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師父,抱歉,我有些擔心我妹妹那邊。”
文韜知道,分心的話可能會導致身體反噬,會對影子造成很大的傷害,可是越分析,就越得出一中危險的結論,如此,文雅就會多一分危險,他只是希望快些解決了這邊的事,趕過去幫忙。
“急是沒用的,如果找不到源頭,再多的功夫都是白搭。放心吧,薑銘逸可不是省油的燈。”
談話間,戰鬥已經接近尾聲,黑影終於抵擋不住圍攻,虛弱地落在地面,文韜看清了它的真面目,酷似嬰兒,臉上畫著殷紅的兩個圈,頭頂扎著一根豎起來的辮子,眼中充血,小嘴微張,它的四肢支撐著被黑氣環繞的身體。
而四名警察已經變回原來的模樣,個個臉色蒼白,相互攙扶站著。
“你們只是損耗了些陽氣,沒事曬曬太陽,最多兩天就會痊愈。”影子利用文韜的聲音提醒四人,隨後拎著鬼鐮,故意放慢腳步,走近夭鬼,嘴中冷聲問道:“誰帶你來的?”
夭鬼眼珠子咕嚕轉動,像在想什麽鬼點子,就在文韜距離它不到一米的時候,它身形一閃,化為黑影,往遠處遁去。
“追!”影子脫離文韜的身體,跟著竄了出去,臨走還囑咐了文韜一句:“你先到一中與薑銘逸匯合,我隨後就到。”跟著身影消失在空曠的巷子。
文韜目送影子離開,將手中鬼鐮收回,對黃紅金說:“你要找的第三個人就是我,這個道士是個騙子,事件的詳情等我解決了事情再跟你解釋,跟他們兩個無關。”
吩咐完這番話,沒等黃紅金反應,文韜邁著大步離開了巷子,此時已經是晚上7點多了,巷子變得漆黑無比,由於是步行街的角落,只有昏暗泛著黃光的街燈照著,沒有起什麽作用。
文韜穿梭前進,走出了街道之後迅速截了一輛的士,往一中趕去。在車上的時候,他才冷靜下來,思考之前自己不顧後果的行為,哪怕只是一個分心,很容易就釀成大錯。
“呼!”他很慶幸,自己的急躁沒有給影子造成傷害,同時,文韜也告誡自己,之後凡事都不可以亂來了,自己不再是普通人,不再是過去那個學校的學渣,跟自己打交道的都是些以往都不知道存在的邪神鬼怪,甚至是身懷異術的人。
一中歷史悠久,建校已經有百年之多,育出送往首府的人才多不勝數,也正因為如此,這所古色古香的學校長期位居這個城市第一,每年都會招收全市最精英的學生。
文韜在正門下了車,這裡對著大街,人來人往,即便是晚上,也是大燈高懸,人氣不減,陽氣如此重,鬼怪很少會出現,那很可能就在小門,而且這裡也沒有見到薑銘逸的身影,估計他不是在小門待著就是進到了裡面。
沒有嗅到黑氣的腥味,文韜淡定下來,悠哉繞著一中的外欄往小門的方向走去,越走,街燈的數量越少,燈光也就暗淡了許多,小門附近由於人流量不大,附近的花壇已經是雜草叢生,應該很久沒人修剪了。
在花壇遠離一中小門的方向,躲著一道熟悉的人影,文韜輕聲走近,蹲在那人旁邊,小聲問道:“還沒有動靜嗎?”
“傍晚的時候出現了一個嫌疑對象,不是道士,是一個佝僂的老頭,沒有黑氣,卻是陰氣環繞,估計是鬼上身,我讓大黑和小黑將鬼逼了出來,困在了這裡,而那個老頭則是被馱著安置在那邊公園的長凳。”
薑銘逸從懷中取出一個小瓶子,晃了晃,
然後指著遠處的公園,說道。 “除此之外呢?”
“嗯,還有一個可疑的,但它還沒有靠近就好像知道我似的,臉色劇變,慌張地往回趕了。”薑銘逸仔細地回想,將期間自己懷疑的情景說了出來。
“什麽時候的事?”
“好像是老頭倒下沒多久,對,我還看了手表,是7點。”
文韜一驚,這不正是夭鬼逃跑的時間嗎?時間恰好吻合,難不成這個人就是帶夭鬼殺害了道士的人?
“老薑,你還記得那人長什麽樣子嗎?或者穿著什麽的,最好能夠具體一點。”文韜臉色有些難看,卻也略顯驚喜。
“是個中年人,穿著中山裝,當時燈光昏暗,特別是這個地方,看不清長相。”薑銘逸解釋道。
“唉,也是,白天還好。”聞言,文韜顯得失望,這年頭,穿中山裝的人也不在少數,特別是中年人,要找人無異於大海撈針。
“誒,我還沒說完呢!這麽重要的人物,你以為我沒有留後手嗎?我讓小青和小白偷偷地跟蹤過去了, 隨時能知道他在哪。”薑銘逸得意地看著文韜。
“真有你的!”文韜用力往薑銘逸後背一拍,疼得他齜牙咧嘴,不是故意,的確是這個信息很重要,揪出了夭鬼的源頭,很可能就能順藤摸瓜,帶出道士,這對於之後要到夜安村的他們來說,絕對等於是多了一份安全的保障。
“你在一中安排了多少靈物?”為了保證這邊的安全,文韜覺得有必要了解一下。
“加上大黑和小黑,一共是10隻。”
臥槽!
這家夥是把自己的所有家當都搬出來了嗎?
“都安排在裡面?”
“嗯,外邊我守著,但難免會有漏網之魚,鬼怪我是看不到的,懶得抹牛眼淚,這東西對眼睛有傷害,只能靠它們啊。”
“完美!你讓大黑和小黑繼續守在這裡就行了,裡面的布置不用動。一旦有什麽風吹草動,隨時通知我們。以防萬一,你先帶我找到公園的那個老頭。”
薑銘逸將兩條狗喚回來,繼續守在花壇附近,注意小門的風吹草動,他本人帶著文韜往公園走去。
可找遍了所有的長凳,也沒有找到薑銘逸口中的佝僂老頭。
“奇怪了,明明是這裡沒錯的。”薑銘逸可是親眼看著大黑馱著老頭在眼前的長凳放下的,而且他收到陰氣侵體,絕不會這麽快就醒過來的。
“可能老頭身體素質不一般,提前醒了吧,沒必要過於糾結,我只是以防萬一。”文韜多留了個心眼,臨行取出剩余的雞血,在長凳上寫了一個敕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