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美女,你好啊。”丁笠對陳萌萌擺擺手。
不過她的動作被陳萌萌視為了挑釁,陳萌萌收起笑容,板著臉看向陳波,意思是讓陳波給個解釋,陳波見了說道:“她是丁茂的妹妹,丁笠。同時也是港口工會的會長。”
趁著說話的機會,陳波把貼著自己的丁笠推開。
“她叫什麽名字?”丁笠很快又貼了上來,湊到陳波耳邊問道。
“陳萌萌。”
丁笠聽後饒有興趣地看著陳萌萌,陳萌萌卻沒去看丁笠,而是對陳波說道:“傅忠雄那邊已經弄好了,我們要離開嗎?”這次來的目的就是找顧泉,現在顧泉也找到了,還賺了兩艘軍艦,自然是要離開了,不過……
“你們還不能走?”丁笠說道。
“為什麽?”
“因為你們答應過要幫忙的。”
“等一下,先搞清楚,我可沒有答應過你什麽。”陳波說道,“我只是向你詢問一些情況,並沒有要插手的意思,不管是你們三大工會之間,還是兩岸之間,我都沒有興趣,我感興趣的只有教會。”
“但你們的朋友答應我了,而且我已經付過報酬,你們準備反悔嗎?”丁笠舔了舔嘴角,看向遠處的顧泉說道。
“我們可以把報酬退給你。”陳萌萌說道。
丁笠聽後笑了起來,說道:“我答應和她睡一覺,她就幫我解決一些麻煩。報酬已經付過了,你拿什麽退給我?”
陳波心裡抹了一把汗,丁笠的話信息量有些大,讓他有些不適應。陳萌萌倒是很淡定,看著笑呵呵的丁笠,說道:“那也是她答應你的,不要扯上我們,而且這個條件怎麽看都對你更有利,睡一覺就幫你解決麻煩,你覺得自己很值錢嗎。”
“那麽你想讓她幫你解決什麽麻煩?”陳波想了想問道。
“我還不確定,原本我想讓她幫我對付另外兩個工會,現在的話或許我會需要她幫我擋住對岸的攻擊。”
“這不公平。”
“公不公平不是你決定的,而是由我和她決定的。”
丁笠說完對陳萌萌眨了眨眼睛,便離開了。
陳萌萌現在很不高興,瞪了陳波一眼,說道:“現在怎麽辦?”
“所以說我們必須幫丁笠擺平來自對岸的麻煩嘍?”
“不是我們,是顧泉。”
“有什麽區別,我們總不能對她坐視不管吧?”陳波攤手道。
“我才不管她呢!她自己弄得事情她自己解決。”陳萌萌嘟著嘴說道。
“要不我們帶著顧泉直接溜?”
陳萌萌搖了搖頭,有些苦惱,說道:“顧泉不會走的,她一直都是這樣,死腦筋。”
“哎,那就沒辦法了,我們又不能丟下她不管,只有幫丁笠解決麻煩了,讓傅忠雄回去帶些人過來吧。等等,我記得教會來進攻的時候她不是要跑嗎?怎麽現在又不走了。”
“那屬於特殊情況。”
“那我們就給她來個特殊情況。”
“可是那樣……不就是白嫖了……”
……
南海,由三艘航母及其護航編隊組成的巨大戰鬥群正向南方航行,幾天前教會一半的海上力量都集結在了這裡,似乎是要面對一個可怕的敵人,不過當艦隊在這片海域停留了三天后,便開始返航,敵人至始至終都沒有出現。
在戰鬥群最中間的是三艘航母,其中靠右的航母艦島上,純藍色的旗幟隨風鼓動,在艦島內部,一名穿著淡藍色宗教長袍的人和一名穿著深藍色製服的人並排站立。
“主教大人,我會為這次行動的失利承擔責任。”身穿深藍色製服的人對身旁的人說道,他的年齡應當在五十歲左右,但因為沒有留胡子,所以看上去比實際年齡要小許多。
“聖主不會怪罪有功之人,當我們越過善與惡的分界線時,整個聖地都受到了威脅,不僅是你,連我也為之感到顫栗,所以你不用為自己的畏手畏腳而感到難過,畢竟北方不是我們的領域。”主教看著南方一望無際的海洋說道。主教的年齡看起來要大得多,他的皮膚已經松弛,臉上布滿了皺紋,不過卻精力十足,行動也沉穩有力。
此時海面正是風平浪靜,只有一些微波蕩漾,穿深藍色製服的人看著前方驅逐艦航行留下了一片白色的浪花,沉默了一會後說道:“難道我們要放任罪惡之人離去嗎?深藍艦隊的宗旨是毀滅教會的敵人,可我們現在卻只能眼睜睜看著敵人離去,聖主統治海洋,我們卻到不了北方。”
“聖主統治海洋,還統治著世上唯一的淨土, 聖主手持藍色長戟,撥開雲霧,讓我們看到了世間美好的一切,讓我們得以在末世存活下來,現在我們需要做的是靜心等候,時間站在了我們這一邊。雨澤,你要有耐心,總有一天我們會前往北方。”
雨澤聽了有些激動,問道:“難道聖主有辦法前往北方了嗎?”
“記住,聖主無所不能,如果對聖主的祈禱沒有應驗,只能說明你還不夠虔誠,無法打動聖主,聖主會通過海裡的波濤聆聽我們的心聲,而且聖主早已聽到了你們的心聲,你沒有感受到嗎,北方的屏障已經產生了裂縫,她的力量正在消減。”
“讚美聖主!讚美海洋!”雨澤說完對著海洋開始祈禱。
主教凝視著大海,繼續說道:“雨澤,或許這是我最後一次跟隨艦隊出航了,回到聖地以後我會晉升為白衣大主教,永遠在聖地陪伴聖主,這是屬於我的榮耀,但我的心卻放不下海洋。”
本來低頭祈禱的雨澤聽後抬起頭,說道:“可以終日在聖地陪伴聖主可是莫大的榮耀,您就要晉升為大主教,可是我看您卻沒有為此感到高興。”
“現在的你還不能明白,當有一天你需要離開艦隊的時候,那一刻你才能有所體會,大海才是你的歸宿,原諒我的不敬,即便是聖地也不能給我處於大海懷抱的感覺,相比於至純的白色,我還是喜歡大海的深藍。”
“我不明白。”雨澤說道。
“你不需要明白,你終會明白,我走之後會有另一位年輕的主教接任我,你要待他如我一般,不可師心自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