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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北宋大丈夫》第一千四百零九章 噤若寒蟬
    -> ->  女伎,也可以理解成為出賣才藝的女子。

  比如說唱歌跳舞。歌聲動人、舞蹈出色的女伎能讓權貴們趨之若鶩,出大價錢請去家裡表演。

  但大多數情況下她們只是賣藝,賣身的也有,第一是被錢砸,第二就是心動了。

  這幾個女伎來酒肆表演,身份自然不高。

  不過為首的女伎看著李勳,冷冷的道:“我等並不賣身。”

  李勳在西夏頤指氣使慣了,大大咧咧的道:“錢不夠?好說。”

  他又摸出一張紙鈔,憋了許久的讓他眼珠子都有些發紅,恨不能拉著這幾個女伎去尋地方發泄。

  “我等不賣身!”

  那女伎微微昂首,“西夏人在,我等告辭。”

  她竟然不願意為西夏人表演。

  食客們先是一愣,然後轟然叫好。

  “好個娘子!有骨氣!”

  “回頭某請你等去家裡歌舞,放心,某的朋友多,保證讓你等多掙錢。”

  “……”

  女妓們收拾了樂器,然後福身走了。

  眾人這才盯住了李勳幾人。

  李勳能出使大宋固然有權貴身份的因素,也有懂大宋話的優勢,否則也輪不到他。

  他喝了一口酒,說道:“無趣,宋人果然無趣。”

  “何處有趣?”

  左邊坐著兩個男子,其中一人回頭,淡淡的問道。

  李勳覺得他不大友善,就說道:“關你何事?”

  “這裡是大宋,某是大宋人,自然就和某有關。”

  男子起身,手中握著酒壺。

  李勳一拍桌子,“你要怎地?”

  邊上的通譯喊道:“這是使者,咱們大夏的使者。”

  “使者?”

  男子哂然一笑,“梁氏竟然派了個紈絝來,有趣。”

  他竟然敢稱呼太后娘娘為梁氏?

  李勳大怒,也抓起酒壺問道,“你是何人?竟然敢褻瀆太后娘娘嗎?”

  “哈哈哈哈!”

  男子大笑起來,目光俾睨的看著李勳,“某沈安。”

  呯!

  李勳失色,手中的酒壺落在案幾上,翻滾幾下後停住,酒水順著案幾流淌下來。

  邊上的男子起身,“安北兄何必搭理這等人。”

  男子是王雱。

  “某本想看看熱鬧,誰知竟然遇到了這等貨色,倒胃口,走了。”

  今日曾二梅算是能正常工作了,忙碌了幾天的沈安給自己放個假,約了王雱出來喝酒,順帶看看歌舞表演。

  他有錢,按理能包下一家酒樓單獨叫人來歌舞,然後隨便他想怎麽弄,開無遮大會都沒問題。

  可沈安卻喜歡在這等酒肆裡尋摸熱鬧,跟著人一起起哄。

  他摸出一張紙鈔放在案幾上,掌櫃跑過來,一臉內疚的道:“竟然不知道沈郡公來小店,又讓人打擾了沈郡公的興致,小人哪裡還敢厚顏收錢,還請沈郡公莫要讓小人為難才好。”

  掌櫃遞過紙鈔,沈安笑道:“沈某不差這個。”

  對於這個時代的飲食行業來說,沈安給了他們許多好處,所以掌櫃不收錢倒也是真心實意。

  “不是小人吹噓您,就算是宰輔來了小店,該收的錢小人依舊會收,可這錢小人不能收。”

  掌櫃態度堅定,王雱不喜糾纏,皺眉道:“你此次不收錢,他下次定然就不來了。”

  呃!

  掌櫃糾結了。

  沈安笑了笑,然後往外走。

  從頭到尾他都漠視了李勳,仿佛那人是隻蟲子,不值當自己多看一眼。

  李勳心中惱火,想起自己先前的狼狽,就起身道:“沈安……”

  沈安霍然回身看著他,目光冷漠。

  “何事?”

  李勳想說話,可在沈安的目光下竟然忘記了要說些什麽,腦子裡一片空白。

  沈安淡淡的道:“這裡是汴梁,若是被某知曉你等做了什麽,打斷你的狗腿。那梁氏就算是憤怒也只是枉然。”

  梁氏那個娘們夠陰,上次兩人同時下手暗算對方,卻都早有準備。

  不過沈安斷了李勳的腿,梁氏知道了也只會表面上憤怒,暗地裡會偷笑。

  西夏的權貴對梁氏並不是很支持,也就是說,不少權貴都是梁氏的對頭,沈安出手,就是替她出氣。

  那個娘們!

  沈安笑呵呵的準備出去。

  “沈郡公。”

  門外進來兩人,卻是王韶和項韜。

  “又見面了。”沈安笑呵呵的道:“明日去見使者,今日出來喝點酒也不錯,放松放松。”

  王韶拱手,“是,剛安定下來,就來尋個地方喝酒。”

  他介紹了項韜。

  項韜的眼睛都在發光,拱手,用那種崇敬的姿態說道:“見過沈郡公。沈郡公,下官認識常建仁。”

  常建仁原先就是在翰林院,不過是畫師罷了。

  沈安點頭,“下次有機會一起喝酒。”

  他這只是套話,項韜卻激動的拱手,“是,下官不勝榮幸。”

  沈安愕然,然後習慣性的拍拍他肩膀。

  這個動作是和王韶在一起時養成的,沈安伸手才發現對象不合適。

  拍肩膀這個動作有長輩對晚輩、上官對下屬、師長對學生的味道,可項韜和他沒關系啊!

