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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國封神系統》第97章 天下太平
汝南,郡守府中,陳奎睜開渾濁的老眼,從一大堆胭脂味中掙扎起來。每日裡對他來說,從睡夢之中醒來都是一場戰鬥,因為他不知道要和多少的腿腳過招。

 自從三年前他立足汝南成為一群長官以來,他的日子就過得如同土皇帝一般。

 美酒美食美人予取予求,幾乎什麽事情都無需他這個群守處理。當初朝廷派了一位鎮守將軍鄧力來此,不過一年,他便從其他各州招攬來大量的流民。

 這些百姓都是拖家帶口,也不知他是從何處招來的。最妙的是這些人之間沒有什麽世家豪族,他曾經招來一個流民問詢過,結果這家夥上數祖宗十八代連姓氏都沒有。

 沒有世家豪族在這裡,百姓都有鄧力負責管理,勤勤懇懇耕種土地,他這個群守則是一身輕松。

 今日,他從書房醒來,昨晚他研讀經典到很晚,幸虧兩個小妾貼心,來此照顧他睡下,否則他一定會讀書到天亮。這種勤奮的精神他已經堅持很久了。

 伸展了一番酸痛的手腳,陳奎便來到官署中開始理事。

 到了此處,只見府中的屬官數十人已經來到了這裡,他們手中各自拿著文書,前來請陳奎批示。

 這些屬官都是良家子,乃是江東大儒蔡邕與孔融兩人合力教導出來的弟子,三年前來到此處幫助自己來處理政務。陳奎辛苦一年已經將這些後生帶了出來,如今已經不需要他來操心了。

 送上來的文書上面都有紅筆標注的處理意見,這些文書處理前都要經過自己這個群守的最終批示才能夠生效。這些事情在一開始他還認真對待,但是最近這兩年來已經很少過問了。不是全都交給這些屬官處理,就是隨意抽出幾分文書來畫上一個圈便送下去處理。

 陳奎上來坐定,新修的官署之中陽光通透,到處都是亮堂堂的。這座官署乃是百姓自發為他修建的,僅此一事,就足以讓他名傳千古。

 一杯熱茶被送了上來,陳奎轉頭便見到一張笑呵呵的臉蛋。這是蔡邕最為得意的一個弟子,本名陳二狗,聽說入學之後蔡邕親自為他起名陳琦。

 來到群守府中的所有屬官都是這陳琦負責,他也是和陳奎關系最密切的人,是真正能夠留下來當作左膀右臂的人才。

 陳琦送上熱茶之後,伺候在一邊等陳奎品嘗一番之後,笑呵呵地開口道:“啟稟群守!今年的時間已經到了,家師又送來了一批師弟過來學習處理政務,明日需要屬下過去迎接!”

 “那你便去就是了!此事無需向我報備!”陳奎笑著說道,但是,陳琦卻還是立在原處不願離去,“群守忘了!新的師弟過來,那一年前過來的那一批師弟就要離開了,還望群守放行!”

 陳奎忽然一拍腦袋,他怎麽把這件事情給忘了呢?

 “哈哈!這個你放心,我就算是想要將你那些小師弟留下,恐怕蔡師和孔師也不願啊!真是可惜了,這些都是好苗子啊!只要再培養一年,就是一把治民理政的好手,可惜了!”嘴上說著可惜,陳奎卻是直接將陳琦手中的一封文書處理了。

 收了這封文書,陳琦這才繼續說道:“對了群守!雒陽陳府來人了,夫人請您回府一見!”

 “知道了!”陳奎隨意地敷衍了一兩句,然後低頭又批示了幾份文書,一直挨到中午,這才慢悠悠起身返回家中。

 群守府中,陳奎一路來到書房,只見裡面已經有一個小童伺候了。

 “去將雒陽的來人請來!”陳奎坐下,隨意翻開一卷書翻看著,等了半天卻是沒有等到任何回應。

 他抬頭看了一眼立在一旁的小童,眉頭皺起:“你沒有聽到嗎?本官讓你去請人!”

