董老頓時瞪大了雙眼,像在看一隻怪物一般,自己就算用盡了渾身解數,也絕對沒有這麽高的把握可以治好這個病人,這曹天宇才多大,腦袋的知識面又是有多廣,才會說出這樣的話。
他倒是要看看,這小子到底有如何要怎麽做。
“那你來試試。”
“董老,萬萬不可啊!這可是處在危險期的病人,怎能讓這個實習生來醫治呢?”院長的臉色十分難看,有這麽多的金主在看著,要是病人有個什麽萬一,那醫院的名譽可是會受很大損失的,甚至將來都不會再有人肯捐錢。
“是啊,董老,你一定要三思啊!”專家們紛紛勸阻道。
“哼!我就在旁邊,要是有個萬一,你們還不相信我的能力?”董老陰沉著臉,目光銳利地看著這些人,冷聲說道。
眾人被董老這麽一堵,瞬間便沒了底氣,全都閉上了嘴......
曹天宇越過眾人,來到病人的身前,他沒有多余的動作,直接從口袋掏出那個古樸的盒子,輕輕打開,從其中取出那細如牛毛的銀針。
就在他要施針的時候,董老震驚地開口問道:“你這盒子是哪裡來的?”
自家祖上乃是東漢與張仲景,華佗並稱建安三神醫的存在,像曹天宇手中的這種盒子,董老自然認得,從祖上撰寫的書中有看過,那是神醫華佗的專屬。
曹天宇沒有理會董老,他已經開始醫治病人,而施針的過程,必須要做到沒有外物干擾,否則一旦偏了穴位,那就可能起到了反作用。
整個施針過程,董老可是在一旁看得清清楚楚,他沒有因為曹天宇的無視而感到生氣,甚至還越看越興奮,他感覺到,這個年輕人每落下一針,都是那麽的精準,果斷,在旋針的時候又是那麽的細心。
曹天宇的額頭已經開始滲出汗水,臉色有些蒼白。施針過程對醫者本身來說是一種巨大的消耗,而眼前的病人又屬於重病患者,對第一次的他來說難免是一種壓力。即便有了華佗的知識,他當時也只能跟董老說有七八成的把握。
不過,隨著那細如牛毛的銀針落下,病人的臉色逐漸變得紅潤,呼吸似乎也恢復正常了,醫療儀器上顯示的各種數據也開始趨於正常指標。
雖然病人還沒有恢復清醒,但在場的不管是董老,還是那些專家,心裡都十分清楚,在這個年輕人短短的十幾分鍾的醫治之下,本來處於危險期的病人已經從鬼門關被拉了回來,只需要數天,就可以恢復了。
董老呆呆地看著眼前這個年輕人,他的心裡激起了滔天巨浪,原來,這小家夥當時說自己有七八成的把握,那並不是猖狂,那已經是在保守的情況下了,說真的,以他這麽純熟的手法,就算說有九成以上,也是一點也不誇張的。
“曹天宇,按照你的表現,是當之無愧的獲勝者。現在,我宣布......”見到這樣的清醒,就算再傻,院長也已經看出來曹天宇身上的潛能了。
“院長先生,請等一下。”曹天宇打斷了院長的話,他瞥了一眼劉璨的方向,露出一抹意味深長的笑容,繼續說道:“考核還沒有真正結束呢!我想要憑借自己真正的實力奪得考核第一名,萬一,其他同學面對的病人的情況更加嚴重呢?所以,院長先生,我覺得,我們應該面對同一個病人,看誰能夠在最短的時間內,用最有效的辦法治好病人,這才是公平,您覺得呢?”
面對劉璨的多次言語辱罵,就算是佛也都有火,更何況曹天宇只不過一個年輕氣盛的大學生,他可是不認為,自己如果不找這家夥,他就會好心放過自己。
“這......”校長眼神有些複雜,一邊是深具潛力的曹天宇,一邊是夏藝卿的男友,他兩邊都不想得罪,究竟要怎麽頂多,最後還是將求助的目光看向董老。
沒想到董老卻忽然哈哈大笑,上前拍了拍曹天宇的肩膀,說道:“那就依照你說的做。”
在場的眾人在聽到曹天宇的話之後,全都嘴角一抽,滿臉吃了蒼蠅的表情,嘴上沒說,心裡卻在吐槽:就連董老都只有兩成醫治幾率的病人都被你小子治好了,這些對你小子來說不就是小菜一碟咩?敢情你這樣明目張膽地要欺負人家夏藝卿的男友,就不怕惹得一身騷嗎?
只不過,如今有了董老撐腰,想必夏藝卿也不好當場就拒絕,可是秋後算帳是免不了了。得罪了盛夏集團的千金,也不知道這個小子以後要怎麽在這個山城繼續生存。
“夏小姐,相信你也沒有意見吧?”董老故意征求夏藝卿的意見。
夏藝卿一愣,心裡雖然不知道發生了什麽事情,但是聽到曹天宇要虐那邊的家夥,身旁這些在山城有頭有臉的大人物怎麽都是那副表情,難道上邊的家夥有什麽了不起的身份?
不對誒,要是這樣,怎麽還會因為一場小小的考核,多次出言刁難曹天宇。
“當然沒意見。”她露出甜美的微笑,回答道。
劉璨正在給病人診斷, 聽到這邊的談話,頓時火冒三丈,怒罵道:“曹天宇,你別欺人太甚!”
“欺人太甚,這個成語用在我的身上,不好吧?你為什麽不問問你自己,為什麽這麽多人我不去找,偏偏就找到你呢?”曹天宇露出陽光的微笑,說道。
有了董老的支持,院長的底氣就足了許多,投給夏藝卿一個歉意的目光之後,他便宣布:“現在,考核第二項內容稍微更改,實習生對同一病人診斷,能在最短時間內給出最有效的治療方法者獲勝!”
說著,他在宋醫師的耳邊說了幾句,就見到後者快速離開了。估計是去安排一個新的病人,畢竟當場的病人已經差不多診斷結束了。
很快,眾人見到,一個皮膚黝黑的大漢,推著一位坐在輪椅上的老人向這邊緩緩走來。老人還掛著吊瓶,腦袋低著,也不知道是睡著了,還是昏迷過去。
來到眾人的面前,還沒等一旁的宋醫師解釋,大漢立馬撲通跪倒在地上,不敢抬頭,似乎跪地是一件多麽丟臉的事情一般,可是,情勢所迫,他沒有辦法,為了救自己的老爹,臉面又算得了什麽?
“求求你們,救救我父親,下半輩子就算讓我做牛做馬也行啊!”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