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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國封神系統》第31章 詩人曹操
  雒陽皇宮,巍巍浩浩,不知已經迎來它的第幾任主人。

  此時,袁術立在崇德殿前,仰頭看著承載數百年大漢氣運的大殿,耳邊是不時傳來的喊殺之聲。他是袁氏嫡子,名傳海內,袁氏家世更是令無數人難以望其項背。此時,他終於到達人生的巔峰,坐上了無數諸侯夢寐以求的那個位置。

  但是,他為了從黃巾賊手中得到傳國玉璽,為此又多付出許多財貨。對於這些東西,他是不在意的,世家公子,高官得坐,駿馬得騎,如今又是天下有名的諸侯盟主,他並不缺少財貨。

  當他第一眼看到這金角鑲嵌的玉質印璽之時,整個人都懵了。腦海之中只有一句話,天意在我!即位稱皇。

  無數人勸諫他,自以為掌握真正的大勢,紀靈甚至怒得從大營之中縱馬闖宮,然而卻被大怒的他派兵給攔住了。

  有人在他耳邊說過,“袁公家世雖盛,未有周之德,兵甲雖利,未有秦之強。周秦尚不能具有天下,袁公何能自比兩者?”

  他哂然一笑,也不這些讀書昏了頭的家夥爭辯。德行只是弱者用來保護自己的脆弱鎧甲,強者隻認刀兵。和他論德行的家夥被恭敬請了出去,然後換上另外一個面色諂媚的家夥為他擬製稱號。

  未得到傳國玉璽之前,他是大漢的,得到傳國玉璽之後,大漢是他的。

  這顆小小的玉石,帶著一股難以抗拒的魔力,吸引著他前去那最高王座之上一覽天下風雲。

  作為袁氏子弟,他給了袁紹一個位置,命他為大將軍,開府建牙。然而,本來和他同住一城的袁紹卻在聽說這件事情之後,將大營封鎖,再也不和他往來了。

  嫉妒使一個人發狂,向來多智的袁本初也逃不了這個宿命。

  然而,當聯盟大軍開始搶奪四門從城中湧出,然後反過來攻打雒陽的時候。袁術徹底懵了!

  蹬蹬蹬!腳步聲很急,比漸漸擴大的喊殺聲來的更快更急。

  咣當!

  一個全身著黑色鎧甲的將領跪倒在他前面,痛聲道:“主公!我們已經······”

  袁術眉頭一皺,總覺得有些膩歪,若是以往主公這個稱呼還能滿足他的虛榮,然而今日這個名稱卻像針尖一樣刺到他脆弱的神經。

  “閉嘴!”他尖叫一聲,仿佛天塌了一樣,瞪大冒著血絲的眼睛看著眼前的紀靈罵道:“我是皇帝!要稱呼我為陛下!”

  “主公!”血水混著汗水滴下來,紀靈滿臉淒惶。

  “閉嘴!若是再喊主公,我立即斬了你!”袁術將手中的佩劍拔出,這把劍削鐵如泥的鋒利曾經震驚諸侯,紀靈自然也是知道的。

  他無可奈何地喊了一聲“陛下!”

  “嗯!”袁術收回佩劍,滿意地點了點頭,俯視著紀靈:“愛卿有何事,快快奏來!”

  “城外聯軍已經攻進來來,他們裡應外合,如今四門皆被攻破。我等前來護送主公離開雒陽,返回汝南!如今,聯盟之中,幸得和侯仁善,手下兵馬對我等只是驅逐,並且言明可以放開城門讓我等離開。如今,大部分士卒在其余三門的壓力之下,已經開始向和侯鎮守的北門逃去了!還請陛下快快啟程,扮作普通士卒,先從雒陽逃出去再說!”

  “什麽?”袁術猛地跳腳,大喊一聲說道:“我為天子,那些士卒竟然敢不聽號令私自逃脫。給寡人斬!斬!全都斬了!一個不留!”

  看著袁術發瘋的樣子,紀靈心中一片悲痛,情急之下大吼一聲:“主公!”

  虎嘯龍吟一般的吼聲將袁術都鎮住了,回頭怔怔地看著眼前的紀靈,後者拜道:“主公!我等大勢已去,還是快快離去為上!”

