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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國封神系統》第82章 雪夜
  下雪的雒陽城顯得更加寂寥,作為皇城,這是一座榮耀的城市,也是一座熱鬧的城市。但是,享受榮耀和輝煌的同時,它也承載了太多的傷痛。

  雪下寂靜的城池,就如同是深夜獨自抽煙的中年事業男,帶著令人無法忽視的哀傷和迷醉。

  廣明來到這裡,有些出乎唐粥的意料。

  “你沒有被袁紹洗劫嗎?”唐粥問道,他們連皇宮都不放過,會放過白馬寺嗎?

  “袁紹是個體面人,手下也都十分體面。最重要的是,他們沒等到趕到城中便被董卓帶著人滅了!”廣明淡淡說道,仿佛這一切冥冥之中都有神靈保佑一樣。

  “那董卓呢?這該不會也是個體面人吧?”

  “他手下的士卒,還算虔誠!”廣明笑眯眯地說道,看起來他們不僅沒有搶劫,搞不好搶來的東西還都送到白馬寺中去了。

  “曹孟德呢?”這次應該不會放過白馬寺才對,這位可是狠起來連劉宏未寒的屍骨都敢提出來扒溜的強人。

  廣明頓時露出慚愧的神色:“曹將軍的確是勇不可擋,我連番推阻之下,他還是將寺中的佛寶舍利給取走了!滿朝文武花了百十金才將這佛寶給請回來!”

  唐粥聽了沉默良久,然後才朝廣明伸出一根朝上的大拇指:“你牛!以後看來我的貔貅掛件都不用了,直接把你的掛上!”

  廣明低頭沉默一會兒,就在唐粥以為他著惱的時候,只見他從袖中取出一個精致的佛陀雕像,上面還帶著五彩的絲繩。

  “盛惠三千錢!”

  唐粥:“······”

  又一次,唐粥發現造反這個事兒竟然沒有當和尚出家來錢快。

  “這次又有什麽消息給我?”唐粥和廣明兩人來到一家小茶館,左宗年先去尋波月去了,至於他,還要等皇宮之中遞出信來。冒冒失失自己前去皇宮,搞不好會被師姐打出一頭包來。

  廣明輕飄飄地刮去茶水表面的茶沫子,品一口苦澀甘甜的茶水,這才幽幽道:“這個消息,你怕是不想聽!”

  呵!還有什麽我不敢聽的消息?老和尚這是危言聳聽,怎麽不乾和尚開始走謀士路線了?

  “能有什麽消息傳來,難道是道師張角仙去了嗎?”唐粥隨意應付著,卻見到廣明聽後眯了眯眼睛,盯著唐粥眼珠一動不動。

  “怎麽了?難道我臉上有花?”

  廣明放下茶盞,看著唐粥鄭重道:“你若不是事先知曉消息,那還真是在心中長了一朵玲瓏花!你猜的就差那麽一點,道師張角不是已經死了,而是快要死了!”

  咣當!唐粥手一抖,將眼前的茶水灑了一地,滾燙的茶湯潑在地上,泛起絲絲熱氣。

  唐粥爬到廣明身邊,湊到他身邊悄聲問道:“你說的是真的?”

  “自然是真的,這是我從宮中得到的消息!”

  “你怎麽什麽消息都能從宮中得到?”唐粥怒吼一聲,像是一隻發怒的獅子。以前的消息令他驚喜,但是現在的秘聞卻讓他恐懼,然而無論如何看待,這都是既成的事實,由不得人不接受。

  這件事情太大,若是傳揚開來,恐怕用不了多久就要出大事。

  呵呵!廣明笑著看唐粥發瘋,自己坐在一邊品茶。事情自己已經告訴他了,接下來就要靠他自己去解決了。

  雒陽城中人流稀疏,小茶館中除唐粥兩人之外便沒了客人,店家見兩人似乎發生矛盾,立即尖叫一聲跑了出去。這世道打死個人真是連管都沒人管。

  深吸幾口氣,唐粥癱坐在一旁,眼珠子溜溜轉。事情如何,自己去一趟雒陽皇宮就一切都清楚了。

  半晌,左宗年臉上掛著燦爛的微笑來到約定的茶館。一看他這副眼角含春的樣子,便知道是見到了媳婦。

  遠遠望見唐粥臉色不對,左宗年便收起笑容,急忙躡手躡腳地走進來。

  一進來,便看到滿地的碎渣子和茶水。

  他頓時有些猶疑,不知道自己帶來的口信還要不要說出來。但是,看著唐粥審視的目光,若是不說,他怕是會直接闖進皇宮中自己對峙。

  權衡再三,左宗年還是決定由自己來告訴唐粥比較好。他緩緩來到兩人面前,眼神不時看向閉目養神的廣明和尚,卻見後者根本不理會。

  “這個······唐哥!聖主······她說讓我給你捎一句話。”

  “什麽話?”語氣焦急,還帶著淡淡的恐懼。

  “這個······聖主說······相見不如不見!”

