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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國封神系統》第11章 草原上的傳說
天蒼蒼,野茫茫,風吹草低見牛羊。

 與牛羊相對的就是草原上無處不見的狼群,他們襲擊羊群,甚至會襲殺落單的旅人。

 草原之上談起狼群無不變色,不過,也正是因為被狼群襲擾,所以草原人在殺狼打狼之余,又會去崇拜狼。

 這是一種極其複雜的情感。

 狼群吞噬他們的財富,但是,這是它們的天性如此。有智慧的草原人會安心地看待這一點,弱肉強食,能夠被狼群追逐廝殺的羊群,都是帶著病患和弱者的。

 帶著病患的羊羔被狼群吃了,反而能夠阻止羊群之中的病患擴大。

 草原之上,羊越多,狼越多。狼群遏製羊群的數量,羊群少了,狼群自然而然地也就少了。

 和中原百姓看天吃飯一樣,草原人都是看狼群吃飯。

 他們不了解狼群和羊群之間的製約關系,於是相信狼群是上天派來鞭策草原牧人的。

 於是,天狼神這個稱呼就直接脫口而出了。

 呂布在羌人之間用一場場戰績鑄就了他在羌人之間的威名,同時也將天狼神的信仰再度傳播開來。強者,就是天狼神派來的使者。

 眼下,這隻泛著青光的惡狼被呂布一招挑翻,直接化作了飛灰。

 法身翻身一躍,直接朝著呂布襲來,口中大罵:“你這該死的叛徒,竟然會向這個漢人投降!你真是我們的恥辱!”

 聽了這副番話,呂布臉色沉了沉,事情雖然是自己做的,但是,這事情畢竟是好說不好聽。這家夥竟然一開口就打在了自己的痛處。

 “你只是一個該死的冒牌貨罷了,雖然我不知道你是怎麽出現的。但是,黃泉才是你最好的歸宿!所以,你還是下去吧!”

 呂布直接和這個法身乾上了,兩人來到大帳之中,你來我往,唐粥來來回回為這兩人騰出空間。

 但是,這法身似乎是要惡心自己似的,乾追著自己。

 “你們能不能出去打?這裡是私人地盤!”

 “呵呵!”呂布冷笑了兩聲,眼神恨不得立即就將眼前這個丟人的家夥給直接處死。而他對面的法身則是躍躍欲試,這裡空間太小,施展不開。

 縱步一退,法身就要到大帳之外,但是,呂布一個勾連,將對方的方天畫戟給勾住了。

 “誰出了這大帳,就自刎於此!”恨恨地說了句,呂布就不再追著法身跑了。結果後者回頭同樣狂傲地看了一眼呂布,眼神之中帶著一股野性,張狂道:“好!這可是你說的!那到時候,這天下可就要少了一位呂奉先,多了一位天狼神了!”

 “那就看你的本事了!來吧!”

 轟!兩把同樣的方天畫戟交接在一起,乒乒乓乓的聲音在耳邊不斷響起。唐粥的臉皮被這風聲刮得有些痛!

 “我們出去觀戰吧!”

 唐粥向一旁的趙雲說了句,然後不管他有沒有聽見,便直接拉著這家夥走出了大帳。

 而在外面,無數弟子看著這不停抖動的大帳,忽然見到唐粥拖著趙雲出來,眾人急忙接住。

 左宗年最是慌張,他先是看了唐粥上上下下沒有出事,這才問道:“唐哥!這裡面究竟是什麽情況?”

 曹青和一眾黑衛弟子也是一臉懵逼的樣子,進去的那人似乎和前些天擒回來的那人很像啊!

 趙雲知道一切,但是他不屑於向這些人解釋。唐粥則是不動聲色地說道:“沒事!來者乃是草原上的一位勇士,而且恰好是前些日子那人的孿生兄弟,兄弟兩人之間有些矛盾摩擦。兩人正在解決,估計分出勝負之後,兩人之間的矛盾也就解決了!”

 “······”

 轟轟!

 兩股氣浪猛地衝出大帳,將一旁的弟子掀飛到了半空之中。幸虧下面有人接住,這才沒有發生什麽慘案。

 這樣子,這兄弟兩人似乎不是在解決矛盾這麽簡單啊!

 在眾多弟子猜疑的目光中,唐粥將所有人都趕了出去。還在這裡呆著,萬一那個倒霉蛋被波及到了,那真是想哭都沒有地方啊!

