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趙宸熙厭倦尋花問柳之前,一定要想出一個決絕辦法。”
“可趙宸熙這人喜好不定,天知道他什麽時候突然該性子?如果明天他突然改了性子,是不是就意味著明天就是我的死期了?”
想到這兒,張凌陽心中越發的急切起來。
逐漸的,張凌陽的眼神開始變得有些狠厲:“既然如此,乾脆一不做,二不休……”
心中既然已經打定了主意,張凌陽心中便暗暗合計起來。
“想要悄無聲息的殺掉趙宸熙,用兵器隻怕不大可能,否則鬧出動靜,必定會被外人所知。那麽,就隻有下毒一條路可以走了!”
“可哪裡能搞到毒藥呢?”
“對了,太醫院!”想到這一點,張凌陽不由眼前一亮。
可隨即又搖起頭來:“不行,王欽這個死太監無時無刻不跟在身邊,我根本就沒有下手的機會!”
“既然如此,那就先搞死王欽!”
“還有一點,趙宸熙既然可以隱瞞所有人,悄無聲息的出宮,想必養心殿內一定有通往宮外的密道,昨天自己可是看到趙宸熙進入養心殿的裡間之後才消失不見的。”
心裡又合計了一番計劃,張凌陽發現漏洞百出。
可即便再漏洞百出的計劃,隻要能成功,就是好計劃。
除此之外,張凌陽也想不到其他更好的辦法。
這時,房門被輕輕打開。
王欽面無表情的走了進來:“出來吧,陛下已經出宮!”
整理了一下發皺的衣服,張凌陽便跟隨王欽走進了隔壁的養心殿。
“今晚秉筆太監李玉當值,你要小心一些,有什麽事兒就讓小太監喊我,知道嗎?”
“省的,王公公放心就是!”張凌陽心中大喜不已,不過表面上卻不漏聲色。
又告誡了張凌陽一番,王欽方才離開養心殿。
見王欽離開,張凌陽再也無法抑製住臉上的表情:“真是天助我也,今晚終於可以擺脫王欽的監控了!”
至於那個秉筆太監李玉和王欽的關系如何?
張凌陽用腳指頭就能想到,兩人關系肯定不和。
至於為何張凌陽會如此篤定?
你見過有幾個一把手和二把手能夠和睦相處的?
更何況,如果王欽與李玉關系和睦,王欽剛才又怎會如此告誡自己?
果不其然,沒過多久,張凌陽便聽到了外面隱隱有爭吵聲傳來。
而其中一個,正是王欽的聲音。
至於同王欽爭吵的那個人,想必就是李玉無疑了。
又過了一小會兒,一個身穿大紅服飾的小太監低眉順目的走了進來,見到張凌陽就磕頭行禮:“奴才李玉叩見陛下!”
“起來吧!”
“謝陛下!”
“王欽可曾走了?”張凌陽若無其事的問道,生怕王欽在外面偷聽。
其實,王欽又怎麽有這樣謹慎的頭腦?
不說王欽,就是趙宸熙本人,隻怕也料想不到才剛剛入宮一天的張凌陽心中竟然會有如此瘋狂的想法吧?
在趙宸熙看來,讓張凌陽假扮自己,已經是對他天大的恩賞了。
畢竟,這是一個君要臣死,臣不得不死的年代。
不過趙宸熙如何也想不到,張凌陽根本就不是這個年代的人。
在張凌陽的心中,根本就沒有皇權這個概念。
“回陛下,王公公已經走了!”李玉恭敬的回道。
張凌陽點了點頭,
看了眼窗外的天色,見天色已經有些昏暗,便說道:“傳膳吧!” “是!”
在李玉的服侍下,張凌陽吃過晚膳,便回到床榻上斜躺著思索起來。
旁邊的李玉以為皇上有心事,自是大氣都不敢喘。
良久……
回過神來的張凌陽對李玉問道:“太醫院內可有蒙汗藥?”
張凌陽也知道自己這麽問有些突兀,可除非有其他的辦法,否則自己隻能讓李玉去搞蒙汗藥了。
“有倒是有,不過陛下……”
李玉的話沒有說完,就見張凌陽眼神犀利的盯著自己,之後的話立刻便咽了下去。
“去給朕弄一包回來!”
