺得小的這個人還算厚道,做人也還算本分,那小的便做了”。

  又是搖頭,又是擺手,陶朔簡直可愛極了:“小的認為:若是沒有老老實實去做一件事兒,就永遠不知道自己能不能做好”。

  陳覃緩緩起身,望望已被‘選中’的四人,不由的望了陶管家一眼。

  這一眼,陶管家立刻低下頭了。

  “你們都回去吧,過幾日從新招家丁”。

  陳覃意味深長的向陶管家說了一句:“今日白讓人家跑一趟,回頭你那些銀子,分發給他們,但是……這個自己你自己掏”。

  陶管家有些哆嗦汗顏道:“是是是,我辦事不利,這銀子理應由我付,理應如此”。

  陳覃背抄著手,懶懶的說了一句:“繼續招人,不過……就再著四個人吧……”。

  陶管家微微一怔,而後連連點頭:“是是是,我這就去辦”。

  走出幾步,陳覃有歎口氣道:“對了,他姓陶,你也姓陶,五百年前是一家,你可要‘好好’調教一番啊”。

  陶管家急忙上前道:“不不不,都是老爺調教的好,我……”。

  這事鬧的, 想必這位管家日後終於知道自己幾斤幾兩了。

  至少,短期之內是如此了。

  出了大院,陶朔‘明目張膽’的教訓一通那小夥兒,之後便趁機給了他十兩銀子。

  雖然沒有了家丁的‘差事’,但對眼前這個小夥兒而言,白白得了五兩銀子,可以暫時快活幾天了。

  這或許就叫做“各有所需”而已。

  “陶朔兄弟,可以啊,沒看出來,你這本事越發見長了,老實說,到底是京城學的,還是在東南福建時向仲大人學的?”。

  上了街,羅英這便找了機會,向陶朔打趣道:“刮目相看啊”。

  陶朔一臉笑道:“那還不是多虧你那個什麽放了藥的饅頭,否則,那幾聲狗叫從何而來?”。

  羅英卻不敢貪功:‘若不是仲夫人神機妙算,今日這場戲,就當是他陶管家一人唱了,到了陳府,自然是要將那位昔日的戶部侍郎大人請出來了……’

  ‘哈哈哈……’。

  傍晚時分,仲逸回到鹽課衙門,仲姝將白日裡的事兒向他說了一遍,二人又是一陣大笑。

  現在果真還是有些缺人手,而羅英和陶朔的到來,正好可以幫上大忙。

  常言‘衣不如新人不如故’,這話的說的一點都沒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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