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些人哪有不懂的道理,連忙低下頭齊聲道:“(奴才)屬下什麽也沒有看見!”
這些守衛都是東方家的家生子,口頭向來緊的很,不過東方崢還是狠厲的警告著。
“沒看到就好,今天的事如果我在外面聽到任何的風言風語,你們的命……都別想要了!”
東方崢看了一圈,狠厲的目光掃到東方煙的身上,讓東方煙不由得打了個寒顫。
“你先帶著煙兒回去,這裡的事記著爛在心裡知道嗎。”
東方崢冷冷的吩咐著金玲,金玲也不敢反駁,扶起東方煙就想離開。
江潯卻把身上的儲物袋解開扔在了金玲的面前。
“父親,二夫人口口聲聲說為了準備看諸多修煉資源,不如父親看一看,到底是多少?”
東方崢聽著江潯喊著金玲為二夫人,先是皺了皺眉,接著聽到江潯所說,目光看向地上的儲物袋。
一旁的隨從連忙撿起儲物袋呈給了東方崢。
金玲看到這一幕,臉色微微的有些發白,心虛的緊緊的摟住東方煙,東方煙被金玲樓的有些疼了,不滿的動了動身子,從金玲的懷裡掙脫開來。
“娘,你樓的這麽緊做什麽。”
東方煙沒腦子的問出聲。
東方崢聞言臉色倏的就沉下來,快速的打開了江潯的儲物袋。
結果發現,本來該給東方青的是十個立方米的儲物袋,如今卻只有一個立方米,一個立方米的儲物袋只是家族裡一些下人的配置。
不僅如此,家族為東方青準備的大量物資,裡面也沒有,除了一些低級的療傷丹藥赤靈丹之外,只有幾身華而不實的衣服和一些金銀,連一顆修煉用的聚靈丹也沒有,更別說家族為她準備的靈石武器法衣了!
東方青一個修真者要金銀有什麽用,他們要多少金銀直接從家族裡支取就是了,難為金玲還特意為她準備著。
東方崢一臉陰沉的把儲物袋裡面的東西全部倒在在地上,憤怒的看向金玲。
“你為青兒準備的就是這些東西嗎!靈石呢!靈器呢!還有法衣,特別是那一套木尾雀煉製的法衣,可是父親專門讓人為青兒準備的!”
面對著東方崢憤怒的質問,金玲鎮定的站起來解釋:“老爺……,這真的不是我做的,你要相信我,我怎麽會做出這種事來,我為青兒準備的都是家族裡讓我準備的,一份也沒有少,我也不知道為何就成了這個樣子,我好歹也是這個家的主母,當了這麽多年的家,見識的東西也不少,怎麽會貪汙小輩的東西。”
金玲說的有理有據,順便反咬了一口,無非就是江潯汙蔑她。
東方崢有些搖擺不定,不知道該聽誰的,只是看著江潯的目光明顯的不信任,還有一種隱晦的狠厲。
江潯卻挑了挑眉,目光掃向東方煙,只見東方煙的手正不由自主的攥著自己的儲物袋,從東方崢將江潯儲物袋裡面的東西倒出來開始。
特別是聽到東方崢說到木尾雀法衣的時候,東方煙攥著儲物袋的手更是緊了一分。
呵呵~
“二夫人這是說我把東西藏起來汙蔑你?那也好,反正我這兩天也沒出過府,整個摘星樓,父親可派人來搜,搜到一件,我就認,怎麽樣!”
小樣,玩不死你!
即便是特意準備的東西又如何,這些東西放在東方素的身上人家都不帶瞧一眼的,不說東方素,就是眼前的東方煙也是看不上的吧,除了那一件漂亮一些的木尾雀法衣吧。
呵呵~
由此可見,東方家還是有些輕視她呢或者說不信任她呢!
即便是家族的子弟又如何,畢竟當了十幾年的奴仆了,誰知道她是怎麽想的。
恐怕金玲這麽做純粹就是給江潯一個下馬威吧,認為她什麽也不懂,卻沒想到直接就被她給捅了出來。
“東方煙,你這麽攥著你的儲物袋幹什麽,難道我的東西在你那裡!”