  “你!寡人說了,要稱呼寡人為陛下!你······”

  未等袁術說完,紀靈便一個箭步上前,猛地將他從後腦杓打暈,然後將他帶到大殿之中,將身上的衣服全都剝下,換上了普通士卒的衣服。

  烏拉!一道摩擦地面的聲音傳來,紀靈低頭一看,原來是一塊玉石,上面鑲嵌一塊金角。金鑲玉,也叫做傳國玉璽。

  看到這種寶物,紀靈神色一怔,便是此物害的主公變成這副瘋魔的樣子。

  這東西,竟然如此寶貴,只要得到它,就能夠繼承天命。真是好東西啊!若是我紀靈將這東西私藏起來,那將來有一日是不是也可以······

  “不對!”紀靈猛地將傳國玉璽拋到一邊,眼神之中的瘋狂之色這才漸漸消失,他大口大口地喘息,甚至不敢再去直視這玉璽,背著身子將這玉璽用錦緞包起來,然後抱著來到後殿,將它拋入一口枯井。

  轉過身,紀靈滿頭大汗,放棄這樣一件至寶,不僅需要莫大的勇氣,而且,他回頭看看遠處的袁術,苦笑一聲,還要承擔莫大的罪責。

  背負袁術急忙從崇德殿離開,迎面是一群面色倉皇的將領,他們見到紀靈便如同見到主心骨一樣,紛紛拱手道:“將軍辛苦,不知主公何在?”

  紀靈將背上的袁術露出身形,眾多將領見了面色一喜,紛紛帶著兵馬跟隨紀靈一起從北門逃命去了。

  ······

  聯盟大軍攻入雒陽,盡管唐粥一再勸說眾人少做殺孽,但是,城內還是殺得屍山血海。不過,只要放下武器,這些人還算是克制。

  數經大戰,雒陽城內已經沒了百姓,這次的燒殺搶掠也只是在幾方士卒之間發生。

  幾路大軍,作戰最勇猛的乃是江東猛虎孫堅的兵馬,一路高歌猛進,打得袁術手下叫苦不迭。行進最小心的是劉焉和劉表等人的兵馬,每到一處宗室府邸必定會派人前去保護,畢竟,這些人都是這城中的富戶。不少人看到被刮地三尺的府邸,個個仰天大罵,恨不得把張角拉出來批鬥一百遍。

  而戰鬥最溫和的則要數唐粥的兵馬了,此次主持大戰的乃是涼州韓遂,他一向悲天憫人,此次更是大開方便之門,讓無數袁術士卒逃離。

  也因此,唐粥所部兵馬竟然成了損失最小戰果最大的一個,投降的士卒足有三萬人。

  很快,孫堅部將程普韓當便來稟報,前軍已經攻進雒陽皇宮,將那裡團團包圍。

  “哈哈!”孫堅轉頭看著在場眾人面色大喜:“諸位!我江東兒郎已經攻破皇城,請諸位一同前去觀瞻如何?”

  “恭喜孫盟主了!只是,還要命令士卒嚴加看管皇宮,不得令任何人出入。”唐粥說了句,主要是擔心這些兵馬再把皇宮給禍禍一遍。

  裡面的珠寶玉石古玩字畫已經沒了,但是皇城的構架還在,只要稍加修繕,還能作為皇城使用。

  若是被哪個缺心眼的一把火燒了,這就全玩完了。

  孫堅聽了,急忙吩咐程普等人嚴加看管,明禁火石。

  這時,曹操卻忽然開口道:“不知此時袁本初在幹什麽?”

  孫堅當即說道:“袁紹據說在得到袁術稱帝的消息後便關閉大營,不再和其他人往來。如今應該已經得知我們入城的消息了!”

  就在眾人議論之時,孫堅把守的東門傳來消息,袁紹大軍叫開城門,自東門而去了。

  “唉!”曹操歎息一聲,看著處處染血的城郭,頓時滿眼哀傷。

  徐徐向前幾步,看著曾經繁華的雒陽城不再,頓時手一抖,背著雙手,仰天一歎。

  “惟漢廿二世,所任誠不良。

  沐猴而冠帶,知小而謀疆。

  猶豫不敢斷,因狩執君王。

  白虹為貫日,己亦先受殃。

  賊臣持國柄,殺主滅宇京。

  蕩覆帝基業,宗廟以燔喪。

  瞻彼雒城郭,微子為哀傷。”

  一首詩吟罷,曹操歎息不止,眼角通紅,漸漸流出淚水。而在一旁,聽到這首詩的孫堅孔融等人也是連連點頭,一股悲憤抑鬱之感頓時油然而生。

  國家遭難,百姓流離,這都是他們這些諸侯應當承擔起來的責任。

  一首詩,將眾人的情感全都聯系在了一起。

  唐粥看向曹操,不得不說,這一刻的曹操身上閃著神聖的光輝。

  “若是袁本初聽到這些詩句,說不定會回心轉意也說不定呢?”

