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間變換四季更替,春去秋來過了好長一段時間,時間也已經來到了秋末。
此時金紅色的朝陽剛剛從天邊露出一角,將楓樹上金黃色的樹映照的更為耀眼,一陣秋風吹來,將樹枝上的樹葉一片片的吹落,看上去好像是金黃色的小雨。
而在田地之中,上個月還會隨著秋風緩緩搖曳的麥子早已被勤勞的農民所收割,化作了倉中儲備的糧食。
在現在這種大多數現代人都尚還在家穿衣洗漱、乃至根本沒醒的時刻,巴哈斯帝國某處極為偏遠的領地之內的某處建造時間已經接近一年的校場之中,卻早早的就有一隊數千人的陣列整齊的站在這裡,正是訓練中的領地軍隊。
“對……沒錯……就是這樣……”
而在軍陣的前方,原本身為高階冒險者的教練此時正對著對面從軍陣之中隨意跳出來的一名陪練比劃著自身的手腳,教授著對方近身搏鬥的技術。“你揮臂擋下攻擊……然後一匕首捅過去……好,很好!若是前方真有人的話他的命根子就會被你捅穿!保證失去戰鬥力!”
……雖然聽起來非常不可思議,不過有為數不少的實戰用格鬥術都會教你怎麽用最簡單最狠辣的方式擊打對方的要害,這些要害當中自然包括只要命中一下就會讓對方失去戰鬥力的子孫根。
(然而也正是因為過於狠辣,所以在現代的和平社會逐漸失傳,只有軍方才有可能有機會看到)
(不過這樣也沒什麽不好,避免某些反人類瘋子苦練數年格鬥術之後上街瘋狂殺人,畢竟安檢又不檢查你會不會功夫……一時bb過量,回到劇情)
“你說教練,如果你不用戰技作弊的話,我們這些人打得過你嗎?”
被挑選為陪練的那名軍人配合著教練的動作迅猛的刺出手中的匕首,同時笑嘻嘻的向著其問道。“我覺得兄弟們受了這麽長時間而且強度非常大的訓練,不至於連你都打不過吧?”
“你說的什麽p話?什麽叫連我也打不過?”
矯正著那名軍人出招動作的教練一翻白眼,順手一拳懟在了那名軍人的身上,無視了那名軍人疼的呲牙咧嘴的神態,沒好氣的對其說道。“我可是整個領地都為數不多的山銅級冒險者,只要再進一步就能抵達精鋼階,哪有你說的那麽弱?”
“既然教練你這麽厲害,那為什麽又來我們這個小地方?”
那名軍人吸著涼氣揉了揉自己被教練一拳錘到的部位,而後有些好奇的向其詢問道。“雖然我們這因為共和黨的緣故發展的極其迅速,不過因為與外界封閉的緣故根本沒多少人知道吧?為什麽教練你會來到這裡?”
“你不是想和我比劃比劃嗎?你打贏了我就告訴你。”
正在為另一名軍人矯正動作的教練動作微微一頓,而後轉過頭來神色自然的向著那名軍人說道。
“哦?看起來好像還有什麽不為人知的黑歷史嗎?”
聽到教練的話語,那名軍人的精神猛然一振,神色興奮的自言自語道。“既然這樣的話,那我就必須得贏下這一場比試了!”
而聽到兩人的話語,周圍的那些軍人們也都自覺的散開給兩人留出一片場地,發現四周沒有椅子之後乾脆席地而坐,或是興奮、或是好奇看著圈子內的兩人,一副看熱鬧的姿態。
“誒……你就這麽執著於我的過去嗎?實際上只不過是一個很無聊的故事。”
看到眼前那名神色興奮的反握著匕首、已經微微附身做出進攻姿勢的軍人,教練微微輕歎一聲,語氣無奈的向著那名軍人說道。
“你就算打贏了我,最後也只不過會得到失望的結果罷了。”“有趣不有趣,自然是聽完了之後才會知道!”
