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陸統一歷法xxx年x月xx日,八路大貴族的聯軍在決定出盟主之後,便繼續率軍向著皇城進發,欲要斬殺那佔領皇城的十二名貴族。
而那十二名貴族在聽聞這件事之後,便整日愁眉不展、唉聲歎氣,消極的態度直接影響到了他們麾下的士兵,原本就因為打贏戰爭卻沒有半點戰利品而士氣不振的士兵們精神變得更為萎靡,若是真憑著這些士兵和那些大貴族戰鬥,恐怕這些士兵象征性的抵抗一下就全都跑了。
在第二天,這十二名貴族好似清楚的知曉這種狀況,於是就直接做出了一個決定——咱們遷都!不和那些人玩了!
下定決心之後,十二名貴族直接命令那些士兵將皇城裡所有還值點錢的東西全部拿走,然後一把火點燃了皇宮,任由火勢肆意的向著四周蔓延而去,他們自己則是帶著麾下的那些士兵跑出了王城、向著自己原本的領地跑去。
而等到那八路大貴族抵達皇城的時候,見到的便是眼前火光衝天的一幕。
“他們……他們竟敢把皇城給燒了?!”
在貴族聯軍當中,一名大貴族不敢置信的看著仍然燃燒著的皇城,神色震驚的自言自語道。“他們難道不知道皇城到底代表著什麽嗎?”
“我覺得他們雖然知道皇城到底代表著什麽,但是‘既然他很快就不是我的了,那麽寧願一把火燒了也不願意拱手讓人’的心態導致了他們做出了這一舉動吧……”
另一名大貴族看著城牆上躺的遍地都是、還沒來得及收拾並且因為處在邊緣的城牆幸運的沒被火燒到的城衛軍屍體,神色有些複雜的歎息一聲,而後轉過頭來語氣平靜的向著其他幾名大貴族說道。“而且我們現在還必須衝進去救火,不然本來就被他們掠奪一空的皇城就真的什麽都沒有了。”
“那就去救火吧,召集那些水系冰系的法師,如果可以的話再找一下附近有沒有水源,到時候讓其他的士兵也去打水救火。”
被選為盟主的洛基公爵看著燃燒的皇城輕歎一聲,而後語氣平靜的向著其他幾名大貴族下令道。
“是!”“好的。”“沒問題。”
其他幾名大貴族紛紛表示同意,而後離開了這裡,回到了屬於自己的那些軍陣之中,開始讓自己麾下的那些冰系水系的魔法師前去救火。
看到那些貴族在確實的執行著自己的命令,洛基公爵微微點了點頭,然後便移開了視線,目光深邃的看著燃燒著熊熊大火的皇城,內心凝重的想到:“皇城都變成這副模樣了,你竟然還不打算出來維持帝國的秩序嗎?你到底在想什麽?”
“——福魯達·帕拉戴!”
……一段時間過後,伴隨著細微的魔力波動,那群幾乎要精疲力盡的法師終於澆滅了皇城之內的最後一處燃燒中的地方,將皇城的‘原貌’從火焰的籠罩之中揭露開來。
“……我以前來過幾次皇城,那時候皇城非常繁華,人來人往川流不息。”
一名大貴族順著城門走進了皇城之內,神色複雜的看著到處都是的殘垣斷壁以及上面所留下的被火焰灼燒過的焦黑痕跡,語氣微妙的自言自語道。
然後他就感受到好幾道視線投在了自己的身上,頓時渾身打了個激靈,非常含糊的講述了自己的感受:“……總之,皇城以前絕對不是這樣子的!”
“切,誰不知道皇城以前非常繁華,還用你說?”
見到那名貴族沒有說出什麽有用的信息,一旁的另一名貴族有些失望的撇了撇嘴,語氣不善的隨口向前者說道。
“好了,
我們當務之急便是找一下皇城之內還有沒有活著的人。”洛基公爵最後進入到皇城之內,聽到那兩名貴族的對話,微微皺了皺眉,語氣微沉的向著眾人說道。“或許還能借此探聽一下那十二名貴族的底細。”
“公爵大人,您也太小心了吧?”
