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末位面,開封府。
簡峰看著開封府的城防忍不住露出一抹笑容,清政府以為保安隊會率先進攻富庶的江淮地區,所以對於河南的防守相對薄弱。當然,不論清軍預測的準確與否,都不能阻止保安隊的進攻,所謂的預測錯誤不過是清軍戰敗的借口而已。
“把炮拉出來,讓開封城的守軍長長見識。”
隨著簡峰一聲令下,幾十門火炮便被推上前來。城上的守軍見後頓時出現一陣騷亂,保安隊的名聲已經打出來了,現在全國上下無人不知保安隊的悍勇,這些守軍也不例外,他們聽聞保安隊來後本就有些害怕,現在看到黑洞洞的炮口更是膽怯。一時間人人自危,全部都縮著頭,又忍不住偷偷瞄向下方擺開架勢的保安,想看看保安隊是不是想傳聞中的那麽厲害。
簡峰等了一會,見開封城沒有投降的意思,便示意炮兵進行炮擊。見保安隊炮兵開始裝填彈藥,城內的守軍連忙蹲下身子躲到城牆後面,他們以為這樣就可以躲避保安隊的炮火,可是現實告訴他們這樣是行不通的。好在簡峰沒準備進行大規模的炮擊,在把城牆轟開後,便下令保安隊發動了進攻。
道聽途說終究是不可信,雖然一直說保安隊厲害,但怎麽個厲害發這些開封守軍是不明白的,只有親身經歷後才能明白,見識了保安隊火炮的威力後,這些守軍很識相的投降了,簡峰順利拿下開封城。
此時逃到山西的慈禧並不知道開封城已經被破,並且保安隊正以極快的速度席卷河南,老佛爺這段時間風餐露宿受了不少苦,因為保安隊以極快的速度佔領了直隸地區,所以老佛爺和光緒一直來到山西境內才有官員前來接應。
慈禧坐在一間簡陋的屋子內,光緒在她身旁,面前跪著幾名本地的官員。慈禧揮了揮手,說道:
“起來吧。”
“此處荒郊野嶺,怠慢了太后和皇上,還請太后恕罪。”近前的一名官員埋著頭說道。
“哎!”
慈禧拿起桌上的瓷碗,端詳著上面的花紋,又把目光轉向碗裡的米粥。
“有這米粥已經不錯了,我這幾天連一口飽飯都沒有吃上,若不是路上有人施舍一些口糧,怕是到不了這裡。你們起來吧,患難之中沒有那麽多講究。”
“謝太后。”
說完幾名官員便站了起來。接著慈禧推說自己累了,便讓幾名官員退下了。
幾名官員離開後,慈禧便拿起米粥喝了起來,一直把一碗米粥喝完才把碗放下,因為沒有丫鬟照顧,一切只能自己動手,用手帕擦了擦嘴,慈禧接過光緒遞上來的茶水,慢慢喝了起來。
一旁的費揚古再也按奈不住,走上前跪在了慈禧面前,說道:“太后,奴才有話想和太后說。”
慈禧看了看費揚古,把茶杯放在桌子上,說道:
“費揚古,這一路上要不是你鞍前馬後,我們娘兒倆怕是到不了這裡,你有什麽事就說吧。”
“如今反賊勢大,已經席卷直隸山東各地,還請太后早做打算。”
慈禧歎了口氣。
“你說我大清是怎麽了,先是洋人來犯,被反賊擋住了,這反賊擋住洋人後又來犯,總是沒有個消停的時候。我當然知道反賊勢大,可如今這荒郊野嶺的,我又有什麽辦法。”
“奴才願為太后效力,為太后剿滅反賊,還我大清一個太平。”
“連洋人都對付不了反賊,你有什麽辦法。”
“天津反賊之所以勢大,無非是依賴其下保安隊,保安隊如今不過區區數萬人,便在國內無一敵手,所依仗的無非三樣。一是紀律嚴明,保安隊每攻佔一處,都與百姓秋毫無犯,如此紀律嚴明之軍隊焉能不強;二是糧餉,一名保安每月糧餉是我大清兵勇數倍有余,正所謂重賞之下必有勇夫,如此糧餉之下保安隊作戰時必然悍勇無比;這第三便是軍械,也是保安隊最大的依仗,憑借著軍械犀利,保安隊甚至可與洋人軍隊不分上下,根據西洋教官所述,保安隊的火炮甚至要強於西方,有此三樣,保安隊自然是無人能敵。”
“你倒是有些見識,不知道你是否有破解之法。”
“自然是有。”
慈禧來了興趣,一旁的光緒也亮著眼睛看著費揚古。
“快說來聽聽。”
費揚古神情有些激動,他稍稍平複了一下心情, 接著說道:
“保安隊雖說有三大依仗,但若是總結起來,無非是兩個字,新軍!保安隊正是按照新軍之法所組建的軍隊,而新軍又是仿造西洋軍隊,所以保安隊乃是一支西式軍隊,於西洋軍隊無異。如今而想要對付為西式軍隊的保安隊,自然是需要練一支西式的新軍。”
“這西式的新軍又該如何去練?”
“自然是請西洋教官,仿照西洋軍製,反賊以西洋之法來犯,自然也需以西洋之法治之。”
“這西式新軍和新軍又有何分別?”
“腐敗!以往朝廷所練新軍,士官大都腐敗,所發餉銀多有克扣,平時不能和士兵同甘共苦,戰時亦不能和士兵同生共死,如此軍隊,如何能克敵製勝。而西式新軍,必嚴格按照西方軍製,嚴防軍官腐敗,若有發現,必定嚴處。所謂新軍,不過只是習得西方幾分皮毛,完全算不上是西式軍隊,所謂西式新軍,則必須全部按照西方軍製建立才行。”
“那怎麽樣才算是西方軍製?”一旁的光緒忍不住問道。
“從募兵,餉銀,訓練,裝備,軍官,紀律等各方各面下手,全部按照西方之法,才能算得上是西方軍製。”
“費揚古,這西式新軍你可能練?”
相比於光緒慈禧要淡定許多,但看她的神情,顯然是有些意動。
費揚古聽後呼吸急促了起來,他的心臟砰砰直跳,他等這一刻已經許久,急忙說道:
“稟太后,奴才這些年來研究西洋軍製,所獲頗多,若是太后允許,奴才願意為太后練一支西式新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