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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明海圖志》第一百六十八章 未來還複來
  鄭衝聽了此話後,暗暗佩服鄭芝龍的氣魄,該小氣的時候他比誰都摳門,但該大方的時候,他又比誰都大方。

  隨後鄭衝又向鄭芝龍稟明了白蓮教之事,聞得白蓮教居然將手伸到了八閩之地來,鄭芝龍忍不住坐直了身子,面色凝重起來,最後聽得鄭衝已經將人都一股擒獲後,心下稍安,這才面色稍松。

  又聽得鄭衝說與白蓮教結盟之事後,鄭芝龍眉頭緊皺,手指輕叩桌案,但也不說話,只是在那裡靜靜聽著,鄭衝看得出來,鄭芝龍實則是在盤算利害得失。

  鄭衝說完之後,鄭芝龍沉吟片刻後才緩緩說道:“這些白蓮教雖然以他們的明尊起誓,但他那教中畢竟良莠不齊,八個長老之中,居然都混進了洪經略的人,只怕我們與他們合作,風險太大,得不償失啊。”

  鄭衝嗯了一聲道:“孩兒也正是擔憂這點,但白蓮教在大江南北,教眾極多,不好生利用一番,卻也可惜了。昔年本朝太祖,不也正是借助白蓮教起義席卷天下之勢,才趁勢而起的麽?”

  鄭芝龍皺眉道:“你這是怕天下不夠亂?”鄭衝微微頷首道:“父親,大明已經病入膏肓,氣數遲早盡了,倘若天下大亂,不正是我鄭家問鼎輕重之時麽?”

  頓了頓,見鄭芝龍還有些猶疑,鄭衝沉聲道:“父親,誰都可以期盼大明中興,唯獨我鄭氏不行!父親你想啊,若是大明真的平了西川大順、滅了白蓮教、蕩平建奴,得了中興局面之後,下一個目標一定就是我尾大不掉的鄭家!”

  一言驚醒了鄭芝龍,只見他額頭沁出一層細汗來,口中嗯了一聲道:“我兒說得對,若朝廷當真緩過勁來,我鄭家遲早敗亡!”是啊,有哪個強盛朝廷能容得下鄭氏這種怪胎存在?

  若非現下崇禎朝內憂外患,鄭芝龍或許都不可能被招安,按明朝不和親不納貢的骨氣來說,鄭芝龍的下場原本該和大海賊汪直的下場一樣的。

  而鄭芝龍被招安的時候,正是崇禎初年,大明朝都是靠江南的賦稅在支撐,鄭芝龍又時常肆擾江浙沿海,嚴重影響了江南的安寧,大明朝迫不得已才招安了鄭芝龍。按崇禎那小心眼推測,待得大明平定內憂外患之後,第一個開刀的就是鄭家,好出口惡氣!

  鄭衝接著說道:“父親請安心,既然與白蓮結盟,我自己不會放任不管,接下來我會插手他們的教中事務,徐徐圖之,說不定將其收為麾下也是有可能的。”

  鄭芝龍哦了一聲,笑了笑道:“聽你口氣定然是拿捏住了什麽關鍵人物吧。”鄭衝道:“正是,父親一猜就中。”當下鄭衝將與柳如是對好的口供說了,便說與柳如是從前在市井時就認識。

  “這柳氏也非常人,孩兒看得出她野心勃勃,早想掌控白蓮教大權,孩兒便想幫著柳氏籌劃,助她奪得教中大權。”鄭衝陰測測的笑道:“待得她掌握教中大權之後,便也算是我鄭氏掌控了白蓮教。”

  鄭芝龍咦了一聲,摸著鼻子笑道:“衝兒,莫非此女鍾情於你?否則將來她大權在握,如何能受你掌控?”

  鄭衝呃了一聲道:“孩兒與此女並無私情,但孩兒自信能製得住她。”

  鄭芝龍搖搖頭笑道:“衝兒啊,為父是時候再教你一手,你記住了,但凡女子者,就算再心高氣傲,再野心勃勃,終究是個女人,也需要有人疼愛。若你能讓此女鍾情於你,對你不離不棄,今後不管她如何大權在握,便難以飛出你的手心去。”

  鄭衝啊了一聲,

也覺得鄭芝龍說得有理,心下忍不住暗想:“難道真要去泡她?管他呢,她現下是柳如是的模樣,把她當柳如是來泡便是了。”  父子倆當下又商議了些與白蓮教往來的細節之事,都前後布置妥當,覺得萬無一失了,這才都松了口氣。

  此時天色已經全黑,廚下送來飯食,鄭芝龍便命鄭衝留下,父子兩人坐下一起用飯。鄭衝陪著鄭芝龍喝了幾杯,將黃汝良推薦的幾個人才都說了,鄭芝龍聽完後道:“疑人不用,用人不疑,你自己看著辦便是了,他們的職位,千總以下官職,你自己拿主意,稍後補個公文來總兵衙門蓋印坐實便是了。只是這黃道周和傅青主名氣太大,若真是來了,為父出面寫兩份聘書,鄭重的聘請他二人為總兵府幕僚,然後再委派你帳下,這樣也算周全了他們的面子。”

