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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北宋大丈夫》第一千三百二十六章 國舅快逃
人在什麽時候最出色?

  或是說最巔峰!

  曹佾一直覺得是自家大姐剛進宮那年。

  那年他哭過。

  他流淚想著大姐進宮會不會被欺負。

  然後他看到了那些豔羨的目光,於是漸漸驕傲,覺得那便是自己的人生巔峰。

  自家大姐換來的巔峰。

  後來他深以為恥!

  男人當憑手中的長刀取名利,借助於姐妹,當真是恥辱!

  所以他來到了中京城,想憑著自己的本事為曹家博取名聲和功勞。

  他這一路很順利,順利得令人發指。

  甚至還和蕭默衣接了頭,安排好了大力丸後續的事兒。

  “某莫非有大氣運?”

  在獨自一人的時候,他捫心自問。

  然後警訊傳來。

  “國舅……快逃!”

  渾身浴血的密諜站在小巷的一頭,手持一把鐵叉,阻擋著十余名遼軍。

  叉子是用於叉牧草的,尖銳。

  但叉子只能捅刺,和劈砍的長刀相比差了點意思。

  密諜叉住了邊上的一個籠子,奮力扔過去,隨即被一刀砍中。

  他漠然前衝,叉子捅進了一個遼軍的腹部。

  拔出叉子,他聽到了身後傳來急促的腳步聲。

  一人!

  誰?

  “國舅……”

  他嘶聲叫喊著。

  他寧可戰死,也不能讓大宋國舅被遼人擒獲。

  那是奇恥大辱!

  “退!”曹佾的聲音傳來。

  密諜心中一震,“國舅速退!”

  可來不及了啊!

  看看那些遼軍眼中的興奮之色吧,分明就是看到了行走的軍功。

  密諜被一刀從胸口拉過,他轉身避開,看到了急奔而來的曹佾。

  曹佾手持長刀,神色專注的看著前方。

  他想起了大姐的話。

  曹家棄文從武!

  他想起了戰死老兵的話。

  曹家子,殺敵!

  棄文從武要什麽?

  要的就是悍不畏死!

  他腳下一挑,一根木棍飛砸過去。

  對面的遼軍倉促格擋,曹佾衝過去,身形並無停留。

  他收刀,長刀旋即再度劈砍而去。

  身後的遼軍脖子上出現了一道血線,血線擴大,然後重重倒下。

  前方的遼軍圍殺過來,有人在呼喊援兵。

  刀光閃爍,那個密諜捂著胸口,看著那些血箭在飆射。曹佾的身形不斷移動,每一次出刀,必然倒下一人。

  “國舅,遼軍來了。”

  幾個密諜從後面來了,他們衝殺上去時,僅剩下三名遼軍。

  眾人亂刀砍死那三名遼軍,曹佾側耳聽了一下。

  “走!”

  曹佾回身就跑,那個受傷的密諜嘶聲道:“某渾身是血,遮掩不住行藏……國舅……小人的家人……求求您了……”

  曹佾的眼中多了水光,他喊道:“好兄弟,你安心的去,那是某的家人!”

  密諜回身大笑,就在曹佾等人消失不到十息後,一隊遼軍衝了進來。

  “宋人的密諜!”

  地上倒著十余名同袍,現場就一個宋人的密諜。

  “這是他們的好手,活擒他!”

  刀光遮住了密諜,幾次閃動之後,有遼軍慘叫倒下。

  “某斬首一人……”

  刀光再閃,慘叫聲中,密諜喝道:“某斬首二人……”

  軍中的報功聲回蕩在巷子裡,可卻沒有同袍在證明,更沒有上官的誇耀。

  “弄死他!”

  若是大遼密諜,他們會用各種手段去活擒宋人的密諜。

  可來的是遼軍軍士,他們惱羞成怒之後,就不再留守,頃刻間亂刀劈砍。

  密諜不再防禦,一刀梟首一人,隨後被亂刀砍中。

  鮮血飆射……

  他晃晃悠悠的退後,昂首道:“某……某斬首……三……三人……”

  嘭!

  身體倒下,手中還緊緊地握著那柄長刀……

  ……

  汴梁城中,趙曙想了許久,最後還是去求見曹太后。

  織機的聲音很枯燥,就像是敲擊木魚。

  “娘娘……”

  曹太后回頭,見是趙曙,就問道:“官家來了,可見是有事,外面去奉茶吧。”

  兩人去了外間,任守忠帶人奉茶,然後又拉扯風扇。

  微風中,趙曙詢問了幾句曹太后的日常。

  “說吧。”曹太后眯眼看著手中的茶杯,“皇后沒來,可見你是有事,說吧。”

  她不喜歡這等轉彎抹角的姿態,很不喜歡。

  趙曙說道:“國舅上次進宮求見……沒跟您說他的去向嗎?”

  曹太后的眼中多了冷色,“沒有。他去了何處?北方還是西北?”

  只是憑著一句話,曹太后就猜測出了曹佾的去向,更是猜測到了趙曙的來意。

  “大郎可是出事了?”

