猴子似乎沒了剛才的那股傲慢,它知道自己裝死的伎倆被老頭個識破了,也沒有再繼續裝下去,而是整個身體跟人一樣站了起來,眼神中多出了一絲的委屈,嘴裡咿咿呀呀的,也不知道在說些什麽,不過,從他的眼神中不難看出來,這家夥似乎是真的害怕了。
“呵呵,算你還有點識時務者為俊傑的頭腦,說這麽多,我們也聽不懂,這樣吧,你能聽懂我說什麽吧?”
老頭摸著自己下巴處的小胡須,得意洋洋地說道。
眾人都知道,這是老頭故意要弄出來的表情,表面上看起來似乎一點都不在意猴子,這就給人一種輕敵的感覺,不管在什麽時候,這都是一種非常忌諱的思想。
當然,只有他們清楚,老頭故意為之,目的就是看這個猴子還有什麽花招要玩的,只要老頭時刻提防著它,就不會著道的。
不過,老頭做的這些,注定是多此一舉,這猴子被剛才這麽一踢,已經是徹底沒有了脾氣,這個時候,哪裡還敢玩這麽多的花樣,只能乖乖的按著老頭說得,緩慢地移動受傷的小腳步。
“閻君,收起你那不可一世的欠揍的表情吧,這家夥被你剛才這麽一踢,已經不敢再耍什麽花樣了,它引以為傲的速度在你面前都這個樣子了,就算耍花樣,又有什麽底氣呢?”
聽坐在地面的意清塵這麽說了,老頭嗤了一聲,嘀咕道:“好不容易有這麽威風的時刻,被你這麽一說,裝不了了。”
“小子,你們兩個先站到他的身邊,還沒有過了這個墓室,你們,可千萬不要掉以輕心,否則,有什麽差池,我可幫不到什麽忙的,當然了,也別指望他,他現在的狀態,比你們還不如呢。”
說完,老頭跟在猴子的身後,開始在墓室的周圍行走起來。
“喂,你故意的是吧,讓你帶我找出路,你這帶著我在這裡瞎晃悠是什麽意思!”走了不到片刻,老頭就沒有耐心,開始對著猴子呵斥道。
反而是文韜和薑銘逸,雖然看起來猴子是在亂走,但他們兩個見過一些道法的令人感到不可思議的步伐,這種步伐就好像是一個陣法的鑰匙一樣,只要有一步走錯,那就是啟動不了。
而現在,猴子走的路線,看起來十分像一個八卦圖,因此,就在老頭舉起手要打猴子一頓的時候,文韜急忙開口阻止道:“前輩,請稍等!”
“怎麽,小子,你看著好玩,想繼續看著我被這小兔崽子玩是吧?!”老頭沒好氣地說了一句。
並不是老頭見識不夠,這正應驗了一句詩:不識廬山真面目,隻緣身在此山中。
正是因為老頭跟在猴子的身後,沒有在意這其中的步伐,才誤解為,猴子是在有意玩弄他的。
“前輩勿急,你難道沒有看到,在綠光的籠罩下,同樣是沒有看到那個所謂的出口咩?”
老頭聽了,仔細地回憶了一下當時的情景,似乎真的像文韜說得這樣,便開口說道:“那又怎樣,肯定是被什麽東西隱藏了,這家夥肯定是知道的,既然知道,為何又帶著我在這麽小的墓室裡瞎晃悠?這不成心跟我過不去麽?”
“不,前輩你隻說對了一半,第一,這家夥不敢這麽做,就像剛才清塵說得那樣,連自己引以為傲的速度都被你壓著了,它還會有什麽底氣呢?
其次,正如你說的,方才沒有看到出口,那肯定是有什麽東西把其擋住了,而在這個一百多平米的墓室裡,一眼看完,你能看出是什麽東西咩?不能吧!
從剛才這猴子帶著前輩走的路線來看,不止是我,老薑同樣也看出了其中的玄妙,它帶你走的,不是什麽瞎晃悠,而是一個八卦圖。
都已經說道八卦圖的份上了,我想,以前輩的見多識廣來看,應該猜到這大概是什麽情況了吧。”
說完,文韜便微笑地看著老頭,他能看出來,在聽自己說這些的時候,從老頭的表現來看,應該已經猜到了個八九不離十了。
“額,原來是陣法,既然這樣,千年前,能利用陣法的,應該就是那個人的墓穴了。”
“不,前輩,據我猜測,這個陣法,並不是千年以前就已經存在的,如果你不信的話,可以看看牆壁的一些痕跡,是近十年才出現的,跟古老的牆壁相比,你不覺得有些格格不入了麽?”
“怎麽可能?!”老頭聞言,再去看牆壁的時候,果然如文韜說的那樣,他驚訝地說不出話來,就這麽直勾勾地看著文韜。
“或許, 前輩會覺得不可思議,為什麽千年以前的墓穴,會出現著近十年才有的陣法?
這就跟這猴子有一些關系了。
我的看法是,十年前,有陣法大師闖到了這個墓室,不小心破壞了這個墓室原來的機關,然後,不得已,他留下了另外的機關在這裡。”
“這就是,這猴子為什麽會被我們發現,然後還被暴打的真正緣故了。”
聽到文韜突然說這些話,不止老頭表示驚訝,就連走在前面帶路的猴子,也忽然停下了腳步,它那雙金魚般的眼睛瞪的老大,似乎不可置信地看著文韜。
看見猴子的反應,文韜知道,自己的推斷估計是對了,“因為本來的機關,猴子是用了近千年的時間去磨合的,而這個十年前的機關,只是短短的十年,猴子是不可能做到跟之前一樣完美融合。”
“所以,它的實力沒有真正地發揮出來,就被我們給擒下了?”
“恩,最起碼,就我目前猜測的,就是這個樣子。”
“小猴子,他說的對不對?”老頭回頭看向猴子,露出奇怪的目光,問道。
猴子咿咿呀呀了幾句,然後無奈地苦笑,人性化地點頭,似乎在說文韜說得這些推測,就好像這家夥親眼所見一般,竟然全都說中了。
“後來那個陣法大師怎麽樣了?”老頭緊接著問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