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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明海圖志》第六十四章 知府的質疑
  施福幾人急忙搶過藥膏來擦了,擦上後頓時清涼了起來,漸漸的也不養了。鄭衝這邊好在山門處有些工匠在那裡用石灰粉修繕山門,便要了些石灰來,兌些水用汗巾蘸了來擦洗雙手,果然很快便不痛了。

  石灰?赤硫粉?難道這赤硫粉是硫酸一類的酸性粉末?鄭衝忍不住有些驚訝,那少女居然能夠提煉出酸性粉末,真是難以置信,回頭再看那少女時,已經不見了人影。

  幾人都處理完自己癢痛之後,忍不住都抱怨起來,皆說是無妄之災,卻遇上個瘋女人,認錯了人,讓眾人吃了一回苦頭。鄭衝道:“人家一介女子,也不必惡言相向。”

  施福幾個都住了口,回頭看孫澤沛時,這小孩從頭至尾都是坐在茶寮那裡看,見得眾人狼狽像,嘴角卻浮起一些笑意來,再也不是面色呆滯的了。

  施福咦了一聲道:“看來孫家小兄弟喜歡看熱鬧,或許多讓他出來走走,也慢慢會好起來。”鄭衝嗯了一聲道:“也是,在鄭府的時候,就生怕他再被什麽驚嚇到,顯然是有些多此一舉了。”

  鬧了一場風波後,鄭衝等人也沒了遊玩的興致,便早早回到了水寨之內安歇。

  一夜無話,次日一早鄭衝換了武官常服,帶著公文並書信,施福備了馬匹,鄭衝騎了馬便往福州衙門而來。

  到了衙門外,鄭衝取出官符印信並公文來,便先要拜會福州知府。雖然此趟鄭衝是來求醫的,但他此趟還有公務在身,而投送公文的衙門便是福州知府衙門,是以便先到此。至於王肯堂所在的巡撫衙門便稍後再去,好在孫澤沛的病況也不是什麽急症。

  片刻後,衙門出來幾名官吏便引鄭衝入內拜見那福州知府。

  臨來前,鄭衝早得鄭芝龍、鄭芝虎提點,知道現下這位福州知府何許人也。時任福州知府之人名喚吳炳,字可先,號石渠,萬歷四十七年進士,任湖北武昌府蒲圻縣知縣。吳炳嚴謹執法,不徇私情,深得民心。後任江西提學副使,不久又調任工部都水司主事。這時,正值修建被燒的三殿,吳炳對工匠很體貼,關心他們的生活疾苦,深受工匠愛戴。

  在任福州知府時,福建沿海一帶的劉香佬作惡,擾亂沿海居民,十分猖獗。撫軍熊文旵兵敗舟焚,想沒收外國商人的金銀財物,作為重新補造戰船、賄賂上司的費用,希望能將戰敗之事掩蓋過去。於是便囑吳炳偽造外國商人的罪狀,打人監獄。吳炳卻正值的拒絕:“殺人媚人,吾不忍也。”

  福建有個叫陳晃的人,因為向權貴行賄而得祿位的事敗露,企圖逃脫罪責,便托庫使曾士高用千金賄賂吳炳,也被他嚴辭拒絕。足見吳炳乃是一位清廉正直的好官,而鄭衝對他的映像卻是來自後世歷史。在瀏覽過的抗清義士資料中有吳炳此人。

  後世歷史記載,崇禎死後,隆武二年十月,桂王朱由崧在廣東肇慶即帝位,吳炳被授為兵部右侍郎,從至桂林。八月二十四日,聽說清兵將到,便急忙和永歷帝一起奔向湖南靖州。當時情勢十分危急,永歷帝命吳炳護送王太子到湖南城步,同往的只有吏部主事侯偉時。到達時,城池已經被清兵佔領,吳炳戰敗被俘,囚於衡州湘山寺。吳炳被俘後堅貞不屈,永歷二年正月十八日,連續絕食7天而亡,年僅54歲。他在臨終前寫了一首絕命詩,詩中有“荒山誰與收枯骨,明月長留照短纓”之句。

  這吳炳不但是位清廉忠臣,在文學造詣上也頗有建樹。

同時他和徐光啟、王肯堂等人一樣,是個有其他副業的大明官員。他的副業便是創作戲劇劇本,用現代話語來說便是兼職編劇,而且頗有成就。  在福州知府任上多年後,他看不慣官場黑暗,便辭官隱居,居住宜城南門外五雲莊的粲花別墅,潛心詩文與戲劇創作。這期間他精心編撰劇本多種,尤以《綠牡丹》、《畫中人》、《西園記》、《情郵記》、《療妒羹》5個劇本最為著名,後人把這5個戲劇合稱《粲花五種》。其中《綠牡丹》名列《中國十大古典喜劇集》,為越劇保留劇目,久演不衰。《西園記》為昆劇傳統劇目之一,並相繼與《畫中人》在後世被搬上銀幕過。

