泰安十七年元月,張凌陽下旨,召各地四十歲以下單身及鰥夫的中下層將領入京。
“陛下此舉到底是何意圖?”
軍閣閣臣不明白,朝中大臣也想不明白。
即便這些大臣三番五次的遞奏折向張凌陽詢問,張凌陽卻是顧左右而言他。
所以,哪怕時間過去了十多天,知道具體原因的,除了張凌陽本人以外,也就只剩下高貴妃這個目前的后宮之主了。
與此同時,天竺諸邦,中亞五國,高麗、扶桑的公主並大周一十八行省的封疆大吏攜帶其家眷,開始陸續向洛陽城方向趕來。
洛陽城開始變得熱鬧起來。
陽春三月,風和日麗,各藩屬國的公主並各行省封疆大吏的家眷陸續趕到洛陽。
如果再加上歐羅巴諸國與大周之間徹底恢復正常的外交關系,並紛紛派出自己的使臣來到大周。
一時間,整個洛陽城變得無比的熱鬧。
“你們說,這次選秀誰能拔得頭籌?”百花閣內,幾名勳貴子弟一邊喝著花酒,一邊談著如今洛陽城內最熱鬧的選秀一事。
“那些秀女誰能拔得頭籌我不知道,不過我知道的是,這次百花閣可能要聲名遠播了。”其中一個紈絝子弟說道。
“這話怎麽說?”其他人見這人這麽說,臉上均露出一絲疑惑之色。
“難道你們真的不知道?”
“知道什麽?”有人問道。
“各地的花魁這段時間也陸續入京了!”
“不會吧?”
“怎麽不會?”那名紈絝子弟笑道,“揚州的劉四娘、江寧的謝芷若、杭州的黃小妖、蘇州的楊仙兒這江南四大花魁三天前就已經到了京城。”
“我們怎麽一點風聲都沒收到?”眾人問道。
“我怎麽知道你們不知道呢!”那名紈絝子弟說道,“反正昨天的時候,我有幸見到了杭州的黃小妖一面。
那臉蛋,那身段,那眼神,十足十的小妖精!”
說著說著,這名紈絝子弟開始流起了口水。
“朱兄你就沒想著一親芳澤?”眾人問道。
“我倒是想,可這不是親近不了嗎?”朱兄弟,也就是這名紈絝子弟說道。
“我看你是不敢吧!”有人笑道,“如果被令堂發現你流戀花叢,只怕朱兄你又要十天半個月下不來床了。”
朱兄弟只是嘿嘿一笑,說道:“你們倒是有膽子,可你們敢去一親芳澤嗎?”
“朱兄這話說的,莫非裡面另有蹊蹺?”有人問道。
“還是兄弟你有見識!”朱兄弟說道,“昨天我看到黃小妖的時候,她身邊竟然有十多人護著,而且看那些護衛的精神頭,好似軍中之人。”
“這怎麽又跟軍方扯上關系了?”有人疑問道。
“這我哪兒知道!”朱兄弟撇嘴道,“反正我是不敢招惹,如果你們有這個膽子的話,你們大可親自去試試,說不定還能成為入幕之賓呢!”
“朱兄莫要再開玩笑,以你的身份都無法親近,我等只怕只能望其項背了!”
選秀,雖然是一件盛事,可卻是官宦人家和藩屬國的盛事。
對於洛陽城裡的百姓來說,還是各地花魁入京更惹人主意,討論的也最多。
“要我說,這些花魁當中,就屬黃小妖長得最漂亮。”
一處茶館裡,幾名聲場儒袍的士子品頭論足道。
“不對!”一個身穿白色儒袍的士子說道:“要論長相,自然是謝芷若最美。”
“你見過?”有人問道。
“當然!”白色儒袍士子說道,“謝芷若可是我們江寧府一眾青樓裡的頭牌,已經連續做了江寧府三年的花魁了。”
“要我說,還是黃小妖最勾人!”一個灰色儒袍士子說道。
“只怕這些花魁之中,你就見過黃小妖一人吧!”白色儒袍士子笑道。
“那你也不是只見過謝芷若這一個花魁?”灰色儒袍士子反唇相譏道。
“我倒是覺得,揚州的劉四娘應該才是一眾花魁裡最漂亮的那一個。”一個身穿淡藍色儒袍的士子說道。
“這話怎麽說?”其余幾人均看向藍色儒袍士子。
“這還用問嗎?”藍色儒袍士子說道:“揚州自古就出美人,自然是劉四娘最漂亮了!”
“嘁!”聞言其余幾人臉上均露出嫌棄的表情。
“哎,你們說,這些入京的花魁,是否會招入幕之賓?”白色儒袍士子神秘兮兮的問道。
“做白日夢呢吧,你!”灰色儒袍士子說道,“你有錢嗎?你有權嗎?咱們無權無勢的,即便貌比潘安,只怕也入不了那些花魁的眼吧!”
“這可不一定吧!”藍色儒袍士子說道:“這些人既然能成為花魁,眼界只怕不會低了。
如果是錢和權能擺平的,只怕她們這些人也成不了花魁了。
所以要我說,還是才華才是最重要的。
如果咱們能寫出一篇上好的詩詞來,還怕不能一親那些花魁的芳澤?”
“做你的白日夢吧!”白色儒袍士子撇嘴道:“咱們幾個都是名落孫山之人,即便那些花魁要選有才之人,那也是選會試的錢三甲才是,又哪有咱們的機會?”
“這可不一定!”藍色儒袍士子淡笑道:“只要是中了會試前三甲,那就算是朝廷的半個官吏了。
而按照大周律法,朝廷官吏,無論是何品級,一律不得進入青樓廝混。
你們說,如果沒有那些會試中舉的人跟咱們競爭,咱們的機會是不是就大一些了?”
“還真是啊!”藍袍士子拍了拍腦袋,說道:“那要不今晚咱們就去試試?”
“還是等幾天的好!”這個時候,就見灰袍士子說道:“各地花魁此番入京,肯定是為了接下來的花魁大賽。
你們說,如果在大賽之前花魁就被破了身子,那到時候還會有人捧她嗎?
這些花魁聰明著呢,在花魁大賽之前,這些人肯定會守身如玉的。
所以想要在花魁大賽之前一親芳澤, 還是算了吧!”
“也是!”白袍和藍袍士子一聽,頓時垂頭喪氣起來。
“不過倒也不是沒有機會!”灰袍士子話鋒一轉,說道:“待花魁大賽結束,說不定咱們就有機會了!
你們想啊,花魁大賽的冠軍只有一個,剩余的那些都是失敗者。
一旦落敗,她們的心情肯定不會好受。
而如果這個時候,咱們寫上幾首傷秋悲春的詩詞送過去,你們說那些花魁會不會心動?
這麽一來,咱們不就有了一親芳澤的機會了嗎?”
聞言,剩余的兩名士子均是眼前一亮,紛紛誇讚道:“x兄高見,小弟佩服!”
“所以現在咱們的當務之急,是趕緊想出幾首傷春悲秋的詩詞出來……”大周昏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