 ······

 雒陽,大將軍府邸。

 何進坐在上首,廳中是太傅袁隗和他侄兒袁術。袁隗坐在案幾後面,面前是袁紹從並州戰場寄回來的書信,而袁術則怨毒地立在後面看著叔父喜滋滋地看著奏報。

 袁本初不過是運氣好罷了!這些榮耀和官銜都該是我的!他這樣想著,卻沒有聽到何進和袁隗兩人的對話。

 “哈哈!本初在並州可是打了一次大勝仗啊!”何進大喜過望,西園八校尉之中,只有袁紹是對自己忠心耿耿的,其余眾人都是騎牆的草兒兩邊倒。

 如今袁紹能夠在並州立下軍功,自己也是臉上有光啊!軍威如此,自己何懼十常侍!

 袁隗在下首聽到大將軍何進如此誇獎自己侄兒,心中也是高興。但是,為官之道他知道的很清楚,當下便稱讚起了何進賢明,知人善用。

 “老太傅過譽了!這次請你過來,乃是為了商討出兵並州一事。我意為本初請封並州刺史,在雒陽募兵兩萬,交到他手上,屆時他手中有三萬大軍,定然可以將並州之亂平定!”

 袁隗聞言大喜,袁紹私下裡給自己的書信也是這個意思。想不到自己還沒有開口,何進就已經為自己想好了。

 只是,他臉色微微變了變,歎了口氣道:“大將軍為國操勞如此,就怕朝中有人阻撓啊!十常侍雖然最近規矩了不少,但是,那位從城外皇陵進宮的張天師可也不是什麽好人啊!

 他蠱惑陛下在后宮之中廣采秀女,大開宮門延請天下黃老之士,聽說還要練什麽長生不老仙丹!這不是在消防先秦徐福舊事嗎?”

 最近,雒陽之中最火爆的大概就是所謂的張天師了。他和十常侍串通一氣,穩固在劉宏面前的恩寵。偏偏劉宏還信了他的邪,竟然真的想要成仙!

 “真不知陛下是如何想的?后宮之中秀女難道不夠柔美嗎?天下珍饈難道不夠美味嗎?西園財寶難道還不夠充裕嗎?這皇帝尊位難道還不夠尊貴嗎?

 他為什麽竟然想到要去求仙呢?我是個殺豬的,但是我也知道那成仙之人都是山中隱士,拋卻紅塵富貴才能得道。我們的皇帝陛下,能夠狠下心來放下這天下富貴權勢嗎?”

 何進微微歎息,一旁的袁氏叔侄則是知趣地閉嘴了。前者看了看裝啞巴的兩人,心中罵了句慫蛋,就開口道:

 “放心!張天師此人我知曉他的秉性,自他入京以來,收受了多少的財寶?只要我們將財物打點到,沒有什麽解決不了的事情!”

 第二日,久不上朝的劉宏忽然被天師張修蠱惑了一通,說是西北出現亂象,民不聊生,正需要皇帝出現匡扶寰宇,做下大功德。

 看著正襟端坐在龍椅之上的劉宏,百官不知是該哭還是該笑。陛下好不容易上了次朝堂,結果還是被一方外之人蠱惑而來的。

 劉宏紅光滿面地看著階下眾臣,眼神之中帶著你們快說的渴望。

 看著皇帝這副樣子,何進微微閉目,並沒有任何動靜。有人會比自己還要著急的,還是等他們說完自己再一錘定音!

 果然,站在他下方的盧植歎息了一聲,便直接上奏道:“啟稟陛下!並州羌人作亂,請陛下下旨申斥,撫慰邊民!”

 劉宏欣然地點了點頭,看來這就是自己的功德所在了。

 盧植的意思他很清楚,所謂的申斥並不只是簡簡單單的斥責。而是一封戰書,自訓斥旨意發起之時,大軍就會在雒陽聚集,然後開赴並州。

 當那些羌人得到旨意,以為大漢朝廷再一次饒恕了他們的罪過之時,天兵就會降臨,將所有的反對力量都滅殺。

 “嗯!”劉宏正要點頭,卻忽然何進出首,奏道:“臣以為不妥,羌人叛亂非一日而起,亦非一日可平定!此次若是依照以往所為出兵,未必能夠將這些叛賊一次性掃空!”

 “那不知大將軍有何妙策?”劉宏來了興趣,問起了這事。

 “臣以為,陛下當親征並州,一舉將叛逆鏟除!”

 劉宏陡然坐了起來,親自帥兵平定叛亂。這樣豈不是自己的功德更大了嗎?而且,他日史書之上,也能給自己留下一個好名聲。

 “傳天師來!”

 呃······

 這似乎是和說好的不一樣啊?何進抬起頭看著一臉神采飛揚的大舅子,心中早已是一片慌亂。

 這位一心求仙的皇帝陛下怎麽會想要出征了呢?

