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夜淵坐在臥室門口的樓梯上,抽雪茄。
男人清俊的面容在黯淡的火光中,透著幾分陰狠,幾分頹廢。
藍牙耳機中,不斷傳來夜一急吼吼的報告
“總裁,剛才有輛車送小小姐回來,我們追上去結果給追丟了”
“總裁,那車沒有車牌編號,我拍了車型去查,結果居然都查不出來這車的來歷”
“總裁,這個人背景太神秘了,我估計他是總統府或者軍隊的高層要麽就是大使館檢察署的高官不然做不到這麽厲害,能把他出現過的痕跡都抹掉啊”
“不過總裁,您別生氣啊,我這就繼續去查,我遲早把他身份查個底朝天出來”
“除非,除非那個人是爵爺本爺,俺就真的什麽都查不出來了”
夜一絮絮叨叨地報告著,發誓著,安慰著白夜淵。
白夜淵一言不發,冷冷掐斷了電話。
爵爺
不可能。
宮爵沒有這麽閑,來管他家的私事。
更何況宮爵和他媳婦正在度蜜月,根本不在國內。
既然不是宮爵,軍隊或政府的高官還有誰這麽厲害,能把出現過的行蹤痕跡都抹掉
重點是,還對他的小東西如此不懷好意地惦記
白夜淵有種自己的白菜被豬拱了的不爽。
極端不爽
所以,當蕭檸的腳步聲在樓梯口響起的時候,他整個人都冷了下來。
“小舅舅,你你怎麽也從醫院回來了”蕭檸顯然很意外他出現在這裡。
她不想回醫院,就是怕撞見白夜淵。
可她顯然忘了,白夜淵是因為要陪著她住院,才堅持安排在她隔壁病房的。
而且,現在的白夜淵,身強力壯,生龍活虎,更沒有必要住院了。
“誰送你回來的”白夜淵單刀直入,毫不掩飾。
蕭檸求生意志很強,磕磕巴巴回答“是是個好心人。”
她本能地雙臂環胸,有一種想立刻拔腿逃跑,逃離大魔頭勢力范圍的衝動。
“好心人”白夜淵冷笑一聲,眸光掃過她的衣服。
很好,小東西衣服沒有換,也沒有褶皺,沒有髒,說明沒有去幹見不得人的事情。
他火氣消了點。
然而一轉眼,怒火卻燒得更旺盛了。
這衣服是沒換,但未免也太乾淨了
今晚可是下了暴雨。
蕭檸又在洗手間被圍攻,就算不受傷,也至少沾染了那些渣滓的血吧
衣服這麽乾淨整潔,原封不動該不會是和野男人在酒店開了房間,快速烘乾的吧
越想。
越有這個可能。
偏偏,蕭檸根本沒打算好好解釋一下,剛才那個送她回來的野男人,反倒盤問起了他“小舅舅,你是剛從監獄回來嗎裘心心怎樣了越獄犯沒有傷到她吧你有沒有幫忙營救一下她”
她清楚的記得,雷聲響起來的時候,子彈聲也密集地響起來了。
劫匪應該是被擊斃了吧
她當時是想衝過去安撫心心的,可是兩眼一黑,和白夜淵的身體換了過來。
蕭檸眼巴巴地看著白夜淵。
不知為什麽,她總覺得白夜淵的臉色有點不正常的蒼白,像是失血過多一樣。
白夜淵那麽強大,怎麽可能失血
她覺得自己真是想多了,可能是雪茄的煙霧,映襯得人臉色與平常不同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