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猴急什麽,沒有具體的布置,去了也等於白搭。”如龍雙手環抱胸前,擺出認真思考的模樣。
“為什麽?當初不是你將殘魂交托給他們保管的麽,要回來還不行了不成?”顏天成反駁道。
“天真!”如龍鄙視地看著顏天成,繼續說道:“你沒看見之前我幫狼王打架嗎?那鷹主壓根就不認識我,說真的,我也真是沒見過這麽醜的鷹!”
“稟龍……大人!”一時之間,狼王又忘了改口,“蒼驁是在一百五十三年前將鷹主的位置轉給這後生的,不料此子生性傲慢,到處惹是生非,已經把鷹墳推到了風尖浪口了。”
“呵呵,看來蒼驁的眼光也不怎樣嘛!他死了嗎?”如龍說的乾脆,沒有拐彎抹角。
“額……卸任之時,還比較健康,至於現在,斷開聯系很久了……”狼王心裡腹誹,有你這麽問人的嗎?一上來就直接問人死了沒……
“既然這樣,還是多做些準備為妙,所謂城,必然有其被稱為城的理由,你父親以前是我的左膀右臂,你也應該知道這句話的意思吧。”
聽到這話,狼王仿佛回到了當年,偉岸的龍大人時常教導左右,“所謂城,必然有被稱為城的理由,即是暫時失去了高手的庇護,也不怕入侵,城有殺器,威力巨大,令人生寒,望而卻步。而城中萬民對此無感,此乃城!”
這句話,意味著,即便自己逝去,也決沒有人敢輕易去攻佔他們的城,這是何其霸氣的話,充滿了自信。
每次父親回家,都會重複著同樣的話,告誡自己,謹記於心,這是最終手段。
“那,我們是要在其不備的時候攻進去嗎?”狼王試探性問道。
“啪”的一下子,如龍一拳敲在他腦袋上,然後緩緩道:“就像這樣,懂?”
“哦!”狼王如夢初醒,“攻其不備!”
“……”其實,如龍並沒想過什麽計策,什麽殺器,如果是蒼驁親自執掌,可能還會有些威脅,換了這個,不行!
不過是想敲一下罷了,管他能不能明白什麽。他倒是意外,狼王直接給出這麽個答案。
“嗯……朽木可雕也!”如龍高深莫測地看著顏天成,眼神中透露著極度的不滿,似乎在說:“你們兩學著點,人家一匹狼都這麽高的智慧,再看看你們!”
顏天成選擇直接無視,和熊羋閑聊起來。
“你真的見到了傳說才有的東西?”熊羋吃驚道。
“嗯,孟婆,弱水,奈何橋,彼岸花,牛頭馬面,閻王……”
聽著顏天成繪聲繪色地說著他在陰間的所見所聞,聽的人都有了興趣,心道什麽時候我也能走一趟,然後又回來給大家講講?
“閑話少說,我們上藏北,闖鷹墳去!”如龍立刻下指令,他是在聽不下去了,弄得他心裡都癢癢的,想要去一趟所謂的陰間了。
顏天成和如龍準備了一些乾糧,騎上了狼王為他們準備好的代步工具……竟然是兩頭生猛的野豬。
顏天成頓時就臥了一個槽,這特麽的,別人的代步工具再不濟也是牛,你給老子來兩隻野豬是搞什麽玩意,這東西能控制?
這時候,他忽然想起了一步電影,“舉起手來”裡面的騎豬場面,想想都覺得可怕!
最終,兩人放棄了這高大上的工具,決定走著下山,然後坐飛機去。
而藏北鷹墳,位於青藏高原北部的某處懸崖,據狼王說,那裡是荒漠地帶,場面風暴劇烈,普通人根本就沒有辦法靠近,久而久之,就成了別人眼中的禁地了。
他說不怕找不到,那懸崖有標記,走進了會看到巨鷹環繞而飛,十分明顯。
根據狼王的敘述,歷經十日,他們到達青藏高原北方的一個小鎮,詢問了當地人一些注意事項,購置了水源和補充了乾糧之後,他們踏進了狂沙漫天的荒漠。
“前輩,我們是不是應該走快點,沙子都到膝蓋了!”一路上,顏天成就覺得如龍走得有些慢,建議道。
“你懂什麽,如果我沒有猜錯,這裡已經是鷹墳的境內,隨時有可能受到襲擊,我們還是小心為妙!”狂風呼嘯,再加上黃沙遮擋著視線,兩人交流也顯得十分的吃力。
聽著如龍的話,顏天成也一下子警惕起來,雖然能見度很低,但還不至於伸手不見五指。
“上方有動靜!趴下!”如龍登時一喊,順勢倒下。
顏天成一驚,不敢多想,乾脆地趴下身子,由於急促,嘴裡還啃了幾口沙子,非常難受。
就在二人倒下的下一刻,兩隻舉爪從天而降,破開狂沙的阻礙,劃著空氣,勾勒出一定的弧度,失去目標,它們回到高空,繼續盤旋。
“能見度這麽低,它們怎麽看得見我們的?”顏天成不解道。
“沒聽說過敏如鷹隼嗎?”
“什麽鬼?你這是什麽邏輯, 有這個詞的嗎?”顏天成暗罵白癡。
“反正就是這個意思,鷹的眼睛可是很厲害的,待會抓住機會把它們解決了,不然這樣走到下個月都到達不了。”
“怎麽弄?”
“聽我指揮就行!”
如龍站起身子,假裝不在意巨鷹的存在,頂著暴風繼續前行,然後示意顏天成跟著他的動作。
“那鷹的爪極其鋒利,跟利刃差不多,千萬要小心,免得皮肉之苦。特別是我們身處荒漠,破傷風什麽的就麻煩了!”
“了解!”
談話間,空中的巨鷹似乎又鎖定了他們,舉爪如約而至。
“就是現在,避開爪子,然後抓住腿部,我們借助它們的力量飛行,可以剩下很多無用功夫。”
“原來是這樣!”顏天成由衷佩服。薑還是老的辣!
利爪在距離他們不到一尺的地方擦過,兩人眼疾手快,右手一出,各自抓住一隻巨鷹,被帶著飛向高空。
“我們可以通過擺動它們的腿來控制方向,雖然我也不知道為什麽?”如龍大聲喊道,兩人距離越來越遠,必須控制著它們靠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