  說完,左宗年吞了吞口水,只見眼前唐粥的臉色一抽,變得慘白一片。

  不見!唐粥咬牙切齒地吐出這兩個字,心中冒出無數個疑問,最終所有的惋惜悲傷和無奈都化作一聲深深的歎息。

  自己此時的處境,的確不適合直接去見她們。而且,若是事實真的像廣明所說的那樣,道師張角真的沒有幾天好活了。那此時的師姐該是萬分焦急,四處掩蓋消息的時候。

  明著不能前去,但是暗裡偷偷去不就沒人看見了嗎?即便是他們知道自己來了,但是,所謂寧叫人知,莫叫人見。白日裡師姐拒絕自己,就已經做給那些人看了。若是自己偷偷去他們還揪著不放,那就是一點面子都不給了。

  幾人離開小茶館,一路來到白馬寺歇息,路上都是巡邏的士卒,他們都在監視唐粥等人的蹤跡。眼見他們進入白馬寺中,不少士卒悄悄將消息傳回各自的主人手裡。

  波才和管亥兩人大喜,至於馬元義則是淡淡地表示知道了,吩咐人繼續盯著,便不再去分心在這上面了。

  夜色通明,頭頂銀月高懸,雪花大片大片飄落,如同葦席一般蓋在大地上。

  一連串的腳印出現在白馬寺門前,然後大批人馬到來的聲音驚動寺內的僧人。一個小沙彌打開寺門,將那些魁梧的壯漢齊齊迎進裡面去。

  大殿之中,不知是哪位名家手筆的佛陀畫像還在笑呵呵地看著眾人。

  唐粥從後堂來到這裡,身後跟著左宗年和廣明,三人一來到大殿之中,面前的眾人便齊齊施禮:“拜見唐帥!拜見廣明大師!”

  “諸位不必客氣!”

  “小寺沒有什麽好招待的,各位請隨意!”廣明說了句便退到一邊,將主場交給唐粥。

  後者拍拍最前方的管亥和波才兩人的肩膀,三人相視一眼,齊齊大笑。

  “哈哈!我們有許久沒好好喝一場了!從你出廣宗,至雒陽,平幽涼,入蜀中,粗粗一數有三四年沒聚了!”

  波才是在唐粥未發跡時便有的交情,管亥更是在唐粥一手安排之下提拔上來的,三人私下相見,自然是一陣唏噓。

  “兩位兄弟雪夜前來,直叫小弟銘感五內啊!”唐粥拉著波才和管亥兩人的手同案坐下,見的陰私多了,再見到這些可愛的夥伴,就覺得分外親切。

  “哈哈!經年不見,老唐你是越來越多愁善感了!此時相見,怎能無酒!取酒來!”波才大喊,左宗年在一旁幫著吆喝。

  但是這裡是白馬寺,兩人也沒有隨身帶著酒水,只能將目光望向了黑暗中的廣明。

  後者臉皮抽了抽,說道:“此乃浮屠祠,本無酒水!”

  “別拿那些忽悠人的話來蒙騙我們兄弟,廣明老和尚你沒少收受那些善男信女的財貨寶貝!城內不少文武走的時候都將家財寄存在你這裡了,你敢說沒有收藏一些美酒?”

  被波才說破,廣明臉皮有些發燙,自己也是扶危濟困,順手為佛祖收納一些接濟流民的錢財。至於那些美酒,都是人家的,自己怎麽好擅動?

  眼見波才要帶人去搜,廣明這才不情不願地命人從地窖裡搬出四五壇好酒。

  一人一壇,拍開封印,幾人對著壇子直接吹了起來。

  咕咚!咕咚!上好的美酒便被這些人牛飲糟蹋了。

  喝下去大半壇酒水,幾人這才相視一眼,覺得以往因為時間疏遠的關系又回來了。

  每個人都面色發紅,一身酒勁湧上來了。

  唐粥趁著醉意,迷迷糊糊地向波才問道:“如今教內有什麽大事發生嗎?”

  波才醉眼看著唐粥,正要開口,卻被一旁的管亥捅了一下。

  “啊哈哈!宗年!過來,今天不打你了!我們來拚酒,若是拚不過,你就別想再見到月兒了!”波才拉著左宗年拚起酒來,唐粥惱怒地看了一眼一旁默默飲酒的管亥,後者卻不為所動。

  幾人直喝到月上中天,大雪洋洋灑灑落下最後一道靚麗的身姿。

  屋內生起火盆,溫暖如春,幾人勾肩搭背地四處躺了一地。北風呼呼地從窗外吹過,鼓動嗚嗚的叫聲。

  在一片呼嚕聲中,管亥忽然睜開閃亮的眼睛,等到他在黑夜之中四處尋索之時,只見眼前一雙更加明亮的眼睛看著自己。

  這是唐粥的眼睛,他坐在地上,靠著滾燙的柱子,直勾勾盯著管亥。

  威風將灰暗的炭火吹得泛起紅光,管亥慢慢來到唐粥身邊,同樣躺在柱子上,悄聲說道:“飲酒之時,隔牆有耳,亥只能挑此夜深人靜之時與唐帥敘話,還請唐帥見諒!”

