荀克並不前進,他只是笑眯眯的看著幾位皇子緩緩走進了寢宮,這才走過去關上了寢宮的門,而後,他再次站到了階梯的最邊緣處,微笑地注視著所有參加逼宮的士兵。
丁燭不知道那些士兵會遭遇什麽,因為在荀克關上了寢宮的門的那一刻,她們就接到了命令,進入寢宮。
而就在此時,丁燭耳邊響起了久違的屬於無盡世界的聲音。
隱藏任務:十五分鍾之內,配合彼岸小隊,擊殺寢宮內所有的叛軍。
十五分鍾看起來很多,可是換算成秒,也不過只有九百秒,就算彼岸小隊人多,可是進去的叛軍連同皇子們有二十個人,更何況這二十個人沒有一個人普通人。
想要在十五分鍾內擊殺掉這二十個人,實在是個相當艱巨的任務。
當丁燭跟隨著彼岸小隊進入寢宮的時候,則聽到為首的二皇子對著躺在龍榻上的天子說:“父皇,你年紀大了,做太上皇不是更好嗎?這天下到底是屬於我們的,不要在堅持了,免得我們所有的父子情份都沒了。”
“滾!”天子的傷明顯不輕,他靠在大大的迎枕上,一說話就忍不住連連咳嗽。
這樣孱弱又隻身一人的父親,和身強力壯又人多勢眾的兒子比起來,果然是讓人很容易判斷出勝負的。
在做的所有的皇子都是這樣認為的,二皇子笑出了聲音:“父皇,我知道你有一支叫做夜梟的私兵,可是,這支隊伍你知道死了多少嗎?你以為沒有了夜梟的你還能堅持多久?”
說罷,他拿出了一張聖旨丟在了天子的床榻之上,揮揮手讓一邊的人將他們掠奪來的寶印捧了上來:“父皇,不多說了,用印吧。”
天子眯起了眼睛,看著二皇子囂張的笑和十拿九穩的驕傲,忽然之中歎了一口氣:“看來,今天朕要再給你上一課了。”
二皇子沒吭聲,歪了歪頭看向了天子,卻只見天子艱難的抬起了手,接著那手指微動。
下一刻,丁燭的耳邊再次響起:“十五分鍾倒計時,開始!”隨後,在她的眼前就出現了一個大大的金色的倒計時的表,上面的數字在不斷的跳動著。
就在這一刻,所有潛伏在寢宮裡房梁上彼岸傾巢而動!
最開始是遠程小組,只看見好像是從天而降落下的箭雨一樣,打量的箭鏃不斷的朝著所有人的身上逼去。
變故來得太過於迅猛,以至於幾位皇子們完全沒有反應過來,頓時有人就負了傷。
不過就算一時半會沒有反應過來沒什麽,畢竟這裡面所有的人都是經過了極為嚴苛的訓練的,更何況皇子以及皇子身邊的人哪有真正的蠢貨,這些都是高手。
他們或許會因為一時沒有反應過來被傷到,但是想要這麽一波就直接帶走幾個人頭顯然是不太可能的。
緊接著彼岸的其他小組從房梁上紛紛跳了下去,整個場面一下子變得混亂了起來。
丁燭隸屬於遠程小組,在輔助了近戰的小隊進行了幾波攻擊之後,也跟著全部跳進入了戰場,加入了那混戰之中。
混戰其實最不好控制的,因為目標移動中遇見的阻力太多,特別是對於丁燭這種主要靠著單手弩攻擊的遠程,如果被對方靠得太近,明顯就有些後繼乏力。
所以,丁燭只能努力的跟自己攻擊的每個目標保持一定的距離,然後暗戳戳的放冷箭。而其他的遠程小組顯然就沒有丁燭這麽被動了,遠程攻擊只是他們其中一項攻擊,
她們近戰的拳腳功夫也不錯。 在嘗試了放了幾箭冷箭之後,丁燭不得不放棄這種攻擊,雖然在彼岸的三個月中,她學習了射擊術,但是剛剛達到了初級的射擊術顯然不足以面對這些武林高手,她的準頭極低,最後,丁燭只能拔出了腰間的匕首朝著距離最近的一個人衝了過去。
這個人原本和另外一個人在圍攻雅秋,就算雅秋的武藝高強,應變敏捷,在這樣兩位高手的圍攻之下,很快就露出敗跡,而丁燭衝過來,引走其中一個人,一下子就讓雅秋輕松了不少。
被引走的這個人顯然是跟丁燭一樣用匕首了,他的動作極快,丁燭將他的動作屬性化之後衡量了一下,這個人的敏捷至少都有十五點,完全比她高,不過,這個人雖然手快但並不是沒有缺點。
當兩個人的匕首撞擊到一起的那一刻,丁燭立刻就感覺到了對方的力量沒有自己高!
準確的了解到了對方的弱點之後, 丁燭便放棄了跟對方比速度,轉而將所有的重點都放在了力度擊打上來。
匕首在面前翻飛,丁燭腳步稍微的一滑,擁有速度加成的她直接便滑行到了這人的身後,盡管對方也馬上就追纏了上來,可是就在丁燭滑轉的那一刻,她手中的匕首卻生生的調轉了方向,繼續糾纏著對方的攻擊,而另外一隻左手則重重的擊向了對方肋骨之下!
肋骨是典型的保護型的骨骼,它和四肢的骨頭不一樣,四肢的骨頭是起到支撐作用的,而肋骨最重要的作用則是為了保護是人體最為重要的幾個內髒的。
心臟、肺部。
這兩個器官,無論是哪個器官如果受到了重創都是致死的。
丁燭雖然這一拳打出去攻擊到了對方側面的肋骨,但是落在人身上也絲毫不見輕松,甚至丁燭聽到了細碎的“哢嚓”聲,隨著那聲音她的拳頭也跟陷下去了一部分。
肋骨斷了。
而且斷掉的這個位置非常的險要,正好是肋骨中間靠後的位置,再加上丁燭手上的力道繼續貫穿,那肋骨直接生生折斷後變成了凶險的利器,毫不猶豫的插進了對方的肺髒之中。
瞬間之後,原本已經跳入了丁燭身後打算背刺她的高手卻在下一刻,從口鼻中猛然噴出了一口鮮血。
突如其來的劇痛幾乎將他擊倒,但是巨大的意志力依舊牢牢的支撐著他,讓他將手中的匕首毫不改變方向的還是朝著丁燭的背心刺去。
耳邊傳來的呼呼的風,殘渣著冰冷而血腥的味道,丁燭知道有匕首靠近,可是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