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呵!哀家哪敢責罰於你?”徐太后冷眼瞥了一下張凌陽,又盯著高貴妃繼續說道:“你現在病著,如果此刻哀家責罰於你,隻怕有人要心疼了!”
“看母后說的?”張凌陽臉上有些羞赧,撓了撓頭,笑著說道:“都是兒臣的錯,還請母后看在兒臣的面子上,繞過高貴妃這一回吧!”
“哼!原來你還知道是都是你的錯!”看著張凌陽,徐太后冷哼一聲,而後又轉身看向高貴妃,說道:“你現在病著,哀家也不好責罰於你,要不然有人會說我這老太婆不近人情。你且回去吧!”
徐太后揮了揮手,打發高貴妃出去。
高貴妃雙眼眼淚欲滴的看向張凌陽。
張凌陽抬頭,給了高貴妃一個‘放心,有朕在,保你沒事’的眼神。
高貴妃回憶,這才在宮女的攙扶下退了下去。
高貴妃出去之後,徐太后看著王皇后,眼神裡滿是責備:“皇后,不是哀家說你,皇帝的性格不著四六,你身為他的結發妻子,就不會好好勸勸他?”
聞言,張凌陽摸了摸鼻子,眼神有些閃躲。
而王皇后卻急忙下跪,向徐太后說道:“兒臣沒有照顧好陛下,都是兒臣的錯,請母后責罰!”
“哀家什麽時候說要責罰你?”徐太后歎了一口氣,說道:“哀家隻盼著你平時能夠多勸勸皇帝,讓他少做些荒唐事,哀家就心滿意足了!”
說著,徐太后便示意王皇后起來。
見徐太后這麽說,張凌陽便不甘了,反駁道:“看母后這話說的,兒臣什麽時候做過荒唐之事?”
徐太后冷眼掃了張凌陽一眼,嚇得張凌陽不敢直視,急忙低下頭去。
“還要哀家細細說來嗎?”徐太后冷聲道:“前幾個月你出宮為了什麽,難道還要哀家再說出來嘛?”
“那不都是以往的事嗎?”張凌陽低聲說道。
心裡,張凌陽卻吐槽不已:“那是親兒子趙宸熙乾的荒唐事,何必強加到我身上?”
徐太后譏諷道:“那確實是之前的事?可現在難道你就沒有乾過荒唐事了?”
“沒有!”張凌陽的頭搖的如同撥浪鼓一般,說道:“兒臣這些日子並未乾過什麽荒唐事!”
說著,張凌陽心裡細細想來,除卻和沈氏、衛氏兩人的事情之外,自己還真沒有乾過什麽出格的事情。
再說,沈氏和衛氏的事情又極其隱秘,想來徐太后是不會知道的。
徐太后這時卻冷哼一聲,說道:“沒有?哀家問你,你現在命人舉辦的這勞什子廚神大賽,還不算荒唐?”
“……”張凌陽一時啞然,心裡卻狂呼不已:“朕舉辦廚神爭霸賽,為的可是掙錢。等廚神大賽一結束,朕的內帑裡將會有源源不斷的小錢錢,這事兒怎麽能算是荒唐呢?”
然而,太后卻不理解這事,不止太后不理解,絕大多數的朝臣也不理解,隻是以為這是張凌陽的荒唐行為。
徐太后又道:“哀家聽聞,你還弄了一批請帖,讓太監出宮售賣,不知可有此事?”
“是有這麽回事!”這一次,張凌陽很光棍的便承認了,“可兒臣之所以這麽做,不是為了賺錢嗎?”
說話時,張凌陽的眼神十分無辜。
“賺錢?”徐太后譏諷道:“堂堂的一國之君,居然乾這等販夫走卒之事,皇帝不嫌丟人,哀家還丟不起這人呢?”
“好吧,你歲數大,你尊貴,朕認輸還不行嗎?”張凌陽心裡默道。
“還有!”徐太后繼續說道:“哀家聽說你經常前去安國府,不知所為何事?”
“……”
“這您老人家都知道?”張凌陽心裡狂呼不已,隻能低頭認錯,說道:“兒臣知錯,以後兒臣一定痛改前非,不惹母后生氣了!”
見張凌陽服軟,徐太后臉上這才露出滿意的笑容。
而王皇后臉上,此時卻是一陣青、一陣白,心裡五味雜陳至極。
顯然,王皇后也聽說了一些傳聞。
隻有吳賢妃,看看張靈壓、徐太后的臉色,又看了看王皇后的臉色,不知道為何王皇后的臉色為何一下子變得這麽精彩。
看到王皇后的臉色,徐太后也知道剛剛自己言語有失,遂對王皇后、吳賢妃二人道:“哀家同皇帝有幾句話要講,你們先退下,等到午後再來伺候!”
“臣妾告退!”
“兒臣告退!”
吳賢妃、王皇后兩人福了一下身子,便退出了養心殿。
而後,徐太后又揮退了殿內的一眾宮女、太監,方才開口說道:“皇帝,不是哀家說你,你看上哪個女子不行,為何偏偏要看上沈氏?難道你不知道這樣會讓皇后很難做嗎?”
“……”張凌陽難以置信的看向徐太后,心裡想著,太后這話裡的意思。
這時,徐太后又繼續說道:“你跟沈氏、衛氏之間的事情, 哀家也有所耳聞。衛氏那邊倒沒有什麽關系,可沈氏到底是皇后的弟妹,以後,你和沈氏那邊,還是少來往為妙!”
“唉!冤孽啊!”長歎一聲,徐太后便自顧自的起身走出了養心殿。
“兒臣恭送母后!”
送走徐太后,張凌陽心裡還在沉思徐太后的話。
“以後少喝沈氏來往!”
“衛氏那邊倒沒有什麽關系!”
“這……這太后的意思難道是說,除卻沈氏這般與皇家沾親之人,朕在宮外怎麽浪都行?”想想,張凌陽心裡便有些興奮,嘴裡不斷的嘀咕:“太后還真是通情達理!”
“是不是說以後朕去逛青樓,太后也不反對?”
隨即,張凌陽便搖了搖頭。
“逛青樓這事,隻怕不行,之前的趙宸熙便是因為此事,而被太后禁足的!”
想想以後自己可以隨便去宮外浪,張凌陽的心情好了許多。
頭也不暈了,眼也不花了,腿也不酸了,渾身上下,好似有用不完的力氣一般。
“不行,現在朕要馬上出宮浪去!”說著,張凌陽便欲從床榻上爬起來。
可隨即想到了什麽,張凌陽又無奈的躺了下去,盯著屋頂的天花板發起呆來。
顯然,張凌陽是會錯了徐太后剛才的那番言語。
這個時代對男子的要求很低,偷腥之事算不得大驚小怪。
可這並不意味著,太后就鼓勵張凌陽這麽乾。
隻能說,徐太后的思想有問題,但這種思想在大周朝的貴族太太們看來,卻是再正常不過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