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見,四個中山裝圍著大榕樹,其中一人從頭領手中接過那根綁著榕樹的繩子,跟剩余的三人對好位之後,他回過頭,深邃的眼睛看向頭領。
頭領一如既往保持微笑,他只是稍微後退一步,輕輕對著男子點點頭。
那人見頭領回應,也是點了一下頭,轉過去之後,他舉起左手,
當剩下的三人看向他的時候,他的手快速落下。
與此同時,三人的身影同時消失,
再仔細看的時候,才發現,他們都出現在榕樹的樹乾之上,
其中一人回頭對拉著繩子的人擺了一個OK的手勢。
那人立刻用力拉動繩子……
陽光還沒有照射樹上,茂密地枝葉在黎明時候看上去還是那麽的漆黑一片,
被拉動的時候,不知是風的緣故,還是拉繩的人確實天生神力,
整棵樹都發出沙沙的聲音,可能是樹乾過於粗壯的原因,意輕塵放大了畫面查看綁著樹乾繩子的時候,才發現它在若有若無地晃動……
“這人是怪物麽?”意輕塵深吸了一口氣。
“你知道他們的身份麽?”薑銘逸的臉已經完全沉下來,眉頭緊皺著。
“剛才不是說了麽,中央警察。”
“呵!”薑銘逸眯著眼睛,嘲笑般看了意輕塵一眼,說,“你想,中央警察的總部會在什麽地方?”
“首都在北方,那肯定在那啊!”
“那不就得了?一個電話,讓當地政府出面,這麽一棵樹還需要他們大老遠地跑來南方?”
聽到這裡,意輕塵恍然大悟,打出一個響指,“所以,你的意思是,這群人是假冒的?不對,他們確實拿出了一百萬啊,就算不是警察,面對這麽高的價錢,不管是誰都會賣的吧!”
“為了確保萬全,這是那些人的作風!他們的確是假冒的,但卻是假冒一個比自己低級的組織。”
“中央警察不就是這方面最高的組織了麽?”
意輕塵對時事,對一些有關國家的東西還是有所了解的,在他的印象中,
中央警察就是執法的最高行動力。
“這只是明面上的,知道警局的那個隊長為什麽對文韜這麽客氣麽?”
薑銘逸也不急著暴露這些人的身份,而是從發生在身邊的小事來解釋。
意輕塵搖頭,的確,他也覺得奇怪,怎麽看都好,文韜不過就是一個高中生,
一個高中生,要麽是那個警察隊長的熟人,要麽就是有什麽不得了的身份。
任憑他想破了腦袋,都沒想出個所以然。
“因為,他誤以為文韜是那群人中的一員。”
說話的同時,薑銘逸同時指向畫面中,
那群身穿中山裝的人。
“不錯,這群人,是靈警,真正的靈警!
這些人,每一個都擁有自己超群的能力,
就好比那個拉樹的,天生神力可能吧。還有,你看那個頭領老頭,你看不出他有什麽能力吧!”
“看不出。”意輕塵登時來了興趣,他自小就覺得這些人很酷,可就是有人不斷在耳邊說,那只是小說中,電影中存在的人物,真實沒有的。
“我也看不出!”
薑銘逸一臉高深莫測地回過頭,嘻嘻地笑出聲。
意輕塵滿頭黑線,這丫的還一本正經,還以為他都看透了,沒想到是個半桶水。
“不過,你看拉樹的,他對誰都好,那種眼神都是很冷漠的,
但你回想一下,剛才他看向這個頭領時的目光,充滿了恭敬。 你想啊,能令這種人尊敬的人,實力會差?”
……
轟~~!
突然,屏幕傳來巨大的聲音,
再看的時候,
榕樹竟然連根拔起,橫躺在地上……
“這都是些什麽怪物啊?!”
薑銘逸嘴角微微抽搐,感歎道。
“老大,搞定了。”
負責拉樹的男子走到頭領身前,雙手遞過綁著樹的繩子,恭敬地說道。
頭領接了繩子,沒見他有什麽動作,繩子咻地從樹上松開,快速往他的衣袖縮回,他笑著說:“小李,做的不錯,,繼續努力。
不過……”
他頓了頓,緩緩地轉過身子,面對祭壇的方向,深深地看了一眼,繼續說:“這個方向,還有同樣的氣味……”
“喂,那邊是什麽地方!”男子登時對著村民大吼了一句。
“是……是祭壇。”村長被嚇了一跳,訕訕說道。
“小李,你帶著他們三留下,解決了這妖孽,其他人,陪我走一趟吧。”
頭領的聲音充滿了慈祥,怎麽都像是一個人畜無害的老人。
可他的手下,全都畢恭畢敬地拱手答是。
也許,只有他們才知道,自家的頭領究竟是一個怎樣的人,外人又怎麽能夠知道呢?
一行人上了其中兩輛車, 緩緩地往祭壇的方向駛來。
“老薑,他們往這邊過來了。”意輕塵有些手足無措,萬一被這樣的人盯上了,不死也要脫層皮。
“別慌,他們不一定就是奔著我們來的。”
薑銘逸嘴上雖然這麽說,可他的手此時背負身後,緊緊地握在一起,手心一直冒汗,他的心在劇烈跳動。
他記得,小時候遇到過這些人,也正是這群人出現後不久,自己的父親就離開了。
不管是不是跟這群人有關,他內心深處,對這些人有莫名的一種恐懼。
當時,這群人跟現在一樣,開著一樣的車來到家裡,
他清楚地記得,父親並不歡迎這幫人,還推搡著他們離開。
可他們後來似乎惱羞成怒,竟動了手……
年幼的薑銘逸當時跪在地上,從門縫往外偷看,
那一幕他到死都能記住:
父親喚來了不少的靈獸,想要威脅他們離開,
不料這幫人直接開殺,把父親的靈獸打死了一大半,血液噴灑……
他捂著嘴,淚水不自覺地留下,
這些都是平時如自己朋友一樣的玩伴,就這樣被人給殺了。
父親眼睛充血,大喊了一句:“夠了!”
這幫人才面露不屑地住手,其中走出一個像杆一樣瘦的中年,在父親耳邊說了幾句話之後,便招呼著同伴離開了。
當晚,父親把心愛的靈獸埋葬了,整整哭了一個晚上,
第二天,
留下一張紙條,
自此,失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