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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北宋大丈夫》第五十七章 想吐血的宰輔
  沈安前世有一段時間喜歡當鴕鳥,在晚上把白天的煩惱都丟下,鑽進被子裡做美夢。

  前世的煩惱自然是錢,而現在的煩惱……

  “我簡直就是有神經病!”

  烏漆嘛黑的夜晚,隔壁的果果不再隔一會兒就問一聲‘哥哥在不在’,看來是已經睡著了。

  沈安卻翻來覆去的睡不著。

  剛才他用手指頭虛點著自己的眉心處,現在眉心那裡感覺很難受,自然就失眠了。

  他在想著遼使每晚都用關節敲打著自己的印堂,然後用食指虛點著自己眉心的感受,就心虛的念了聲佛號。

  窗外月光照進來,卻不是照在鞋子上,而是照在了沈安的臉上。

  這角度也太欺負人了吧?

  沈安沒檢討自己反著睡的錯誤,而是埋怨月亮照的不是地方。

  今天他算是看到了文彥博和富弼的態度,這個態度沒頭沒腦的,也隻能歸咎於沈卞的‘遺澤’。

  兩位宰輔都厭惡沈卞,恨屋及烏之下,沈安能有什麽作為?

  就算是他滿腹經綸,可這種局勢下也不敢去參加科舉,不然會被人活活玩死。

  雖然文彥博最近屁股下面起火了,可要真的較勁的話,玩死他不過是小事一樁而已。

  所以沈安今天直接就大膽的和兩位宰輔較上勁了。

  當著皇帝的面較勁,後面你們要是敢下死手,我就敢去宮門外喊冤,讓皇帝看看這些所謂的國之棟梁是個什麽鳥樣。

  這就是破落戶,光腳不怕穿鞋的。

  沈安今天就展現了一番破落戶的風采,可現在他回想起來卻覺得差了些意思,不夠狠。

  “應當直接和他們撕破臉,有皇帝在場,他們反而會投鼠忌器了。”

  沈安盤算著今天的得失,漸漸的有了睡意……

  “汪汪汪!”

  一陣狂吠聲讓迷迷糊糊的沈安驚醒過來,他幾下就穿了外袍衝了出去。

  陳大娘在果果的外間睡,此刻迷迷糊糊的探出頭來,沈安喝道:“看好果果!”

  他急匆匆的到了前院,就看到牆頭上已經站著個黑影,而大門後面站著手持火把和木棍的莊老實和周二。

  姚鏈在牆頭上四處張望,莊老實迎過來說道:“郎君,先前花花突然叫喚了起來,姚鏈出來看到牆頭上有人,那人被嚇跑了。”

  花花已經過來了,在圍著沈安轉。

  沈安俯身摸摸它的腦袋,讚道:“好花花,回頭給你弄肉吃。”

  花花仰頭舔著沈安的手,然後跑到了大門邊上,回身衝著沈安搖尾巴。

  這狗不錯,起碼敢晚上出去追擊強盜。

  姚鏈從牆頭上跳了下來,有些失望的道:“郎君,那人跑的快,一下就看不見了。”

  “軍巡鋪的人呢?”

  沈安把希望寄托在了汴梁的治安力量身上。

  花花突然又叫喚了起來,接著有人敲門。

  “開門!”

   打開房門,外面正是軍巡鋪的人。

  一番交涉後,軍巡鋪的軍士說沒追上。

  “你家最近可是得罪人了?”

  軍巡鋪的人按照慣例問道。

  莊老實正準備說沒有,沈安卻搶先說道:“我這邊昨日得罪了些人,那些人手眼通天,說不準會下手殺人……”

  軍巡鋪的人翻個白眼,心想你真要是有這等得罪人的本事,少說也得是個三四品的大佬吧。

  沈安使個眼色,莊老實就回去拿了一串銅錢來。

  “這多不好……”

  軍士們在推拒,一臉正色。

  沈安笑眯眯的道:“這事吧,讓我家提心吊膽的,此後怕是夜夜難安了,還請諸位兄弟傳個話,市井流言嘛,就說沈安怕了……”

