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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國封神系統》第1章 天子詔
  中平二年,春。

  長江水嘩啦啦流向遠方,兩岸是散發茂盛生機的崇山峻嶺。不少農人在田野之中收拾著莊稼,辛勤地為將來的豐收勞作。

  四野裡不時傳來青蛙蟾蜍求偶的叫聲,然後便有一群蝌蚪順著冰冷的江水在田間流動,匯聚在一起形成黑黑的一團。

  踏踏的馬蹄聲響起,將黃色的泥漿濺到半空,然後又落回水窪,還未等泛起波紋,便又有一連串的馬蹄經過,將這片小水窪給踩成坑坑窪窪的爛泥地。

  兩邊的農人見了這些披著肩甲的騎兵,紛紛露出喜色。

  這一行騎兵大約有兩千人,穿過綠色的田野之後便來到一處青山,沿著平坦整齊的山路放緩步伐。這裡的石板早就被成百上千次的踩踏磨成了鏡面,為此還折損了不少馬蹄在這裡。

  騎兵走進這座大山,為首一人滿臉黑色的胡須,臉色被冷風吹得有些紅潤。走了半晌,眾人才在一處碑石處下馬,上面明明白白地寫著藏兵谷三個字。

  還未進谷,為首的大漢便聽到一聲哈哈大笑從裡面傳來。只見一位精裝的青年笑著走上前來,大漢一驚,連忙快步上前行禮:“我張虎何德何能,敢勞主公大駕相迎?”

  劉表滿意地點頭,扶起一臉惶恐的張虎說道:“將軍不必過謙,你掌騎兵,德珪掌水兵步兵,你們都是我的左膀右臂,缺一不可啊!”

  在劉表身後的蒯良兩兄弟也微微點頭示意,幾人轉身走進谷中,只見青山相應之間,一片寬闊的水面陡然出現在這裡。水灣交叉,裡面停留了不少白蒙蒙的艦船。

  此時,蔡瑁一身軍裝來到幾人面前,向劉表說道:“主公!如今水軍已成,張虎將軍麾下也盡是英勇兒郎。荊襄之地人人苦於黃巾,只要主公下令,這荊州局勢,反手間便可重塑!末將代水軍三萬將士和步軍五萬將士請命殺敵!”

  “末將也請命殺敵!”張虎神情激動,練兵千日,用兵一時,這不就是他所追求的戎馬生涯嗎?

  劉表露出思索之色,然後微微搖了搖頭道:“不妥!不妥!這天下黃巾無數,若是我等陡然發動攻擊,定然會招致其余各處黃巾聚集,齊齊來我荊州。即便到時能夠打退他們,這荊州也會變成十室九空的人間煉獄。黃巾雖凶,未有秦之暴,我等兵甲雖強,未有漢武之盛。如今我等手握重兵,臥居深山,最宜觀天下大勢,不可隨意出擊!”

  建議被否定,蔡瑁等人也絲毫不氣餒,等到劉表和蒯良離開之後,剩下的三人才聚在一起商議。

  “主公不欲出擊,兩位怎麽看?”

  “主公乃是將軍姐夫,將軍不如請夫人去吹吹枕邊風!”蒯越笑呵呵地說道,蔡瑁卻神色一凝,若有所思。

  當日晚間,蔡夫人為劉表更衣,後者見到美豔的夫人眼神迷離,正要伸臂將她攬到懷裡肆意疼愛一番。

  卻不想,蔡夫人卻微微一閃,避開劉表的雙臂。

  劉表疑惑地看著她,卻聽她輕飄飄地說了一句:“將軍身負皇恩,身為荊州牧,不思為國出力,救民於水火之中,卻與我一介婦人嬉戲於深山之中。妾身身為女子,竊為將軍不恥!”

