嘉獎儀式的第二天,三輛保時捷,當然包括十名靈警就好似人間蒸發了一般,從台山這個小城市消失。
影子多次警告文韜,這幫人,以文韜目前的實力,千萬不能有過多的交集,他們中的每一個,都是心機很重的人,一步踏錯,可能引來的就是殘酷的淘汰......
在市裡晃悠了幾天,面對群眾的各種讚美,文韜確定再沒有見過這幫人之後,才向學校請了一個月的長假,說是有要事要辦。
如今,他需要到影子說的地方去,跟她身份有關的,很重要,要盡快,可惜,錢是一個大問題,沒錢,想要踏出台山都是不可能的。
而那天的嘉獎,除了一面錦旗,文韜沒有得到任何的東西,當然包括金錢方面的獎勵了。
按照影子的指示,在一個雷雨的夜晚,文韜穿上一件黑色的雨衣,凌晨一點走出了家門,來到附近的一處居民房,那裡是蓋在城市中心的村子,每一棟房子,都是五層到七層不等的別墅,是許多人的夢想住處,可是,也就只有市裡那些有頭有臉的人才能住的。
雷雨的夜晚,燈光都被雨水模糊了,走在深夜的街區,文韜就好似走在一副朦朧的畫之中一般,聽著雨水和打雷的聲音,他的心卻是異常的安靜。
可能解決了這陣子的案件,又送走了靈警,文韜感覺一身輕松吧。
從喧囂的街道走進住宅區,車輛的鳴笛聲沒了,路燈也不再那麽明亮,文韜隱隱感覺附近有種不妙的感覺。
在這個點還沒有入睡的,特別是這種有錢人,都是懂得養生的存在,沒有誰願意熬夜,早早地就入睡了。
可是,在文韜面前的這棟別墅,其一樓的燈是熄滅了的,只是二樓,燈光忽明忽暗,透過窗戶,文韜隱約看到,有人影在晃動。
他安靜地站在雨中,看著,沒有說話,沒有動彈,影子讓他等那個人開門,然後求救,文韜才能出手。
果然,等了五分鍾左右,巨大的落地窗被人打開,那人不管雨水的拍打,趴在陽台的護欄上,背對著文韜的方向,在痛苦地掙扎,像是在趕著什麽東西,發現沒有用之後,他轉身看向外面,大呼小叫起來。
可任憑他怎麽呼喚,整個屋子,甚至是左鄰右舍都似乎沒有聽見,燈光沒有打開,只有文韜在靜靜地看著,
如果有不知情的路人經過,肯定會誤以為文韜是午夜出沒的罪犯,絕對會第一時間報警,但現在不一樣,
到了文韜出場的時候了!
他輕松地翻過了別墅外面園子的護欄,在院子裡抬頭看向二樓落地窗,文韜:“大叔,需要幫忙嗎?”
那人聽見文韜的話之後,似乎抓住了救命稻草一般,大喊道:“小兄弟,門右邊的花盆地下,有一根鑰匙,你拿它把門開了,我需要你的幫忙。”
文韜照做,把別墅的大門打開之後,一股陰氣鋪面而來,“好濃鬱的陰氣!”
跟屍氣不一樣,陰氣給人的寒意沒有那麽中,文韜只是略微停頓,毫不猶豫地走進了屋子。
踏進屋門的瞬間,屋子的景象甚是恐怖,紅色的燈光,微弱地亮著,正好照在牆上的兩幅畫像上。
“多管閑事的人,滾開!”
一個沉悶,陰森的聲音響起,在畫像中傳出,同時,文韜看見,畫像中的人,臉色似乎變得很詭異,它們在看文韜,眼神中透著憤怒。
“我不管你們是什麽,現在,立刻,給我消失!否則,後果自負!”
文韜是誰,堂堂敕使,哪裡會害怕這種小鬼,他看見了,畫像中隱藏著一隻鬼,是七級的,整個身體腫脹得嚴重,一看就知道是被溺死的。
“哼,敬酒不吃吃罰酒!”那鬼怒吼了一句,張牙舞爪地衝向文韜,作勢要掐住文韜的脖子。
文韜波瀾不驚,毫不猶豫地喚出鬼鐮,只是微微揮動,溺死鬼慘叫一聲,往後倒飛而去,也在同一時間,屋子裡的場景變了,紅光消失,變得漆黑一片。
文韜走到電燈開關的地方,將燈打開,然後走到二樓方才大叔求救的房子,開了房門,大叔坐在床上,大口大口地喘著粗氣,他的睡衣已經完全濕透,不知道是汗水還是雨水,落地窗開著,雨水被大風引導著拍打進來,把窗簾都淋濕了。
“沒事吧,大叔。”
“啊,小夥子,真的是太感謝了。”大叔看上去四十多,有些憔悴,應該是好長時間沒有得到很好的休息了,他繼續說:“如果今天沒有遇到你,真不知道會發生什麽恐怖的事。”
“大叔,能給我說說,這個屋子發生了什麽事麽?”
聽了文韜的問題,大叔一臉的震驚:“小兄弟,你也看出了這個屋子有問題?”
文韜沒有說話,只是點頭。
“哎,真是沒想到。”
大叔重重地歎氣, 走到茶幾上倒了一杯熱水,握在手裡,說:“我是早兩個月才搬到這裡的,那時候這裡沒裝修,別墅的外觀並不是我想要的模樣,我便出錢要改建。
也是天意吧,我路過一處農民工的聚集地的時候,看到他們在吃著盒飯,還都沒有工作,我就想著找到他們的頭頭,讓他們給我裝修。
我想要把泳池給填了,直接改建成面積大一些的院子,用來搞活動也好,做什麽也好,反正地方會大一些。
可沒想到,開工的第二天就出事了,有個男的三更半夜的去廁所,不知道怎的就摔倒泳池裡,第二天被發現的時候,已經是一具冰冷的屍體了。
我當時已經是按照農民工們給的地址信息,把賠償送到他家屬的手上,工程也很快地就完成。
我自問,問心無愧,也不信鬼神的說法,便安心地住下。我的家人在外地,沒跟我一同過來,基本上,這麽大的屋子,就我一個人住。
直到一個星期前,噩夢開始了,每天晚上都是一樣的夢,那個死掉的農民工找我索命,我害怕,每當我要死的時候,就會安全回到現實。
我害怕閉眼,可不睡是不行的,遲早垮掉,我吃安眠藥,卻無濟於事,直到今晚,噩夢升級,差點就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