江潯忽然似笑非笑的看著東方煙。
東方煙連忙松開手中的儲物袋,可是這一幕怎麽會瞞得了同為修真者的東方崢。
只見東方崢臉色一沉,手一動,東方煙腰上的儲物袋就被東方崢隔空吸了過來。
由於練氣期的實力還沒有辦法在儲物袋上烙下神識烙印,所以東方崢直接就打開了東方煙的儲物袋。
儲物袋裡,一件華美的紫色木尾雀法衣被東方崢拿了出來,金玲看著東方煙儲物袋裡的法衣滿是不可置信!
這些東西不是讓她務必要出手掉嗎,為什麽會在她的儲物袋裡!
“你給我解釋解釋!到底是怎麽一回事!”
東方崢被氣的眉心直跳,目光凶狠的盯著東方煙。
東方煙害怕的往後縮了縮,躲在了金玲的身後不敢看東方崢,東方崢隨即將怒火發在了金玲的身上。
金玲百口莫辯,東西確實是她拿的,不過她也沒讓人用,除了把靈石留下來,其它的全部讓心腹拿出去賣掉了。
可是這件法衣怎麽會出現在煙兒這裡。
然而金玲沒辦法解釋,最後憤怒的東方崢讓金玲將所有的東西雙倍賠償給江潯,並且東方煙這段時間待在屋裡不許外出,算是禁足。
對於這個不輕不重的懲罰,江潯內心嗤笑了一聲。
剛剛懷疑是她誣陷金玲的時候,那時候東方崢恐怕不是這麽想的,估計是想狠狠的教訓她一頓來著。
如今輪到金玲和東方煙,居然就是這麽不輕不重的禁足。
呵~
對於修真者來說,一個月的禁足不過是短短的閉關而已。
這可真是個好父親啊!
東方煙和金玲最後怨恨的離開,東方崢簡單的寬慰了江潯一番之後也匆匆的離開。
江潯沒有理會,而是轉身看著摘星樓裡的眾多奴仆,這些奴仆經過了剛才的一遭,如今對江潯多了畏懼,紛紛跪在地上頭趴著地不敢吭聲。
此時,她的身邊竟然沒有一個可以用的心腹,一切還需要她自己親自動手。
江潯拿出一張符紙,抬手折出一張紙鶴傳給了東方家二房的分管家東方貫。
東方貫沒一會兒就匆匆的過來,此刻江潯已經坐在院子裡的凳子上, 蘇縵和紅兒也出來了,兩人同樣坐在一旁說說笑笑著。
一邊的地上,一灘血跡刺眼而又醒目。
“十九小姐,蘇姨娘。”
東方貫討好的喊著,余光打量著地上的一灘血跡心思已經輾轉了許多。
江潯給蘇縵和紅兒到了一杯茶,隨後又給自己倒了杯茶,隨意的掃了他一眼,慢慢的喝著杯中的茶,蘇縵和紅兒兩人自顧自的說著,誰也沒有理會東方貫。
東方貫一直彎著腰沒有抬頭,一直到一杯茶喝盡,江潯這才面無表情的抬眸看著東方貫。
東方貫是二房的分管家,也是東方家總管家的弟弟,築基中期的修為,平時府裡的奴仆在他的眼裡連牲畜都不如,一些漂亮一些的女奴有不少都被他欺負過。
有的女奴心甘情願的爬上東方貫的床,有的女奴則完全是被威逼著上了他的床,這些年府裡的女奴沒少被他糟蹋。
原主當初也差點沒能幸免,東方貫直接叫了人來把她綁去他的房間。
索性當時一個後進來的漂亮的女奴,為了巴結上東方貫,使了些錢買通了那些下人,讓那些下人把她送過去,原主這才幸免於難。
後來那個漂亮的女奴讓東方貫新鮮了一段時間,這才將她給忘了。
如今只怕這東方貫都想不起來還有這麽一遭事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