  唐粥說了一句,本來只是隨意脫口而出,然而在場眾人卻是齊齊向他看了過來,似乎是真的有意前去攔阻袁紹。

  ······

  一隊兵馬,一直延伸到路徑的盡頭。

  袁紹騎著一匹高頭大馬,身邊是無數將領環繞。他的眉頭緊鎖,還在為袁術的事情而憤怒。這個該死的紈絝子,自己找死也想要將袁氏拉入火坑。

  周圍的將領都知道主公心情不佳,個個都明智地閉嘴不言。而在隊伍之中,主將的情緒似乎也傳染出去,無數人都靜悄悄地不說話。

  忽然,一道歌聲似乎被風兒從遠處帶了過來。

  “誰在唱歌?”袁紹自言自語,然後偏著腦袋仔細聽這歌詞。

  “太平時,吏不呼門。

  王者賢且明,宰相肱骨皆忠良。

  鹹禮讓,民無所爭訟。

  三年耕有九年儲,倉谷滿盈。

  斑白不負載。

  雨澤如此,百谷用成。

  卻走馬,以糞其土田。

  爵公侯伯子男,鹹愛其民,以黜陟幽明。

  子養有若父與兄。

  犯禮法,輕重隨其刑。

  路無拾遺之私。

  囹圄空虛,冬節不斷。

  人耄耋,皆得以壽終。

  恩德廣及草木昆蟲。”

  聽完這首歌,袁紹輕輕拉到馬韁,悠悠一歎。

  身邊將領立即問道:“主公?為何停步?”

  袁紹歎息連連,指著身後道:“這首歌名為對酒歌,是我昔日與曹操痛飲之時的言志歌,如今歌聲已至,是曹操來此無疑了。他要送我一程,我不能不見啊!你們催促兵馬繼續前進,我與曹操見一面便來和你等會和。”

  袁紹打馬停住,然後立在原處等著。果然,不一會兒,原處便傳來一陣疾風暴雨般的馬蹄聲。

  馬叫聲混雜在一起,六人齊齊來到袁紹面前。

  “本初!為何不告而別?”曹操略有些感歎,袁紹拱拱手說道:“道不同不相為謀,我等還是各奔東西為好!”

  “我歌中之意你聽明白了嗎?”

  “我明白,只是,這太平盛世,需要以另一種方式來開創。盛世不是簡單的喝酒饗宴,你我兩人如今已經踏在不同的道路上了!”

  冷風呼呼地吹動,然而曹操的心卻是比這寒風更冷,比這寒鐵鑄成的盔甲更冰。

  他看著袁紹,後者也同樣看著他,兩人眼中都有火花閃耀。

  呼!曹操吐出一口氣,回頭指著來時的荒野,感慨萬千地說道:“方才我等在雒陽吟詩一首,俱有感懷,所以才來此攔阻於你。如今看來,這首詩怕是也不能使你回心轉意。

  一路走來,吾看到野草邊地,又有一詩,請本初品鑒。”

  “吾洗耳恭聽!”袁紹冷哼一聲。

  “關東有義士,興兵討群凶。

  初期會盟津,乃心在鹹陽。

  軍合力不齊,躊躇而雁行。

  勢利使人爭,嗣還自相殘。

  淮南弟稱號,刻璽於北方。

  鎧甲生蟲虱,萬姓以死亡。

  白骨露於野,千裡無雞鳴。

  生民百遺一,念之斷人腸。”

  詩句念完,曹操早已是淚盈盈,對面的袁紹臉色也十分難看。說起來,這最後一把火正是他們袁氏之人放的。這生民百遺一裡面,也有他袁紹的份。

  深呼一口氣,曹操悲哀的語調還在耳邊回響,袁紹忍住落淚的衝動,朝著曹操點了點頭:“孟德所說便只有這麽多嗎?”

  “······”

  袁紹越是抗拒,其實他心中越明白,自己應該在此時順從曹操。

  但是,生自世家的驕傲不允許他向曹操低頭,即便是死,也要死在戰場上,絕對不能以這種方式戰敗。

  感情是一種很有用的東西,有用到會為了感情而違反自己的原則。同時,感情又是一種很脆弱的東西,脆弱到為了達到目的可以犧牲任何的感情。

  此時,袁紹便是懷著這樣一種感情看待曹操。或許,在戰場上,他們可以互相給對方一些便利。但是,在勝利的天平上,他們不會偏向任何一人。

  當下,袁紹向曹操一禮,又向周圍眾人施禮,然後便轉身打馬離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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