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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明海圖志》第三百五十八章 暴露的細作
當下兩人出了涼亭,走出數十步遠後,鄭衝忽然稍停數步,與七娘並肩而行,口中低聲道:“適才我與鄭芝鵠說話時,涼亭左近藏了人,你察覺沒有?”

七娘大驚失色,急忙道:“屬下這便帶人去搜殺此人!”

鄭衝擺擺手道:“不必,他已經走遠了,那人是錦衣衛,翟申的屬下。”

七娘呆了一呆道:“什麽?翟申的手下?怎會如此?翟申不是因公子的緣故,才能留在遼東的麽?公子總算對他有恩的啊,他怎會派人查探公子?”

鄭衝微微一笑道:“翟申是個聰明人,不會把自己吊死在一棵樹上。換做是我,我也會做兩手準備,這怪不得他。此刻他也不知道今後之勢如何發展,若是我真能獨霸遼東、朝鮮,就連朝廷也奈何我不得,這翟申才會真正投效,否則他始終是錦衣衛,天子親軍,大內的眼線!”

七娘有些不解的問道:“但也不能這般任他探查公子辛密之事啊。”

鄭衝擺擺手笑道:“錦衣衛的辦法很多,翟申他也只是想要留一手而已,他想查我,隨他去便是了。讓他知道我鄭氏父子有矛盾也好,這樣他稟報朝廷,也能讓咱們那位多疑的皇帝安心一些。”

七娘有些恍然大悟:“原來公子適才與鄭芝鵠說話,還有和我說的話,都是說給那錦衣衛暗探聽的?”

“也不全是,鄭芝鵠那裡我也早就想和他聊一聊密令之事了,大戰在即,我不想因為有個戰損三成的密令在從中作梗,從而令此戰在沒開戰之前便蒙上陰影。”鄭衝捏緊拳頭道:“這一仗我要至少打出三五年的太平時光來,我才能有余裕部署一些事!”

七娘會意,當即道:“公子算無遺策,七娘敬服。”

……

玉河館偏院香坊之內,李順貞早已經沐浴更衣,一身朝鮮女子傳統的湖水綠短衣長裙在身,正跪伏在門口迎接那惡魔公子。

短衣在朝鮮語中叫“則高利“,是朝鮮族最喜歡的上衣,隻遮蓋到胸部,李順貞這短衣在身看起來很是瀟灑、美麗、大方;長裙,朝鮮語也叫做“契瑪“,是腰間有長皺褶,穿在李順貞身上也頗有些寬松飄逸之感。

“今後給我換回漢服和漢人發飾!”鄭惡魔冷冷的瞟了一眼後說道。

李順貞秀眉微蹙,昂起頭來道:“我沒有漢服!”

鄭惡魔今天似乎有些不開心,眉頭一皺,這女人果然還是口服心不服,當下冷冷的說道:“你可傳信給派你來的人,漢城大街上的成衣店中,都有各色漢服出售!讓他給你置辦幾件便是,你被派來我身邊探聽消息,就要能迷住我才是,連幾件衣服都不想準備,如何能成事?!”

此言一出,李順貞頓時呆住了,鄭衝將手中的密信扔在李順貞面前,“今日入館,未曾得見鄭衝本人,但探聽得,館中有鄭衝妻妾兩人……”

鄭衝一字一句的將李順貞密信之上的內容都背了出來,越念李順貞就越覺得身上刺骨的冰寒,鄭衝臉上的煞氣是越來越重。

終於念完,一字不漏,鄭衝蹲下身,捏住李順貞尖俏的下巴,淡淡的說道:“傍晚酉時,你獨自寫了這封密信後,藏在玉河館東牆角落的亂石堆中,取信的人是玉河館中的一個朝鮮小廝!”

李順貞美目中飄過一絲惶恐,伸手想要推開鄭衝的魔掌,卻怎麽也掙脫不了他那隻鐵鉗般的大手,心頭卻惶急不已,想不到今天剛到玉河館,才做了半天的細作就被鄭衝識破了。

“本來我還不想拆穿你,但你居然在信中說了我妻妾之事,我鄭衝身邊的女人豈是能算計的?!那便容不得你了!”鄭衝目露凶光,

掐著下巴的手往下幾分,狠狠捏住了李順貞的咽喉,不顧李順貞雙手拚命的拉扯廝打,手上的勁力卻是越來越大,好似要掐死她一般。李順貞隻覺得喉間被死死扼住,吸不進一絲空氣,也吐不出一口濁氣,不管她如何掙扎,都拉不開扼住咽喉的大手,眼前滿是鄭衝那猙獰的面目,一顆心漸漸沉了下去,這一刻她居然沒有害怕的感覺,反倒有一種釋懷的解脫。

“夫人請留步!容小人通稟一聲!”

“讓開!”院外傳來一陣嘈雜的聲音,腳步聲隨即而至。

鄭衝目光瞬間柔和了下來,他聽出是王月娘的聲音,手上一松,急忙站起身來。李順貞被掐得面色漲紅,趴在地上,不停的咳嗽起來,癱軟在地,起不得身。

“今天算你走運,沒殺你!”鄭衝淡淡說道:“今後不用你寫密信了,我自會安排人代勞!”原來傍晚時分,玉河館內查獲李順貞的密信後,鄭衝吩咐不得打草驚蛇,只是命人按李順貞筆跡模仿了書信,隨後依舊放在亂石堆中,讓來取信的細作將信取走。

李順貞喘息著抬頭怒目而視:“你最好掐死我!”

