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鳩見我隻拿一把小手槍,啐了我一口:“那小玩意能幹嘛?好了,走吧!”
一路上,白鳩把所有的戰士的手雷都給搜刮乾淨,看得我眼皮亂跳:“老白,你告訴我,你是不是要炸山啊,弄這麽多手雷,我可以不進去嗎?!”
“你知道為什麽把昆侖叫做神山,祖山,而這裡為什麽又是無人區嗎?”
我搖頭:“有什麽,您就說什麽,別賣關子了!”
“昆侖最先被人當作祖山,北邊的山脈多源自於此處,風水上按照一個山脈,一節氣,祖氣,到生氣,這個不用我說了吧。
但也是因為這樣,昆侖作為老山,生氣匱乏,加上帝王再次修建放置的一些東西,所以修行之人把這裡當作禁地,就算是有靈性的生物到了此地,長久以往,也會抹去體內的氣,轉變為普通人。
所以在這裡不用擔心,有什麽特殊的靈怪出現,反而要擔心一些智力地下,身體強大的怪獸,尤其是一些墓中,遺跡中,往往那些生物不是術法能對付的,有這些東西,我心裡踏實。”
見白鳩說的這麽肯定,我也往懷裡揣了兩個。
進入山洞的洞口不大,僅僅容納一人身軀的空間,山洞中傳來悠遠的炮竹聲音,激烈的聲音,嚇的我腳步一滑。
感覺到腳下似乎猜到柔軟中略帶著幾分生硬的東西,頓時,渾身汗毛炸立,連忙後退幾步,低頭一看,是一隻早已死去的蝙蝠。
有人頭大小,身體上有幾個窟窿,血肉模糊,看樣子是被熱武器射死的。
“喲,還真有好東西!”
白鳩身體中躥出透明的血蠱,卷過地上的屍體,頃刻後,這些蝙蝠變成一張張如同蛇蛻的皮子。
“你可不忌口,這東西也吃!”
看到白鳩動作,我突然想到黃大爺劉見道,第一次見他的時候,他為了生活,吃的便是篇幅的肉仔。
“你知道什麽,這些生物,可比人好吃的多,身體中的能量,堪比妖怪,可惜,這地方對我壓製還是太大了!走吧,前面看看去!”
有了血蠱的開路,一路上我們的腳下的蝙蝠屍體,變成一張張皮子,仿佛印刻在地面上的圖畫,而血蠱有著自我分裂的功能,隊伍也不斷在擴大。
起初的山洞很寬,跟在野外的涵洞沒有什麽差別,要說這裡有遺跡,誰也不會相信,但走著走著。
面前的路沒了,在我們面前,是一條不到三米寬的裂縫,往下六米,出現白鳩口中的遺跡,一道石門。
我們面前有著三枚巨大的釘子,上面綁著粗繩,看來徐洪等人是沿著這條繩子往下走的。
說這裡是遺跡,是因為在這裡出現了一些不同於亂石的東西,在石門的右邊,有著一輛水車,木橋,橋下的水早已乾枯。
“走吧!”
白鳩縱身一躍,我可沒他那個不死的功能,慢慢的順著繩索滑下去。
下去後,地上就沒有了蝙蝠的屍體,山洞中也沒有再回響霹靂扒拉的聲音,我抬頭朝上望去,目光所致,密密麻麻的蝙蝠停留在兩邊的牆壁上。
在這些蝙蝠身上有著一層細白的薄殼包裹著它們,我拉了拉白鳩道:“你看上面,那些蝙蝠為什麽不動了?你不是說,這東西對你有好處嗎?看上面這數量,好說得有好幾萬吧!”
白鳩的視力,比我這雙眼睛更加敏銳,當下就操縱地上的血蠱慢慢網上爬去,可爬到最近的蝙蝠身邊。
變故突起,在血蠱身體表面緩緩冒出一層白殼,頓時與白鳩失去聯系,白鳩立刻命令血蠱停止前進,余下的血蠱紛紛退回來。
在我的眼中,僅僅看見白鳩把血蠱放上去,還沒到蝙蝠的位置,就又撤了回來,不由撞了他胳膊問道:“怎麽了?吃撐了?這可不是你的風格啊!”
“上面不對勁,我這血蠱一上去,立刻被切斷聯系,有一種冰冷刺骨的感覺,仿佛能冰凍人的靈魂,我來的時候,並未成看見山頂有神廟,所以這上面應該是有寶貝。”
白鳩盯著我,繼續說道:“現在就看你的了!看見中心的白點了嗎?或許那就是寶貝!”
“不是,老白!您都沒有辦法的事情,我還能怎麽辦?飛上去給你把這寶貝拿下來?”
我給了白鳩一個白眼:“就算我能飛,你沒看見那些蝙蝠都木了嗎?血蠱都不行,我難道比你的血蠱更變態?!”
“誰叫你上去了,把你權杖中的神靈叫出來,神廟對神靈的沒有任何壓製!不然,你以為我陪你回去是幹嘛的?妖刀在這地方有手雷好使嗎?”
聽白鳩這麽一說,我喚出師父七郎,嘴上卻不認輸的說:“白大爺,下次有話,能不能一次性說完,這神廟還有什麽有關資料嗎?”
七郎出現後,一臉激動抱著我道:“你還沒死啊!”
“嗯,師父,放心,我命硬著呢!請你出來幫我一件事,看見上面那個白點了嗎?裡面或許有東西,您看能不能拿下來,如果感覺不對勁,立刻回來!命重要!”
七郎放開我,點點頭,騰空而起。
凍化血蠱和蝙蝠的寶貝,似乎對七郎沒有效果,他的身影在我們眼中越來越小,變得如同血蠱大小,方才徐徐的返回。
當七郎落下之時,我方才感覺到不好,伸出雙手想要接住他。
“閃開!”
白鳩的聲音剛剛在耳邊響起, 頓時感覺到觸手冰涼,思維在一瞬間被凍住了。
“嗷!”
下一刻感覺到背部一熱,五髒六腑被一股暖流包裹住,頓時回過神來,低頭看去,七郎已經變成一具冰凍的神魂。
在他的手中,有著一團圓球散發著淡淡的光芒,圓球中,有著八九分的乳白液體,正隨著我的顫抖而翻江倒海。
“你沒事?!”
白酒詫異的看向我,就像我第一次看他的眼神。
這是什麽怪物?
我不理會他的話,知道罪魁禍首便是這是白球,看著懷裡冰凍七郎,也顧不上這白球的古怪,騰出一隻手,握住白球。
頓時一股陰涼之氣,順著手掌竄入身體中,忍不住打了個冷顫。苗疆蠱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