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嫣然姐姐,你們說什麽呢,說的這麽開心。”
江潯好奇的問著,不過在場的妃嬪沒有一個敢小瞧這個公主。
這幾年,敢得罪她的人幾乎都被處理的差不多了,就連皇上都不敢正面對上她,京城裡誰不知道申屠家的公主。
“也沒說些什麽,倒是你,我不叫你進宮,你都想不起我了!”
李嫣然捏了捏江潯的臉頰,江潯鼓著嘴巴有些不滿。
“怎麽不見蘭妃。”
江潯掃視了一圈,沒看見申屠佩蘭不由得問道,哦,不,現在應該改成王佩蘭了!
李嫣然臉上的笑頓了一下,隨後平淡道:“今兒個身體不舒服沒有來。”
“哦。”
江潯淡淡的應了一聲。
過了沒多久,各宮的嬪妃陸續退去,江潯跟隨著李嫣然來到了她的臥室裡,隨後揮手讓所有人都退了出去。
“東西找到了?”
江潯挑眉問道。
原本聯系上李嫣然這條路也只是抱著試一試的目的罷了,之前祖父交出去的一塊虎符現如今怎麽也找不到,不知道被夏斯寒藏在了哪裡。
雖然不找到那塊虎符也沒什麽大問題,但是虎符在夏斯寒的手裡總是不安心,要讓他做一個真正的傀儡皇帝總不能讓他還拿著兵權吧。
不過近幾年,邊界沒有大戰,想要讓他將虎符拿出來無異於癡人說夢,所以這才想辦法將虎符偷出來。
李嫣然神色複雜的點了點頭:“嗯,不過,我想要你保住我的家人。”
江潯看著她的目光慎重的點了點頭:“只要他們沒有涉及到我的底線,那麽他們依舊是他們。”
李嫣然這才從枕頭下面拿出半塊虎符,摩挲了兩下這才交給江潯。
“呵,皇上他極少到我的宮裡,甚至說是厭惡我,可是最後居然將虎符藏在了我的宮裡,真是可笑。”李嫣然說著說著流出了兩行清淚。
江潯保持著沉默沒有說話。
出宮的時候,江潯在禦花園裡遇到了自稱身體不適的某個女人。
“申屠素馨!”
王佩蘭忽然叫住江潯,目光怨毒的打量著她。
江潯理都沒理她,便從她面前走過。
王佩蘭一張帕子都快絞爛了,臉色扭曲的衝著江潯吼道:“申屠素馨,我一定會讓你不得好死!不得好死——”
聞言,江潯的腳步停頓了一下,接著又快速離開。
“王家可以解決了!”
江潯回到府裡便淡淡的說了一句。
次日,王家通敵叛國的證據就被程在了夏斯寒的桌子上。
夏斯寒縱然知道這是假的,可是這份證據卻做的非常真,而且現在他的手裡沒有多少實權,根本容不得他反駁。
王家被抄家了。
這日,江潯正在給老夫人做藥膳調理身體,門外忽然有人拿著一隻玉鐲求見。
碧綠色的玉鐲晶瑩剔透,江潯一眼便知道這是她的玉鐲。
“公主,有個丫鬟拿了這隻玉鐲來求公主……”
江潯揮了揮手,示意她知道了,她隻給過一個人手鐲,王家的王妍。
這次王家被抄家滅族,就連宮裡的王佩蘭都在祖父的強勢下被打進了冷宮。
不過想要放過王妍不過是江潯一句話的功夫。
江潯將王妍和她的母親放了出來,並給她們安置了一處房產,以後的事就和她無關了。
一轉眼,五年時間再次流逝,祖父的身體已經越來越孱弱,即便有江潯全力救治,恐怕也活不了幾年了,但是這是身體內部的衰老,和醫術無關。
莫景瑜如今已經能夠獨當一面,手腕狠辣,卻將大夏朝治理的井井有條,
江潯有時候也會給他出一些建議。這些年,江潯一直沒有成親,所有的人都在認為江潯是在等莫景瑜長大,可惜,直到莫景瑜可以說親了,江潯依舊沒有成親的想法。
“祖父。”
江潯來到申屠莽身邊,這些年,申屠莽越發精力憔悴,此刻已經滿鬢發白。
“心兒啊,你到底是怎麽想的?”
申屠莽有些茫然的看向自家孫女,自從她想要控制夏斯寒的時候,他有時候真怕自家孫女會成為禍國殃民的禍水。
可是,她除了讓夏斯寒成為一個傀儡之外並沒有多做什麽,每日就是在家裡繡繡花,培養培養莫景瑜,別的什麽都不做。
“祖父,心兒最喜歡看夏斯寒看不慣我們又乾不掉我們的樣子!”江潯撒嬌道。
申屠莽不由得哂笑出聲。
“你啊,整天哪裡來的那麽多的怪言怪語的。”
“心兒,莫景瑜,你打算怎麽辦。”
自從知道江潯準備培養莫景瑜來接他的班後,他是不放心的,可是這些年見識了莫景瑜的能力,他不得不讚歎一聲,莫景瑜比他做的還要好,只是,這樣的一個人中龍鳳,可能甘心一輩子屈居人下嗎!
“祖父,你不要擔心,心兒了解景瑜,他不會這樣做的。”江潯乖巧的說著。
申屠莽聽完後不由得皺了皺眉,最終又重新松了下來,歎了口氣道:“罷了罷了,你大哥二哥兩個祖父都知道,他們不適合那個位置,你父親就更不行了,哎,既然你找了莫景瑜護著你一輩子,希望他不要讓祖父失望!”
……
這些年下來,夏斯寒手中的權利已經被徹底架空,他的身體被江潯做了手腳,如今宮裡除了兩個公主外再沒有任何一個孩子。
申屠莽手中的權利正逐漸移交給莫景瑜,莫景瑜一個奴才身份當然讓人看不起,不過知道他的手段後就沒人敢再開口說他的不是。
江潯從申屠莽書房中出來,外面紛紛揚揚的飄著雪花,觸體生寒。
一直等在外面的莫景瑜將手中拿著的大氅披到了江潯身上,眼中滿是溫和,如果讓外面的人看見莫景瑜現在的樣子肯定會驚訝不已。
京城中誰人不知莫閻王的為人,恐怕也只在江潯的面前才會露出一絲溫柔吧。
“公主,下面的人送上來一對雪雁,可要瞧瞧?”
莫景瑜說到這個消息的時候,眉眼都是笑意。
江潯目中露出一絲喜色:“雪雁?京城中許久未出現雪雁了,你是怎麽抓到的?”
“呦呦,這連雪雁都弄回來了,本寶寶可不相信你不明白其中的意思,瞧莫景瑜傻笑那樣,如果讓他知道這不過是你的計謀,恐怕小心肝都要碎了吧!”
腦海中許久未曾出聲的7747忽然酸道。
江潯的手頓了一下,臉上的笑意減去了一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