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難道是老薑?”
他開始往不好的方面想,更準確一點,文韜逐漸將懷疑的對象轉移到薑銘逸的身上。
突然,一道身影在他身旁蹲下……
是薑銘逸!
“老薑,你不是在監視老頭嗎,人呢?”一股不詳的預感在他心中升騰。。
“丟了,在你離開之後不久,那老頭就不見了。我讓小白隨著你的氣味,才找到的你。”
果然......
文韜基本可以確定,薑銘逸有問題了,重複不斷的巧合,先是在公園長凳老頭的失蹤,再假指一個地方,事先利用黑氣將某個倒霉的中年弄暈,方便行動,再帶著文韜繞一個大圈,為那隻六級鬼爭取時間,這一切,都建立在文韜對他的信任之上。
“行了薑銘逸!”文韜從原地蹦躂起來,惡狠狠地看著還蹲在地面,一臉懵逼的薑銘逸。
“你發什麽瘋?”薑銘逸還是小聲說著,還不時轉頭看向周圍,以防被發現。
“從在竹林見到你的第一次,你就開始利用我,我說的不錯吧!”
夜晚的操場沒有燈光,看不清文韜的表情,只聽出冷笑。
“你在說什麽?我不懂。”
“不承認是吧,反正你現在就在我前面,也不怕你對文雅不利,我就給你明說了。作為幕後大BOSS,你真的是蠢到家了,從竹林第一次見面以來,每一次有你的地方,就有黑氣的存在,我當時就以為是巧合,一次次說服自己,不是你。”
“直到剛才,你給我說出奇怪的老頭和中年的時候,我開始第一次懷疑。這些都只是你的一面之詞,從我到的那一刻起,你就給我灌輸這兩個人的存在,不斷加深我的聯想。很厲害,一開始你真的成功了,我腦補了你對他們的描述,成功上當,傻乎乎地跟著你到了那個公寓。”
“你的第一步計劃成功了,之後也還是非常順利地將我帶回了公園,然後,你假借靈獸失蹤,進了這個地方,然後利用一個假老頭給我一種錯覺,其實就是你的靈獸裝出來的,這應該也是走路慢到這種程度的原因吧,趁著我離開,你大可以跟丟為理由,再到我身邊,一方面監視我,最重要的,是為那個六級鬼打掩護。如果我猜得沒錯,那個六級鬼真正所在,恐怕是在學校外邊吧。”
文韜似乎不害怕被學校的保安發現一般,聲音洪亮,有種故意說出來的一樣。
“這都只是你的猜測,如果你不信任我,我現在立刻離開。”
“哼,帶上你的蛇,滾!”
“你......”薑銘逸氣得說不上話,站起身,帶著青蛇和白蛇走入黑暗中,失去了聲息。
文韜沒有急著往學校外走去,他掏出手機,打開與薑銘逸的信息對話框:老薑,拜托你了。
等了一會兒,見薑銘逸沒有回復,他露出一抹意味深長的笑容,他余光看見,在他左側不遠處的宿舍樓下邊牆角,有個佝僂著腰的老頭定定地站著,正是他跟薑銘逸在操場見到的那個。
老頭布滿褶皺的臉在笑,他的喉嚨在發出咯咯的聲音,渾濁難聽,在寂靜的夜晚顯得格外突兀,聽著恐怖滲人。
“呵,老頭,終於等到你了。”文韜緩緩轉過身子,鬼鐮在一瞬間出現,變為正常大小,被他扛在肩上。
“嘿嘿,年輕人,年輕氣盛,動不動就趕人走,知道我之前為何不動手嗎?就是忌憚那個馭靈師,現在,就憑你,嘖嘖。”老頭擺出很不屑的表情,
一步一步往文韜走來。 “老頭,你還記得你套路薑銘逸時的那張長凳嗎?你感受一下,你能動嘛!”文韜冷冷看著老頭,左手在後背掐出一個簡單的手訣。
老頭聞言,臉色劇變,想動,卻發現自己壓根就動不了,“臭小鬼,你陰老子!”
“呵,老頭,我只不過是以防萬一才使出的小技巧,你這麽強悍,我怎麽能掉以輕心呢?”
“你!雕蟲小技,你以為這樣就能困住我?”
隻轉眼間,
老頭全身被黑氣圍繞,整個人就如同一團煙霧,然後,黑氣就像潮水一樣,落到地面,往四周蔓延。
文韜盯著地面的黑氣,他想到了,在太平間那次,影子教過他,面對這種黑氣,鬼鐮的作用可不是鬧著玩的。他立刻提著鬼鐮,用力往地面一摁,筆直而立。
“小鬼,你還是太年輕了,接受屍氣的洗禮吧,我挺喜歡你這小夥子的,嘿嘿。”
“咦?什麽!這是怎麽回事?”老頭看見, 黑氣在靠近文韜的時候,就好像見到什麽可怕的東西一樣,會自動拐彎,竟然繞過了他。
“好戲還在後頭,估計你使出這種招式,也是因為沒有招了吧。”
取下鬼鐮,文韜橫掃千軍,身體隨之往前靠近,鬼鐮所到之處,黑氣退散......
“不,這不是真的,你究竟是什麽人?”老頭躲在黑氣之中,滿臉震驚,像是見鬼一般看著眼前這個穿著紫衣袍,手執雕刻骷髏頭的鐮刀,他驀的想到什麽,深深地吞了一口唾沫,聲音有些顫抖,說道:“你......你是敕使!不可能,明明敕使已經死了的!”
文韜眉頭一凝,
這老頭肯定有古怪!
影子只是跟自己說過,上一任的敕使留下了夜安81號,留下一大堆的外債,可沒有說他的去向,甚至是死活。
文韜以為只是像一般人一樣,這個敕使的職位只是做到一定的歲數就可以退休的,原來,
敕使已經死了......
“說出你知道的,否則,十八層地獄,你一層也躲不了!”
“嘿嘿,敕使大人,您不是無所不能嘛,您倒是猜呀!”老頭不再害怕,反而有些玩味地說道。
鬼鐮起!
落在老頭所在的黑霧團中,就跟拿著一根木棒敲在水面一樣,水花四濺。
老頭慘叫一聲,在黑霧的包裹之下倒飛而出,撞在宿舍樓的牆上,發出沉悶的聲音,倒在地上。
“嘿嘿,敕使大人,您以為,這樣子我就會說嗎?”老頭劇烈地咳嗽,勉強地說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