  本來劉表勞累一天,正要休息一番,但是卻被蔡夫人這話直擊打在心間。頓時,臉色一紅,差點就要一揮袖子離開這裡了。

  深呼吸幾次,劉表這才遏製住憤怒的心情,再睜眼看著蔡夫人時眼中沒了開始的欲望。

  他正襟危坐,對蔡夫人說道:“夫人女中英豪,為何有外面那些愚夫之見。我非是膽小怕事,而是在等東風至!”

  蔡夫人臉色疑惑,雖然不知道劉表想要等什麽東風,但還是給他留足面子,施禮後退了出去。男人很多時候不需要女人多過了解,只需要在恰當的時候一個體面的轉身。

  第二天,蔡瑁等人正在商議如何布局攻回襄陽,卻忽然一騎如火般從藏兵谷外衝進來。

  “報!”一聲賣力的大吼衝蕩在青山綠水之間,引得無數人側目。

  “雒陽傳來天子詔,天下各州各群,所有州牧太守皆可自行募兵守土,限時三月清除各州黃巾賊,三月之後,諸侯各自率兵前往雒陽勤王!”

  最先露出喜色的乃是蔡瑁,別人不知道劉表的心思,但是他可是一清二楚。他一步跨到前方,將馳檄天下的詔書取過,雙眼瞪大細細掃過每一字每一墨。

  一抹微笑像是微微漣漪一樣在嘴角泛起,然後漸漸擴大,最終化作一抹難以抑製的大笑。

  “哈哈哈!好!你先下去歇息飲食,好生休息,過後主公自會賞你!”蔡瑁大笑一聲,將手中詔書與諸位同僚觀看。

  蒯良也在這其中,他眼角掃了一眼這加蓋寶印的詔書,悠悠問道:“德珪只看到這天下詔書允許各州自籌其兵攻破黃巾,但是,不知上面是何年號?”

  年號是一個皇帝最重要的東西,就像是一個作者的筆名一樣。漢靈帝劉宏一生就有四個年號,除了登基稱帝之時有年號外,天下太平要改年號,天下動亂還要改年號。

  蒯良問起年號,自然不是單純要知道這是哪一年,而是要知道在位的皇帝是誰?

  蔡瑁眼神微微縮了縮,因為他也注意到方才忽略的問題。這上面的年號乃是中平二年,也就是說,這是漢靈帝劉宏的年號。難道死人還可能從地底下跑出來稱帝嗎?

  這自然是不可能的,那麽唯一的可能就是,這是一封偽造的詔書,而且缺點是如此明顯。

  蔡瑁眼珠轉轉,心中將所有的利害思考一遍,瞬間便將所有的問題想清楚。他咬牙說道:“這就是天子詔!無論是誰發出這一封詔書,既然是從雒陽朝廷發出來的,那便是天下正統。而且,這不正是主公所需要的東風嗎?

  主公乃是漢室宗親,只要震臂一揮,天下諸侯定然雲集響應。這股東風一起,黃巾賊必然如冰雪消融般,瞬間便可為我等所破!”

  蒯良臉色有些陰沉,他是正統的讀書人,雖然他不迷信皇權,但是,他看到的東西卻比蔡瑁更多些。

  歎息一聲,蒯良指著詔書上面的落款說道:“德珪不問今日是何年便算了,難道這沐猴而冠的兩位你也要視而不見嗎?看看這上面寫的,共侯曹、和侯唐。他們是在挾皇權而用之,損害的不僅僅是漢室皇威,還有主公身為宗親的威嚴。他們如此作為,置君主於何地?今日我等聽從其命令各自籌兵,他日要我等俯首聽命,難道也要俯首帖耳作婦人狀嗎?”

  “今日事為今日決,明日事明日了。我等只要攻破黃巾賊,助主公重掌荊州,其余之事,日後再說!”蔡瑁似乎沒有聽出蒯良的話語,執拗地要奉詔書而行。

  眼見無法說服蔡瑁,蒯良只能寄希望於劉表了,他歎息一聲說道:“既然我等不能決,不如就由主公來做最後的決斷吧!”

