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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國封神系統》第70章 黃雀在後
  一聲淒厲的大喊從廣宗街面的道旁發出,接著便是十余狠戾的匪徒衝殺了過來。正在眾人嚴密保護之下的唐粥連眼皮都沒有眨一下,自顧自行走在街道之上。

  一陣刀槍火拚的聲音過後,楊豐臉頰帶著一滴血跡回來,沉聲道:“都解決了!”

  唐粥點了點頭,這世上從來沒有殺了人還不準他人報復的道理。

  春秋戰國和兩漢,整個中原史便是一部報復史。天下非秦,有秦一統六國,後又有六國複滅國之仇。漢高祖白登之圍,後來他的曾孫子漢武帝北逐匈奴,威震異域。

  這些刺殺者也是一樣,這是唐粥從城外回城內後遭遇的第三波刺殺了。

  大亂一起,各種牛鬼蛇神都在渾水摸魚,這些刺客未必便單單是管承的手下。

  “黑衛在廣宗耗費錢糧百萬,如今還沒有將這些老鼠全數揪出來嗎?”揉了揉頭疼的腦袋,唐粥有些煩躁:“從來只有千日做賊,哪裡有千日防賊的?”

  一旁的黑衫漢子臉皮動了動,黑衛上下早就忙斷了腿了,但是他不能抱怨,只能拱了拱手請罪:“屬下無能,請牧師責罰!”

  看著這群滾刀肉一樣的手下,唐粥也無心苛責,揮揮手。

  “算了!知道你們忠心,這些尾巴給你們一天時間清理掉!”

  黑衫漢子應了一聲,身形一退隱入人群,一會兒便不見了。

  城外的戰鬥已經結束,白虎兵和中山衛聯手鎮壓了反叛,此刻正看押著數千俘虜。外事已定,此刻該回去和那些渠帥談條件了。

  唐粥踢著腳,身旁有楊豐和左宗年兩人護衛,身後帶著五十人馬,浩浩蕩蕩向著張府趕去。

  張府門首處,一位黃袍大漢把守正門,見到唐粥等人躬身一禮。

  唐粥眼神一頓,揮手止住了眾人。這裡不應該是張寶派人把守才對嗎?看這人的打扮,唐粥忽然想起了那些張角身邊的親隨弟子。

  “唐帥!道師有令,請您立即返回恆山署理太行諸事,不得遲誤!”

  “這是什麽意思?唐哥是道師親傳弟子,你們竟然敢攔著不讓進府,這是要幹什麽?想和管承他們一樣造反嗎?”

  左宗年手中大砍刀唬地甩向府門,卻被守門大漢一手扛住肩膀生生截住,一敲前者手腕便將武器踢到了一邊。

  黃袍弟子裴元紹冷著臉將左宗年擒住,扣住雙手扭送到唐粥面前,並且掏出了一封密信:“唐帥!此乃道師親筆信,請過目!”

  裴元紹也松開了手掌,左宗年掙開束縛,氣呼呼地看向這黃袍小將。唐粥接過信封,卻沒有拆看,而是定定地看著府門。

  “得罪了!”裴元紹一揮手,周圍立即浮現出二十余短衫黃巾弟子:“這二十弟子將會護送唐帥離開廣宗回恆山,還請唐帥不要讓我等為難!”

  “你在嚇唬誰呢?有本事把左爺爺武器還回來,我們真刀真槍打上一場!”左宗年還在大放厥詞,這邊唐粥已經面無表情地轉身離開了張府。

  “唐哥!哎!”左宗年回頭看了一眼裴元紹,惡狠狠道:“左爺爺還會回來的!”

  “唐哥!楊哥!你們等等我!”

  一牆之隔的張府內,正與華佗在一起研究麻沸散的張梁身邊忽然也出現了一位黃袍弟子朱正,其身後跟著十余弟子。朱正拱手一禮道:“三爺!屬下奉道師之命前來護佑您不為宵小所侵擾!”

  張梁撿起一朵白花,對著華佗點了點頭,然後才轉身道:“我在此處與神醫研習醫道,

你們到外面去不要打擾我們。”  “是!”黃袍弟子朱正揮了揮手,將這座小院包圍了起來。

  華佗放下手中另一朵曼陀羅花,面帶憂色道:“看來廣宗也非是久留之地啊!”

  天下紛擾,又有何處是寧靜之地呢?張梁也歎息了一聲,眼中滿是憂慮:“元化先生不必憂心!且安心靜坐,過幾日必定可以安然離開廣宗!”

  “也只能如此了!”

  張府正廳之內,張寶正在和數十位渠帥飲酒,按計劃,此刻唐粥應該已經將外面的叛徒全部拿下了。只要消息傳來,這裡的渠帥便成了無水之魚,無根之木,只能任由自己宰割。

  張寶放下酒樽,正欲斟酒,門外忽然冒出了數十黃袍弟子,他們搖著經幡口誦真言。一見到這陣勢,正在取酒的張寶臉色變了,陰晴不定。

  眾多渠帥也發現了張寶的異樣,齊齊向門外望去,隻覺一股香味瞬間撲面而來。

  “道師駕臨!”眾多黃袍弟子齊聲大喝,將屋宇之上的灰塵都震了下來。

  言語過後,在越發濃鬱的異香之中,許久不見的張角終於出現在了眾人面前,在他身後是盛裝打扮面帶輕紗的聖女張寧。

  眾多渠帥雖然震驚,卻還是立即施禮。如果說太平道內有一人能夠讓他們所有人既敬且服,那便只有神秘莫測的道師張角了。

  “拜見道師!”

