酒過三巡,菜過五味,在諸國使臣的輪番敬酒下,張凌陽不由喝高了一些。
看著坐在下首不遠處的小王子,張凌陽問道:“聽說你父汗已經年近六十,不知身體可還安康?”
小王子起身,躬身道:“多謝皇帝陛下關懷,小臣的父汗身體還算硬朗!”
張凌陽又問道:“朕聽說這幾年瓦剌越發的強盛,騎射之士已經超過三十萬,不知可是屬實?”
聞言,小王子不由愣了一下,隨即便回道:“這些隻是妄言而已,皇帝陛下說笑了!”
“說笑了嗎?”張凌陽的眼神中閃過一絲幽光,隻是一眨眼的功夫便消失不見。
“說實話,朕很想去草原上遊走一番,體會一下‘天蒼蒼,野茫茫,風吹草低見牛羊’的感覺!”
聽張凌陽這麽說,小王子心中不由一突,心想:“莫非這是大周皇帝向瓦剌宣戰?”
畢竟,漢人皇帝親自前去草原,肯定不是為了遊獵。
那張凌陽話裡的意思便不言而喻了。
至少,小王子自己是這麽認為的。
當張凌陽同小王子說話之際,原本觥籌交錯的宴會也逐漸冷清了下來。
諸國使臣以及大周重臣無不張開耳朵去聽。
當聽到張凌陽說想去草原一番的時候,很多藩國使臣都持幸災樂禍的態度。
畢竟,大周皇帝親去草原,那便意味著其要禦駕親征,討伐瓦剌這個經常在大周背後做小動作的藩國。
而與那些藩國使臣所想不同,大周的重臣聽到張凌陽說這話的時候,心裡不由一陣緊張。
無他,現在大周無論西南還是西北,都有戰事發生。
如果此刻張凌陽再向瓦剌開戰,大周雖然強盛,但還真不一定能夠取勝。
故而,在聽了張凌陽的話之後,寧國公孫定安欲起身勸諫。
不過這一切,都被張凌陽瞧在眼中,給了孫定安一個稍安勿躁的眼神之後,張凌陽看著小王子說道:“明年秋高馬肥之際,朕欲出關前往土木堡,與瓦剌大汗會面,待回到草原之後,小王子一定要將朕的話告知你父汗!”
“小臣遵命!”見張凌陽這麽說,小王子一時想不明白張凌陽心中究竟是什麽打算,隻得硬著頭皮回答。
但從張凌陽的那句話裡,小王子還是聽明白了。
大周並沒有和瓦剌開戰的意思。
“可為何大周皇帝要定在明年秋天親自前往土木堡與父汗會面?難道隻是為了炫耀武力?”小王子心中猜測道。
“隻怕沒有那麽簡單!”隨即,小王子又暗自搖了搖頭。
小王子心中有事,一晚上都是神色不屬。
而張凌陽卻依舊言笑嘻嘻,好像方才什麽事情都沒有發生過一般。
其余的藩國使臣原本想瞧熱鬧,可最後熱鬧卻沒有瞧成。
一時間,宴會的氣氛變得有些詭異起來。
便是在這種詭異的氣氛下,張凌陽攬著高貴妃和鄭貴妃的柳腰,離開了宴會。
張凌陽一離去,其余人等自然也各自散去。
孫定安見張凌陽離去,原本打算尾隨上去,問問張凌陽心中究竟是什麽打算。
可見張凌陽兩側的高貴妃與鄭貴妃,隻得長歎一聲,出宮而去……
回到養心殿,張凌陽便同高貴妃、鄭貴妃玩起了一龍二鳳的遊戲。
鄭貴妃,也就是鄭思琪,自上次為張凌陽那個了之後,便已經屈服於命運,
之後對張凌陽言聽計從。 故而,這一晚上張凌陽欲要玩一龍二鳳的遊戲,鄭思琪沒有反抗,也沒有掙扎,而是選擇了乖乖配合高貴妃,和高貴妃一同將張凌陽服侍的舒舒服服。
雖然鄭思琪已經很努力的去做,可技術上還是與高貴妃這名老手相差許多。
不過張凌陽心裡卻得到了極大的滿足。
第二天起床之後,張凌陽覺得神清氣爽不已。
高貴妃、鄭思琪兩女昨晚因體力消耗太甚,在張凌陽起床之時依舊沉睡不醒。
兩女香肩裸露在外,因為殿內炭火燒得很旺的緣故,兩女並未感覺到絲毫的寒冷之意。
看了眼凌亂的大床,以及臉上依舊還掛著一絲紅暈,香肩、脖頸上有些許青痕的兩女,張凌陽嘴角不由掛起了一絲滿足的笑容。
沒有驚醒兩女,張凌陽便在宮女的服侍下穿戴完畢,又用了一點早膳,張凌陽便前往了乾清宮。
自進入了冬天,張凌陽上朝的日子屈指可數。
今日也不例外,在乾清宮內批閱了一些奏折之後, 門外的孫勝便進殿回稟說寧國公孫定安、內閣首輔鄭永基兩人聯袂而來。
不用多想,張凌陽便知兩人是為昨晚自己所說與瓦剌大汗會面之事而來。
畢竟從古至今,歷史上還未見過有那位皇帝親去草原。
禦駕親征討伐草原部族的帝王除外!
“快宣兩位愛卿入殿!”放下手中的毛筆,張凌陽說道。
如今,張凌陽的毛筆字雖說還不能等大雅之堂,但字體也算不得難看了,故而現在批閱奏折,張凌陽大都是親力親為。
待孫定安、鄭永基二人落座之後,還未開口,張凌陽便笑道:“想必兩位愛卿是為昨晚之事而來吧!”
孫定安、鄭永基兩人點了點頭,鄭永基便開口道:“陛下,微臣以為茲事體大,還請陛下收回成命!”
“孫愛卿,你也是這麽認為的?”看著孫定安,張凌陽問道。
“陛下昨晚說那番話的用意,老臣倒是也能揣度出幾分意思。可畢竟龍體貴重,一些可能出現的危險陛下不能不防。
所以,老臣以為,陛下不妨選派一可靠大臣,待明年入秋之後前往土木堡與瓦剌大汗會面!”孫定安抱拳說道,“如果陛下放心,老臣可代陛下前往土木堡與瓦剌大汗會面。如此一來,豈不兩全其美?”
“兩位愛卿多慮了!”張凌陽擺了擺手,不以為意的說道,“朕心中已經有了主意,兩位愛卿勿須再勸!”
昨天晚上,張凌陽雖然喝的有些高了,可他終究不是酒後胡言之人,說話又怎麽不經過大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