有一名看上去年紀不大的青年貴族忍不住嗤笑一聲,語氣輕佻的對洛基公爵說道,一看就沒把公爵大人的話放在心上。“那十二名貴族只不過是因為比我們早一些才搶先一步奪下了皇城,和我們這些至少爵位為侯爵的大貴族不同,只是一些偷油吃的老鼠而已。”
“走吧,先去搜尋一下那些民宅。”
然而洛基公爵卻只是瞥了他一眼,完全沒有和他說話的意思,一邊對其他人沉聲說著一邊向著皇城內部的區域走去。
“……哼,不就爵位高了點嗎?拽什麽拽……”
見到洛基公爵的反應,青年貴族頓時神色一僵,而後滿臉不爽的踢飛了腳邊的一塊小石子,語氣不滿的自言自語道,全然忘了自己剛才憑著爵位高鄙視了那十二名貴族的行為。
不過雖然青年貴族對洛基公爵非常不滿,但他還是乖乖的跟上了後者的腳步——他畢竟還算得上是一個合格的貴族,知道自己如果因為這點不滿就被洛基公爵他們排除在圈子外的話,很有可能成為他們第一個開刀的對象。
然而青年貴族並沒有注意到的是,那幾名貴族當中有一名貴族用詭異的目光盯了他一眼,語氣淡漠的自言自語道:“或許他能成為一個好用的棋子……”
而那名貴族,正是那個‘誠信、良心’的貴族商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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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在距離皇城百裡之外的一條大路上,一行看上去怪模怪樣的軍隊正在這條路上井然有序的前進著,然而若是看到他們盔甲上所沾惹的灰塵,就知道他們一開始恐怕並非是如此秩序的前進,反而有可能是非常忙亂的逃離什麽地方。
而說他們怪模怪樣,便是他們除了身上所穿的鎧甲以及打著的旗號之外,根本沒有其他證據證明他們是一群士兵,看起來更像是帶著全家資產逃難的難民——畢竟哪有士兵打仗的時候還牽著豬羊牛的?難道指望著這幾種家畜代替烈馬成為他們的坐騎?
而除了這一點,他們其他的地方也顯得非常怪異——比如雖然他們有可能是敗軍,但臉上卻完全看不出面對死亡之時的恐懼感,反而微妙的是失望的表情。
——比如他們每個人都沒有面對戰爭之時的肅穆之感,反而好像是即將要回到家鄉一樣,臉上一副興奮而放松的表情。
而實際上的情況也和猜測的相差不遠——這是一支在打仗之前,便被指揮官帶領著逃走、並且在走之前把能拿的東西都拿走了的軍隊。
“話說,你們確定我們放棄詐敗計劃、乾脆直接逃走的決定真的沒問題嗎?”
走在隊伍最前方的十二名貴族之中,法羅恩男爵微微皺著眉頭,有些擔憂的向著其他幾名貴族詢問道。“那些大貴族真的不會追上來?如果真的追上來的話,我們棄城的行動可就變成一個敗筆了……”
“你就放心吧,那群貴族什麽模樣我還不清楚嗎?”
聽到法羅恩男爵的擔憂,洛奇子爵輕笑幾聲摟住了前者的肩膀,無視了其他那些貴族好似要殺人一般的目光,神色輕松對其勸解道。“肯定是得到皇城之後就想當皇帝,恐怕會立即開始互相爭鬥起來,誰還記得我們這幾個早早跑掉的老鼠?”
“可是……他們打的旗號不就是率軍勤王嗎?如果完全不追我們的話根本說不過去吧?”
聽到洛奇子爵的話語,法羅恩男爵的眉毛好似毛巾一般擰緊,語氣疑惑的向著眾人詢問道。
“你太小看那些貴族的臉皮厚度了……嗝……”
好像一直都在拿著酒杯飲酒的露恩女子爵此時臉上的紅暈變得更為濃鬱,好似隨時都有可能醉死過去一般精神恍惚的向著法羅恩男爵說道,並且終於忍不住打了個酒嗝,不好意思的向著其他幾名貴族笑了笑,而後繼續向其開口說道:“而且這種情況他們就算派兵來追,也不會派出多少士兵的,很容易就能打退,所以不需要擔心什麽……”
“是這樣嗎……那我們接下來該怎麽辦?”
