記得當初我和孫觀初至開陽,人生地不熟,身上又沒有多少錢財,過上了乞討為生的生活。
那個時候徐州新上任的刺史陶謙陶大人發出了一項指令,這個指令讓我和孫觀看到了報仇的希望。
據我所知,不光徐州,整個神州大地都出現了頭戴黃巾,身穿道袍之人。他們走街串巷,在百姓面前表演他們的仙術,甚至借助神靈的名義創建了神教,向百姓發放一些可以醫治百病的符文。
陶刺史有先見之明,為了控制一些不可預估的災難發生,陶刺史首先在徐州整頓圍剿這些人。
就在那時,開陽城外組建了一支新軍,我和孫觀迫於生活無奈都去報名了。
理想是豐滿的,現實往往都是骨感的。那些人在百姓心中的形象太完美,去報名參軍的人屈指可數,整個偌大的軍營冷冷清清。
我和孫觀是為數不多踴躍報名之人,接待我們的是新軍的校尉,也就是現在的四弟——尹禮,而新軍的統帥就是現在的大哥——臧霸。
我和孫觀在尹禮的面前展露了自己的武藝,得到了肯定,很幸運被封為了一個軍候當當。別看軍候之職聽起來很厲害,其實那時候就是我和孫觀兩人,手上一個小兵都沒有。
就這樣,我們在軍營中招兵買馬,直到黃巾之亂的爆發。
那群頭戴黃巾的人果然不是什麽好人,他們發動了全國范圍的起義,十三州紛紛告急,百姓苦不堪言。很多城池都被裡應外合逐一攻破,迎來的其實不是所謂的正義之軍,結果無不列外都是屠城。
燒,殺,搶,掠,奪.......
全國各地每天都在發生這樣的事情。
很多人都開始追悔莫及,稱那些人為黃巾賊。朝廷那邊也頒布了旨意,全國剿匪,並派出盧植,黃甫嵩兩位名將帶兵出征。
就在那時,參軍的人數越來越多,我和孫觀也成為了名副其實的軍候。
陶刺史一聲令下,大軍出動圍剿徐州境內的黃巾賊。那個時候,是我也是孫觀第一次上戰場。
我們面對的敵人往往都是手無寸鐵的農戶,他們人數眾多,是敵軍的炮灰隊伍。
面對他們,我們有種有力無處使的感覺。雖然我和孫觀是山賊,但也不是一個毫無原則就濫殺無辜的屠夫,所以場場戰鬥我們基本上輸多贏少。
記得有一次,大軍被敵軍圍在了一個小縣城中,那時候我軍才兩千多人,城外卻是密密麻麻的幾萬人。
我們都覺的已經是必死無疑了,每個人都做好了必死的準備,而敵軍就像是不要命似的瘋狂攻城,白天黑夜都未曾間斷過。
每個人都帶著傷,我因為體格強壯勉強受了點輕傷。
為了走出必死之局,由軍中主帥臧霸帶領若乾死士殺出城去求援,我不知道為什麽腦子一熱,我報名了。
我到現在都無法忘記那時臧霸看我的眼神,鼓勵又帶著惺惺相惜。其實,私下裡孫觀不止一次跟我說過,若我能順利殺出重圍,就讓我別再回來了,有心的話幫他報了殺父之仇就可以了。
可笑,我吳敦豈是這種背信棄義之徒,我不但要殺出去,而且還要殺回來,帶著援軍殺回來。
我必須救出孫觀......
就這樣,臧霸帶著我和其他的幾十名兄弟趁著黑夜殺了出去。除了自己緊張的心跳聲和四周的廝殺聲,我都不知道怎麽殺出重圍的。
直到天際微白,我們才停了下來,
那個時候的我已經累的虛脫,就連手上的長刀都砍的破刃了, 不管自己還是戰馬,都被沾染了猩紅的鮮血。 望著周圍不足十人的兄弟,臧霸忍痛帶著我們往開陽趕去。
開陽除了我們這支軍隊外,還有另一隻老牌徐州軍隊。那個軍隊與我們這些泥腿子組成的大不相同。不管是裝備還是待遇,都比我們要好上不少。兩隻軍隊之所以差距這麽大,主要還是那隻軍隊上至統帥下至武將無一不是徐州城內的世家子弟,統帥更是徐州頂級世家曹家的當代家主——曹豹。
終於在日落前我們幾人趕到了開陽城下,也順利的見到了統帥曹豹。
說實話,我非常不喜歡曹豹。
不光是我,包括臧霸等其余殺出來的兄弟都一樣,對曹豹非常不滿意。
首先,我們來到開陽,猜猜那幫世家子弟兵在幹什麽?他們竟然在如此危難時刻喝酒押妓。陶刺史給他們裝備給他們戰馬,他們不好好用起來,卻特麽的在光天化日下聚眾喝酒押妓。
其次,臧霸向曹豹提出救援的請求時,曹豹竟然拒絕了。若不是我當時早已累的虛脫,恐怕我第一個上去就把曹豹給痛扁一頓。
最後,在臧霸說破了嘴皮的情況下,曹豹才勉強答應出兵,不過他提出了一個條件:解圍之後,我軍的所有吃食問題自己解決,他們不是不願意救助,而是自己都捉襟見肘。
呵呵,捉襟見肘,糊弄誰呢!
有糧食喝酒沒糧食救援,別說是我,就連脾性一向穩重的臧霸都氣的青筋直冒,若不是還有兄弟等我們救援,恐怕當時臧霸就把曹豹給就地解決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