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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國封神系統》第13章 爛泥潭裡說新鮮
京城成了一個爛泥潭,魑魅魍魎什麽妖魔鬼怪都能插上一腳了。

 這是曹操從並州回到雒陽的第一個感覺,街面之上的流民又多了不少,看上去面有饑色。不少人拖兒帶女,流落街頭巷尾,等待著他們的不知道是什麽命運。

 看著這一切,曹操並沒有出手相救,馬蹄聲噠噠地從街面上響過,他帶著冷漠和悲憫看著這一切。兩旁護衛的甲士告訴這些乞丐一樣的流民,這是一位貴人!

 這不是他們可以乞討的對象!

 “唉!”看著那些甘願忍饑挨餓也不願上前的乞丐,一路走來無動於衷的曹操終於歎息了一聲,歎息過後,轉頭便吩咐家將直接回府。

 來到曹府門前,遠遠便望見一夥人在門外等待。

 一車車的箱籠禮物被擺放在門首,似乎是要去送禮。下人見到曹操來了,急忙行禮。

 他指著這如山的禮品,接過了禮單,隨意掃了一眼,然後皺眉問道:“這是給誰家的?出手如此闊綽。”

 “我的少爺啊!你可是回來了!老爺正在房內,您還是趕緊去向老爺請安吧!晚了人可就要離開了!您走的這些日子,老爺是日日夜夜想念著您啊!”老家人急忙將曹操向府內拉,曹操卻和他杠上了,推搡著就是不進府門。

 “今天你不把話說清楚了,我把這一箱箱一車車東西都給你砸了信不信?”

 心中有火,老家人自然拗不過曹操,眼見他真的操起佩劍要砍那車轅,頓時苦笑著攔住了這位少爺。

 “啊呀呀!我的少爺啊!行了!我告訴你!這是要送去宮裡給天師神仙的禮品!”

 曹操哈哈一笑,收起了佩劍道:“你早說不就完了嗎!還非要少爺我大費周章!”

 “孟德!”

 一聲帶著驚喜的聲音從身後傳來,曹操急忙換上了一張笑臉,對著快步走來的父親曹嵩施禮:“兒子見過父親,此去並州,讓父親擔心了!”

 “哈哈!好!回來就好!”曹嵩高興地看著英武不少的兒子,問道:“你不是在並州和袁紹在一起剿賊嗎?怎麽獨自一人回來了?如今的袁紹可是如日中天啊!被陛下拜為並州刺史,主掌一州軍政。有此功績,將來袁氏怕是要再添一位三公了!”

 話語之中,止不住的是豔羨。

 聽到父親這樣嫉妒,曹操臉色微變,微微拉住父親,“父親!還是先進府再說吧!”

 “哎呀!看看我,昏了頭了,竟然就在這裡說起來了。走走!我們回府中去說!”曹嵩笑著拉著曹操,然後兩人進了府中,將所有下人屏退了,外面隻留心腹人手看守。

 曹操將並州之事講述了一遍,曹嵩的臉色從一開始的如沐春風變成了陰風陣陣,最後乾脆直接吼了出來。

 “哼!袁氏真是好大的威風!孟德你做的對!他袁本初能夠坐到今日的位子,全靠家中威望和祖先遺澤。論起才學,他怎能及你萬一。即便是論起家世,我們曹家也不見得比他們袁家差了!”

 “······”一旁的曹操覺得老爹已經失去了理智,嫉妒和溺愛使他變得分外衝動。

 曹家往上數也就只有他爺爺曹騰算是朝廷侯爵了,只是這爵位來的還不是很光彩。

 而袁氏家族從袁紹的高祖算起到他父親這一輩,代代有人位列三公之位,曹家和這些人的光輝祖宗真是沒得比啊!

 不顧曹操在一旁的黑臉,曹嵩是越說越氣,最後直接拍案而起道:“他袁家不就是出了幾位三公嗎?他們家的子侄能夠為一州刺史,執掌軍政大權。我便為孟德你謀一京官,豈不比外任刺史風光?

 今日我便去拜訪張修這廝,最近朝堂之上他這位天師可是出了好大的風頭!有他們幫忙,再加上你爺爺留下的人脈,為你謀一京官不是難事!”

 曹操卻忽然歎息了一口氣,朝堂尊位竟然就這樣被私相授受,雖然是走的張修的門路,但是這和交好十常侍有何不同?

 這天下是要亂了啊!自己最為痛恨的就是宦官之流,然而如今老父親卻還是為了自己的前程要走這條門路。想想父親卑躬屈膝地逢迎那些宦官,曹操心中就興起一股無名業火。

 家國兩字不停地交織在心中,越想他心中越怒。

 “這官不做也罷!我還是回老家讀書去吧!”

 一拍案幾,曹操抬腳便走出門外,曹嵩在後面連連喊了數聲都沒能喚回他。

 “不好!”他臉色一變,忽然對一旁服侍的管家道:“你快去看看他去向哪裡?”

