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韜,這是......”看著桌上的手機和手表,薑銘逸百思不得其解,手機是開不了的,手表的壞的,唯一有價值的可能就是上面的時間。
“這是5年前一宗車禍後離奇消失的兩件物品,在上個月底又多次出現在當年遇難者的妻子家裡了。”
“上個月底......你是懷疑,這跟我們之前遇到的線索都指向一個點?”
“嗯,當時車禍地點就在夜安村與大路的路口,手機我曾經開過一下,屏幕閃動的瞬間,我看到了時間是10點45,跟手表停止的時間一模一樣。”
“這難道不是車禍發生的時間?”薑銘逸聽文韜這麽一說,立刻聯想到這種可能性。
“我當時也是理所當然地覺得,手表是因為受到劇烈的撞擊才停止轉動的,可當事人的妻子說,當年的車禍發生在晚上11點30分......”
薑銘逸沉默了,也就是說,發生車禍的時候,不管是手機,還是手表,都已經停止工作,這可就耐人尋味了。
“長達45分鍾的空白期,老薑,你覺得,他到底經歷了什麽?”說這話的時候,文韜的臉顯得陰森恐怖,充滿嚇人的意味。
“我勸你最好別動,如果你感覺你小弟弟涼颼颼的話。”薑銘逸翻著白眼,盯著文韜的褲襠說道。
文韜低頭一看,頓時臥了個槽,那青蛇和白蛇不知道什麽時候盤在了自己兩腿上,嘶嘶地叫著,準備享用美食一般,
“老薑,我錯了,你讓這兩祖宗走開吧。”
“說正事!”薑銘逸從口袋中摸出一張折疊起來的地圖翻開放在桌面上,一些地點被劃了圈。
“難道......”文韜一臉嚴肅,“這就是傳說中的畫個圈圈詛咒我?你畫這麽多,是多想讓我死啊?!”
薑銘逸什麽都沒說,微微抬頭瞪了文韜一眼,嚇得文韜趕緊閉嘴,“開玩笑開玩笑,我這不是緩和一下這氣氛嘛,自己嚇自己的多無聊啊!”
“你看我圈著的地方,加上這次緣味奶茶店所在的步行街......”
文韜低頭一看,也沒看出個所以然,他才當了敕使多少天,能知道什麽,除了圈就是圖,還有字,沒了。
見對方沒反應,薑銘逸問道:“有鉛筆嗎?”
等文韜從破舊的布包把鉛筆取出來,薑銘逸一把奪去,在地圖上開始筆畫,連線,不多之時,地圖被鉛筆將所有圈著的點連上線,一隻殘缺的手掌出現,從後山開始,經過太平間,徐筱珞的家,遊樂場,再到步行街,分別是拇指,食指,中指和無名指。
“如果按一定比例去推斷的話,小指的位置大概在這片區域。”薑銘逸將鉛筆定在一中所在區域,正是文韜的妹妹文雅的學校。
“也就是說,我們可以去那裡蹲點?”文韜顯得有些緊張,妹妹是他唯一的親人,之前的那些黑氣鬼多少都和自己有些關系,這次多半就是跟薑銘逸猜測的差不多,看著地圖上的手掌,他感覺自己心裡有些發毛,究竟那個道士有多變態,才會以一個手掌為引子,牽連出這麽多的事件。
“不著急,這不過是我的猜測,如果單憑四個點,手掌是無論如何也出現不了的,你看這四條線的交點。”
薑銘逸將地圖換了個位置,西方位對著自己,那是城西通往開城大路,而那個交點,不偏不倚,就在夜安村所在的大概比例上,也就是說,這些不管是已經發生了的,還是未發生的,
都是在圍繞這個點進行的。 “我的天,這道士真會玩,一招如來神掌,把整個台山市都覆蓋了,要不是老薑你在,我們估計還會被這家夥牽著鼻子走呢。”文韜伸出大拇指,喝了口水,平複自己緊張的心情,還不忘遞給薑銘逸一杯。
“或許,一中那邊已經有事發生了。”想起之前的幾個事件,當他們想到要去的時候,到達已經是黑氣鬼橫行霸道的時候,薑銘逸淡淡開口。
“走,立刻去看看。”剛站起身,文韜就感到自己的口袋在振動,還發出一首神奇的歌。
“豬,你的鼻子有兩個孔......”
“......”薑銘逸以一種看待寵物的眼神微笑看著文韜,似乎在說:豬,乖,接電話吧。
“不好意思,屬孔雀的家夥打來的。”文韜指了指電話,按下了接聽鍵,“喂,這裡不是文韜。”
“你好,我不找文韜,我找白加黑的下屬。”電話那頭,黃紅金訕訕說道,他似乎並不知道哪個是文韜,只聽說了靈警的上司叫白加黑。
“白加黑被回收,你去藥店找吧。”說著, 文韜就要掛電話,卻被對方叫住了,“小兄弟,不好了,又發生大事兒啦!”
“怎麽回事?”看來,這家夥估計又遇到靈異案件了,文韜忽然一怔,略顯激動問道:“是在一中嗎?”
“不......不是。”黃紅金被嚇了一跳,“是步行街的,死者是一個道士。”
“步行街......道士。”這該不會就是中午的騙子吧,文韜有些詫異,這才過去多久,就死了?還是靈異案件,該不會是被自己養的鬼殺了吧?
“給我說說。”
“你過來方便嗎?”
“我在家方便就行,不用大老遠跑你那。”
“誒不是,我的意思是你過來幫幫忙。我們聽證人說,死者最後行騙的對象是奶茶店的老板娘,有兩個小夥子戳穿了他,我的人已經把那老板娘和兩人中的矮小子帶到這裡了,還有一個沒找著。”
文韜腹誹,你當然找不到了,那個小夥就是老子!意清塵和老板娘都被帶過去了,順著鏈子,估計很快就會查到自己身上,可能是布局的人沒想到,辦案的警察剛好是自己認識的。
小樣!想布局害老子?
“小兄弟?喂?在嗎?”說了一大堆,沒有得到任何的回復,黃紅金以為文韜不在了,喚了幾聲。
“不在!”
“我現在派車過去接你,你的方位?”
“叫司機到天嶺中心廣場找我吧,校服套的小夥,這個時間估計就我了。”文韜可不會傻到暴露自己的住處,這是個不怕一萬就怕萬一的時代,還是多一絲警惕好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