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不然說孫勝能在后宮之中屹立不倒呢?
看看他的說話水平便可知一二。
雖說孫勝是在勸諫張凌陽不要換掉馮喜,可言語之間無不是在張凌陽考慮。
聽到這話,張凌陽心中自然是十分滿意。
而後,張凌陽便向孫勝問道:“對於錢度這個人,你有什麽看法?”
“錢指揮使?”孫勝低頭,似乎是在琢磨該如何回答,而後方才抬頭回道:“奴才總覺得錢指揮使給人的印象太假。雖然錢指揮使看似忠厚,可奴才總覺得他並不像看上去那麽簡單。當然,這隻是奴才的一點直覺,做不得數的。至於錢指揮使到底是個什麽樣的人,萬歲爺派人查探一番不就知道了?”
張凌陽點了點頭,而後又看了孫勝一眼,說道:“這件事情,朕交給你去辦了!”
“奴才遵旨!”
說話間,已經是傍晚時分。
草草用過晚膳之後,張凌陽便前往了長春宮。
畢竟,今天自己被王國威耍了一次,總要發泄一番不是。
而最佳人選,非王國威的女兒,皇后王氏莫屬。
當晚,如何紅被翻浪,翻雲覆雨,就不再一一描述。
反正第二天,直到中午時分,王皇后方才起身。
有此可見張凌陽的報復是多麽的激烈……
早朝之後,張凌陽於乾清宮單獨召見了安樂侯。
看著一眼安樂侯,張凌陽便道:“安樂侯可知,這才朕尋你來所為何事?”
“臣不知!”嘴上雖然這麽說,可安樂侯心裡卻在打鼓。
畢竟,當日安國公府老太太壽宴之上,自己酒後大放厥詞,在場之人眾多,難保沒有人向陛下高密。
張凌陽一直盯著安樂侯看,一直盯得安樂侯滿頭冷汗,方才開口道:“安樂侯一直有爵無職,不知可曾想過在朝中任職?”
安樂侯見陛下並無遷怒之意,隨大著膽子說道:“臣雖出身武勳,然文不成,武不就,有辱先祖遺風,且臣已老邁,不敢屍位素餐。”
聞此,張凌陽不由嗤笑一聲,說道:“你還知道什麽是屍位素餐啊!”
見安樂侯再度緊張,張凌陽不由笑道:“好了,此番召見你,朕並未有為難你的意思。隻是昨日突然想起我大周開國之時,有八公十二侯之多,而到了現在,只剩余三公四侯而已。
而這三公四侯之中,除卻安國公府及你安樂侯府之外,其余公侯均在朝中供職。
想起爾等先祖之功勳,朕便想著給爾等一個進階之機,故而,朕今日便賞你一個衛指揮使的職位。”
當然,張凌陽口中的衛指揮使,並不是實職,而是虛職。
以安樂侯的能力,給他一個實職,隻怕他也做不好。
安樂侯當然也明白這一點,但仍舊千恩萬謝的領了這個虛職。
而後,張凌陽又道:“聽說你膝下有一子,名叫楊勇?”
“回陛下,楊勇確是臣之犬子,業已成年,且已成婚一年,不知陛下從何得知?”
“這你就不必細問!”張凌陽當然不會說因為你兒媳婦衛氏的緣故,朕方才知道一些你家的情況。
張凌陽道:“既然楊勇已經成年,就讓其先去兵部歷練一番,將來好為大周建功立業。”
“至於職務……”猶豫了一陣,張凌陽方才開口道:“就讓其先在武庫清吏司任一個郎中的職務吧!”
“臣代犬子叩謝陛下天恩!”安樂侯急忙下跪叩拜,
神情激動不已。 兵部郎中,乃是正五品的實職。
更何況,武庫清吏司主管兵籍、軍械等事務,乃是實打實的肥差,安樂侯又怎會不激動?
見安樂侯如此激動,張凌陽笑道:“你先別激動,朕醜話先說在前頭,回去之後,你一定要好好督促楊勇恪盡職守,一旦朕發現他玩忽職守,莫怪朕辣手無情!”
“陛下放心,臣回去之後,一定督促犬子恪盡職守,盡心盡力的為陛下辦事。”
張凌陽滿意的點了點頭,方才讓安樂侯告退。
“雖然之前你大放厥詞,但朕大人不記小人過,就放過你了!”看著安樂侯遠去的背影,張凌陽心中如是想道。
當然,更多的,乃是因為衛氏之故,張凌陽方才給與了安樂侯一定的補償,以彌補自己的愧疚。
而安樂侯一路上心情激動不已,直到回家之後,心中方才疑惑起來:“朝中那麽多勳貴,為何陛下單單賞賜了我?要知道,安國公府乃是皇后娘娘的娘家,陛下都未曾賞賜個一官半職。”
越想,安樂侯心中越是困惑,每天逐漸的皺了起來。
正當此時,楊勇走了過來,見安樂侯眉頭緊鎖,便問道:“父親愁眉不展,可是朝中發生了什麽大事?”
話一出口,楊勇便被自己蠢笑了,心想:“父親頭上雖然頂著一個爵位, 也有上朝的機會,可身上卻並無官職,又如何會為朝政發愁?”
見楊勇發問,安樂侯方才回過神來,說道:“勇兒,今日陛下單獨召見了為父,且賞了為父一個衛指揮使的銜。”
“兒子恭喜父親!”一聽父親被封為衛指揮使,楊勇臉上登時便充滿了喜悅。
要知道,衛指揮使可是正三品的武職,獨掌一衛五千余兵馬,在地方上可謂是一方諸侯。
也因此,楊勇當聽說父親被封為衛指揮使之後,便興奮不已,急忙問道:“不知父親被封到了哪一個衛所?如果是江南那邊的,就再好不過了!”
“別想那麽多好事,為父的衛指揮使是虛銜!”安樂侯沒好氣的白了楊勇一眼。
“哦!”聞此,楊勇的心情便沒有那麽興奮了,甚至有幾分低落。
“不過!”看了一樣楊勇,安樂侯方才說道:“不過陛下卻封了你為兵部武庫清吏司郎中。”
“什麽?”以為自己聽錯了,楊勇詫異的看向安樂侯。
安樂侯拜了楊勇一眼,說道:“你沒聽錯,陛下封你為兵部武庫清吏司郎中,這可是難得的肥差啊!”
“陛下為何突然封我為兵部郎中?”此時,楊勇臉上並無喜悅之色,而是一臉的困惑。
“是啊!陛下為何突然就封你為兵部郎中了呢?老夫也想不明白!”安樂侯長歎一聲,說道。
轉而,安樂侯便笑著說道:“不過,想來是陛下開始重視咱們安樂侯府,這才封的吧!”
除了如此說,安樂侯也想不出該怎麽解釋此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