 管家聽了急忙追了出去,只見曹操徑直來到後院,見到自己妻子劉氏在那裡澆花,頓時走過去將她抱了起來。

 “啊!夫君!你要幹什麽?”劉氏拍著曹操的後背,但是卻難以違拗這個壯碩的男子。

 兩人一同來到了馬廄,曹操挑選了一匹上好的寶馬,和劉氏共乘一騎,扭轉馬頭騎向了府外。

 “公子!公子!你要去哪裡啊?”

 管家順著仆人們的指點,追上了縱馬踏花的曹操,頓時氣喘籲籲地喊道。

 曹操哈哈一聲,周圍的仆人侍女都指指點點,不時捂嘴輕笑。懷中的劉夫人早就羞得將頭埋進了丈夫懷裡,絲毫不敢露頭。

 對於這些情形,曹操似乎是早就習慣了,他對著管家道:“煩勞曹老告訴父親,我回老家譙郡了,至於門外的那些禮品,就當作我的路資吧!”

 帶著夫人,曹操來到了府門之外,招呼了一聲,眾多家將就從仆人手中蠻橫地奪過了車架。然後,在曹操一聲呼喊之中,眾人駕著眾多車子離開了曹府,直奔城門而去。

 “哎呀!這可如何是好啊?”

 老管家急忙去向曹嵩稟報此事,聽說了此事的曹嵩先是陡然立起,眼神變幻之間卻漸漸停了下來,哈哈笑了兩聲!

 “老爺!這可是拜訪張天師的禮物,被公子搶了,這可如何是好?”老管家急得腦門直冒汗。

 反倒是一開始急匆匆的曹嵩捋了捋胡子,顯得非常平靜,笑眯眯看向老管家道:“禮物?什麽禮物?”

 “那不就是······”

 “住嘴!”曹嵩猛然喝止住了老管家,然後才冷聲道:“記住了!我從來沒有想要拜訪過什麽天師神仙,也從來沒有準備過什麽禮物。那些不過是送到老家祭祖的祭品罷了!”

 “可是······您的拜帖都已經!”

 曹嵩微微一愣,這個他還真的沒有想到,不過,張修他們每日裡收到的拜帖沒有一千也有八百,估計很快就忘了吧!

 過了三日,曹嵩正在當值,忽然接到了旨意,陛下以他辦事不利,當場將他罷免了。

 顯然,對於張修這種人,你如果將錢送給他,他或許不會記得你,因為送錢的人太多了。

 但是,你若是不送錢,或者是像曹嵩這樣約好了日子卻沒有來的,他們可是在小本本上把這些東西記得一清二楚!

 “老爺!這可如何是好啊?”老管家哭喪著臉看著曹嵩,後者也是一臉陰沉,他方才去拜訪了幾位平日裡交好的宦官和官吏,此時竟然都不好使了。

 連銀子都不好使了,這下子事情大了!

 “張天師一向與人交好,沒理由僅僅是因為我們沒有送禮給他就如此陷害我們啊!”

 曹嵩面色沉重,腦海中忽然想起了曹操常說的那句話,“京官不做也罷!”

 頓了頓,他心中發了狠,說道:“他這是在殺雞給猴看啊!好!既然如此,我們就回鄉!老夫宦海沉浮幾十年,如今能夠還鄉,含飴弄孫也不錯!”

 管家適時提醒了一句:“老爺!你現在還沒有孫子呢!倒是您新娶的小妾又為曹家添丁了!”

 “滾!”曹嵩怒吼了一聲。

 ······

 雒陽皇宮之中,靈帝特意為張修興建了一座紫陽觀,上面供奉的是歷代天師靈位。

 此時,紫陽觀之中,被眾多達官貴族推崇的天師張修正坐在裡面品茗論道。

 遠遠伺候的弟子看著仙風道骨的師傅和另一位同樣打扮的道人你來我往,說得口燦蓮花,心中不由得生起了仰慕之心。

 然而,若是這名弟子能夠接近兩人,仔細聽兩位道人的話語,就不會再那麽想了。

 “我們在雒陽城之中大勢已成,蜀中也已經平定,是時候起兵了!”於吉苦苦勸慰,但是張修卻絲毫不接茬,反而將剛剛烹好的新茶推到了他面前:“師叔!這是師侄為您調試的新茶,您嘗嘗味道如何?”

 說了半天,於吉有些口乾舌燥,也不答話,直接將這杯茶送入腹中。

 一連喝了三四杯,他才放下茶盞,意味深長地看了一眼貌似恭敬的張修道:“味苦微甜,這茶水師侄常喝,正可憶苦思甜!”

 “哈哈!”張修放下了茶水,微微一笑道:“今日的雒陽城中,我五鬥米教如日中天,身在紅塵富貴之中,師侄不知苦在何處?還請師叔教我!”

