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到一個角落,他四下張望了一番,發現四周並沒有人跟過來,才徹底松了一口氣,“還好沒有露出什麽馬腳,看來,這個荒城,下次不能再來了,也不知道剛才的青年到底是什麽人,竟然能如此容易地把張老七給帶走了,希望他不要發現我才好。”
說完,他再次看了看四周,確定真的是沒人了,便拐過好幾個街道,終於來到了城門口,回頭看了看這座繁華的城池,低頭歎了口氣,“沒想到,這麽繁華的地方,我隻拿到了3000貫,真的是有辱我的名聲。”
說著,頭也不回地走出了荒城,在走出城門一裡地之後,他回過頭,吹了一聲口哨,一個中年不知道從什麽地方走出來,期待地搓著手道:“老頭,恭喜啊,空手套白狼,賺了這麽一大筆錢。”
“哎,別提了,真的沒想到,這麽個出名的人物,竟然只有這麽點身家,哎,不過,這次能成功,還真的是多虧了你的幫忙呢!”
說著,他扔過去500貫算是答謝,後者笑吟吟道:“以後有什麽需要幫忙的,盡管再找我,只是說一句話,就賺500貫的好生意,去哪找呢?”
“嗯,一定,但是,暫時我是回不來這個地方了,你等我消息吧。”說著,他就要跨步往遠處走去,可剛走出沒幾步,他再也走不動了。
“老人家,您真的讓我好找啊。”說話的,正是方才在城中站在老人一邊的那個青年,他臉色冷漠,陰沉地看著老頭。
那個中年聽到聲音,登時知道不妙,別人不知道,他可是知道這個人是荒城的少城主,被他逮著了,就只有死路一條了。
他撒腿就跑,同樣的,沒跑出百米,就被人給攔住了去路,不是文韜又是誰呢?
“你剛才不是說得挺歡嗎?只是說一句話就能夠賺500貫的活,你不如也介紹個給我?”說著,便是一掌,將他打出百米,恰好倒在老頭的身邊。
“為虎作倀的家夥,你同樣免不了重罰。”青年冷哼了一句,意外得看向遠處眼神淡漠的文韜,見對方走了過來,他便沒再理會,他作為荒城的少城主,求賢若渴,可是人盡皆知,若是被文韜這樣的人才給走了,那就是一大損失了。
“大人饒命啊,都是他,都是因為他害的我,隻怪我被豬油蒙了眼,哎。”中年後悔莫及,如果知道結局是這樣,就算給3000貫他,也不願意乾這種勾當。
人就是這樣,當真正陰溝裡翻船了,才幡然醒悟。
“嗯?竟然有這種事情?”青年一個箭步來到那些凌亂的腳印的地方,和方才文韜取沙的動作一樣。“還真是!”然後他站起身子,不再像之前一樣忌憚不遠處的墓碑,慢慢謹慎地走過去,在墳包上用手一劃,“果然!這些該死的陰陽師玩了式神不止,還要控制僵屍!兄弟,你昨天經歷的不是什麽夢,而是真有其事,就在那女鬼要將你拖入墳包的時候,你的掛飾釘在了她的墓碑上,對它發出了警告,你才幸免於難!”
“正是因為這個掛飾,我才確定你在撒謊!一個道家正統傳人,就算多麽虛弱,難道會連一個小小的鬼打牆都破不了嗎?”他沒有急著說,而是帶著文韜來到他發現他的墓碑附近,指著地面上清晰可見的凌亂鞋印,“能令你恐懼到連走路的腳步都變得如此凌亂沉重的東西,會是什麽呢?”不等文韜回答,他把鬼鐮湊近鼻子嗅了嗅,“很濃的汗味,結合以上種種情況,你一定是在說謊!”
見事已敗露,中年也不再裝,陰沉著臉說:“你們以為這樣就能控制住我手中偉大的式神了嗎?哼,你們太天真了,實話跟你們說吧,一旦我將自己被捉的消息傳送回去,我的式神立刻就由其他陰陽師接手,呵呵,想從我這裡探查到情報麽,沒門!”
“你以為,你說這些唬人的話就有人相信了?你何來的時間傳消息了,嗯?”青年大步一踏,右手揪住中年的衣領,嘲笑道。
“不信的話盡管試試,看你們能否在我口中或者身上得到什麽情報?”中年已經是死豬不怕開水燙,你們愛幹嘛幹嘛。
這時,一直保持沉默的文韜站了起來,走到青年身邊,“兄弟,請跟我來,我希望和你談談。”
青年惡狠狠看了中年一眼,“待會回來再收拾你。”然後就靜靜地跟在文韜身後。兩人一直走到樹林中,完全看不見大夥的身影之後才停了下來。
見隱瞞不下去了,文韜歎了口氣,鐵青著臉回想著:“剛和你分開沒多久,我就走進了一片亂葬崗,一開始我也納悶是不是幻境,可是歸魂符對那個環境完全沒有作用……”文韜詳細地把事情的經過給青年講述了一番,不知道為什麽,文韜總感覺老頭身上有一絲的熟悉,卻又說不上是哪裡。就是這種感覺,使得他毫無顧忌地將全部東西都說了出來。
真的嗎?我可不是那群人,沒那麽好騙的,你說只是鬼打牆,只不過是一場夢,那這是什麽?”說著,他從口袋中摸出一個掛飾,那是一把小刀,上面刻著七星圖案……
“你也看到,這個可惡的大叔完全被我們製服了,沒有發出信息的余力,而你再看他自信滿滿的樣子,要不就是他真的有什麽手段能夠神不知鬼不覺地把消息傳出,要不就是……”文韜故意壓低聲音。
“還有其他的奸細!”還沒等他說完,青年就接著下面的話,他謹慎地說了一句,“你確定嗎?”
“這不過是我的個人推斷,信不信在你。”不管青年信不信,文韜轉身就要往回走。
下一刻,他發現自己前面的路不再是回到隊伍的路,而是一片亂葬崗,一座座的墳墓赫然出現,如同幻境,而且墓碑後的不是墳包,而是一個個大紅木棺材,沒有一絲的聲音,給人一種說不出的詭異感覺。我的影子師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