  沈安心中尷尬,可卻收不住手了,而且因為他有一個收手的動作,所以大概會拍空。

  就在此時,項韜卻一臉榮幸的把左邊肩膀往前送了一下,正好讓沈安拍中。

  “下次……”

  沈安想說好好做,可這話對王韶可以說,對項韜卻不合適。

  “是,下官一定記得沈郡公的教誨。”

  項韜一臉的激動把沈安送了出去。

  兩人再度進去,就見到了李勳等人。

  西夏人的服飾好辨認,項韜找人問了,回來說道:“說是西夏使者。”

  王韶看了李勳一眼,“這是西夏的權貴。”

  他在西北遊歷了許久,見過那些部族的頭領。那些部族的頭領也沒李勳的那種倨傲,可見此人的身份不簡單。

  項韜的身體偏過來,笑道:“你不知道,剛才那使者想買女妓,沈郡公恰好在,幾句話讓此人失態,竟然話都不敢說了。”

  王韶看著李勳,見他面色漲紅,就知道此言不虛,“人說沈郡公是外交第一人,可某此刻卻想起了另一件事。他殺敵無數,這才有了藐視西夏使者的資格。若是換了某,自然不成。”

  “明日你就要和此人交鋒了,子純,仔細看看他。”

  “某知道。”王韶的目光深沉,舉起酒杯。

  ……

  第二天,一大早王韶就起來了,洗漱之後,他出門去找吃的。

  汴梁繁華,而且把前唐的坊牆給推翻了,商業空前發達。

  他知道自己不能吃有湯水的食物,就買了三個羊肉饅頭,然後邊走邊吃。

  到了樞密院時,此刻只有幾個人來,見到他就問身份。

  “副承旨王韶。”

  “喲!”門子仔細打量著王韶,“認識沈郡公?”

  王韶點頭,門子笑道:“那職位以前都是沈郡公看好的人才能擔任,如今換了新人,想來也是個大才。”

  邊上早到的幾個官吏聽到這話後,都過來和王韶見禮。

  “王承旨能得沈郡公青睞,想來有大才,以後大家多多親近。”

  “若是無事,下衙後一起用飯。”

  隨著人越來越多,王韶的周圍都是人。

  眾人對他格外的親切,王韶有些不解,等開始進去後,有人大抵是想和他套交情,就低聲道:“沈郡公看好的人,大家都想親近呢!”

  王韶明白了,原來是沈安的恩惠。

  只是一個名頭,竟然就讓某能融入樞密院嗎?

  王韶不禁歎為觀止。

  稍後有人說富弼要見他。

  王韶一路去了值房,見到富弼時,他難得的露出了笑臉,“安北說你有大才,樞密院最近有些死氣沉沉的,來個大才也好,你隻管做,若是有事隻管來尋老夫。”

  這是客套話,王韶躬身感謝。

  依舊是沈安的名頭在起作用啊!

  王韶心中感激,隨後西夏使者就來了。

  “見過王承旨。”

  楊成松拱手。

  “見過貴使。”

  王韶很是沉穩的行禮,順帶看了楊成松身後的李勳一眼。

  李勳看著有些悻悻然,拱手也有些不情願。

  這等驕奢的權貴能幹什麽?

  王韶覺得梁太后識人不明。

  隨後就是奉茶。

  可茶水喝了幾杯,大宋這邊卻沒有開始交流的意思,楊成松忍不住問道:“敢問王承旨,這還等什麽呢?”

  他這話有些不客氣,大抵是覺得大宋失禮了。

  王韶心中有些糾結,“有人未到。”

  這誤了時辰,真的很尷尬啊!

  “誰未到?”

  楊成松有些怒了。

  “沈郡公。”

  呃!

  楊成松的怒氣馬上就消散了,起身道:“某去更衣。”

  去了茅房回來後,他絕口不提等待的事兒。

  眾人枯坐著,不知何時,外面有腳步聲傳來。

  “都來了?”

  沈安緩步走進來,看著精神不錯。

  這人竟然沒有一點兒遲到的不安,很是從容。

  王韶起身,楊成松先是看了沈安一眼,琢磨了一下這人。

  一身官服看著還合身,只是帽子有些歪歪斜斜的。眉間看著懶散, 若非是一身官服,看著更像是汴梁街頭的一個閑漢。

  這就是沈安?

  楊成松想起興慶府對此人的各種評價,最多的還是魔頭,殺人魔頭。

  此人對大夏數次交戰,從未落敗,開啟了大宋對大夏的優勢。

  而且據聞此人殺人不眨眼,以至於要用京觀來發泄心中的戾氣。

  這樣一個人,起碼得凶神惡煞的吧?

  可眼前的沈安看著普通的一塌糊塗啊!

  楊成松心中轉了無數念頭,然後拱手,“見過沈郡公。”

  沈安頷首,“見過貴使。大宋和西夏之間才將大打出手,梁氏派了你等來,這是要請降嗎?”

  瞬間使團就怒了。

  “沈郡公慎言!”

  楊成松冷冷的道:“大夏不懼任何對手!”

  “是嗎?”沈安意態閑適的道:“記得上次你們是誰出使來著,某說過了,西夏就是大宋的崽,當爹的自然不會和自己的崽較真,所以賣了些兵器給你們,忘記了?”

  那事兒當時李諒祚還在,西夏內部也很是糾結了一番。

  什麽叫做西夏是大宋的崽?

  恥辱啊!

  可看在大宋賣兵器的份上,加之那時候遼人入侵在即,所以就忍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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