那名軍人對著教練咧嘴一笑,而後如同猛虎撲向獵物一般迅疾的向著教練撲殺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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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哎……既然你如此執著於此,那我就……”
聽到那名軍人的話語,教練微微輕歎一聲,語氣複雜的想要說些什麽……然後就直接閉上了嘴巴,一個側身躲開了前者捅過來的匕首。
“那你就什麽?難道是直接告訴我們你過去發生什麽?”
見到自己這一刺連教練的衣角都未能蹭到,那名軍人也並不失望,順著之前的動作收回匕首,順勢一腳踢向了教練的小腿,同時笑嘻嘻的向著那名教練問道。
“……我就直接以碾壓之勢擊敗你,讓你放棄這個念頭!”
教練踏動著腳步躲開了那名軍人的這一腳,神色淡然的向著後者說道,同時手中反握的匕首微微亮起一絲藍光,旋轉腰身將整個身體的力道都帶動起來,匕首極為迅猛的向著那名軍人劃去。
——【戰技·流水剔骨】
“臥槽!不用一開始就開大吧?”
那名軍人驚鴻一瞥瞥見了教練手中泛著藍色光芒的匕首,內心極為臥槽的驚呼一聲,直接打亂自己的重心,就地一個翻滾躲開了這一斬。
“通過打亂自身重心來進行即時躲避?很別出心裁的想法。”
教練緩緩站直自己的身體,神色淡然的向著在翻滾中重新找到重心,一個鯉魚打挺站起身來警惕的望著自己的那名軍人說道。“看起來我並沒有低估你們的實力,你們經歷了這麽長時間的高強度鍛煉,的確擁有了和我做對手的能力。”
“那是,畢竟都練了六個月了,要是不拿點成果出來,怎麽和免費提供了我們六個月夥食的領主大人交差?”
那名軍人咧嘴一笑,語調自豪的向著教練回答道。“要知道我們每日鍛煉身體再加上錘煉那些魔力的消耗,都必須吃很多東西來補充的。”
‘是這樣麽……但是仍然說不通為什麽他們魔力的成長竟然到現在都沒遇到瓶頸……’
教練握緊了手中的匕首,擺出了一個可攻可守的姿勢面對著那名軍人,同時在心中猜測著這些軍人錘煉魔力竟然沒有遇到過瓶頸的秘密。‘肉體的鍛煉除了強度很高以及不用擔心受到什麽暗傷之外,其他的和我們相差並不多……聽說魔力和精神狀態有所關聯,或許是因為這個原因。’
“教練,既然你不過來,那我就過去了啊?”
而在教練出神思考著這件事之時,那名軍人此時卻對教練咧嘴一笑,低喝一聲踩著蘊含某種韻律的步伐向著後者衝了過去。
“哼……你這步伐還是我教你的,怎麽可能對我有用?”
教練從出神之中恢復過來,見到那名軍人踏出的步伐,嗤笑一聲向著後者說道。
“我本來也沒指望過這步伐對教練有用啊!”
那名軍人笑嘻嘻的對著教練回答道,並沒有使用這個步伐原本所起到的‘迷惑、糾纏’的作用,反而直線向著後者衝了過去。
“……你這是要幹什麽?”
見到那名軍人的動作,教練微微皺起眉頭,神色疑惑的向著前者詢問道。“你難道不清楚正面戰鬥你是打不過我的嗎?”
“嘿嘿……這種東西……不試試怎麽知道!”
那名軍人咧嘴輕笑一聲,同時在接近教練到某處距離之時驟然停步,擺出了一個和教練剛才出招之時有幾分神似的動作。
“……難道你?!”
見到那名軍人所擺出的動作,教練頓時陷入到愕然當中,在這一刻稍稍失神了一瞬。
“沒錯!就是那個難道!”