鄭衝大怒,揪住李順貞的衣領:“別以為我不敢!”

“你不是不敢,而是不想!否則以你的勁力,一下便能捏碎我的喉骨!哪裡用得著折磨我這麽久?!”李順貞面色毫無懼意:“我活著,你就能利用我繼續給派我來的人傳遞假消息,擾亂視聽!”

鄭衝這才發覺有些小看這李順貞了,這女子外表看似傻白甜,其實內裡並不太傻!

“記著明天的漢服裝扮!想要在玉河館活得好過些,你該學學如何媚惑於我!”扔下一句話後,鄭衝拂袖而去,李順貞則淚水潸然而下,終於忍不住哭了起來……

……

來到院中,恰好碰上滿面怒容的王月娘,“大惡人!我和繡英今天才到,你居然不來看我們,卻跑到這妖女這裡!”

鄭衝乾笑兩聲道:“這女子是朝鮮國主送過來的,也不能不收,我就是來打個招呼便走,這不就去看你們了麽?”

伸手輕輕攬住王月娘纖腰,低聲哄了幾句,王月娘看了看他身上衣著整齊,又聞了聞身上一股酒氣,也沒什麽異味,這才哼了一聲道:“算你還有點良心。”

被月娘隔著衣袖扎了幾針後,鄭衝痛並快樂著道:“月娘,分別幾天,心裡很是惦念著你們。”說著從懷中取出一本書冊塞在月娘手中,順便取下扎人的針。

“這是我這些天抽空寫的《瘟疫防備論》,內裡主要寫了幾種常見的瘟疫防備之法,你看看。”若是說幾個老婆之中,誰最好哄,那便是月娘了,這位癡迷醫術的姑娘只要一聽到關於醫術的事,其他事都不叫事兒。

“啊,肺鼠疫?流感?吸血蟲?”王月娘只看了目錄幾眼,便有些雙眼發光了,“這些都是什麽瘟病啊,瘧疾、霍亂這些我倒是知道……”

在明末其實對幾種傳染性高的瘟病都還沒有專門命名,特別像肺鼠疫這種高致病性的瘟疫,在典籍記載中也只是瘟疙瘩、大瘟等名目記載。

明末亂世,除了天災人禍之外,造成大明迅速衰落滅亡的原因還有一個,那便是可怕的瘟疫。兵災和天災造成了各種瘟病流行,它們造成的殺傷力甚至比後金軍還要厲害。是以鄭衝很早就開始著手準備了,他將幾種常見而且傳染性高的瘟疫疾病都書寫下來,如何防備也都記錄在冊,希望能提早預防,他可不想自己的軍隊沒被後金軍打到,卻輸在了小小的病菌手上。

“走,咱們回去慢慢說……”小白兔就這麽被大灰狼給哄走了,都忘了她是來興師問罪的。

回到玉河館東廂房,燈下兩位佳人各有千秋。月娘在燈火下認真的看著《瘟病防備論》,繡英恬靜的在燈下刺繡,不時美目流盼之下,讓鄭衝看得癡了。

“讓你們受苦了。”憋了半天,鄭衝道了一句,兩女雖然是跟隨鄒維璉中軍大隊來到漢城的,但歷來行軍打仗就沒有舒適和安逸之說。

“能伴隨你左右,我和月娘都很安心。”繡英見月娘低頭忙著看書,沒理會鄭衝這句,便低聲答了一句。

鄭衝拿出兩個首飾盒來,裡面裝了幾件精美首飾,都是從李琿宮中搜刮來的,一人一份,放在面前。月娘瞟了一眼,無動於衷,繡英卻甜甜的笑了笑,滿心歡喜。

“今夜我便陪著你們,哪裡也不去。”其實鄭衝也沒地方可去,拿過翟申找到的那些零部件後,鄭衝便在燈下開始研究怎麽將東西拚接回去。

燈火闌珊,紅袖添香,佳人相伴。月娘挑燈夜讀,繡英刺繡添香,公子擺弄物件,雖然沒有軟玉在懷,但彼此靜靜相守,偶然一個眼神觸碰,各得其樂,情意濃濃。

這些物件被朝鮮人拆得很碎,有些只有指甲蓋大小,鄭衝又不知道這物件原本是什麽模樣,是以拚湊起來很是傷腦筋。而且鄭衝也不知道該用什麽方法將零碎物件粘接起來,朝鮮人用了淬火、斧鑿等方式拆散了這物件,再想粘接回去是非常困難的。

而且鄭衝發現翟申找回來的零部件大多數都應該是外殼,而非內裡的核心部件,就算拚好外殼,沒有核心部件,這通訊器只怕也是無用。

燈火下,鄭衝看著滿桌的碎片,忍不住想起了坤儀公主那張蘿莉嬌萌的臉蛋來,忍不住想道:“要是這刁蠻的外星公主知道通訊器成了這般模樣,也不知會如何發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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