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天羽這一刻,真的很想帶著蕭檸原地消失。
他既不忍心蕭檸當眾被這些人責罵,也不能當眾說出,公司信條無所謂的話來。
這是他從商以來,創辦的最成功的公司,可以說是一手奮鬥到今天,才闖出的成就和地位。
如果今天,他當著所有員工的面,說蕭檸的做法沒錯,公司信條無所謂,他就是當眾打臉。
可是
難道他就能違心地說出,讓蕭檸滾蛋的話嗎
當然不能啊
想想都舍不得。
即便是迫不得已退了婚,可他也不舍得檸檸受一點委屈啊。
哪怕檸檸犯了錯,他也願意去寬容,去原諒啊。
慕天羽陷入了兩難境地
白夜淵把這一切,都看在眼裡,他唇角微微牽起,浮出一個諷刺的冷笑。
慕天羽,你在任何時候,都把檸檸和你的家族、和你的公司,相提並論,難以取舍。
她並不是你的唯一,也沒你自己想的那麽重要。
有你這種想法的廢渣男人,也配說愛她
耳畔,蔡秋文還在喋喋不休地,聯合一眾女職員,向慕天羽逼宮,逼迫他在公司信條和蕭檸之間做出抉擇。
慕天羽仍舊臉色陰晴不定,優柔寡斷,想不出保全蕭檸的辦法,也想不出安撫公司眾人的措辭。
白夜淵已經沒有耐心再聽下去。
他悠然起身,提步走到了蔡秋文面前。
“吵死了,閉嘴。”
蔡秋文一怔,隨即臉色漲紅“你說什麽蕭檸你這個粗俗的女人”
白夜淵眸光一寒“我讓你閉嘴”
蔡秋文本能地捂住了臉,後退一步。
這一瞬,她真的有種預感,如果她再不閉嘴,恐怕要像那天在公司會議室一樣,挨蕭檸甩的兩個嘴巴子
她哆嗦了下,死死咬著唇,驚疑不定,不知道對方想要做什麽。
白夜淵視線從她身上掃過,停留在了地上的舞男身體上。
所有人都顧著八卦,沒人注意到,舞男已經昏厥不醒了。
他踢了踢男人。
一動不動。
“這正常”白夜淵冷冷道,“我花一千塊,就請了這麽一個廢物說暈倒就暈倒,我還怎麽玩”
他語氣攜著淡淡的嘲諷,內容又如此大、膽、露、骨,聽得眾人臉上都有點尷尬。
蔡秋文不怕死的懟了句“誰管你怎麽玩反正他剛才都親口承認是你給的錢,你安排他玩的你現在說這些有什麽用”
白夜淵冷眸瞪了一眼,蔡秋文結結巴巴地再次閉嘴。
“是嗎那看來是要讓他再親口承認一次了”白夜淵淡淡說著,又踢了踢那個男人,把他身體踢成了正面朝上。
蔡秋文心中劃過一抹怪異。
難道蕭檸有什麽辦法,能讓這個舞男醒過來
不可能。
絕對不可能
賣藥的人說了,這藥完全發揮作用的時候,會讓人昏厥至少24小時呢。
不然她怎麽能徹底執行這次的完美栽贓。
24小時之後,就算舞男醒了,誰還會守著這男人,等他給蕭檸開脫猥瑣的罪名
只要讓慕天羽現在相信就好了啊。
蔡秋文心頭的異樣和擔心,消褪了不少。
然而下一秒,她剛放下的心,再次狠狠提了起來。
因為,她發現,“蕭檸”居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