那名軍人大笑幾聲,語氣傲然的向著教練說道,同時扭轉腰身、向著半空中一躍而起,手中的匕首也在此時泛起了雖然細微、卻在此刻非常耀眼的藍色光芒。
——【戰技·流水剔骨·魚躍】
而在這一刻,教練終於從失神之中恢復過來,卻完全沒辦法做出什麽應對,只是下意識的把手中的匕首擋在了那道劃來的耀眼藍色刀光的前方。
“次啦——”
伴隨著一聲並不清脆、反而如同磨牙一般的金鐵交鳴的聲音,教練驟然感覺到手中的匕首傳來一股龐然大力,將他的虎口震得發麻、幾近將血肉撕開,讓他本能般的松開了手中的匕首。
“當啷……”“噗……”
伴隨著兩件東西砸在地上的聲音,整個場景皆陷入了一片死寂當中。
——————
“唔姆……”
那名軍人下意識的發出一聲呻吟,神色茫然的睜開了眼睛,有些恍惚的看著眼前的天花板。“我這是……在哪?”
“你醒了。”
而後另一道聲音驟然在此時響起,讓那名軍人頓時打了個激靈,猛然從床上坐了起來。
“看起來你恢復的不錯,還能做出這麽劇烈的動作。”
一道身穿白色長袍的身影坐在床邊的椅子上,神色平靜的看著坐起身來、用恐懼的眼神盯著自己的那名軍人。“如果沒其他問題的話,你就可以出院了。”
“喂喂……你這次……沒把針插在我身上吧?也沒往我身體裡灌水吧?”
蜷縮在床頭的那名軍人此時已經稍稍回過神來,聽到那道身影的話語之後語氣擔憂的向其詢問道。“更沒在我身上做什麽邪惡的實驗吧?魔女醫生。”
“我又不是真的魔女,為什麽你會這麽想?”
那道身穿白色醫袍、身材不說火爆,好歹也算是凹凸有致的女性醫生拿起水壺將水倒進了水杯之中,同時轉過頭來神色平靜的向著那名軍人反問道。“我只不過是一個醫生罷了,而且往你身體裡輸入的並不是水,而是藥物。”
“額呵呵……沒什麽……沒什麽……”
分明女醫生並沒有表示什麽威脅的詞語,但是那名軍人卻仍然感覺到一股極為危險的預感,冒著冷汗尷尬的向著女醫生笑了幾聲,試圖蒙混過關。
“……算了,如果沒有其他問題的話,就請你出院吧,不要佔著我們醫院的床位。”
女醫生神色平靜的盯了那名軍人一會,直到盯得那名軍人背後的冷汗越流越多之時才移開了視線,喝了口水之後語氣平靜的向著後者說道。
“對了,我記得之前我還在和教練比試著,為什麽我忽然就在這裡了?”
見到女醫生移開視線過後,那名軍人稍稍的松了口氣,而後有些奇怪的向著前者問道。“難道我是被教練打昏了?不過這樣的話我應該會被扔進宿舍而不是這裡……”
女醫生目光有些奇怪的瞥了那名軍人一眼,好似是在驚奇竟然有人把自己弄昏之後還不清楚自己昏迷的原因,順便又將後者看的渾身一僵。
“……你是因為魔力透支才出現的這種狀況。”
不過女醫生這次很快就移開了視線,語氣淡然的向著那名軍人回答道。“按照那些目擊人所說,應該是你用出了某種超出自身極限招式,需要消耗的魔力大過你的魔力上限,所以直接抽了一部分你的精神力,這才導致你昏迷過去。”
“啊??那我以後會不會折壽?”
聽到女醫生的話語,那名軍人頓時神色一驚,而後語氣擔憂的向著前者詢問道。“只是因為想要聽教練講故事就折壽的話,太虧了啊……”
‘所以只要你認為理由足夠的話,就算折壽也沒關系嗎?’
女醫生神色有些奇怪的看著滿臉擔憂的那名軍人,不過還是開口撫慰了對方一下:“放心吧,這次魔力透支只是抽取了你的一部分精神力,只要好好休息就可以恢復過來。”
“不過要是抽取的是你的生命力的話,那你恐怕就真的得折壽了。”
“是這樣嗎?沒有折壽真的是太好了……”
聽到女醫生的話語,那名軍人頓時精神一振,稍稍松了一口氣。
“那麽,你準備什麽時候出院?”