 說完,陳奎繼續低頭看書,依舊是沒有收到任何回應。

 “我說······”他還要繼續開口,抬頭卻看到眼前的小童已經消失不見,取而代之的是一個瘦弱的精明漢子。

 “你是什麽人?”

 看到陡然進來一人,陳奎面色大驚,正要開口呼喊,卻聽到來人淡淡地說道:“陳公還是不要開口的好!我正是你要找的雒陽來人!難道陳公不認得了嗎?”

 “那個小童呢?”陳奎方一開口,便明白了:“他是你們的人?”

 “不!準確來說,他是劉家的人!”

 “劉家的人?你們是······”陳奎大吃一驚,這才反應過來說道:“原來你們是······”

 精明漢子嘿嘿一笑,來到近前說道:“看來陳群守已經知曉我們的來路了!先向陳群守致歉了,我們進來也是迫不得已,小的方成,奉雒陽家人前來問一問陳群守,當初說好的誓言,是否還作數?”

 聽到這個問題,陳奎臉色頓時就是一變,他想起了當年與人的約定。但是,如今時移世易,很多事情改變了,他的立場也要開始變變了。想到這裡,他無奈地攤開手說道:“你們遠在雒陽實在不知汝南的情況,當年一場大戰,將汝南打成十室九空的死地,這三年來才恢復一點元氣。而且,汝南軍權不在我手中,全都被鄧力將軍把持著,我即便是想要踐行當年的諾言,那也是有心無力啊!”

 看著陳奎推脫的樣子,方成冷笑一聲:“陳群守有心無力,不會是那些力氣都用在你府中的二十個小妾身上了吧?”

 “你說什麽?你怎可如此辱我?”陳奎大聲叫喊,一陣叫嚷,卻絲毫沒有引起他人的察覺。喊了一會兒後,他自己也發現了這個問題,便立即閉嘴不再叫喊了。

 方成冷笑一聲,看著戲精附體的陳奎說道:“陳群守!在下雖然叫方成,但是三年前,我有另外一個名字,劉嗶!”

 “你是宗室之人?”

 “不錯!”

 得到了肯定的答覆,陳奎的臉色卻是變得更加難看。

 “唉!劉兄他想的真是周到,只是,如今時機不對,還請劉兄在雒陽耐心等待,只要我這裡準備好了,立即通知你們!”陳奎臉色鄭重地說出這一番話,但是方成嘴角卻是帶著一抹譏諷:“群守此話已經說了三年······”

 “那是······”

 “不必解釋,此次吾來,劉公讓我轉達一句話,若是再不動手,等到賊人勢大,這天下就更加難以收拾了!若是到了萬般無奈的情況下,劉公親自動手,到時還望陳公做好準備!”

 說完,方成便打開房門離開,陳奎看著他的背影眉毛都快擠到一起去了。

 “唉!”他歎息一聲,喃喃自語道:“如今天下太平,百姓自得其樂,何必非要爭來爭去呢?劉焉啊劉焉,真不知道你是在想些什麽?戰火一起,就不是一州一地受牽連了!”

 可惜,遠在雒陽的劉焉並不能聽到這番話,即便是聽到了,也不會改變自己的信念。

 ······

 荊州。

 此時的襄陽十分熱鬧,張燈結彩,四處都洋溢著歡笑。

 今日之所以會如此熱鬧,便是因為荊州牧劉表的正妻蔡氏誕下一子。

 盡管一年前劉表已經有了一個長子,但是蔡氏生下的孩子卻是嫡子。在這個嫡長子繼承製的時代,真正能夠繼承劉表基業的還是嫡子。作為親舅舅的蔡瑁,親自上書劉表要在襄陽城中大辦一場。

