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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明海圖志》第五十一章 幕後之主謀
  “奶奶的,我早就看這倭人不順眼了,一定是他乾的,我找他去!”鄭芝鳳一聽田川忠直的名字便三屍神暴跳。

  “小叔叔,又無憑無據的,你去找他又能如何?”鄭衝覺得頭有些大,鄭芝鳳還真是一根筋。

  “還要什麽證據?他是倭人,來行刺又是倭國忍者,不是他還有誰?!”鄭芝鳳大聲吼道。

  這時候帳外傳來一陣馬蹄聲,只見帳內進來幾名傳令騎兵,為首一人手中令旗一揮,厲聲喝道:“大公子,大帥急招你回府!”鄭衝聞言回頭對鄭芝鳳道:“父親急招,我先回去,二叔便先交給小叔叔照料了。小叔叔,切勿衝動,一切等我見過父親後再說。”鄭芝鳳應了,當下鄭衝便火急出了軍帳,上了傳令兵備好的馬匹,便往鄭府疾馳而去。

  到了鄭府,鄭衝直入安平四海殿,鄭芝龍面色陰沉,在堂上來回踱步,見得鄭衝到來之後,便道:“你和你二叔遇刺之事,我已經知道了,幕後凶手已經找到,你隨我來。”

  說罷當先便走,鄭衝吃了一驚,這麽快就找到凶手了?也不知是誰,隻得跟在後面。父子兩人轉過安平四海殿,來到殿後一片宅院,此處鄭衝還沒來過,只見這裡一派都是日本風格的建築,裡面的家丁、丫鬟也都是穿了日本的服飾,便是日系風情的宅院。

  只是這時候院中的家丁、丫鬟都趴在地上瑟瑟發抖,四面高牆之上,已經被鄭芝龍的黑人衛隊控制,他們手持佛郎機火銃,黑洞洞的槍口都對準了院內,只要院內之人稍有異動,便會被他們無情射殺。

  “父親,這是怎麽回事?”鄭衝不明所以的問道。鄭芝龍抬手止住鄭衝的問話,隻道:“不用問,你跟我來便是。”

  轉過庭院,來到後院,只見四面都伏下了軍士,這裡種滿了櫻花,只是還不到櫻花的花期,枝頭上沒有好看的櫻花。只見最大的一株櫻花樹下,鋪了塊草席,席上跪坐了一人,面朝後院的一間屋舍。這人鄭衝倒是見過,正是那田川氏的家臣田川忠直。

  鄭芝龍與鄭衝到來後,田川忠直略略轉身,朝兩人恭恭敬敬跪拜下去,口中道:“見過主上,見過殿下。”

  鄭芝龍冷冷的說道:“衝兒已經來了,有什麽話就快些說來!說完命你的人退下!”頓了頓鄭芝龍道:“說我們的話,衝兒聽不懂倭語!”

  田川忠直躬身道:“是!”那態度很是誠懇,也非常的低眉順耳。

  這時候那屋舍的木梭門緩緩打開,田川氏一身和服也跪坐在那裡,兩邊各有幾名和服丫鬟侍奉,但卻有三名黑衣人手持明晃晃的倭刀站在田川氏身後!顯然田川氏被人挾持了!只見田川氏面色悲戚,朝著鄭氏父子緩緩拜下,口中道:“給你們添麻煩了。”

  鄭衝吃了一驚,這田川忠直居然這麽大膽,派了忍者脅持了田川氏!當下忍不住要伸手去拔腿上的雙刀!

  “大郎切莫再動,否則會傷到主母。”田川忠直面色從容,淡淡的說道:“我知道大郎的刀法鬼神莫測,但我們抱著必死的決心而來,只怕大郎也很難能毫發無損的救出主母來。”說罷一揮手,只見那三個黑衣人手中都持了霹靂火球,手中還晃亮了火折子,準備隨時點火。

  鄭芝龍大手一擺急道:“好,我們不動,你有什麽話就快說,千萬別傷了阿松(田川氏名田川松)!”說罷鄭芝龍按下鄭衝拔刀的手,鄭衝無奈隻得松開手來。

  田川忠直見了,緩緩拜下說道:“主上,

臣下乃是田川氏的陪臣,侍奉主上後,便是鄭氏家臣。此趟行刺大郎殿下,脅迫主母,乃是萬不得已之事,還請原諒。待得此間事了,臣下自會切腹謝罪,以贖罪孽。而臣下所做之事,皆與主母無關,她毫不知情。”  鄭芝龍面色稍緩,冷冷的道:“你做的事我查到一些,之前你收買阿松身邊的日本婢女,命她前去勾引衝兒,隨後給他安一個調戲母婢的罪名,便是出自你的手筆!但阿松自始至終都不知道這件事!是也不是?!”

