孫府,吳夫人在家中坐立難安。起身走了走,又轉了轉,向門前三次張望,問了五次下人,還是放心不下。
“夫人!夫人!公子到了城門處,老爺正在教訓,估計半個時辰老爺打夠了就該回來了!”
消息送來,吳夫人長松一口氣。
一旁的孫權等弟妹也是在勸說著,這才打消了她老人家直接去看望的心思。
眾人坐在家中等著,不到半個時辰,便傳來動靜。
“公子回來了!夫人!公子回來了!”
吳夫人坐在上首反而不急了,冷哼一聲擺足了架勢:“讓那混帳給我滾進來!”
然後,孫策便被直接抬了過來,吳夫人見了他這副淒慘模樣,眼淚滴溜溜在眼眶之中打顫,一旁的弟妹也都面色驚惶。
怎麽去的時候還是安然無恙的,來到家中反而成了殘廢了,竟然還要下人抬著才能進府。
“權兒!將你這些弟妹帶下去!”
吳夫人驅走小兒女,這才上前命人給孫策清洗傷口換上藥膏,一邊看著一邊流淚。
“哈哈!夫人!我回來了!”孫堅笑著從外面回來,然而還沒有進到大廳之中,便聽到吳夫人的怒吼:“孫文台!你將我兒子打成這樣的?”
孫策躺在一旁,撇了撇嘴,沒有說話。
這小子心中對於老爹的安排未嘗沒有怒氣,巴不得老娘出馬自己借機出一口惡氣。孫堅進了看了裝死的孫策一眼,面色訕訕:“這個夫人你聽我說!”
“哼!”吳夫人一甩袖子,避開了孫堅的拉扯。不過,她也不是不明事理之人,三下兩下還是被孫堅拉到一旁去說起悄悄話了。
“看來是沒戲了!”孫策微微搖了搖頭,果然,不一會兒兩人回來,完全不見了方才的劍拔弩張,反而變得恩愛如初。
自己難道不是親生的嗎?孫策心中突然泛起這樣一個想法,但是,卻很快便打消了。
江東猛虎小霸王,這一聽就絕對是親生的。
吳夫人見到孫策醒了,便笑眯眯來到眼前,問道:“兒啊!聽說你這次去荊州,帶回來不少的紅顏知己?”
“這個······這個其實那是······”
“不用解釋,娘都明白!你放心,這些女子便都交到後宅來,由我來替你管教,先納為妾室,將來你去了妻,再交給你妻子!”
孫策還想要開口解釋,但是一聽到老娘願意為自己解決麻煩,頓時便住嘴了。
“這些日子,不可沉迷女色,記得去護衛和侯,明日你便搬出去到和侯府上!”孫堅在一旁扮作嚴父訓斥著,孫策拱拱手表示明白了。
第二日,他便一大早被人趕了出來,幾個小廝抬著他來到了和侯府上。
出來迎接的是趙雲還有幾個士卒,那些小廝將人抬到位置便放下東西走了,任憑孫策如何叫嚷都不回頭。
趙雲也不開口,揮揮手便命人將孫策抬了進去。
過了一月,孫堅被召來前來商討破敵之策。
來到這裡,他首先四處望了望,卻沒有見到孫策,心中不由得有些失落。進了大廳,卻見到唐粥身後側站著一人,不是孫策又是誰?他這才轉憂為喜,樂呵呵地坐下。
“諸位!一月時間,水軍已有成效,如今荊州之內的消息,我們也有了一些了解,不知,攻打荊州一事,該作何處理啊?”
在場眾人誰都沒有開口,因為眾人全都知曉,荊州如今便是鐵板一塊,他們沒有任何好的計策可以攻打進去。
如今的荊州就像是一隻對敵的刺蝟,將所有的尖刺都露在外面,將自己脆弱的肉體保護起來。
“荊州水師強雖強,但是吾等也不弱。究竟鹿死誰手,尚未可知。依我看,不如先打上一場看看!”孫堅開口,但是在場卻是沒有多少人支持他這種想法。
若是能打,他們早就打了,何必在這裡苦耗時間呢?
“和侯!老夫有一計,不知可否?”曹操突然笑了一聲,看著在場眾人說道:“既然如今的荊州不可打,那吾等不如暫且退去。退去之後,荊州必然放松警惕,如此我等再出其不意,定然能夠攻破荊州!”
“可是,朝廷出征,未有寸功而先退卻,如何能夠壓服天下人心呢?”唐粥眉頭皺起,這個主意損毀的是他的威信,若是真的如此做了,那他何止是顏面掃地,恐怕連如今的位子都坐不穩了。
除非,有什麽事情能夠讓他非離開不可,而且最好此事同樣能夠牽動荊州的神經。
“孟德此計不可,依我看,還是另行穩妥之計為好!”
眾人討論了半日,也沒有得到什麽結果。
過了午時,眾人休息一個時辰,下午又繼續討論。
正當大廳之中熱火朝天的時候,忽然,一封急報打破了火熱的場面。
“報!啟稟主公!雒陽傳來消息,劉焉率兵五萬前往冀州,在太行山一帶大肆搜索,左宗年將軍如今正在雒陽,請問主公該如何處置!”
“慢!”唐粥大喝一聲,喝止了信使,然後命人將他帶到後堂。
“諸位,今日便先到這裡,吾回去查看一二軍機,明日再繼續!”
眾人被一頭霧水地留在這裡,只見唐粥急匆匆奔向後堂。
本來定好的第二日繼續商討軍機,但是唐粥卻沒有任何露面的蹤跡。
第三日第四日也沒有露面,這樣一來便讓人心中直打鼓。
曹操喚來謀士,猜測究竟為何和侯不見了。
戲志才對此並沒有什麽看法,但是,荀彧卻是上前說道:“主公!依我看,雒陽劉焉之事,殊為可疑。他為何要帶走五萬兵馬離開,又為何要去冀州,而和侯麾下大將左宗年又是什麽時候回到雒陽的呢?”
“你是說,這裡面有什麽貓膩!”曹操話語之中滿是肯定的語氣。
荀彧微微一笑,說道:“有沒有貓膩臣不知,但是臣可試著分析一次!”
“但請直言!”
“雒陽自和侯離開之後,劉焉以宗室為根基,權威最盛,因此,他起事定然有宗室附和,這是其一;其二,冀州乃是和侯的老家,可以說他在那裡根基深厚,而太行山一帶又是險要之地。
最後,劉焉之事,他必然是早就知曉,故秘密遣回左宗年處理此事,但是,這個蠢貨卻是不知隱藏,將消息直接送了過來!因此,劉焉定然是回到和侯的根基之地尋找什麽,而這件東西讓和侯恐懼萬分,這才急急忙忙派人回去!”
“所以,究竟是什麽東西讓唐小兒如此恐懼呢?”曹操自言自語,然後眼睛猛地一亮,看向荀彧說道:“二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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