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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明海圖志》第三章 戰功當自取
  那青年人聽了那二爺的話後,茫然無措起來,取下敵人首級?一定要殺人才能自救麽?及至此時,他還彷如身在夢中一般。耳邊是呼嘯的海風,眼前滿是桅杆如林、船身如牆的大明艦隊,海浪不時打在身上,濕了臉龐,這不是夢!

  殺人!或是被殺!鄭衝被冰冷的海水打在臉上,漸漸清醒了過來!似乎自己沒有了退路,想要穿越後能活下來,要做好的第一件事就是殺人!殺人來換取戰功抵罪!他沒打算認誰做爹,然後來苟全性命!求人不如求己!

  他十歲上就已經是孤兒了,與奶奶相依為命,每天放學後,還要到夜市擺地攤,經常和夜市上的混混爭鬥。一開始他被人欺負,但到後來,他拚命鍛煉自己,努力不讓別人欺負自己,以至於後來在夜市上闖出一個打不死的小強名號來。就這樣,鄭衝靠著自己的努力拚搏完成了學業,考上了大學,他深知什麽人都靠不住,人生於世,唯有靠自己!

  他暗暗捏緊拳頭,冷靜下來後,他開始分析自己的優勢。他身上還有防彈衣,而且是全身防護,輕便靈活,雖然女上司胡凰凳槍咀鈈碌牟罰恢婪闌ば閱莧綰危鞽焙虻幕鵯骨ΦΩ媚芊雷〉陌傘塹每賜弦恍┳柿希饈逼詰幕鵯骨Φ惺焙蛄藜錐疾荒芑鞔┑模砩險饊鬃鈈率降姆賴戮退閽儼睿豢贍芰Φ擠啦蛔“傘

  其次是他的體質,剛才上下船的時候,他刻意伸展了一下自己的身體,感覺力量比原來強了不少,靈活性和彈跳力也大大增強,渾身好像有使不完的勁力,隻是不知道自己的這副體質在古代算不算是強悍。

  再次他發現穿越後,自己前世的記憶反而更加清晰起來。閉目冥想,他腦海裡前世記憶紛至遝來,前世的事情全都記得一清二楚。甚至從前記憶模糊了的一些事,他都記得明明白白,最吃驚的就是在他嬰兒時候睜開眼睛看到的第一個人是誰,他都清清楚楚的記起來了。

  鄭衝有些駭然起來,記起看一些網上描述人死之前的文章,裡面提過,許多專家猜測,人在死前,會把自己生前的所有事都記起來,好像放電影一樣,在腦海中重新閃現過,難道現在自己就是經歷這種情形嗎?

  雖然沒有繼承穿越附體身軀的記憶,但是能將前世的事都記起來,鄭衝還是感覺無比安慰,不論是是早已還給老師的一些知識,或是平時隻是隨便網上瞟了一眼的東西,他都能記起來。

  於是鄭衝立刻回想這麽多年來,在夜市裡、大學武術社團裡過的一些格鬥武術,希望能回想清楚後,待會兒真的有廝殺時,也能保住自己的性命!還好在漫長的孤兒生涯中,他為了不被人欺負,努力鍛煉體能,還參加了武術社,刻苦學習武術,總算還有些武術傍身,但就是不知道這些套路在古代廝殺中有沒有用!

  最後,鄭衝在心中默默祈求老天給他力量,讓他不要恐懼,也不要害怕,他堅信自己一定能渡過眼前的難關!就像穿越前,每當自己孤苦無依的時候一樣,他都會做這種暗暗的祈禱,每當祈禱完後,他都會感到充滿了必勝的信念!