  看到眾多拜伏在地的弟子,張角微微頷首,走進了大廳。

  “大哥!你是何時出關的?”

  張寶丟下酒樽,急急忙忙趕到張角身邊。後者微微一笑並不言語,張寶隻好看向大哥身後的大侄女張寧,只見她也是一臉淡薄,看不出絲毫表情。

  擦了擦並不存在的汗水,張寶頭先引路,來到正座。

  “大哥請上坐!”

  “嗯!”

  張角正襟危坐,張寶和張寧立在一旁。

  掃視了大廳之內的眾多渠帥,張角臉色悲痛道:

  “我聞此次太平道內變生肘腋,同門相殘,我心甚痛!”

  眾多渠帥,尤其是那些跟隨管承作亂的渠帥臉色都白了,個個跪倒在地,不住地叩首:“我等罪該萬死!請道師降罪!”

  一旁並未動手的渠帥看著這些狼狽的同門,既是後怕,又是慶幸。

  “此次大亂,我教中元氣大傷。究其緣由,乃是眾渠帥素日忙於教務而荒疏教規,以致部下作亂。

  上有所行,下必效之。因此,我決定在此次大聚之後,令諸渠帥於廣宗熟背教規,研習教典。

  如此三月,經核準後,方可繼續執掌一方教眾。”

  “這······”

  道師此言一出,不僅那些作亂的渠帥心中犯嘀咕,那些立於一旁看笑話的渠帥也在吃驚。這些年大家夥做渠帥天高皇帝遠,作威作福,哪裡還會背什麽教規?

  道師隻言核準後可繼續執掌一方渠帥,若是不準呢?豈不是要剝奪眾人渠帥之位?如此想來,眾人不由心底發冷。

  身居首位的馬元義最能夠感受到這股兔死狐悲的寒意,立即問道:

  “啟稟道師,我有一問。教內渠帥是否全需核準,還是隻論這些作亂之人?”

  張角讚許地掃了一眼馬元義,後者微微低首,腰背彎了不少。

  “此事······咳咳全部交由聖女處理,自今日始,我閉關參悟天人之道。聖女張寧代掌太平道,稱聖主,大醫張寶張梁輔佐聖主,兼任神上使,巡視各地!”

  此言一出,如同一場太平道的大地震,震得在場渠帥驚駭莫名。道師為何要退居幕後?聖女掌權後意味著什麽?

  便是問話的馬元義也沒有想到自己會引發這樣一個結果出來,早知如此,他還不如靜靜聽著道師宣示呢!

  “諸位可有何異議?”

  沒有!誰也不敢有!在這個關口選擇宣布這個決定,明眼人都看得出來,今日這一切恐怕都在道師算計之下。

  “二弟以為如何?”

  “皆聽大哥的!”

  “那便好!”

  張角說畢,咳嗽了兩聲不再言語,閉目調息。身後的張寧頭戴輕紗,上前一步,空靈的聲音在大廳之中回蕩。

  “自今日始,三十六方渠帥皆需至廣宗熟誦教規教典,作亂之渠帥需抄寫教規三百遍。在此期間,各地教眾由當地副帥統領,統一受廣宗轄製。

  四位神上使巡遊各方,整肅教眾,宣諭教規,凡有作奸犯科者,當依教規懲處。”

  各地渠帥臉色變了又變,各自默然不語。渠帥為各地教眾首領,如今被拘禁在此,廣宗只需對各方副帥拉攏一方打壓一方,各地權力自然會收歸廣宗。

  馬元義歎息了一聲,看著廳外若隱若現的無數黃巾弟子,知曉這件事情恐怕是已成定局了。道師已經看到了太平道內部隱患,準備肅清內部。而一旦內部平定,下一步,便是劍指中原。

  “謹遵道師聖主之命!”

  作為首領的馬元義已經屈從, 其余渠帥沒了領頭羊,自然各個順從。至於那些作亂渠帥,沒有直接砍了他們已經是格外開恩了。

  “謹遵道師聖主之命!”

  張角聞言,淡漠的眼神掃了一眼眾人,說道:“既然如此,便開太一閣,敬告上天。”

  太一閣內,燈火輝煌,人影綽綽。太平道內除了唐粥所有渠帥皆在此,最上首是張角和張寧,下面是張寶、張梁、馬元義和張曼成四位神上使,再下面是三十六位渠帥。

  張角掏出一道黃符,手指上天,瞬息之間,黃符光芒四射,直通藻頂。

  “巍巍上天,俯聽我願······”

  張角一通施法,無數渠帥深深垂下頭顱,這一刻,道師神威再次無比清晰地印在眾人心頭。只要張角不死,太平道便再無內亂之虞。

  漢光和六年的陽光刺破黑暗照耀在唐粥身上,連夜趕路的他神情有些疲憊。昨夜當張角祭祀上天之時,他心中驀地一突,回首望向廣宗。一個時辰之後,他便收到了廣宗內黑衛傳來的消息。

  當他知曉太平道的聖主是師姐張寧時,他忽然笑了,笑得很開心。

  左宗年從一旁探出腦袋,道:“唐哥!那些黃巾弟子回去了!”

  “嗯!”

  “楊哥和二虎和我們分開,沿著太行山清剿余賊。我們沿著州府行進,最後要和他們在恆山相聚嗎?”

  唐粥搖搖頭笑了,腦海中浮現出一張小受的臉,笑得更加開心。

  “不!我們不去恆山!我們去中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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