  管亥鄭重地道歉,唐粥一臉了然之色:“波才將軍雖然性情耿直,但是卻無將軍的玲瓏心思!我見教中似乎也是出了大事,只是不知底細,還請將軍將詳情一一道來!”

  “唐帥容稟!教內諸事皆好,只有一件事情令我等寢食難安。”

  唐粥眼神一縮,這幾乎和廣明說的一樣。

  只見管亥緩緩說道:“唐帥!道師他老人家,怕是不行了!當日攻入雒陽城之時,道師坐在龍椅之上,便直接吐了血。聖主暗暗請來無數名醫為道師診治,卻依舊難以救醒道師。如今,道師已經數月沒有出現在教眾面前,教內已經開始頗有微詞。

  而且,更嚴重的是,道師怕是真的撐不了多久了。”

  “為何?那麽長時間都沒有醒來,如何便能斷定道師命不久矣?”

  唐粥一針見血地問出這個問題,道師張角可以說是唐粥見過除了南華道人之外第二神秘的人物。若說他會這麽輕易地由他人斷定生死,不管別人信不信,唐粥是不信的。

  “唐帥!說出這番話的不是別的醫者,而正是道師本人!今日午時,道師回光返照一般醒來,隻說自己還有三日性命,便又昏了過去!”管亥說出這番話時,面色異常沉重。

  唐粥也是如此,他看著窗外的夜色,隻覺一股寒風撲面而來,將屋內的炭火熄滅。

  微弱的火光一閃一閃,最終還是燃盡最後一絲熱量消失不見,整座房間都陷入黑暗之中。

  窗外雪花不再,但是寒風卻依舊凌冽。風從四面八方吹進來,將裡面的溫度帶走,絲絲扣扣地穿插進來,給人淡淡的寒意。

  睡在一旁的左宗年打了個寒顫,迷糊之中隻得抱緊身邊溫暖的物體。

  一夜寒風呼嘯,黎明又到眼前。

  白晃晃一片光照在人臉上,刺得雙眼酸酸的。

  左宗年睜開眼睛,昨夜他做了一個美夢,夢見自己抱著一隻大豬蹄子在啃,那滋味真是又鹹又嫩。

  如今想起來,嘴中似乎還流著夢中的香味,他砸吧砸吧嘴,向前一看,然後

  “啊!”

  “啊!”

  兩聲大叫傳出來,然後便只見波才追著左宗年滿院子打雪仗。

  “狗日的左二貨!我妹妹被你禍害就算了,如今你竟然連我也不放過!你還是人嗎?”

  眾多僧人和昨日帶來的士卒一大早便見到波才和左宗年兩人一陣吵鬧,頓時看稀奇一般聚起來。

  左宗年此時心中直泛惡心,根本提不起力氣,只能邊走邊解釋。但是,事情確實越解釋越難堪,波才的臉色都漲紫了。

  “好了!”唐粥和管亥立在院中,看著兩人打鬧一陣,將兩人喚上來。左宗年被雪塊砸的鼻青臉腫,波才那是下死力氣搓出來的雪球,一下下不比石塊輕巧。

  至於波才,則是氣得氣喘籲籲,此時還在喘著氣。

  “昨夜一聚,今日我們便要回去了!”

  “什麽?”波才頓時不幹了,他可不是乾等著唐粥喝酒的,他們還有大事要商量呢!

  管亥和唐粥相視一眼,微微一笑,一切盡在不言中。

  唐粥和左宗年兩人離開雒陽城,波才滿臉淚水地渴望他們留下來,卻只能看著他們越來越遠的背影哀嚎。

  城外,左宗年和唐粥兩人都要走回大營了,唐粥卻找了一個背風的小山洞窩了起來。

  “先休息一會兒,今夜我們入城!”唐粥說著便躺在一邊眯著眼睛,左宗年則是面露疑惑,他不知道為什麽已經離開了為什麽還要偷偷回去。

  不過,一想到能夠再次見到波月,他便偷著傻樂了。

  眯縫一會兒,唐粥忽然睜開眼,向左宗年問道:“你們究竟幹了什麽?我們都還沒醒呢就吵吵鬧鬧?”

  左宗年臉色一僵,悶了半晌,這才說道:“大舅兄該洗澡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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