 三年前劉表脫離朝廷大軍之後,回到荊州並沒有開始稱王稱霸,反而是開始對內施仁政,廣開水力,修建堤壩,對外聚兵自守,建立水師。三年之間隻與江東孫堅打了兩場,兩場皆是以荊州的勝利而告終。

 而在這兩場戰役之中起決定性作用的便是荊州水師,蔡瑁作為水軍大都督,自然是位高權重。他的上書,又不是過分的事情,自然得到了準許。

 襄陽州牧府。

 後宅之中,蔡夫人正躺在臥榻之上,逗弄著小小的嬰兒。這正是蔡夫人生下的孩子,劉表為這孩子取名劉琮。

 哄了一會兒孩子,蔡夫人看著一旁的侍女說道:“去!將大公子抱來,我許久未見了,有些想念!”

 聽到吩咐,侍女立即便去尋大公子的乳娘。

 不一會兒,一名乳娘便抱著州牧府的大公子劉琦來到這裡,蔡夫人歡天喜地地命人將兩個孩子放到一起。

 她看著兩個孩子,眼神之中露出母性的光輝。

 府中人誰不知道,蔡夫人溫柔善良而且大度,當初大公子剛剛生下來的時候,母親難產而死,是蔡夫人親自教養,才不至於讓他年幼夭折。

 要知道,劉表子嗣艱難,自從來到襄陽之後,廣納妻妾,先前的兩個孩子都已經流產而死,大公子劉琦也是歷經艱難才活下來的。因此,人人都對蔡夫人稱讚不已。

 在前廳,劉表正在招呼眾多賓客,他在荊州三年,廣開言路,禮賢下士,在士林之中有荊襄八俊的名號。

 今日的宴席也是高朋滿座,不過,所有人見到劉表的第一眼,不是驚喜,而是驚訝。

 因為劉表比之三年前顯得蒼老不少,頭髮之上甚至已經看到了白絲。

 劉表正值壯年,此時正該是身強力壯的時候,但是身上卻發生了如此變化,令無數人驚訝之余,也紛紛互相開口打聽。

 有人說劉表乃是憂心國事,夜不能寐,也有人說,乃是因為劉表縱情女色,還一一列舉了劉表這三年來納的小妾。

 對於這些,劉表都是左耳進右耳出,根本不在意。

 人群之中,忽然傳出一陣驚呼。劉表皺眉,朝著發出驚呼的地方望去,便聽到一陣低語:

 “我聽說,劉荊州之所以如此,乃是因為竊據神器,上天罰之!恐怕那傳國玉璽便是在我們荊州啊!”

 “那是什麽人在胡言亂語?”蔡瑁作為大將軍,立即眉頭一皺,就要將這個狂言的家夥給抓起來。

 別人不知,但是他們這些人可是知道,三年之前劉表曾經向他們展示過傳國玉璽,甚至揚言要一天下。但是不知為何,說過此話之後,劉表便像是變了一個人。

 雖然施政治軍皆無差錯,但是,卻將更大的精力放在了男女之樂上。

 “慢著!”劉表攔住了蔡瑁,對他搖了搖頭:“不要輕舉妄動,別人或許就等著你上門呢!你如此衝動,豈不是不打自招嗎?他們要說,便任由他們說是了。”

 這些年,關於傳國玉璽的下落,天下眾說紛紜。

 基本上每一個諸侯都有份,而最有嫌疑的便是雒陽朝廷裡的和侯唐粥。對於這些風言風語,不當真就沒人當真,若是真的當真了,那才會出大事呢!

 蔡瑁聞言退下,果然,那群人說了一會兒,又將話題扯到了朝廷之上。

 一陣熱鬧的宴會過後,眾人全都各自離去。

 劉表等人在書房之中,看著今日的賓客名單,各自點了點頭。

 這上面來的都是荊襄一地的士族豪門,不少人都奉上了重禮,來的人比一年前劉表生兒子還要多。

 “主公!荊州人心依附,主公是否可以考慮稱帝了?”