  趙曙遲疑了一下,“國舅去了北方,去了中京城,按理該有消息回來……”

  密諜自然無需消息,死了就死了。

  可那是大宋國舅,他的大姐還在宮中。

  不管有多少人談及公平,可這個世間永遠都不會有絕對的公平。

  “消息一月一次,此次逾期了三日依舊沒到……”

  這是皇城司的約定,一月回傳一次曹佾的消息,算是報平安。

  “遼人凶狠,國舅終究沒經歷過大陣仗,我已令皇城司精銳盡處,不惜一切……若是有事的話。”

  曹太后明白了。

  她看了趙曙一眼,說道:“帝王要狠心。先帝說是仁慈,可該狠心時他從不心軟。大郎乃是外戚,過了許久的安穩日子,夠了。”

  夠了!

  趙曙微微垂眸,“娘娘放心。若是被擒,大宋亦有交換之人。”

  沈安和韓琦都生擒過遼將,正好拿來交換。

  “不妥……”曹太后低頭,終究沒有拒絕。

  趙曙不知何時離去了,陽光把外面曬的白花花的一片。

  曹太后看著外面,喃喃的道:“曹家子啊……”

  “娘娘。”任守忠覺得曹太后瞬間就蒼老了許多,就勸道:“有官家的話在,國舅當然無事。”

  曹太后木然看著外面,“當年祖宗殺人如麻,縱橫一時,為太祖皇帝打下了大宋江山。那時的曹家風光無限,可如今反噬就來了……”

  “大郎身為一家之主,定然要去為全族尋出一條路子……可從武卻難……”

  聲音漸漸低不可聞。

  ……

  “國舅沒回來?”

  沈安有些納悶:“他不是說去北方看看嗎?”

  來報信的是曹家人,他苦笑道:“是去北方,可卻過了白溝河。”

  操蛋!竟然是去了遼境。

  “他去了遼境做什麽?”

  “說是去打探消息,順帶看看地形什麽的,以後若是大軍北上就能用上了。”

  沈安無語。

  “本該有消息回來了,可卻沒有。家裡擔心郎君是不是出事了。一家不寧。”

  來人一臉憂愁,曹家的情況估摸著確實是不樂觀。

  “家裡不敢去打擾宮中的娘娘,又不好去問官家……郎君在出發前說過,若是有事,就來榆林巷求您。”

  老曹這是把我當兄弟了啊!

  自古以來,能托付身家的都是兄弟!

  沈安說道:“某這邊馬上想辦法。”

  “是。”來人無奈的道:“此事除卻皇城司之外就沒地方問。可皇城司……”

  皇城司是帝王的私人力量,旁人哪裡能用。

  “某去。”

  沈安起身,來人跪地喊道:“多謝沈郡公。”

  這是順杆往上爬,把事情套在沈安的身上。

  不過沈安並未生氣,他徑直去了皇城司。

  “國舅?”張八年看著沒有絲毫動容,“是失去了消息,再等等吧。”

  “可有危險?”

  張八年搖頭,“不知道,那邊的消息斷了數日,某的密令已然北上,稍後皇城司在北方的人將會傾巢出動……”

  他看著沈安,冷冷的道:“不為曹佾,他不配。只是為了那些兄弟。”

  沈安點頭,“某知道。”

  曹佾對大宋並無大功,沒有資格讓皇城司的人去拚殺。

  張八年以為他和曹佾交好,會勃然大怒,沒想到竟然這般平靜,就多說了一句,“中京城被封鎖了。”

  沈安點頭。

  中京城被封鎖,皇城司的密諜肯定都出不來。

  “沒人能拿到消息。”張八年看來也有些焦躁,那爪子在案幾上一抓就是幾道痕跡。

  沈安看著那遍布指痕的案幾,心想這是第幾個了?

  “某有辦法。”

  沈安很是自信,剛起身,張八年就問道:“什麽辦法?”

  皇城司都打探不到消息,你能有什麽辦法?

  沈安笑了笑,“這世間有許多條路,密諜只是一條。不過你卻輕視了別的……”

  這話是暗示張八年不稱職。

  張八年也不生氣,等沈安走後就吩咐道:“去,盯著榆林巷,某要看沈安能弄出什麽手段來。”

  皇城司的人自然不屑於沈安的手段,所以派去的也只是幾個歪瓜裂棗。

  沈安回到家中沒多久, 莊老實就出了門,衝著外面喊道:“最近從北方來的商人……我家郎君要消息,管用的結個善緣,不管用的,沈家的酒菜管飽……”

  “這是弄什麽?”

  幾個密諜覺得有些奇怪。

  “最管用的那個……”莊老實鼓起氣,奮力喊道:“兩萬貫!”

  尼瑪!

  幾個密諜面面相覷,發現對方的眼中都有光芒在閃動。

  “兩萬貫啊!”

  “真特麽有錢。”

  “某若是知道就好了。”

  “……”

  沈家不差錢,但是不差錢到了什麽程度沒人知道。

  只是一個大力丸,就讓沈安看著滿家的金銀發愁。

  太多了啊!

  蕭迭衣那邊結算貨款用的全是金銀,甚至擔心沈安不滿,還多給了些。

  可沈安哪裡會不滿,他知道金銀只會越來越值錢,所以一邊裝作不滿,一邊得意的笑。

  如今曹佾有事,沈安第一發動的就是鈔能力。

  消息傳出去,曹家一陣嚎哭。

  接著曹佾的妻兒就來了,曹佾的兒子跪在沈家大門前高喊叔父高義,以後曹家唯叔父馬首是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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