  一頓飯功夫後,哨船趕上了鄭芝鵠統領的前哨艦隊。鄭芝鵠的前哨艦隊計有三隻大青頭福船,成品字形列陣前行,四周分別布下火船、鷹船、沙船等小型戰船護翼,共計三十余艘。

  在船頭聞得t望手稟報中軍艦隊來了哨船,鄭芝鵠心頭納悶,已經快到料羅灣了,難道軍略部署有變?臨陣變策,

乃海戰大忌啊。  哨船靠攏後,鄭芝鵠卻見是鄭芝虎領著鄭衝到來。對於鄭衝,鄭芝鵠也是很看不起的,也就是這小子命好,生來有個好爹和疼他的二叔罷了,其余也沒什麽本事。

  “芝鵠賢弟,我來給你做先鋒了!”鄭芝虎哈哈大笑著給了鄭芝鵠一個熊抱。

  鄭芝鵠雖然不是鄭芝虎嫡親兄弟,但自十八芝結盟後,便是親如手足,當下也錘了鄭芝虎肩頭笑道:“二哥說哪裡話?既然二哥到此,這座艦便交二哥指揮,小弟去旁邊那艘便是。”

  鄭芝虎搖搖頭,低聲將適才情形一一說了,鄭芝鵠皺眉看了鄭衝一眼,暗想又是你這小子闖了禍事連累人。

  “既然如此,請二哥便和鄭衝賢侄在船上稍後,待得接仗,前方兄弟們取下敵人首級,分潤幾顆出來,也便算是鄭衝賢侄的戰功了,也不必二哥親自帶著賢侄去陣前冒險。”鄭芝鵠朗聲說完,斜睨了鄭衝一眼道:“你說呢?鄭衝賢侄!”

  鄭芝虎大感為難,他也知道鄭芝鵠瞧不起鄭衝,軍中大忌便是搶奪別人功勞,鄭芝鵠公然如此說來,還問鄭衝的意思,明顯就是在用言語擠兌鄭衝。

  卻沒想到鄭衝淡淡的說道:“不必了,陣前廝殺,取得戰功是各憑本事,我的戰功不需要別人施舍!”鄭衝最討厭的就是別人的施舍,鄭芝鵠那副施舍般的嘴臉,很像從前自己遇到過的一些人。那些人看不起鄭衝是個孤兒,經常居高臨下的擺出一副施舍的嘴臉,是以鄭衝很是反感這種口吻。

  鄭芝鵠微微一愣,沒想到這個平時沒什麽本事的二世祖居然也有硬氣的一面,當下讚了一聲好道:“不愧是大哥的兒子,還有些骨氣。”

  鄭芝虎也驚喜笑道:“你看吧,我就說鄭衝這孩兒不是那麽差的。芝鵠,給他弄套衣甲,你看他連衣甲都燒毀了,再給件兵刃。”

  鄭芝鵠微微一笑道:“這個容易。”當下一揮手,兩名軍士取來一套魚鱗軟甲,鄭衝看了卻搖搖頭道:“這甲太沉。”他身上已經有防彈衣了,也不必穿太重的甲胄,以免影響身體靈敏度,近身搏殺,越是靈活,就越佔上風。

  當下看了看四周明軍水兵皆是鴛鴦戰襖加牛皮甲,便道:“給一套牛皮甲便可。”

  鄭芝虎皺眉道:“還是穿魚鱗甲吧,厚實一些。”

  鄭衝搖頭道:“不必,我現在隻是一名待罪軍兵,沒資格穿。”

  鄭芝虎和鄭芝鵠互望一眼,都從對方眼中看出了驚訝的神色,鄭芝鵠又讚一聲好,當下命人取來一套鴛鴦戰襖牛皮甲。這是一套明軍水師普通兵卒最尋常的衣甲,襯底的鴛鴦襖戰袍,隻是與北方明軍陸師戰襖不同的是,這南方明軍水師戰襖沒有棉花在內,因為若是水戰落水,棉花吸水後會增加重量,是以水師的戰襖都隻是單衣,內裡沒有棉花。

  戰襖之外,為了增加防護,水師兵卒配備了牛皮甲,也就是前胸後背兩片牛皮甲護住前後軀體要害,然後用衣繩肩頭、腰間綁住。

  鄭衝接過衣甲,但也不知道那戰襖怎麽穿,便很客氣的朝送衣的那明軍水兵一禮道:“這位大哥,小弟我不會穿戴,還請指點。”

  那水兵也是一驚,這二世祖在軍中出了名的混帳,不想還有這般客氣的時候。當下那水兵回頭看了鄭芝虎與鄭芝鵠一眼,鄭芝鵠笑道:“人家客氣問你,你就客氣幫忙便是了。”