“是!”李玉根本就不敢去問張凌陽要蒙汗藥幹嘛。
李玉剛剛轉身欲走張凌陽便喊住了他:“記住,除了你之外,朕不想讓第三個人知道,明白嗎?”
“奴才明白!”說完,李玉便匆匆出了養心殿,向太醫院而去……
李玉出去之後,張凌陽不由長出一口氣,擦了一下額頭上並不存在的虛汗。
以前總是聽人說上位者身上自帶一種氣勢。
原本張凌陽還不相信,不過現在終於相信了。
這他媽的哪是什麽氣勢,分明就是下位者對權力的畏懼好嗎?
不到半個時辰,李玉便再次出現在養心殿:“陛下,蒙汗藥已經到了!”
從懷裡掏出一包藥,李玉放在了張凌陽旁邊的小桌子上。
張凌陽不置可否的點了點頭,心中卻隱隱有些興奮。
畢竟,蒙汗藥到手,這便意味這自己的計劃又進了一步。
剛剛將蒙汗藥收好,就見敬事房太監吳三寶又托著綠頭牌走了進來。
“萬歲爺,該點牌子了!”吳三寶來到張凌陽面前,跪下恭敬的說道。
“既然已經決定要殺了趙宸熙和王欽,那何不再瘋狂一把?反正也不知道明天能不能成功?”
如此想著,張凌陽便隨意翻了一塊低位妃嬪的牌子,畢竟除卻王皇后和高貴妃,趙宸熙的其他妃嬪長什麽模樣張凌陽也都不知道。
至於為何沒有翻王皇后和高貴妃的牌子?
想來是怕她們和張凌陽接觸時間一長,便能猜出張凌陽身上的不對之處。
畢竟,她們二人的身份,決定了她們對趙宸熙十分的了解。
見張凌陽終於翻了牌子,吳三寶心中不由長出一口氣。
要知道,遞牌子可是吳三寶的本職工作。
如果皇帝一直不翻牌子,那就意味著吳三寶的本職工作沒有做好。
“等等!”吳三寶正欲起身退下,張凌陽忽然喊住。
拿起那個被翻過的綠頭牌,張凌陽問道:“這個李美人今年多大了?”
張凌陽可不想搞到最後,過來的是一個還未成年少女。
畢竟,在這個年代,女子十四、五歲就已經出嫁為人婦了。
見張凌陽問起,吳三寶也沒在意。
這后宮之中,誰不知道李美人是一眾嬪妃中最不得寵的那一位?
吳三寶回道:“啟稟陛下, 李美人今年雙十年華。”
雙十年華,也就是說今年二十歲,已經成年。
“知道了,退下吧!”揮了揮手,張凌陽便讓吳三寶退下。
又過了半個時辰,一個嬌滴滴的宮裝女子走進了養心殿。
“想來,這就是那個李美人了!”張凌陽心中想道。
果不其然,來到張凌陽身前,女子對張凌陽行了一個禮:“臣妾李氏見過陛下!”
“愛妃平身!”
拉著李美人的手,張凌陽將拉到自己身邊坐下,細細瞧去。
只見李美人雖無傾國傾城之色,但也長得端莊秀麗,膚如凝脂。
一時間,張凌陽看的有些癡了。
兩世為人,這是長凌雲第一次這麽近距離的瞧一個女子。
至於昨晚的王皇后和高貴妃?張凌陽心說,我根本就不敢細看好嗎?
“陛下!”見張凌陽這麽瞧自己,李美人臉上露出一絲紅暈,含羞帶怯的嬌嗔一聲。
這一聲嬌嗔,張凌陽感覺自己骨頭都酥了,哪還把持得住?
揮退屋內服侍的一眾宮女、太監,張凌陽便一把抱起李美人,向龍床走去。
都說芙蓉帳暖度春宵,從此君王不早朝。
張凌陽心中也確實有這樣的想法,可這萬惡的大周制度,低位妃嬪不能在皇帝的寢宮過夜。
一個時辰後,李美人便起身穿戴好衣物,在宮女的攙扶下離開了養心殿。
不過一個時辰也足夠了。
畢竟時間久了容易傷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