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子,你留一下,我有話跟你說。明慕,你們先走,我稍後將他送過去。”
“嗯。”意明慕動了動唇,冷眸看了一眼夜風,應了一句就跟著一人一獸往洞外走去。
“小孩,你為什麽騙他們?”
“冥王使詐,利用毒蠱術控制了他們中的一個。小子,他們都是我老左看中的人,我不希望他們任何一個人受到傷害。”
“那你就放任他為冥王當奸細?”
“第一,目前我還不知道是誰,所以這次任務,我給你們分組是有意圖的。對慕容他們組來說,魏濤實力最高,慕容卻能預言他的行動,配合許瀾,製服魏濤估計沒問題。而如果慕容中招,憑借魏濤和許瀾的配合,拿下也沒問題。”
“第二,你們去尋找天芒的時候,我會尋找解決的辦法。等著吧,冥王,你連一根手指頭都動不了我的人的!”
夜風露出思忖的神色,心想孩童總不會平白無故地跟他說這些,怕是有事需要自己幫忙了。
“這一去,這山洞就無人看守了,而這些寶貝可不能便宜了他們。你也許不知道,天命經笥作為念器的同時,也是一個巨大的儲物器。你懂我的意思吧?”孩童對著夜風使勁地眨巴著眼睛。
“你想將這寶庫都搬到經笥裡面?”
“正是此意,當然了,裡面的東西隨你怎麽使用,如何?”
“既然進了藍翎,我就勉為其難地同意吧。事先說明,今後有什麽丟了,我概不負責!”看著滿山洞的寶物,夜風的內心其實也很是興奮,單單只是五行爐就已經吸引住他了。
“得了得了,囉嗦!你將經笥展開,我教你一套陣法,能收取任何的東西,活物除外。”孩童手指掉在夜風眉心,將陣法的內容傳授給夜風。
見夜風將山洞的一切都收入經笥中,孩童才繼續說:“現在,我回答你方才的問題。”
“我騙他們,也算是將計就計。冥王當初被我打傷,估計還在閉關,不知道天芒的事,我對他們說此事。奸細自然會給冥王通風報信,那對貪欲強盛的他來說,就是一大樂事。這樣一來,我們的夥伴就安全不少,另一方面,冥王必定會派人爭奪天芒。那,我們就能讓本來狼狽為奸的雙方陷入鷸蚌相爭的局面了。這一切,都取決你之後的應對方式了……”
這一番話聽得夜風可謂是一愣一愣的,以彼之矛,刺彼之盾,這計策可以說是妙哉。而自己一方,只需要竭力做好煽風點火之人,這一場較量就已見分曉了。
“明白了……”
“這是你的第一重任,其次,我曾經聽說,元武內潛伏著不少為幽主和冥王辦事的人,你最好能打聽,將名單給我。”
“你不是要遠去尋找破解毒蠱術的方法嗎,我如何傳訊?”
“這層你無須擔心。”孩童說完,扔給夜風一個瓶子,繼續說道:“將寫有名字的紙條放到其中,蓋上蓋子即可。”
“就這樣?”夜風左看右看,也看不到這小瓶子的與眾不同。
“你的底細清白,我才如此放心與你說話,所以,不要令我失望哦!”
“差點忘了,你們去振元學院之前,先到寒陽城往西一百裡的地帶找到風雲宗或者伍陸兩家,讓他們給你們開推薦信。”孩童從懷中摸出一枚令牌,扔到夜風手中,“你出示這個令牌,他們就知道該怎麽辦了。”
送夜風走後,孩童回到山洞所在的半空,對著空氣說道:“夜木,你的這十多年布局,值得嗎?”
“人事已盡,將來如何,只能看風兒自己造化了。這十多年把你憋在經笥中,真是委屈你了。”
原本空無一人的虛空中出現一道人影,儼然當初溪邊柳下的男子,夜風的父親。
“說這些就見外了啊,當初若非你幫助,藍翎已經覆滅了。哪還有我老左呢。更何況,在經笥中的修煉是一日千裡,我修為已經達到瓶頸,估摸著大戰之後就能再上一層樓了。”孩童滿不在乎地說道。
“不過,左丘,我們再等一小段時間,我感應到冥王的氣息……”男子背負雙手,略微皺眉,明顯有些驚訝。
“怎麽會,它不是被重傷了嗎?”孩童一臉駭然。
“不一定是它本尊,那些毒蠱術控制的人只要爆發力量,就會有這種征兆。話說,你說你的人也中招了?”
“嗯,不過目前還沒有跡象,我還不知道是誰。等大戰的時候問一下老谷吧。”孩童沉聲說道:“但是,夜木,你確定要背著嫂子嗎?”
“這麽做自有我的道理,跟上吧。”
兩人身影融入虛空之中,原地甚至沒留下一絲的能量波動。
……
……
寒陽城,是元武大陸東南邊境的一座中大型城池,地域遼闊,其與敵鄰羽凌大陸隻隔著一條焚海。據說千萬年前,兩塊大陸並未分離,是上古凶獸與大能的較量,毀天滅地,將其硬生生斷開,引出地心之火,於是就形成了焚海。
寒陽城中,一處恢宏府邸中傳出驚天咆哮:“廢物!一個小小的將軍都殺不了,要你們何用!”
“天王息怒,請再給小的一次機會,小的即刻派遣高手前去將梁仁銘剿滅。”
“也罷,樊史,我希望你能親自出馬,這次再不能見到他的人頭,你也沒有必要回來了,哼!”
“這……”
“怎麽,有什麽問題嗎?”
“沒……沒有,小的謹遵天王命令。”
說完,樊史退下,府邸中恢復了一貫的平靜,只是,不久之後,一場腥風血雨將圍繞這這座府邸,席卷整個寒陽城。
……
……
獵犬軍營,一位身穿銀色戰甲,頭戴戰盔的青年著急地來回踱步。
這時,營帳外傳來聲音:“楚將軍,末將薑坤前來複命。”
“進!”
“將軍,我們的人親眼所見,梁將軍將天王的人團滅,然後跟著一個孩童就莫名失蹤。而今,他與一男一女出現在北郊的山中,正往西前行。”
“呼~”聞言,楚清松了一口氣,才開口說:“還好這次的失誤沒有出什麽么蛾子。我不希望你們再犯如此低級的錯誤,否則,軍法處置!”
“末將謹遵將軍教訓!”
“閆峰那邊傳來消息了,天王的人在前往寒陽城的路上設下埋伏,估計是要謀害梁仁銘的。你立刻去安排,最好親自走一趟,聽說天王的心腹樊史被下了死令。你們還是照舊,干擾完就跑!”
“末將領命!”薑坤說完,退出了營帳。
“仁銘,望你能理解我的苦衷吧。”
……
……
和風煦日,三人一獸行走在山間小路上。
“仁銘,如果我沒記錯,這振元學院位於南邊的寒陽城,怎的我們卻往西走?”狄簡之自來熟地搭著夜風的肩膀走路。
借著梁仁銘的記憶,夜風對振元學院還算有印象,這裡每年都會向獵犬輸送戰鬥人才,補充這支軍隊的活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