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裡!這裡有一處山洞!”
不一會兒的功夫,韓笑便見一名錦衣衛小旗在北側的半山腰上的喊聲。
聞言,韓笑輕笑一聲,對定襄軍校尉道:“想來物質就在那處山洞之中,將軍且隨本官一同前去?”
“韓千戶請!”這名定襄軍校尉做了一個請的動作,便隨同韓笑一同向那處半山腰走去。
半山腰上,雜草叢生,如果不仔細搜尋,根本就無法發現這裡有一處山洞。
更何況,這還是在大晚上?
來到山洞旁邊,韓笑命人將洞口的雜草鏟除,而後方才與定襄軍校尉一同進入了山洞。
山洞的洞口雖然很小,可裡面卻是別有洞天。
一進入山洞,無論是定襄軍校尉,還是韓笑本人,都被眼前的景象給驚呆了。
放眼望去,只見裡面糧草堆積如山,且還有數不清的刀槍箭矢以及鎧甲。
甚至,韓笑還在一個陰涼的角落裡發現了數十桶火藥。
見此,韓笑急忙命身後手持火把的下屬後退數十步,方才松了一口氣。
“乖乖的,這麽多糧草,隻怕夠數十萬大軍一年的吃嚼了吧!”看著眼前的糧草,定襄軍校尉的目光登時便挪不開了眼睛。
“如果本官沒有猜錯的話,這些糧草足夠百萬大軍一年的吃用了!”這是,韓笑走了過來,聽到這名校尉的話之後笑道。
”將軍,咱們且先出去歇息,讓手下的兄弟們先清點一下這裡的糧草兵甲的數目。”
說著,韓笑便引這名校尉走出了山洞。
待天色大亮,韓笑手下的錦衣衛方才將山洞內的糧草軍械清點完畢。
“啟稟千戶大人,兄弟們連夜清點,物質已經統計完畢。一共有糧草上百萬石,刀槍二十萬柄,箭矢五十萬支,鎧甲一萬副,火藥一百桶!”
聞言,韓笑不由倒吸了口冷氣。
旁邊的那名定襄軍校尉更是驚訝的合不攏嘴巴,好久才回過神來,“這匯豐票號囤積這麽多物質究竟想要做什麽?難不成他們是想要造反不成?”
韓笑沉默以對,而後過了好久,方才對手下的一名錦衣衛校尉下令道:“即刻飛鴿傳書京城,將這裡的情況告訴聖上,等待下一步的命令!”
“是,千戶大人!”
……
養心殿內,張凌陽看著韓笑飛鴿傳書過來的書信,氣得渾身直顫動,“怎麽敢?匯豐票號怎麽敢如此膽大妄為?他們是吃了熊心豹子膽,還是早就有了狼子野心?
隻是區區一個匯豐票號就敢如此行事,想來其他票號也好不到哪裡去?
原本,朕想著對付這些票號要慢慢來,看來慢慢來是行不通的了。天知道再過個三、五年,大周又有多少糧草兵甲被販賣給瓦剌?
瓦剌本就控制弦之士多達五十萬,如果得了這些糧草、兵甲,隻怕野心會日益膨脹,進而大舉進攻我大周也說不一定。
更甚者,這些票號如此肆無忌憚,如果不能嚴懲,隻怕他們會更加的肆無忌憚。
故而,朕欲徹查晉中所有票號!”
殿內,無論是孫勝還是馮喜,大氣都不敢喘,一個個低著頭顱,不知道在想些什麽。
過了好久,張凌陽方才緩了口氣,向孫勝問道:“孫勝,晉中巡撫胡洪亮和雁門總兵馬善長來進城多長時間了?”
孫勝回道:“萬歲爺,胡洪亮和馬善長已經入京有十余天的時間了。”
聞言,
張凌陽點了點頭,而後又看向馮喜說道:“馮喜,你即刻前去緝拿胡洪亮、馬善長兩人,將兩人下入錦衣衛詔獄。 還有,即刻八百裡加急傳訊給定襄總兵孫定宗,令其前往雁門關,將那裡所有的邊軍全部下械看管,並且緊守關門,沒有朕的旨意,壓門關許進不許出。
再飛鴿傳書給韓笑,就說即刻升任其為錦衣衛指揮使,三個月內,其有權調動晉中任何地方的官軍,令其徹查晉中所有票號,如遇阻撓亦或反抗,無論大小官員,一律格殺勿論!”
“是,奴才遵旨!”得了聖命,馮喜匆匆走出了養心殿,方才長出一口氣。
方才,養心殿內的氣氛實在是太過壓抑了。
而此時養心殿內,張凌陽來回的踱步,不知在想些什麽。
而孫勝,更是被緊張的氣氛壓抑得額頭直冒冷汗。
好久,孫勝耳邊方才想起張凌陽的話,“孫勝,你即刻前去寧國府,宣寧國公孫定安入宮覲見!”
“切記,此事千萬別走漏了風聲,在事情塵埃落定之前,即便是張致遠,也不能告知!”
“奴才遵旨!”
寧國公孫定安已經花甲之年, 原本也是到了頤養天年的年紀。
事實上也是如此,除卻軍務之外,孫定安已經很少插手朝堂政務,更遑論與張致遠爭權奪勢。
而今,見司禮監掌印太監孫勝到來,且一臉的急色,張致遠便知道朝堂上有石破天驚的大事即將發生。
因而不敢怠慢,急匆匆的便跟隨孫勝入了皇宮。
“寧國公,你且看看吧!”孫定安進入養心殿內,剛欲行禮,便一把被張凌陽扶起。
隨後,張凌陽便將書桌上的密函遞給孫定安。
孫定安見張凌陽臉色十分難看,一頭霧水的打開密函看了起來。
這一看不當緊,孫定安當即拍案而起,說道:“陛下,老臣請求徹查晉中所有票號!”
“朕正有此意,已經下令剛剛上任的錦衣衛指揮使韓笑徹查晉中所有票號,並且已經給定襄總兵孫定宗發八百裡家裡,令其控制雁門關。
而今,晉中巡撫胡洪亮、雁門總兵馬善長已經入京,晉中群龍無首,倒是不足為慮。
朕所慮者,乃是京中不少勳貴、大臣與晉中票號來往密切。
朕擔心一旦走漏了風聲,這些人會狗急跳牆。
故而,朕欲讓寧國公提督京營,不給這些人一絲可乘之機。”
“陛下但請放心,隻要有老臣一口氣在,覺得不會讓那幫子王八蛋得逞的!”孫定安也是一個暴脾氣,以前還不顯得,此刻生起氣來,滿嘴的髒話。
聞言,張凌陽滿意的點了點頭,而後道:“那就勞煩寧國公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