  鄭衝聞言吃了一驚,原來調戲母婢這件事背後是有人指使,想來也是,之前那倒霉鬼在鄭家毫無地位,怎麽可能膽子大到去調戲母婢?除非是那婢女主動勾引,那缺心眼的倒霉鬼才會上當。

  同時鄭衝也松了口氣,看來鄭芝龍早已經查明這件事,他說此事田川氏不知情,便是與田川氏無關。倭人向來是下克上慣了的,就連主上的意願有時候他們都敢違背,更何況田川氏只是個女流之輩?是以田川忠直背著田川松搞些小動作,也是在常理之中。

  果然田川忠直又恭恭敬敬的拜下道:“正是,不過除此之外,大郎殿下初陣之時,我還收買了雷虎,教他點燃火船,便是想結果大郎殿下性命,即便失敗,也可將罪責推在大郎身上,讓軍法置他死地。”

  鄭衝聽得毛骨悚然,一個人在你面前坦然承認幾次想要謀害你,居然還可以說得這般從容不迫,彬彬有禮,真不愧是島國出來的變態。

  鄭芝龍冷哼一聲道:“為何要這般做,為什麽要幾次三番的謀害衝兒?你背後可還有其他人指使?是肥前的平戶藩主松浦鎮信,還是島原藩的松倉勝家?”

  田川忠直卻搖搖頭道:“無人指使。臣下乃是田川氏的家臣,也是鄭氏陪臣,一切所為,都是為了田川氏與鄭氏好。此前大郎殿下雖然毫無作為,但仍然是主上的長子,而田川主母所生嫡子次郎殿下,才是臣下效忠的對象。自古不論是中國還是倭國,嫡庶之爭都會給本家帶來毀滅性災難,是以臣下一心隻想著將這種災難消滅在萌芽之內。所以只能犧牲大郎殿下,請大郎殿下原諒!”

  說到這裡,田川忠直恭恭敬敬的朝鄭衝拜下,言辭很是誠懇。鄭衝有些哭笑不得,果然是日本的變態思維,都要你去死了,還要請當事人原諒,真是難以理解。

  跟著田川忠直又續道:“主上顧念舊情,一直處處維護大郎殿下,上次海戰大郎殿下初陣,立下大功後,不論是才乾武藝都展露無余,而且拜官守備,人望極高。照此下去,不出十年,大郎殿下在鄭氏之內的地位必將難以撼動。而十年後,次郎殿下才會長大成人。到那時候,在他這位戰功顯赫、人望極高的兄長面前,次郎殿下又該如何自處呢?到那個時候,便是鄭氏分裂的開始,臣下是田川家臣,又不忍見到這樣的情形,自然是要維護次郎殿下的。是以今天冒險行刺大郎,只希望大郎的辭世能換來鄭氏今後的安寧!”

  尼瑪,鄭衝忍不住心裡爆了粗口,十年後的事,你現在就要我去死?但爆完粗口後,鄭衝又冷靜了下來,鄭氏的嫡庶之爭此前或許還不算是什麽問題,只因之前的鄭衝太過窩囊,沒人會在意一個廢柴的庶長子。但眼下不同了,鄭衝的才乾能力完全展露,這個問題一下便明顯了起來。

  鄭衝剛好大鄭森十歲,待得鄭森二十歲時,鄭衝三十歲,正是年富力強的時候,而且照鄭衝這種才乾發展下去,只怕十年內便會在鄭氏之內扎下牢固的根基,培養出一批效忠之人來,到那時候鄭芝龍不論傳位給誰,都會惹來兩派的相爭!

  這層窗戶紙其實明眼人大多都瞧出來了,施福就是其中一個,他選擇了鄭衝,鄭芝虎此刻已經不用問,他是堅定支持鄭衝的人,鄭衝的小派系已經顯露頭角。只不過此刻沒人願意捅破這層窗戶紙,一來鄭芝龍還在,說傳位還早,二來也不願意提及鄭芝龍的家事,這畢竟是一種禁忌。但田川忠直一個倭人卻不會顧忌這些, 所以他捅破了這層窗戶紙。

  鄭芝龍卻沒理會田川忠直的話,冷笑道:“老子鄭氏傳位給誰,要你一個倭人來指手畫腳?禍起蕭牆,說得好聽!這趟你從伊賀九州流調來的十三名忍者,皆是中忍以上之人,你一個小小田川氏的陪臣,能調得動這些人?伊賀九州流的忍者,只有肥前國平戶藩主和島原藩主才調得動!你當我鄭芝龍不知道麽?”

  田川忠直歎口氣,再次拜下道:“主上不愧是在我日本遊歷多時的人物,對我國內情形了如指掌。既然主上如此多疑,臣下也無話可說。”

  鄭芝龍哼了一聲冷笑道:“好個無話可說,我來說吧!你剛才說什麽嫡庶之爭、說什麽禍起蕭牆,這些都是你們冠冕堂皇的借口!你們倭人覬覦我鄭氏基業已久,當年我還未曾嶄露頭角時,便想讓我成為田川家一門眾,我沒答應。後來派人送了阿松回來,順道還讓你這條狗跟了過來!便是想讓你在我鄭氏內部,挑起爭端,你們倭人好從中漁利!”

  田川忠直沒被鄭芝龍的話激怒,而是面色不改,已久守著日本禮法,恭恭敬敬的拜下道:“主上言重了,臣下絕無此心。”

  鄭芝龍冷哼一聲道:“你們倭人都當我鄭芝龍是傻子麽?你之前想要除掉衝兒,便是看我和二弟護著衝兒,生怕衝兒會攪了你們的毒計!後來衝兒展現才乾,立下大功,你們就更按耐不住,於是你從日本調來忍者。嗯,不對,往來倭國要三個月,忍者是你在料羅灣之戰前就備好的了!這些忍者原本不是用來對付衝兒的,他們是來殺我的對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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