  鄭衝也覺得鄭芝龍這般安排正合適,當下又謝了一回,鄭芝龍皺眉道:“都說了,你我父子二人,不用言謝。”頓了頓鄭芝龍道:“倒是你和你媳婦兒,要加把勁,趕緊生個胖小子出來,這才算是替我鄭家開枝散葉了。”

  鄭衝呃了一聲,當下應了一聲,正在此時,帳外忽悠親衛稟報道:“大帥,公子,巡哨小隊在大營外捉得一人,此人女扮男裝,自稱是福州王小姐,說是來大營找公子爺的。”

  鄭衝聞言啊了一聲,忍不住站起身來,吃驚道:“王月娘?她怎麽會來了泉州?”鄭芝龍穩坐如山,不慌不忙的放下酒杯笑道:“看你慌張的樣兒,既然人家姑娘都找上門來了,你便出去好生款待,可別失禮人家。”

  鄭衝當下向鄭芝龍微微抱拳,便辭出帳來,火急趕到大營門口。

  此時已經是天色全黑,天上一輪明月照下,大營門口十余堆篝火映照之下,遠遠見得一個女子散了秀發,穿了一身男裝儒衫,怯生生的站在那裡,火光映照下,不是王月娘卻又是誰?

  鄭衝快步走到面前,驚喜道:“月娘,你怎麽來了?”聞得鄭衝開口,四周原本拔刀相向的士卒便即收刀,不再圍著王月娘。

  王月娘見得鄭衝,只見她形容憔悴,臉上也是風塵仆仆的樣子,小嘴一癟,哇的一聲哭了出來,上前來邊哭邊不停捶打鄭衝胸口,口中哭泣道:“你這混蛋,大惡人,怎麽這時候才出來,我差點被你的兵卒當奸細殺了……”

  周圍幾名士卒大驚失色,急忙都道:“不知娘子是公子爺貴客,我等冒犯,還請恕罪。”

  鄭衝輕輕摟住月娘,抬手揮了揮,示意眾兵卒退開,眾人也都機敏,便退到大營門外去守禦,邊走心頭還是有些惴惴不安:看這架勢,這小娘子不久怕也是公子爺的妻妾了,不想今晚無意間得罪了她,真是無妄之災。

  眾人退開後,鄭衝才低聲安慰了幾句,王月娘倒也不是那種糾纏不清的女人,哭了幾聲後,心頭舒服些了,便漸漸止了哭泣,輕輕掙開懷抱。

  鄭衝柔聲問道:“怎麽一個人來了泉州?你要是想來,派人送信過來,我派船去接你啊。”王月娘擦乾淚水,抬起頭來,但見淚痕猶在,卻已經破涕為笑道:“大惡人,你不是來信給我說,你那顯微鏡已經做好,還請我來泉州幫你防備疫情麽?我便來了,我暈船不想走海路,就一個人走陸路來了。”

  鄭衝聞言一愣,當下驚訝道:“你一個弱女子,孤身從福州走到泉州來?!”王月娘扁扁嘴道:“泉州我又不是沒來過,從前我經常一個人進山采藥的。怎麽,我來了,你很意外麽?”

  鄭衝急忙道:“怎麽會,你能來,我真的很高興。”王月娘聞得這句話,心頭一松,忽覺一陣眩暈,眼前一黑,頓時暈倒在鄭衝懷中……

  鄭衝大吃一驚,急忙抱起月娘,便急匆匆的趕回自己營帳,急忙命人找來軍中大夫救治。

  少時,軍中大夫來了,細細看了之後道:“公子,小娘子並無大礙,只是連日勞累,加上適才心神激蕩,這才昏暈了過去, 好生歇息片刻便好了。”當下那大夫用艾炙在月娘鼻子下熏了幾下,月娘打了個噴嚏,便即悠然醒來。

  大夫臨走前開了副進補的藥方,月娘待得大夫走後,一把將藥方搶過來看了,皺眉道:“開這麽多大補的藥材做什麽?”當下非要鄭衝拿筆來,讓她改了藥方,鄭衝這才命人去拿藥材煎藥。

  “你才醒來,就忍不住技癢了?”鄭衝微微笑了笑,他打了盆熱水來,親自動手給月娘擦洗。

  王月娘俏臉微紅道:“我自己來擦洗吧。”鄭衝道:“你這麽老遠,一個人千辛萬苦來泉州尋我,我給你擦洗一下也是應該的。王小姐,小的侍候您梳洗。”王月娘終於忍不住噗嗤一聲,笑了出來。

  見得王月娘笑了,鄭衝長出了一口氣,邊替她擦著俏臉,一邊柔聲問道:“我聽父親說,你家中有客人來,便是你未婚夫婿家上門,你怎麽不在福州待著,卻跑泉州來了?”

  王月娘素首垂了下去,低聲道:“也只是說些婚嫁的瑣事,我在不在都沒關系,反正我又不能做主,隨便家中安排好了。”

  鄭衝驚歎道:“你到真是心大,終身大事啊,你都可以丟下不管。”王月娘黯然道:“婚姻大事,父母之命,媒妁之言,我又做不得主。留下來也沒什麽用,倒不如出來走走。來你這裡,還能治病救人,見識你那那顯微鏡,比留在家裡強多了。”

  鄭衝皺眉道:“你這麽跑來泉州,你家裡人答應?”只見王月娘目光閃爍,不敢望向自己,鄭衝忍不住驚呼道:“月娘,你不會是背著家裡人偷跑出來的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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