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柒柒,別呀,一畢業我們就天南海北,在不同大學念書了。這次聚會我邀請了全班同學,一個不少呢,是最齊的聚會了。你不能不來呀。”
一個不少?
那蕭檸……也會去嗎?
“蕭檸去,我就去。”
“必須的!我已經給蕭夫人說了,她同意蕭檸出來呢。”
“嗯。”顧柒柒淡淡答應著。
心裡卻放下了一塊大石。
好久沒有聯系上蕭檸,她很牽掛,希望這一次能當面好好問問她,是哪個欠抽的混蛋,讓她懷孕的。
“那柒柒,三天后,瓊花盛宴的酒吧裡見啊,我包了VIP套房的。”
“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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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一晚。
顧柒柒睡得有些不踏實。
雖然房門反鎖了,但,這可是不舉男的地盤耶。
他說不定有什麽萬能鑰匙,或者從隔壁窗台爬進來,又或者……
單單是他那雙霸道有力的手,就能輕而易舉把門鎖搞壞吧?
顧柒柒可不想再次被他壓在床上,被動得要死。
翻來覆去睡不著。
夜半十分。
聽著操場上士兵的操練聲也歇了。
顧柒柒這才躡手躡腳地爬起來。
這麽晚了,不舉男也睡了,應該安全了吧?
她打開房門,朝黑黢黢的走廊掃了一眼。
嗯,沒有敵情。
很好。
悄聲溜達下樓,她在廚房熟門熟路地找吃的。
兵哥哥們的宵夜很簡單,就是熬得綿綿的皮蛋瘦肉粥和硬硬的火烤饅頭片。
廚房保溫箱裡還有不少。
可她偏偏不想吃熱的,就想吃點涼絲絲的東西。
揉了揉肚子,算下時間,大姨媽應該是要來了。
每次大姨媽來之前,她都特別想吃涼的東西,心裡知道不健康,可忍不住。
問題是,廚房只有凍肉和冰塊是涼的。
她總不能吃這兩樣吧?
顧柒柒鬱悶地,雙手撐著餐桌,舔了舔唇,想起了白天在路邊融化掉的雪糕。
果然是越吃不到的東西,越想啊……
正無比懷念著那滋味,驀地,一串腳步聲,從黑暗中響起。
由遠及近,鏗鏘有力!
那是熟悉的、軍靴的聲音!
顧柒柒脊背一下子繃緊了。
不舉男!
下一秒,宮爵已經來到她身後,高大的身子,逼得她緊貼在桌邊,動彈不得。
他一隻手臂,也撐在桌上,仿佛圈出了一個獨立空間,將她囚禁在其中,被他牢牢掌控。
“我只是想吃點東西,沒犯你的軍法吧?你不能對我用刑……”
顧柒柒警惕的很,先發製人。
然而,宮爵卻沒有任何回答,冷嗤了一聲。
另一隻手伸到了她面前。
顧柒柒狐疑地,接過宮爵手心裡的,一支小小的錐狀物。
觸手可及,一片冰涼。
“巧克力甜筒雪糕?”
顧柒柒眸光亮了,吞了吞口水,幾乎不敢相信:“給我的?”
“嗯。”
宮爵居高臨下地看著她,舉著雪糕像個小孩子一樣歡喜得什麽似的。
蠢女人就是蠢女人。
一支雪糕而已,就被收買了,美的冒泡了?
看來路副官那老家夥說的有幾分道理,暫且給他記上一功。
他一整天,腦海中都揮之不去,顧柒柒雙眼紅腫的樣子。
那麽倔那麽淡定的小東西,居然也會不爭氣地流眼淚。
莫名有點想試試哄她,會不會哄好?
可他宮爵這輩子,壓根就沒哄過女人這種生物!
真踏馬麻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