 聽了這番話,於吉便明白張修已經變了。他們本來是按照左慈等人的安排來此地看守皇陵的,但是,於吉也和左慈說得很明白了,他若是在江東扯起大旗造反,他們也不阻攔。只要不是直接挖墳掘墓,其余事情他們可以隨意。

 當時,這一切都是張修在場的情況下商量定的。但是,此時他卻翻臉不認人了。

 眼見於吉臉色越來越難看,張修不由得開口勸道:“師叔!不是小侄多嘴!這天下如何,乾我們何事?我們都是方外之人,無論是誰坐天下,只要能將我們供在上面,那不就行了嗎?為何非要去趟這天下的滾滾洪流?一不小心,這可是要身死道消的!”

 “你這是在威脅我?呵呵!你老子在世也不敢和我這樣說話!”於吉冷哼兩聲,看了看周圍,被風吹動的布幔之後,露出了一絲絲的兵器鋒芒。

 被戳破心思的張修也不再隱藏了,直接對著於吉惡狠狠地道:“師叔也說是先父在時了!如今可不是那時候了,我們,也不是在蜀中了!這裡是雒陽皇宮!師叔知道為何師侄要奏請皇帝將道觀修建在皇宮之中嗎?

 為的就是借這滿城龍氣來壓製師叔的道法啊!你我若是好聚好散,這也就算了,若是師叔執意要走岔路,就不要怪師侄心狠手辣了!”

 “你想要如何?”

 張修得意地笑了幾聲,什麽修道之人,生死面前不還是畏首畏尾。

 他帶著虛偽的笑容,對著於吉道:“師叔什麽都不用乾,什麽都不用管!只要安心坐在這裡和師侄我品茗論道就行了,下面的事情自然有弟子們去做!”

 哼!一甩袖子,於吉便直接落在了座位上,敲著案幾道咬牙道:“倒茶!”

 “哈哈!這才是識時務者為俊傑,我來親自為師叔斟茶!”

 張修哈哈大笑,朝著外面揮了揮手,頓時,無數隱藏的甲兵便退了出去。

 於吉心中神思恍惚,也沒心思品茶,不由得坐在了案幾後面,靜靜地閉目養神。

 半晌,一群哄鬧聲傳來,只見幾個於吉弟子被攙扶著來到了這裡。他們雙腿都被打斷,只能被攙扶著走路,在他們身邊,是幾位穿著五鬥米教衣衫的師兄弟。

 眾人見到了張修和於吉兩人坐在一起,神色各異。

 “師傅!師傅!快救救徒兒!這些狗賊背叛師門,竟然夥同······”

 “嗯?”張修看向了這個開口的弟子,立即有人將他的嘴巴用破布堵上了。轉頭笑呵呵地看向於吉,張修開口道:“師叔!現在該你出場了!”

 “出什麽場?這裡不是你的主場嗎?”

 呵呵!親自為於吉倒了一杯茶,張修說道:“當然是宣布自今日起,您麾下弟子全都加入我五鬥米教,改拜天師啊!”

 你!原來打得是這個主意!於吉仰天長歎,看著階下幾個被折磨得狼狽不堪的弟子,心中隱隱犯痛,同時一股無奈也湧上了心頭。

 “你究竟想要幹什麽?”他仰著頭,看著藻頂上的壁畫,語氣中是無盡的落寞。

 “當然是和太平道張角一較高下了!如今這天下之中,以太平道為第一大教,我五鬥米教只能屈居第二,我要做的就是消滅太平道,取而代之!”張修說著,眼神之中都是癲狂。

 看著他這副樣子,於吉心中莫名地想要發笑。

 “哈哈!哈哈哈!”

 “你笑什麽?”張修臉色漲紅,不由得露出了凶光:“難道我張修在你眼中就如此不堪嗎?”

 “哈哈!哈哈哈!”

 “好!”張修朝著階下的弟子使了個神色,恨恨道:“你若是再笑,那下面這幾位可就要吃苦了!”

 眼見幾個攙扶的弟子就要將自己的門人拋下,於吉終於住口了,低頭盯著張修道:“我之所以大笑,乃是為天師賀喜啊!張天師有如此雄心壯志,欲將太平道取而代之,我怎麽能不喜?我麾下弟子, 自今日起便全部歸於天師門下,我絕無二話!”

 “師傅!不可啊!”下面幾個弟子紛紛大吼,痛哭流涕。

 “好!師叔果然是人中俊傑!”張修揮了揮手,道:“送幾位下去療傷,將來還需要他們輔助師叔,可千萬不要讓他們死了!”

 轉頭,張修對著於吉施禮道:“多謝師叔成全!”

 禮數周到,不愧是數代天師,讓人挑不出毛病。

 於吉眼睛眯了眯問道:“我這幾位好徒弟幾日能夠醫好?”

 “怎麽說也要三月才行!”張修心中算計了一番,最終給出了一個數字。張修點了點頭,他們兩人都知道這是五鬥米教接收江東的時間。

 “好!三月一過,我便帶著這幾位弟子入山修道,從此不再過問天下之事!”於吉說得無比堅定,張修自然是舉雙手讚同:“師叔就在此處安歇,一切事物都可吩咐弟子們去準備,時間一到我定然放師叔離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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