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日,並州軍大營。
“報!將軍,營外有一人求見大人。”一個傳令士兵走進呂布的營帳中說道。
“噢?可知何人。”呂布疑惑的問道。
“屬下也不知曉,那人手裡牽著一匹寶馬,還帶了一車的東西。”
“放他進來,帶到我這。”呂布思索了一會兒說道。
在士兵的帶領下,李肅走入呂布的營帳中,看著呂布笑著打著招呼:“賢弟別來無恙。”
“哈哈,原來是兄長。布一直在納悶是誰來了,沒成想是兄長。你我許久未見,兄長能來布十分高興。”呂布給李肅來了個熱情的擁抱,接著對著門口吩咐道:“來人啊,上好酒好菜,今日我要與兄長不醉不歸。”
看到呂布的樣子,李肅對此次的勸降又多了一分把握,熱情的與呂布扯著以前的交情,兩人把酒言談,十分暢快。
“兄長什麽時候到洛陽的,現又居住在何處?”呂布笑著問道。
李肅放下手裡的酒杯,朝著呂布拱手回答道:“某現任虎賁中郎將之職。聞賢弟匡扶社稷,不勝之喜。有良馬一匹,日行千裡,渡水登山,如履平地,名曰赤兔。特獻與賢弟,以助虎威。”
呂布眼睛一亮,哪個好武之人對神兵寶馬不動心,更何況是飛將軍呂布了。呂布連忙讓人把赤兔馬牽了過來,只見赤兔馬渾身上下火炭般赤紅,無半根雜毛,從頭至尾有長一丈長,從蹄至項高八尺,嘶喊咆哮,有騰空入海之狀。
呂布大喜,舉起酒杯說道:“多謝兄長賜如此神駒,不知布該如何報之。”
“賢弟此言差異。某知你武藝過人,乃當世虎將,寶馬配英雄,那是理所當然。再說我倆情同手足,某怎會要你的回報。”李肅笑著說道。
“如此布多謝兄長了。”呂布起身朝著李肅恭恭敬敬的施了個大禮。
李肅連忙扶起呂布,意味深長的說道:“賢弟無須多禮。你我雖然少見,但為兄與令尊還是經常相見。”
“哈哈,兄長定是喝醉了。家父去世已久,兄長怎麽可能與家父有來往。”
“某指的是丁原丁刺史。”
呂布聽完,臉色一暗,唉聲歎氣道:“不瞞兄長,布雖是丁建陽的義子,但也實屬無奈。那丁建陽欺我是一介莽夫,又恐我武力驚人,遂不讓我帶兵,怕我奪了他的威望。”
呂布自嘲的笑了笑,落寞的喝完杯中美酒,歎道:“表面是兒子,並州軍的少將軍,其實只不過是那丁建陽的貼身侍衛而已。”
李肅心神一動,暗呼大事可期,連忙說道:“賢弟有擎天駕海之才,四海孰不欽敬?功名富貴,如探囊取物,為何要屈身在那丁建陽之下。”
“兄長說笑了,布空有一身武力,奈何遇不到不明主啊!”呂布感歎道。
“賢弟覺得董卓董大人如何?某遍觀群臣,皆不如董卓。董卓為人敬賢禮士,賞罰分明,終成大業。”李肅笑著說道。
呂布詫異的看著李肅問道:“兄長是那董卓的人!”
李肅也不懼,站起身來說道:“正是。其實某此次前來正是代表主公來勸說賢弟的,之前的赤兔寶馬和金銀珠寶也是主公仰慕賢弟的才能而贈送的。良禽擇木而棲,既然賢弟在那丁建陽手下乾的不痛快,何不跟著為兄投靠主公。主公承諾,若賢弟能來,權勢和財富必讓賢弟滿意。”
呂布猶豫了,來回踱步了好一會兒,才下定決心說道:“承蒙董大人看得起在下,
布也不是不知時務之人。但是布若是隻身前往,未進寸功,也無顏面見董大人。要不兄長給布留點時間,明日布定當攜帶重禮前去拜見董大人。” “賢弟的重禮指的是?”李肅激動的問道。
呂布咬著牙齒說道:“丁建陽的項上人頭和三萬並州鐵軍!”
是夜二更時分, 呂布提刀徑入丁原帳中。
丁原正在秉燭觀書,見呂布前來,好奇的問道:“不知我兒前來所為何事?”
呂布陰沉著臉,凶狠的看著丁原說道:“吾乃堂堂丈夫,安肯為汝子乎!此次前來,借你項上人頭一用。”說完毫不猶豫的向丁原的脖子處砍去。
丁原難以置信的瞪大了雙眼,直到人頭落地時,雙眼還流露出不甘和震驚之色。
呂布手提丁原的人頭走出營帳,大呼左右道:“丁原不仁,吾已殺之。肯從吾者在此,不從者自去!”
呂布在並州軍的威望不下於丁原,甚至還高於丁原。如今丁原已死,並州軍將士也都跪伏,表示願意跟隨呂布。
次日,呂布手持丁原首級,在李肅的引薦下見到了董卓。董卓大喜,大擺筵席。
董卓向著呂布拱手作揖,笑著說道:“董某能得將軍相助,如旱苗之得甘雨也。”
見到董卓如此客氣,呂布連忙站起身來,恭敬的回道:“布不敢受大人如此大禮。”
“哈哈。”看到呂布如此恭敬,董卓心裡很是滿意,笑著提議道:“老夫老了,以後是你們年輕人的天下,老夫願收你為義子,不知老夫有沒有這個福氣呢。”
“奉先拜見義父!”
呂布雙膝跪地,恭恭敬敬的行了一個大禮。
“哈哈,吾兒快快請起!”董卓連忙把呂布扶起,笑著說道:“為父觀你有霸王之勇,特封你為騎都尉,中郎將,都庭侯。”
呂布聽完,激動的說道:“多謝義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