 一旁的蒯越眼睛之中直放光,他考慮問題的角度似乎和別人不一樣,開口就說出如此驚悚的言論。說完這句話之後,整個書房之中都陷入了靜謐。

 書房之外,草叢之中的蟲兒正在低聲鳴叫,樹葉被風一吹輕輕飄落,落在地上沙沙的。黑夜之中,前廳的雜亂聲還隱隱傳入耳邊。

 “住口!”蒯良一把拉住兄弟,神色慌張地朝劉表施禮。蔡瑁急忙出門,命令侍衛守住書房,不讓任何人進來。

 等到做完了一切,眾人才又在書房之中碰頭。

 蒯良躬身一禮,向劉表道:“主公!蒯越他貪圖勸進之功,差點影響主公大業,此事乃是我這個作兄長的過錯,所有罪責吾皆願承擔,還望主公饒恕於他!”

 “哈哈!你們兄弟兩人都太敏感了,依我看,主公就此稱帝也並無不可。有荊襄世家支持,難道還不能成事嗎?而且,這些年荊襄之地實力大增,人才濟濟。不僅有汝南的流亡世家,還有江東、關中、蜀中三地的世家源源不斷地從那裡逃亡出來,我荊州財富人力皆為天下之冠。

 有如此實力,如何不能稱帝?主公之勢,比之當年的袁術也不遑多讓了。不瞞主公,我曾使人望氣,皆言我荊州山野有龍虎之象!如今主公又有嫡子出世,正是稱帝的好時機啊!”

 蔡瑁也在勸說劉表稱帝,蔡夫人此時已經為劉表誕下嫡子,一旦劉表稱帝,他蔡氏就是皇親國戚。這一點,是蒯越所謂的勸進之功不能比的。

 蒯良聞言臉色一繃,毫不客氣地反駁道:“主公!看來蔡將軍也要勸說主公放棄稱帝了,依他所言,主公將來不過是袁術的下場,因此還是不要稱帝的好!”

 “蒯良!我什麽時候說過這話!”蔡瑁臉上怒氣一閃,頓時大叫。蒯良卻是不再與蔡瑁相談,立在一旁不言不語。反正話已出口,劉表心中也有了印象,剩下的多說無益。

 果然,見到蔡瑁還要繼續吵起來,劉表便訓斥了兩句,平息了三人的紛爭。

 三人之中,有兩人勸說劉表稱帝,後者眼神不斷變幻,想著荊州的局勢,權衡再三,還是決定暫時不稱帝。

 蒯良見劉表搖頭,頓時大喜:“恭喜主公!賀喜主公!謀定而後動,才是人君之相!”

 一旁的蔡瑁冷哼一聲,顯然對於蒯良和自己唱反調很不滿意。

 “吾之所以不稱帝, 還是三年前的那句話。雖然我荊州萬事俱備,但是,中原不動,荊州便不能動。我等依靠水軍,立於不敗之地,只要天下有變,諸侯攻伐,我便遣一支大軍,先取江東,再定中原,天下便可盡入我手!”

 劉表說完,在場三分紛紛拜服。這個堪比隆中對一樣的戰略將他們三人瞬間都折服了。

 接下來,對於這個戰略三人又是一陣商議,這才紛紛告辭離開。

 半路上,蒯越看著一言不發的蒯良,說道:“大哥!明明你我都不讚成主公稱帝,為何你每次都要我支持主公?算了!你不說我也知道,不就是為了保護家族嗎?只是,這樣我感覺有些對不起主公!”

 蒯良歎息一聲,拍拍幼弟的肩膀,說道:“好了!既然你明白還說這麽多做什麽?這就是大家族的存活之道,再過兩日,弟妹的兄弟就要來了。到時候,你我接待一番,然後讓他們在這天下諸侯之中各自選擇一位,這就叫作狡兔三窟。”

 “孟嘗君之智啊!”蒯越嘟囔了兩句,便和大哥兩人一起很快消失在夜幕之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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