看到那名軍人的模樣,女醫生從懷中掏出了一張紙,面無表情的向著前者問道。“並且,你準備什麽時候交醫療費用?”
“啊?醫療費用?”
聽到女醫生的話語,那名軍人頓時微微一愣,有些茫然的向著女醫生詢問道。“我還需要交這種東西的嗎?”
“需要的。”
女醫生神色淡然的點了點頭以表示肯定。
“可是,我記得上幾次來就不需要交啊?為什麽這次就要了?”
那名軍人頓時神色微微一變,語氣疑慮的向著女醫生詢問道。
“因為上幾次你們都是訓練之時受的傷,所以是由領主報銷的。”
女醫生眼神微動,語氣依然平靜的向著那名軍人回答道。“但是這次則是你們自己搞出來的事情,雖然價格有折扣,不過仍然要交的。”
“那好吧……”
那名軍人滿臉糾結的接過了女醫生遞過來的帳單,而後神色驟然一變,語氣震驚的向著那名女醫生詢問道。“為什麽這麽多?”
“嗯……實際上這是打折前的價格,打折之後你只需要交一半左右。”
女醫生思索了一會,而後語氣平靜的向著那名軍人回答道。
“那還是很多啊?為什麽這麽多!”
那名軍人將帳單放到一旁,神色隱隱之中帶著些微怒色的向著女醫生問道。“那些平民百姓們又沒有折扣,他們交的起嗎?最後醫療還是只能由貴族和我們這類‘特權階級’所享受的東西?”
“……並不是這樣。”
女醫生的眸子劇烈晃動了一下,沉默了一會過後語氣平靜的向著那名軍人回答道。“平民百姓現在的生活過得很好,收入也比你想象的要多很多,如果你要拿你的收入來對比的話……實際上大部分平民百姓的收入都比你要多,甚至有些人的工資比你多幾倍,所以壓力並沒有你想象的那麽大。”
“……誒?”
那名軍人眨了眨眼睛。
“而且現在政府發布了各種福利,每一個工作的民眾都有著各種福利保險,其中自然也有醫療類的保險……用你能理解的話來說,就是他們同樣能夠報銷一部分需要交的錢,不過沒有你多而已。”
說著,女醫生乾脆拿起了那張帳單,指著上面的價格神色平靜的向著那名軍人繼續講述道:“所以他們實際上最多只需要交這個數額的五分之四左右。 ”
“……是……是這樣嗎?”
那名軍人下意識的縮了縮脖子,神色稍稍有些茫然的喃喃自語道。
“而且之所以你需要交的這麽多……則是因為我們給你提供的服務是最好的那一籌。”
女醫生重新將那紙帳單遞回了那名軍人的手中,神色平靜的對著那名茫然接過帳單的軍人說道。“不僅睡的是最好的病床,而且只要你有事,我們這些醫生護士隨叫隨到,甚至還有美女護士每天手工為你按摩,你還有什麽不滿意的?”
“誒??還有美女給我按摩?”
聽到女醫生的話語,那名軍人眼睛驟然瞪大,內心極其失落的自言自語道。“可惡……為什麽我是昏迷著的啊……”
“所以這些需要交的費用之中大部分與其說是醫療費用,不說是服務費……畢竟你的情況說大不大說小不小,像你這樣透支的精神力少的話,只需要休息一陣就好了,所以並不需要多少醫療費用。”
說到這裡,女醫生稍稍停頓了一下,喝了口剛才給自己倒的水之後神色平靜的向著那名滿臉懊惱的軍人問道:“那麽,你還有什麽問題嗎?”
說著,女醫生好似想到了什麽,停頓了一下過後語氣平靜的向著那名軍人說道:
“哦,對了,你現在的醫療費用是按照時間收費的,所以你隻每在這裡多待一秒,你需要交的費用就會往上跳一些,確定還要和我繼續扯下去嗎?”
“……我這就交錢出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