做了一個詭異的夢,醒來後又發現值班室裡的詭異痕跡,劉海波猶豫再三,還是將事情如實的報了上去。
讓劉海波沒想到的是,他的這個離奇的夢境居然引起了上面的高度重視,甚至兩位“特派員”連夜趕回,一邊勘察現場一邊詢問事情的經過。
很快的,查找曾經卷宗發現,在三十年前,小王莊有兩家人相繼暴斃,而且就在當時的前不久,其中的一家辦過喪事,而另一家丟過孩子,當時經過法醫的檢查,這兩家人都是死於心臟病!
劉海波跟在兩名“特派員”的身邊,將這些都看在眼中,心裡震驚的無以複加,感覺自己的世界觀被顛覆,一扇全新的大門正在徐徐打開。
……
“唉,這種案子最難辦了,這都三十年的時間了,怨氣居然沒有消散,甚至現在還能出來害人,當初它這一口氣的憋得有多足啊!”
墳圈子旁邊的一個簡易棚裡,一名二十出頭的青年皺眉打量著一具幼小屍骨,在屍骨的胸口上,還釘著一根鏽跡斑斑、被腐蝕得脆弱不堪的棺材釘。
“恐怕現在不是怨氣散不散的問題了,估計這個怨鬼也是身不由己!”正在布置法陣的青年手上微微一頓,沉默了片刻,然後頭也不抬的回了一句。
“師兄,你的意思是……邪器?”師弟的臉色微微一變,沉聲問道。
“不錯!小孩沒有那麽多的想法,念頭純粹,死前的最後一口怨氣肯定是濃烈無比的,將其吸納後又得到了童男心頭熱血的滋養,這就已經具備了成長為邪器的基本條件!”
師兄一邊說著,一邊將一杆尺許大小的陣旗安插在下去,跑後臉上閃過一抹肉疼之色,又從一個小小的錦囊中取了一枚拇指大小的菱形乳白色晶石,小心的安放在旗杆底部。
“我擦,師兄你瘋了,這可是靈石啊,咱們自己修煉都不夠用,你居然用它來布陣!”師弟見到晶石,瞬間就炸毛了,滿臉痛惜的道。
“你以為我想麽!三十年前那數十人應該是被吸幹了心頭血,所以才造成心臟病身亡的假象。”師兄臉上一陣抽搐,歎了口氣道。
“棺材釘拘住了小男孩即將散去的殘魂,又熔煉了這麽多的生命精氣,恐怕現在已經蛻去了凡形,成為了二階的邪器,要不然物證保管室裡的棺材釘怎麽會無故消失?”
師弟咽了口吐沫,臉上帶著些許驚懼,乾聲問道:“師兄,那可是二階邪器啊,你說這次咱們會不會有危險?”
“哪次任務沒有危險?你要是沒有做好隨時送命的準備,畢業後還是去後勤部工作吧,要不然出任務的時候不但會害了自己,還會連累同伴!”
師兄手上一停,面色鄭重的盯著師弟,話中滿是告誡之意,然後又放緩語氣道:“當然,這是你第一次出來觀摩除靈,有這種想法也是情有可原,不過這種事遲早是要面對的,還是盡早做好心理準備為好!”
“師兄……我……你放心吧,我一定不會拖你後腿的!”師弟漲紅了臉,扯著脖子保證道。
“你的任務就是好好的觀摩,回去後再寫一份報告交給導師,這才是最重要的!”師兄布置完陣法,交代道,“做好準備吧,我馬上就要開始了,一旦邪器被拘過來,注意保護好自己!”
“師兄,你也要小心!”師弟面色凝重,點點頭退到一邊。
“放心吧,你真當朝廷是吃素的啊?現在雖然沒有了皇權,無法凝聚氣運金龍,
但是現在的人口數量是古代不能比的,太平盛世人道氣運旺盛無比,它一個小小的邪器竟敢在公門襲擊公職人員,就算沒有被凝聚國人氣運的國徽國旗碾壓成渣,被承載一方人氣的錦旗擊中也夠它喝一上壺的了,對付一個半殘的邪器我還是有把握的!” 師兄解釋了一句,臉上滿是自信之色,旋即又露出了肉疼的表情:“回去後我一定要往上打申請,讓組織給我報銷了這塊靈石,要不然這次連褲子都賠進去了!”
抱怨了一句,師兄臉色一正,給了師弟一個安心的眼神,然後運轉法力腳踏七星,雙手連連掐出法訣,最後向著嵌入靈石的陣旗打出了一個手印。
頓時,陣旗微微一顫,開始抽取靈石中的靈氣,表面上的紋路好像活過來一般,一部分直接從旗幟表面脫離,與布置好的法陣勾連在一起,道道陣紋浮現出來,將小小的簡易棚籠罩在枚,最終與陣旗一同隱沒。
縮在角落裡的師弟一臉的驚歎,像對方這種即將畢業的學員,已經可以行走在外賺取貢獻點了,一般都有著自己拿手的本事,而且壓箱底的寶貝也不會少,身家堪稱豐厚,可不是他這種菜鳥學員能比的。
師兄抹了一把額頭上的細汗,感受到師弟投來的豔羨目光,臉上露出些許得意之色:“我這小隱蹤困陣可是花費了大半的貢獻點才換到的,無論是隱匿還是困敵,在同階中都能算的上是優秀了,只是啟動陣法的代價比較大,一次就是一枚靈石!”
待法陣的波動完全消失後,師兄的臉色徹底凝重起來,再次扭頭交代師弟道:“保護自己,我馬上就要施法將邪器拘過來了!”
見師弟在自己身上施加了幾個隱匿的小法術,師兄放下心來,閉目調息了片刻,旋即體內的法力沸騰起來,雙手掐出法印,一個接一個的打在胸口釘著棺材釘的屍骨上,待最後一個法印凝結完畢,師兄一聲爆喝:“給我拘!”
師兄正在施展的是拘靈咒,相傳只要能將此咒修到大成,無論是邪靈、魔靈、還是鬼魂,就算是只有一縷氣息在手,遠在天涯海角都能將對方硬生生的拘過來,雖然有著誇的嫌疑,但由此可以得知此咒的霸道之處。
當然,眼前這位師兄肯定沒有這種本事的,但有著邪器蛻掉的撲克在手,以師兄一階巔峰的實力,趁其不備將邪靈拘過來還是不成問題的。
待師兄的最後一個法印打出,胸口釘著棺材釘的屍骨猛然震動了起來,枯黃的骸骨上滲出密密麻麻的血珠,血珠越來越多,最終凝聚在一起滴落而下,片刻的功夫就染紅了整張桌子。
“……我的…胸口……好……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