法羅恩男爵有些茫然的低聲喃喃道,然後很快就把這個問題拋在了腦後,神色認真的向著露恩女子爵詢問道。
“接下來的話,我們就先回到自己的領地吧。”
露恩女子爵對著法羅恩男爵微微一笑,剛想開口就被另一道聲音所打斷。
“接下來天下即將大亂,我們先暫時韜光養晦,不去參與那混亂的局面,等到合適的時機再重新出手,將皇位拿到手裡。”
羅傑斯子爵從一旁快步走了過來,神色肅然的向著法羅恩男爵回答道。“這一段時間會非常亂,我們想要再積蓄力量就必須找到一個位置較為偏僻、易守難攻不容易被人盯上的地方。”
“而我們的領地就非常符合這個標準……好吧,那我們就回去吧。”
聽到羅傑斯子爵的話語,法羅恩男爵的眼角微微抽動了一下,好似想到了什麽不好的回憶,微微歎息一聲語氣無力的向著眾人說道。“至少這次回去之後還能和你們經常打昆特牌。”
“呵呵,那我們就走吧,回到那個能夠一直打昆特牌的天堂。
聽到法羅恩男爵的話語,在場的眾人都微微笑了一下,而不苟言笑的洛斯伯爵此時竟然也面帶細微笑意的對法羅恩男爵說道。
不過他們並沒有改變方向,因為他們前進的方向本來就是他們領地所在的地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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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在巴哈斯帝國某個極為偏遠、根本不受他人關注的貴族領地當中,本來因為貧窮而建造的各種茅草屋和木屋此時竟然已經完全消失不見,已經完全變成了更為結實的磚瓦房乃至被領主稱作‘水泥’的建築材料所製成的房屋,若是有見多識廣的人看到這一幕,定然會驚訝不已——因為身為整個帝國最富裕的地帶——皇城之中的人民都沒有將所有建築都變成磚瓦房,更別說前所未見的‘水泥’乃至‘混凝土’了。
然而這裡所居住的民眾卻對此習以為常,完全沒有這個時代的人應該所有的驚訝——或者說他們已經驚訝到麻木了。
當這片領地的領主大喊著‘萬惡的舊社會就該土崩瓦解!共和萬歲!’並且把自己所居住的城堡拆掉之時,這片領地的民眾們隻以為自己的領主瘋了——然後他們就改變了自己的想法, 因為他們發現領主拆掉城堡之後又建了另一個看起來更整潔的住處,所以他們又認為領主拆掉城堡只是為了給自己建一個更舒適的住處。
然而再之後他們就驚訝的發現,領主貌似並不只是建造了一個這樣的住處,還建造了更多這麽整潔漂亮的住處,卻根本沒人住進去。
他們都認為領主真的瘋了,建造那些房屋但是卻根本沒人住、乃至連個看守都沒有,這不就是把房屋送給那些流浪漢嗎?
然而當有人詢問領主的時候,後者卻理所當然的對他們回答道:‘這些東西就是給你們住的,想住就住吧,免費的,絕對不會找你們麻煩!’
聽到領主的這句話,他們便齊齊的陷入了懵逼之中。
——隨之而來的,便是一陣陣的狂喜。
他們激動的衝進了那些房子裡面,並且在幾天后發現真的沒人趕走他們過後,湧進那些房子的人越來越多,並且為了那些房子不被提前搶完,他們開始瘋狂的爭鬥起來,並且完全忽略了領主所說的‘一人只能住一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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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過這些爭鬥並沒有持續多長時間——因為他們發現領主好像造了很多這樣的房子,乃至這片小地方的所有人住進去都還有多余的。
於是他們欣喜的停止了爭鬥,歡欣鼓舞的選擇一間房子住了進去……而隨之誕生的,便是更為強烈的欲望,他們想要更多的房子。
於是就有人進入了其他沒人的房子之中,想要把這些房子打上自己的標簽——然後他們就被領主的護衛給抓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