  “善!”蔡瑁露出一絲神秘的微笑,於是眾人便跟著兩人前去拜見劉表,將上述事情和兩人的看法重複一遍。

  聽了這些敘說,劉表來回走動,低頭皺眉思索。

  “主公!機不可失時不再來!大丈夫當學霍去病,以三尺青鋒蕩平天下!”蔡瑁適時提醒道,劉表聽了若有所思,然後重重地點了點頭。

  一旁的蒯良卻是急了,急忙出聲道:“主公!切忌因小失大,否則將得不償失啊!”

  “哦?”劉表轉頭看向一臉焦急的蒯良,冷笑道:“子柔是說孤不是大丈夫嗎?”

  “屬下不敢!”蒯良低頭認錯。

  “嗯!”劉表點頭,看著眼前諸人,揮手之間帶著一股豪邁:“蔡瑁!張虎!”

  “屬下在!”

  “屬下在!”

  “你二人整兵備戰,時刻不得懈怠!蒯越聽令,你負責調度軍馬糧草,一應後勤皆聽你指揮,必要保證我大軍衣食兵甲具備!三日之後,我等兵出藏兵谷,勢要大破黃巾賊!”

  “我等勢必效死!”

  一陣歃血為盟之後,眾人各自歸營,水步騎三軍同時動員起來。各種消息從藏兵谷飛向荊州各地,無數被黃巾賊坑苦的世家大族蠢蠢欲動,望眼欲穿,以待王師。

  雒陽,眉塢的早晨顯得有些寂寥。這座城堡不可謂不堅固,存糧不可謂不豐富。黃巾軍猛攻一月都難以拿下這一處咽喉要塞,曹操站在城樓之上的身影永遠如鋼鐵般僵硬挺直。

  從張角死後,太平道一片愁雲慘淡,無數人露出悲哀之色。

  但是,聖主張寧卻是利用這股氣勢發下大誓願:不將朝廷百官抓住,道師絕不下葬。對外便說,看不到漢朝最後一點余暉落幕,道師張角閉不上眼。

  於是,無數黃巾瘋狂地攻打眉塢,勢要將這裡夷為平地。

  戰鬥之凶悍,令唐粥等人都為之怎舌。

  “主公!太平道有兵馬百萬,即便這些日子折損不少,也有至少六七十萬人。我等只有八萬人,是否再從各州召集一些人馬?”這是呂布問出的話語,他從那日回來之後,便對唐粥畢恭畢敬。即便在其他人面前依舊是不可一世的呂奉先,但是在唐粥面前卻是收斂許多。

  此時, 唐粥看著遠處的狼煙不知道在想些什麽,默默說道:“我們有八萬,很少嗎?放心,很快我們就會有更多人馬了!”

  與此同時,眉塢之中,曹操滿臉烏黑,雙眼如同火炭一樣望著眼前沉穩自若的荀彧,嘶啞著嗓子問道:“文若!你和那家夥弄出的天子詔究竟有沒有效果?”

  “呵呵!”荀彧方才調運糧草歸來,此時看著眼前的曹操微微一笑,攤開雙手道:“誰知道呢?”

  “你!”曹操幾乎要被荀彧這種雲淡風輕的樣子給氣死。

  當初你說要矯詔,矯詔就矯詔,如今又說不知道,簡直莫名其妙。

  “主公莫憂!”荀彧眼見曹操吹胡子瞪眼,急忙安撫道:“天下事說的光鮮亮麗,其實歸結起來都是功名利祿。如今天下諸侯人人包藏禍心,只是苦於無出兵之實。如今主公以兩侯之命,行天子之實,正好給了天下諸侯一個騎兵的機會!如此授人以柄,正如太阿倒持。若不能抓住這一點,此人不是白癡,便是迂腐。而未來這個世道,這兩種人身居高位是死的最快的!”

  “也就是說,天下諸侯都會奉詔而來!”曹操伸長脖子問道。

  荀彧胸有成竹:“主公拭目以待便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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