  很快在那水兵幫助下,鄭衝便穿戴上這套明軍水軍兵卒的牛皮衣甲,然後接過明軍士兵都配備的鐵質笠盔,鄭衝也沒嫌棄它沉重,畢竟頭上沒有什麽防護啊,於是鄭衝便戴上了鐵笠盔。

  結束停當後,鄭衝就像個普通的明軍士兵了,隻是其他鄭氏明軍士兵多半都是服色黝黑,顯是常年征戰曬得黑了,而鄭衝面龐白白淨淨的,一看還頗有些扎眼。不過穿戴好後,鄭衝筆直站立,面色肅穆,倒還有些英武之氣。

  鄭芝鵠豎起大拇指笑道:“還像那麽回事,你要什麽兵刃?”

  尋常的明軍士兵也就是一柄單刀,一面藤牌護身,槍兵則是一柄花槍。鄭衝轉眼間忽然看到鄭芝鵠腰間懸掛著的一雙蝴蝶刀,心中忽然一動,想起小時候在夜市收攤後,都會給一個孤獨的老者留一碗熱面。久而久之,那老者見他經常被人欺負,於是便傳了他一些拳腳功夫,還有一套刀法,這套刀法叫做“八斬刀”!是鄭衝唯一學過的兵刃功夫了!

  隻是後來余人爭鬥,也很少用到器械,都是拳腳解決,是以漸漸淡忘了。這時候一回想,那老者從前教過的八斬刀法居然一一回憶了起來,當下掩住喜色,鄭衝指著鄭芝鵠的雙刀道:“我要這對蝴蝶刀!”

  聞言鄭芝鵠哈哈大笑起來,笑得前仰後合,鄭芝虎皺眉斥道:“小孩子不要胡鬧,蝴蝶刀要武藝高強者方能駕馭,你這功夫還是用長槍吧。”

  鄭衝搖搖頭固執的道:“這雙刀我會使!”

  鄭芝鵠也不猶豫,解下腰間的蝴蝶雙刀扔了過去,道:“好,你使來看看,要是會使,這雙刀就送你!”

  鄭衝這時候反應極快, 輕輕巧巧的接住雙刀,到讓鄭芝鵠微微一驚,自己這刀雖然丟得隨意,但要是沒準備隻怕還不一定能接住,想不到鄭衝輕輕巧巧的就接住了。

  隨後只見鄭衝立個架勢,蝴蝶雙刀一長一短,一前一後,立如山嶽,倒是有些像模像樣。隨後鄭衝便按著腦海中的回憶,使出詠春八斬刀法來!

  這八斬刀法經過後世名家千錘百煉,自然威力驚人,鄭衝起初使出來時還有些生澀,隨著越耍越熟,反覆幾個來回後,整個人都籠罩在自己耍出的一片刀光之中,刀鋒虎虎生威,刀式凌厲,令人驚駭。

  鄭芝虎和鄭芝鵠初時見鄭衝使刀生澀,還都是帶著微笑再看,漸漸的兩人笑容消失,隨著而來的都是一臉的驚訝之色!鄭衝這套刀法真是太高明了,不知從哪裡學來的,怎麽從前沒見他用過?

  八斬刀法其實並不繁複,來去也就隻有八路刀法,很快鄭衝使了幾個來回後,將八路刀法都諳熟於胸,方才停下來。這裡才停下,隻聽得四周明軍士兵都是一起喝起彩來。

  鄭芝鵠摸著鼻子微微一笑道:“好,這刀送給你!”回頭對鄭芝虎道:“二哥調教得好,這種刀法他都能練成這般境界,著實不易。看來也不用我讓軍功與他,他自己一定能斬將奪旗,自取戰功的!”

  鄭芝虎其實也不知道鄭衝刀法哪裡學來,當下乾笑兩聲道:“那給我們爺倆安排一條鷹船,待會兒接戰,看我們爺倆的厲害!”

  鄭芝鵠頷首道:“好,有二哥和鄭衝賢侄坐鎮前哨,我前哨定然大獲全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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