轉眼間,三天時間過去了,明晚,就是校慶晚會開始的時間。
莫名的,范仁開始急躁起來。心中湧起陣陣不詳的預感。
“我總覺得,不對勁啊。”
這幾天來范仁一眾在江州藝術學院的學生中大海撈針一般將所有女生都梳理了一遍。然而一無所獲。
眼看校慶匯演就要開始,關於那一個流竄的鬼魂還沒有絲毫的頭緒,范仁愈發的頭疼。
“你說。會不會是秦小倩那邊還有事情瞞著我們。”
范仁的家中,范仁和謝淼面對而坐,眉頭微微皺起,看著謝淼。
“要說他沒事瞞著我們。我想,你也根本不會信。”
謝淼一邊若無其事的剝著橘子。一邊開口道:
“而且事實證明。那個秦小倩。根本沒有說真話。”
范仁聞言心中一動,想到了什麽,開口道:“你是查到了什麽麽,大佬。”
謝淼輕輕點了點頭,嘴角上揚。露出一個淡淡的弧度:“只能說,和我抖機靈,她選錯了地方。如果她選的是呂州或者寧州,還真容易讓她騙過去。”
自從陰司的代理鬼差制度實行之初到如今,代理鬼差已過百萬之數。大多數不太重要的小世界的鬼差大多數都處於一個放養的狀態。
畢竟那可是好幾百萬的臨時工啊,陰司再怎麽手眼通天都沒有辦法全部管過來,難免就有些人生了些壞念頭。
因此,只要不是出了讓陽世的主管體系無法圓回來的大亂子。一般的小把戲,陰司也不會太深究。
而但凡出了亂子,陰司會直接向當時出現問題的轄區的鬼差問責。
因此。但凡出現了那些麻煩的人物,大多數下面有人的鬼差會將那些麻煩人物引渡到別人的轄區,在許一些好處過去,在別人的轄區解決問題。
這也是范仁如此排斥秦小倩的原因。
……
“有點意思。你是怎麽弄到這個的。”
中午,范仁手上拿著一張照片,看了看照片上的人,露出了了然的笑容。
謝淼聳了聳肩。手裡拿著另一張一模一樣的照片開口道。
“雖然說我家的勢力已經從明州撤出很久很久了。但是在明州周邊還是有那麽幾分薄面的。更何況,這也不是那什麽難查的事情。”
在謝淼身旁,陳婷靜靜地站著,手裡拿著一摞資料,不停的翻閱著。
“秦小倩口中這個難纏的厲鬼,竟然是她親妹妹,這就很厲害了……”
范仁聞言。將手掌輕輕的插在褲兜裡,臉上露出意味深長的笑容:“你們說……這個秦小倩,還是他本人麽……”
……
校慶前一天,晚上七點半。
明州大學高層為了避免再次發生像去年校慶時那樣的意外,今年特地開始在前一天進行了彩排。
明州大學禮堂後台,范仁靜靜地在上場門邊沿站著。
因為背後強大的關系網。再加上一些運作。范仁順利的當上了校慶當天的舞台燈光師。可以在校慶
看著不停穿梭在後台的男男女女。一個個穿著的花枝招展光鮮亮麗,范仁輕輕的搖了搖頭。
他們永遠不會知道。在此刻,他們離危險有多麽近。
“嗯?”
突然,范仁發現了什麽,眼中閃過一道金光。
緊接著周圍的許許多多學生在一瞬間全部消失的無影無蹤。一整個禮堂後台瞬間空無一人。
“呵……雖然不知道你是什麽玩意兒……但是你膽子挺大的嘛。
” 范仁話音剛落,後台的底板之上升起了一團黑霧。
黑霧在半空中圍繞著一個中心點不停的旋轉著。
不一會,黑霧中央。一個穿著黑袍臉上戴著骷髏面具。手上拿著一把黑色的大鐮刀的人影出現在黑霧的中央。
“呵……和我來這一套。真的是想多了。”
范仁雙眼死死的盯著眼前一副死神打扮的神秘人,撇了撇嘴。
“就不能有點創意?”
黑色的巨大鐮刀猛然斬下,直直的往范仁身上砍了過來。
范仁手掌一翻,右手亮起金光。一柄金色的銅錢劍出現在手中。
范仁單手握劍,輕輕一架,鋒利的鐮刀尖在范仁的臉頰面前一寸的地方,停了下來。
范仁看著眼前的黑袍人。微微一笑,左手張開,掌心雷光閃爍。
“請你吃電烤。”
一道閃亮的藍色雷蛇從范仁的掌心鑽出,瞬間打穿了那黑袍人的身體。
“嗯?”
范仁看著雷光就這麽穿過黑袍人的身體。一直打到對面的牆上。有些意外。
這玩意這麽弱雞麽……
那黑袍人被雷光打穿之後,瞬間變成一團黑氣,而後慢慢的消散。
“這麽弱,不應該呀。”
范仁皺了皺眉,看了看依舊空無一人的後台,突然一愣。
兩團黑氣,從木質地板的兩處縫隙中慢慢的溢出,而後紛紛繞著一個中心。不停的打著轉。
兩個穿著黑袍戴著骷髏面具手裡拿著兩把黑色鐮刀的【死神】重新出現。
范仁手掌一翻,金色的銅錢劍被收了回去。雙手掌心之上,同時亮起雷光。
兩個【死神】舉起手中鐮刀。兩把鐮刀刀鋒微微傾斜。交叉感染在一起,向著范仁的脖子砍了過來。
“再來幾次都一樣。”
在兩把鐮刀就快要砍到范仁的脖頸的時候, 兩道雷光從范仁的手掌射出,瞬間打穿那兩個黑袍人。
那兩個黑袍人,如方才一般,化為煙霧一點一點的消散開來。
……
禮堂大樓的某一個男廁中。沐羽站在隔間裡,手裡拿著之前的化妝鏡。
但這次,鏡中所反射出來的。卻是范仁在禮堂中和黑袍死神大戰的畫面。
此刻,范仁已經輕松解決了第三波一共四個死神。還是僅僅隻用了一招。
“看起來……這家夥……很強啊。”
沐羽輕輕搖了搖頭。正準備關上化妝鏡,不料,鏡子裡的范仁,突然抬起頭,就這麽直直的往沐羽的方向看了一眼。
沐羽心中一驚,但是很快,他便搖了搖頭。
范仁此刻那個方向看。應該只能看到禮堂的天花板而已。
在那裡,他是絕對不可能看到自己的。
聳了聳肩,沐羽輕輕打開了隔間的門。最近自己愈發的疑神疑鬼了,這樣很不好。
沐羽打開水龍頭,輕輕的往臉上撲了一把水,讓自己的腦子清醒了片刻。
而後。沐羽退後兩步,輕輕的朝開著的水龍頭一指。
一道水流擺脫了引力的控制,飛了起來。而後慢慢的落在了地上。變成了一灘
一個水人。從那一灘水裡緩緩的鑽出來。
等到那水人完全從水裡鑽出來之後,他的身上就開始了變化。
不一會,他變成了一個青年人模樣。
而那張青年人的臉。
正是方才鏡中的范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