 自從上次被許攸廢帝一事驚嚇之後,他連皇宮都不願出,此時難道不該是直接反駁自己的奏請,然後自己再順勢將袁紹托到並州刺史的位置嗎?

 “陛下!不可啊!”

 盧植直接大聲製止,在朝堂之上大吼道:“陛下!不可啊!”

 “哦?有何不可?是寡人親征不可,還是天師上殿不可?”劉宏的臉色有些陰沉。

 “此兩事皆不可啊!”盧植疾呼,但是劉宏的臉色卻更加陰沉可怕了。

 “陛下!這朝堂乃是商議軍國大事的地方,一介方外之人,何德何能能夠與天下英才同列?還請陛下三思!”皇甫嵩也出列支持盧植,兩人一出手,其余重臣也紛紛開口。

 “陛下!”此時,派去請張天師的小黃門顫巍巍稟告道:“啟稟陛下!張天師說朝堂之上紅塵殺伐之氣太重,不是他這種方外之人來的地方。雖則陛下盛情難卻,但是他卻不能親自前來,俯請陛下恕罪!”

 聽了這番言語,劉宏默默不語,半晌,將在場重臣都看了一遍,然後才幽幽道:“今日方知,這世間竟如此汙濁,容不得天師那等世外高人啊!

 既然天師不願來此地,諸位也不願天師來此地,那我等就一起前去拜見天師吧!”

 “萬萬不可啊!陛下乃是九五之尊,但是那張修只是一修道之人,怎能受此大禮?”盧植苦苦勸道,但是劉宏卻只是盯著他看。

 “唉!若是陛下執意要請那天師來朝,那便請來吧!”

 “哈哈!”劉宏大笑一聲,回到了龍椅之上,稱讚盧植道:“愛卿還是懂寡人的嗎!來人!傳天師!”

 這一次,張修沒有推辭,再也沒有說什麽紅塵之氣,直接來到了大殿之上。

 何進急忙令人提前向他打好了招呼,在放出一萬金的高價之後,終於將事情安排好了。

 張修上殿之時,便向何進比了一個手勢,後者看到微微一笑。

 “叩見陛下!”

 “嗯!天師來的正好!寡人要禦駕親征,請天師為寡人卜上一卦,看看運數如何!”

 張修微微一禮,然後便讓人在大殿之上擺放了一塊龜甲,當場便燒了起來。

 龜甲燒裂,爛的七七八八。

 看上去也沒有什麽特別的地方,但是張修卻左看看右看看,忽然指著一塊裂紋大叫道:“啊呀!此乃是五百年難得一見的上上吉卦啊!相傳此卦象上次出現,乃是周武王伐紂之時!陛下果然是天降神人,有大氣運在身!此戰,必勝!”

 “好!”劉宏大喜,但是一旁的盧植等人卻是面如死灰。天下局勢動蕩如此,上次許攸之事便是前車之鑒,這次陛下親自征伐邊地,不知是好還是壞啊!

 “咦?”

 張修忽然一聲疑問,將劉宏驚了個半死。

 “怎麽了?”他臉色焦急地看著張修,後者卻連連圍著一堆灰燼來回轉悠,惹得劉宏更加心癢難耐。

 “究竟如何?”

 張修面露難色,欲言又止。

 他這副樣子更令劉宏心急:“天師有何事不妨直言,若是泄露天機,寡人原為天師捐贈十萬錢修繕道觀!”

 雖然心中對這十萬錢直撇嘴,但是臉上張修還是一副感激涕零的樣子。

 “多謝陛下!能得陛下如此厚愛,山人便是粉身碎骨又有何妨?不敢欺瞞陛下,此卦為上吉不假,但是卦象卻顯示有小人作祟,北辰不宜輕動!寶器若移,恐天下不安!”

 心中一驚,群臣進諫都沒能打動的劉宏忽然想起了這天下似乎有人巴不得自己早死呢!

 還是天師真心為朕好,敢在寡人面前犯顏直諫。如今這種好臣子不多了啊!

 盧植:“······”

 皇甫嵩:“······”

 “大將軍!”

 “臣在!”

 劉宏頗有些後怕地說道:“既然天象不讓寡人禦駕親征,你便處理此事吧!”

 “臣舉薦袁紹為並州刺史,以西園之資募兵兩萬,命他好生剿滅邊患!”何進將老早就安排好的奏章念了出來,周圍眾多袁氏門生也紛紛出力。

 劉宏皺了皺眉,淡淡道:“募兵可,只是這錢財,就從國庫出吧!退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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