  ……

  天亮了,文彥博照例收拾停當,然後騎馬去宮中。

  每日宰輔們必須要和皇帝見面,這是潛規則。

  他在路上會和了富弼,兩人都有些懨懨的。

  “彥國啊!老夫這次怕是過不去了。”

  文彥博雲淡風輕的說著自己的處境。

  富弼哎了一聲:“那些人隻是隨便說說,官家還是信任你的,安心吧,過了這一陣就好了。”

  “昨日之事就是他們的助力,隻怕有人要說老夫無所作為了。”

  文彥博淡淡的道:“那沈安昨日話裡話外把矛頭對準了老夫,膽子倒是不小!”

  富弼聽出了些弦外之音,就說道:“沈安……好歹消弭了遼使的威脅。”

  宰輔們被一個少年給羞辱打臉了,這事兒得找回場子吧?不然以後誰都能蹬鼻子上臉,宰輔的威嚴何在?

  兩人各自懷著不同的念頭,等見到皇帝後例行商議了政事,然後大家準備各自回去。

  “富卿……”

  趙禎突然叫住了他們,然後神色淡然的道:“富卿當年出使遼國,語出鏗鏘,寸步不退,堪稱是大宋的脊梁。”

  這事兒都過了十多年,皇帝怎麽突然拿出來誇讚了?

  富弼心中微喜,躬身謙遜的道:“臣隻是借著官家的福澤,大宋的威嚴罷了。”

  趙禎點頭道:“當年的富卿,堪稱是渾身正氣,寧折不彎。”

  富弼有些懵,文彥博卻覺得這話不對頭,有些敲打的意思。

  他看了皇帝一眼,見皇帝的笑意淡淡的,心中就是一個咯噔。

  趙禎緩緩的道:“有的事要多考量,宰輔……要有氣度啊!”

  這話風馬牛不相及,宰輔們渾渾噩噩的出了大殿,韓琦想起昨天使者囂張的事就覺得憋悶,於是說道:“沈安那少年不錯,臨危不懼。隻是他的手段有些摸不準,怎麽幾句話就把使者給弄瘋了……”

  說者無心,聽者有意。

  文彥博和富弼面色一變,急匆匆的就差人去打探消息。

  幾人去了政事堂議事,沒多久消息就來了。

  “相公, 昨夜沈安家遭了賊,那賊子跑的好快,就沒拿住。沈安說怕是自己得罪了權貴,那些權貴派人來滅口了。”

  “噗!”

  正在喝茶的曾公亮一口茶水噴了滿桌子都是,然後趕緊收拾著那些被弄濕的公文。

  富弼正在書寫,聞言就別過臉來,惱怒的道:“那少年竟然這般……這般……”

  “這是未雨綢繆。”

  文彥博擺擺手,等隨從出去後,他淡淡的道:“那少年看來是不肯吃虧的,而且……而且……”

  而且什麽?

  “這是破釜沉舟,換來的是投鼠忌器,好個大膽的沈安!”

  曾公亮是參政知事,在此事上摻和不多,卻格外的旁觀者清。

  可這事兒卻太巧了吧?

  昨日沈安掃了兩位宰輔的臉面,晚上就有人想摸進家去……

  曾公亮看了文彥博一眼,覺得這位首相當真倒霉,這下子算是黃泥巴落褲襠,不是屎也是屎了。

  文彥博定定的想了想,然後笑道:“老夫未曾把他當做是對手,誰知道小小的魚蝦卻反咬一口,可笑之至。”

  他的語氣輕松,可眼中卻冷冷的,顯然是怒極了。

  富弼苦笑道:“官家都說了宰輔肚量,咱們這下算是被坑了。在官家的眼中成了小人,何其冤枉啊!”

  文彥博淡淡的道:“此事和老夫無關,和在坐的都無關,隻是城中的治安看來有些不好,包拯那邊得催一催……”

  這話轉折的厲害,曾公亮卻聽懂了,就說道:“我去傳話吧,順便讓包拯管管那些到處傳謠言之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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