  對於拜見這樣一位忠臣,鄭衝很是期待的,當下由知府衙門官吏引入堂上,卻見堂上一位面容清雋的官員正在署理公務,身著明國四品官服,胸前是雲雁的補子。

  鄭衝當即上前參拜了,引路官吏便將鄭衝公文呈上。這趟鄭芝龍給他來福州公乾編造的理由是巡備海路兼送糧餉至福州水師大營。

  那福州知府吳炳也不抬頭,接過公文,隻道一聲:“免禮、看座。”隨後便打開公文細看起來。左右搬來一張杌子,鄭衝便即坐了。

  片刻後吳炳才略略抬頭看了鄭衝一眼,從這一眼鄭衝發覺這吳知府似乎很不待見自己,他的目光中透著深深的厭惡。鄭衝很是奇怪,總不會之前那倒霉鬼神通廣大,還會得罪過福州知府吧。

  “你便是鄭家龍須兒鄭衝?金廈海戰之中,獨自一人便勇奪一條紅夷戰船的少年英雄?”吳知府的語氣聽來似乎不太相信鄭衝一個人能奪下一艘紅夷戰船。

  鄭衝當下略略欠身道:“屬下只是做好自己的本分。”

  吳知府輕輕笑了一笑道:“好個本分,你父親為了能讓自己兒子博得戰功,費了不少心思吧。”

  鄭衝此時聽了才明白過來,原來吳知府以為自己這趟功績是鄭芝龍安排的,是以才會有這種厭惡之情。想來也是,現下大明官場之內,許多大將皆在培養自己的子侄,便號稱什麽什麽將門。如什麽遼東將門、宣府將門等等,其實大多數的將門子侄,也沒什麽真本事,都是那些領兵大將為了抬舉自己子侄,將別人的戰功侵吞,又花錢賄賂,於是一顆顆將星便由此冉冉升起。

  這吳炳定是見慣了這種事,因此以為這趟鄭衝的戰功也是這般來的。想來也是,一個人奪一條紅夷戰船,多麽匪夷所思的戰功啊,不知情的人有所懷疑也是人之常情。

  當下鄭衝正色道:“知府大人之語,屬下不敢認同。此戰之中,的確是屬下一人登先奪船,殺紅夷戰船上三十七名紅夷兵將,後擒住紅夷戰船船長,逼迫他勒令余眾投降,這才奪下戰船。並無侵吞他人戰功,也無半點誇大其詞,是以知府大人揣測之語,屬下不敢領!屬下戰功得前任巡撫鄒老爺親自檢驗,才奏報朝廷,若是知府大人不信,可親至安平、金廈水師營寨,詢問各部兵將,看屬下所言是否屬實!”

  吳炳微微一鄂,他想不到鄭衝會如此不卑不亢,當下微微頷首道:“這倒不必,朝廷都下旨嘉許了,本官也無話可說。”頓了頓又問道:“那此趟鄭守備巡備海路而來,可有什麽收獲?”

  鄭衝當即道:“便在福州東南嵐島(今平潭縣)外海,遇上海寇李魁奇余部,戰船三艘,海寇兩百余人。屬下等以火炮擊之,只是這夥海寇皆是李魁奇死忠之輩,死戰不肯投降,在船中暗藏許多火藥,意圖與我官軍戰船同歸於盡,屬下等不得已,隻得盡數誅滅。最後擊沉兩艘,俘獲一艘,余眾不肯投降, 皆跳海自盡。”

  吳炳哦了一聲,隨手在公案上翻出一份公文,看了看道:“此乃昨天夜裡嵐島上連夜傳來的消息,便稱昨日清晨,有許多漁夫見得外海有官軍船隊與海寇炮戰,炮火連連,聲震百裡。今早報到本官這裡,本官還納悶是那支官軍水師在和海寇惡戰,原來這一仗是你打的。”

  鄭衝頷首道:“正是,俘獲的一艘海寇福船已經拖至太平港修船碼頭,知府大人可以驗看。”

  吳炳這才滿意的頷首道:“果然名不虛傳,先前是本官無端臆測,這裡給你賠禮。”說罷起身一禮,鄭衝急忙還禮道:“知府老爺言重了,屬下戰績說來確實有些令人匪夷所思,有所懷疑也是人之常情。”

  吳炳這才口氣有些緩和,肯定的讚道:“嗯,鄭守備的確有大將風度,鄭提督有你這般英勇的兒子,也算是他的福氣。我八閩海面有你這位龍須兒坐鎮,也是百姓的福氣。”頓了頓又問道:“可還有其他所獲?”

  鄭衝道:“這夥海寇皆是窮途末路之輩,繳獲的福船上只有百余桶火藥,除此之外兵器、火器皆少。”

  吳炳撚著胡須笑道:“這些海寇,有你鄭氏多年清剿,已經漸入末路,金廈之戰,最大的一股海寇劉香佬再一去,便已經是興不起風浪了。好,好,好,稍後本官自會向巡撫衙門申稟你此趟戰功,你可將戰況詳細報來,有功將士一並列明,本官自會為你們請功。”

  鄭衝謝了一回,吳炳又問道:“鄭守備此趟前來公乾,還有一趟便是解送太平港水師大營的糧餉,不知可否交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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